兩人見政局穩定了，派人暗中保護二兒子，兩人就回家鄉看看大女兒、大兒子和小女兒。

大女兒和路大兵、秀英一起生活的很好。

兩人給她和她的情人辦了結婚禮。

十裡八村的人都去吃了宴席，宴席開了三天。

有人就感歎，是女兒還這麼大規模，真是疼女兒。

大兒子也到了說親的年紀了，兩人就找媒婆給介紹了一個女孩。

是一個當官退休回家鄉的人的小女兒，養在深閨人未識，她父母想多留她幾年所以晚相親。

兩人也是門當戶對，見了麵，都滿意。

兩人就給大兒子和他情人也辦了婚禮，又開了三天宴席。

沒想到親家雖然退休了，還是有很多官場上的朋友距離很遠也來祝賀。

大女兒和大兒子都結婚了，兩人就想他們接管家裡的生意。

他們要自己的孩子不入仕，都得接管家裡的生意。

所以，他們從小就教給他們做生意。

孩子們也都聽話。

於是大女兒和女婿就接管了朝陽村等農村有關的生意，大兒子和媳婦就接管了樂土鎮的生意。

小女兒剛上學，和沈翔父母生活在一起，也不錯。

沒想到的是，沈翔父親得罪了樂土鎮豪族，對方和官場上他新調來的上級勾結，讓他提早退休了。

但他在家擺弄花草，養孩子，倒也樂的逍遙。

兩人問怎麼得罪了豪族？

沈翔父親說兩人不在，豪族想要偷稅漏稅，給沈翔父親送禮，沈翔父親不收不答應。

豪族又想承包朝廷的土木工程，又送了禮，沈翔父親也沒收，他認為另一家商家實力更強，就給了另一家，豪族就惱怒了。

兩人一聽，不能讓碩鼠害了故鄉，就花錢請偵探社的人調查這豪族和沈翔父親前上級的事。

結果發現豪族掌門人和沈翔父親前上級多次一起吃飯和遊玩，豪族還給沈翔父親前上級好的車馬、錢、女人。

所以豪族這幾年發達了，都是沈翔父親前上級給的生意，之前兩人在樂土鎮的時候也沒發現。

兩人就把這些事實公之於眾，也沒怎麼懲罰豪族和沈翔父親的前上級。

但是沈翔父親的職務被撤了，提早退休，不滿意，兩人就散播消息說，為民辦事卻被對付了。

就有言語傳到朝堂上了，沈翔父親的前上級，因為貪汙太多，就被敵對派的有心人利用了，成為扳倒他的證據。

豪族多年的朝廷關係敗了，又去找新靠山了，也不敢太囂張了。

樂土鎮有人就說送禮送出去，可以做生意是好，但送不出去得不到生意也不能就扳倒彆人，太過分了也不行。

沈翔父親想有個孫子可以當官，繼承他的衣缽，又說兩人的二兒子肯定是繼承京城的生意了，讓兩人再生兒子。

兩人認為當官有風險，但是沈翔父親說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兩人不得不聽話同意了。

於是很快，兩人又有了三兒子，就把三兒子帶在身邊，要去京城和二兒子一起生活。

朝廷的事千變萬化，兩人就擔心二兒子應對不好，帶來災難。

兩人走以前，查看了小女兒的功課，發現她已經會了基本的數學、幾何、語文、地理、曆史、物理，知識，她對建築感興趣，在學木工、機械，很快想學建築工程。

兩人表示了支持。

想她將來負責房地產為主，再管幾個鋪子，兩人又能輕鬆很多。

她爺爺還教給她官場應對之道，給她講一些官場故事，她對官場也有了一定了解，做生意時候應該能老練處理和朝廷關係。

兩人就來到了京城。

也沒啥事。

就是皇帝新寵了一個宮女，提拔了到妃位，叫李妃，李妃膽大妄為，敢給皇帝氣受，對皇帝使性子，皇帝還樂在其中。

大臣王陽就見過一次，李妃不高興了，就沒好氣的在皇帝麵前走來走去，給皇帝遞東西的時候，還摔打東西。

可是皇帝發現李妃這樣，卻一點不氣，還偷偷的樂。

朝臣不滿李妃，說她囂張跋扈，沒有女德。

李妃就跟皇帝哭訴說自己娘家人沒有勢力，才讓朝臣欺負自己。

皇帝於是不顧大臣反對，封了李妃的父親是李國公，又讓李妃的哥哥襲國公之位。

沈翔就問路小瑞：“皇帝是因為被寵著長大的，所以對給他氣受的女人，才這麼感興趣嗎？”

路小瑞說：“李妃對皇帝還是忠誠的，皇帝知道她對自己好。她生氣了，比較例外，也次數不多，再說又不是皇帝生氣，生氣的人會倒黴。所以皇帝才樂吧。”

沈翔說：“到底是忤逆啊。平時都是彆人害怕皇帝，不敢惹他生氣。李妃卻反過來。”

路小瑞說：“皇帝之所以有權威，也是大家都承認皇帝的權威，甚至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自己死來成就王上的權威。李妃不那麼承認，讓皇帝覺得有生氣了，自己是個活生生的人了。”

不想，李妃懷孕了。

正好，這時候七王子不上學了，被升為太子。

兩人的兒子也就不用陪讀了。

再很快，李妃生了一個兒子，眾人就說，皇帝廢過一個太子，難保不會廢第二次。

七王子幫派的人就不安全感起來。

有些反對過七王子的人就把希望寄托在八王子身上了。

皇帝因為寵愛李妃，也十分寵愛八王子。

對逢迎李妃和八王子的官員都進行了提拔。

眾人見風使舵，支持李妃和八王子的人更多了。

七王子母親就鬥膽溝通過幾次朝臣，她父親也是朝中唐國公，結交了些朝臣，她就向這些朝臣中的佼佼者詢問意見。

朝臣們都說讓她爭寵。

她說有什麼好的爭寵手段告訴她。

朝臣有獻房中術的，有獻美容膏的。

她還鬥膽問幾個大臣，皇帝會不會廢太子，朝臣都說天威難測。

她說大膽說，都是自己人，沒有外人，不會傳播出去。

朝臣就有說有可能。

她大驚失色，說道：“可惜本宮爭不了寵。我也想搞死李妃，就一了百了了。”

朝臣就說：“娘娘大膽去做，為了七王子的未來，娘娘沾點血也是值得的。”

於是朝臣獻了劇毒鶴頂紅，讓人做成了糕點，讓她送給李妃吃。

她十分高興，她是貴妃，就傳李妃來見她，說是說說話談論一下李妃新會的舞蹈。

李妃不疑有他，教給她跳舞，跳了半天，累了，兩人坐下喝茶吃糕點。

她說是今年的新茶，她父親給的，味道特彆清新，讓李妃嘗。

李妃就嘗了。

她又說糕點是新得了一個巧手的宮女小然做的，味道香甜綿長，讓李妃快嘗嘗。

李妃就想嘗，眼看李妃吃了就會毒發身亡。

她眼裡投射出仇恨的目光。

到時候她把糕點換了，再找個替罪羊，說是李妃的仇人花妃給她的糕點，她就可以脫罪。

誰說死在誰那裡就是誰是凶手。

她平時也沒得罪人。

誰曾想，皇後來了，李妃就放下了糕點，兩人起身行禮。

皇後說：“聽說你們在教練舞蹈，本宮也來聽聽。”

李妃說：“剛才教了，正歇息吃茶吃糕點呢。貴妃說這茶是她父親給的，我吃了很好。貴妃說這糕點是她的宮女做的，十分好吃。娘娘，你嘗嘗。”

皇後坐下，茶還沒上來，就吃了李妃遞過來的糕點，然後和兩人說話。

皇後說糕點也沒多好吃，李妃就不吃糕點了。

過了片刻，皇後就說肚子痛，接著就嘔吐，隨行女官懷疑是吃了糕點的緣故，就讓傳太醫。

不一會兒太醫來了，說糕點有劇毒鶴頂紅。

皇後知道自己必死無疑，就下令將唐貴妃和李妃抓起來，命人傳皇上。

就在這當兒，她痛苦死去了，遺言說她死不瞑目，要皇帝要為她報仇。

皇帝找了最擅長破案的官員李大人斷案，唐貴妃說自己不清楚，是宮女小然做的糕點，李妃也作證貴妃是那樣說的。

於是查了小然，在她居住處搜出鶴頂紅毒藥。

小然知道自己必死無疑，指李妃是主謀，說李妃故意沒吃糕點，是知道糕點有毒，本來想要毒死唐貴妃，臨時改了主意毒死皇後了。

皇帝大怒，說李妃不是這種人。

讓李大人再查。

李大人把現場的宮女都抓了，訊問。

她們都不知道。

李大人又對小然用刑，小然就吐口說自己家人在唐貴妃手裡，自己家人不安全，自己不會說實話。

李大人就找到了小然的親戚，保護起來，小然才說是唐貴妃讓她出了事頂罪。

李大人就詢問唐貴妃。

唐貴妃便說了實話，說不安全感，擔心太子被廢，所以出此下策。

她也把給糕點的官員供了出來。

皇帝就想懲治唐貴妃和她一派的，但是想到太子就沒母親了，就放過了唐貴妃，隻是下令把唐貴妃打入冷宮。

那個獻糕點的官員自然是死掉了。

小然沒有死，被趕出了皇宮。

皇帝就開始對付支持七王子的朝臣，各種理由貶了四個大官，有說教唆太子和太子母親不行好事，有說和獻糕點的官員是一夥的，有說辦事不力陷害同僚的，有說貪汙巨大的。

朝臣大部分一時還是確定不了皇帝是否想換太子，就不敢明著支持誰。

路小瑞二人也在觀望。

路小瑞說：“八王子年幼，隻要太子不出差錯，皇帝也沒有理由廢黜他，唐貴妃卻被挑撥的拿著錯給人當把柄。”

沈翔說：“敗了，如果成功了就是另一回事了。後宮是隻有人情沒有王法的地方。”

路小瑞說：“人情？”

沈翔說：“國家行之有效的交往方案，都是人情。有了人情什麼都好說，可以買命。沒了人情，就什麼都沒有了。”

路小瑞說：“李妃待人溫柔，長的也特彆，嘴巴特彆大，卻好看，有人說說元寶嘴，有財。”

沈翔說：“眼尾下掉，一點也不喪氣，眼神清亮，眉毛柔順。”

路小瑞說：“皇帝賞賜給她的字畫都是皇上喜歡的。給她的擺件價值連城，平時好吃的好用的都想著她。”

沈翔說：“皇帝也寵幸花妃，但花妃沒兒子。其實生女兒挺好，沒有危險，又能過富貴日子。”

路小瑞說：“就是會受點氣。李妃就常常給花妃氣受。花妃眼睛如柳葉，眉毛如煙，也有姿色，皇帝卻不喜歡了。”

沈翔說：“李妃兒子八王子如果當了太子，我們也不會怎麼受牽連，我們可以抽身。”

路小瑞說：“咱們家的生意也沒做大，咱們頂多算有頭臉的，人家不會針對我們吧。”

沈翔說：“我們也得想點辦法，以防不測。”

沈翔說：“我們不和七王子來往多了，本來關係也不近。我們就和皇帝來往多。再送禮物的時候，除了給皇帝的古董和擺件，再給幾位王子同時送禮物，包括給八王子禮物。”

“送兩次名貴擺件，說得了珍物，也送給王子們養養眼，再多次送貨物，但特彆給七王子送名貴字畫，是彆人沒有的。大家就算把我們當做七王子派的，也不會為難我們了。”

路小瑞說：“是好辦法。再給皇帝的女人也送禮物，給幾個王子的母親都送禮物。給公主的母親，也送禮物。都送一次名家字畫了，說是入手了一批當世名家字畫，不敢獨享，送給娘娘們也欣賞。再多次送些貨物。給唐貴妃也送些錢吧，給1000兩銀子。”

沈翔說：“送禮物也不好送啊，花費多，皇家有天下財富，我們送的輕了也不好。幸虧皇帝顧念我們，把有些國有生意交給我們，我們就能賺取多點利潤，也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路小瑞說：“彆人那麼窮，是大多數，我們卻這麼有錢，也不好。我們就為生意所到之處建設一些慈善性質的道路吧，有些窮鄉僻壤，我們要進貨，也給修路。再災年的時候救助一下窮苦人。也算我們為窮人儘力了。”

沈翔說：“皇族最該為窮人做事，卻隻想著撈，不想著給。就算建設道路這樣的事，也不是給人民活乾能過的好，而是讓人民乾了活還過不好。壓榨人民。”

路小瑞說：“都是碩鼠啊。我們得教給二兒子，彆和碩鼠一夥，壓榨人民。得和人民一起富裕。”

沈翔說：“二兒子挺聰明的，比我們兩個會周旋人。”

這之後不久，李妃告了花妃，說她對李妃不敬，不耐煩。

皇帝帶著李妃見花妃，對花妃態度責備。

李妃就說問花妃舞蹈，是花妃不想告訴李妃吧。

花妃說：“不是，本宮有事忙，女官來找本宮核對賬目，讓她自己跟宮女學，也是可以的。她得不到本宮的講解，認為索取不成，就誣告本宮。”

李妃哭哭啼啼的說：“不是這樣的，是她對臣妾無禮。”

花妃說她是找事。

皇帝就說：“朕每天看奏折心神俱損，哪裡還能處理你們這種小事。都彆鬨了。”

李妃一聽，立刻轉變了態度說：“皇上心神俱損，是最近有什麼煩心事了嗎？”

皇帝說：“江南遭洪災，朝廷拿不出錢。每年各省交的賦稅也不多，都用光了。”

花妃說：“讓各省再交錢。”

皇帝說：“對了，可以讓各省提前交錢，用於洪災，他們就不會推三阻四吧。獎花妃新進的名貴花瓶一個。”

花妃謝恩。

李妃不高興，不僅沒讓花妃在皇帝心目中印象變差，還讓她得了賞賜，但也隻能不理。

花妃有兩個女兒，沒有兒子，但是花妃掌管後宮賬目，李妃不滿她，就處處言語不敬，花妃也不縱容著她，反唇相譏。

一來二去，兩人就不和。

花妃的父親花國公，投靠了六王子，是六王子派的重要大臣，李妃也看不順眼，就想除掉花妃和花國公。

有個朝臣叫許豹，她給李妃出了個主意，江南洪災，朝廷正火燒眉毛的時候，不如指使下官把用於洪災的款子給貪汙五萬兩，藏起來，就說是花國公的學生馬才貪汙的。

到時候他們偽造馬才書信，說是他讓把錢運到藏起來的地方的。

大家做官也是為了發財，但是把主意打到洪災款項上，皇帝必不容。

有了物證不扳倒馬才，皇帝也會鬨心，可能懲治他。

李妃說怎麼才能讓馬才管洪災銀兩的事，誰又揭發銀兩少了五萬兩？

許豹說：“銀兩少了遲早會被發現，不用理。我們的官員推薦花國公負責洪災事宜，花國公年長生病，這一年多不怎麼理事了，必然推脫。”

“我們再找官員推薦花國公的學生負責，聖上可能允許，一般就是派馬才負責了。花國公一向要強，是個能人，馬才出了事，他必惱怒。”

“他惱怒，我們就高興。花國公的學生馬才敗了，他的勢力就弱了，在朝中也說話就沒什麼底氣了，六王子也會弱。”

李妃說這樣也很好，花妃也不用趾高氣揚了。

他們的計劃進行的很順利，馬才果然被多疑的皇帝罷黜了，花國公知道馬才被對付了，苦無證據。

花妃卻不理這些，依舊趾高氣揚。

李妃也沒辦法，隻能守拙，也奈何不了花妃。

花妃找路小瑞說話，問怎麼在後宮生存？

路小瑞見她有苦意，說人養的鴨子，如果有隻鴨子總是欺負其他鴨子，主人就可能殺了這隻鴨子。

路小瑞說：“恕臣不敬，後宮的情況也類似，如果有個人總是欺負其他人，她的運氣就不會好。如果這個人再想要害彆人狠，皇上就可能為了後宮安寧，把這個人貶去冷宮。”

花妃說：“雖然如此，可是總是被欺負也不好。本宮不欺負人，可是卻常被欺負。”

路小瑞說：“誰敢欺負娘娘啊，難道是李娘娘？”

花妃說正是。

路小瑞說李娘娘得皇上寵，娘娘不要跟她爭鋒，讓著她，一團和氣，能場麵上過得去就友好，如果她過分了也不縱容她。

花妃說：“你說的有道理。皇上才是後宮的主人，皇上眼前的紅人是本宮得罪不起的。”

這之後，路小瑞以為花妃會韜光隱晦，低調做人，沒想到她卻變本加厲，與李妃常常口角。

花國公也被她連累，因為王上不滿花妃了，就讓花國公反思教女有誤。

她才消停。

又在皇帝過壽辰的時候，李妃說是準備了一支舞蹈，結果當天要跳舞，卻發現舞裙沒有了。

李妃的人就說是花妃身邊的宮女來看過，李妃就說是花妃為難她。

花妃據理力爭，說看過的人就一定是偷舞裙的人嗎？

李妃說再沒彆人看過。

皇帝就怒了，下令收回了花妃的管理後宮的權限，給了李妃。

李妃高興了，就不咋針對花妃了，隻偶爾也是一年半載才踩她一腳。

皇帝知道李妃找事，但如此一來，李妃高興，氣順了，他自己就也高興了。

六王子的勢力就弱了。

李妃也沒有特意為兒子爭寵，自然也沒有特意針對其他王子，但有人就跟她說六王子勢弱，不會影響八王子當太子了吧。

她說：“六王子人不錯。”

李妃也知道皇帝動了換太子的心思，皇帝對她好，她就不急，就等著皇帝把太子位置也當成對她好，而給他們的孩子。

她每天侍奉皇帝十分周到，軟語溫聲都是讓他高興，床上也讓他隨性，每天都把他喂的心滿意足。

而對皇上賞賜她的，一般的賞賜她都萬分感謝，但有時候昂貴的賞賜她卻說不喜歡還給皇帝氣受。

皇帝已經習慣了她不滿和給氣自己，依舊對她好，而且對她越來越好。

但變化是恒常的。

又有變化又發生了，王上身邊的太監總管閔忠進獻了一個女子，跳舞的，大家都說漂亮，皇帝自然急不可耐的臨幸了她，還封她為才人。

這個才人姓白，她十分會做人，對太監總管閔忠十分孝敬。

隻要是閔忠的人，即使犯了錯，她也放過。

閔忠的人就是一些宮女、太監，也有前朝的一些小官。

有一次，有個宮女送花打碎了花盆，白才人聽說她是閔忠的人，就放過了。

又一次，兩個太監打架，其中一個是白才人的人，另一個是閔忠的人，白才人知道，就下令自己的那個人向閔忠的那個人賠禮道歉。

這樣的事情多了，閔忠就十分受用。

還沒有一個主子肯這樣對他。

但他也張狂，說李妃也是他推薦出來的，是他推薦李妃輔助自己畫畫，才被皇帝瞧上了。

還有他推薦的一個女人叫尋尋，做了宮廷女官首領，他推薦的一個女人慢慢，畫的一手好畫，嫁給了一個大官。

他說因為他是一個成功的人，他推薦出來的女人也都是他挑選過的，能出人頭地是借他的風，是他實力的表現。

白才人感恩戴德，說是那樣的，十分感謝他。

李妃就生氣，認為是自己出色皇帝才寵幸自己。

路小瑞也聽說了，說有些人自我，控製他人欲望強，要體現自我的成功，也需要影響他人的人生成功，才滿意。

其實自己的成功是自己，彆人的成功是彆人，彆人不是自己的勢力範圍。

沈翔說不是，官場上，何止官場上，人都是拉幫結派看勢力的，是誰的人就是誰的勢力，如果一個勢力惹了另一個勢力，就是跟那個勢力的老大不對付。

路小瑞說一夥人就這麼玩吧，善在那傻葩，惡就也有機可乘，互相攻擊，或者狼狽為奸，或者互相拆台。

沈翔說：“不看僧麵看佛麵，打狗還需看主人，這是人群依附強者，和強者影響人群的生存方式。現在閔忠推薦的女人，人稱閔女郎。”

路小瑞說：“閔女郎的確也受人重視，他推薦的女人能成功是一個事實。可能大家吃他這一套。”

沈翔說：“也還是不好。隻是為了說明自己的成功，沒必要搞這些吧。被選中的人沒有自我空間了，一輩子在另一個人的羽翼下混著。”

路小瑞說：“是吧。白才人受寵，李妃會不會勢弱？”

沈翔說：“不確定，白才人精明一些，但皇帝喜歡哪個還說不準。目前是正喜歡白才人。”

路小瑞說：“如果白才人能上位，李妃就失寵了，八王子當太子希望就少了。李妃有的就是皇帝的寵愛而已。”

沈翔說：“是的。閔忠其實也是前廷朝臣的拉攏對象，他畢竟是熟悉皇帝喜好的，他不喜歡的朝臣，就也會被其他朝臣排斥。”

“有一個朝臣陸學，因為和他鬥字，說自己的字比他寫的好，就得罪了他，一山不容二虎，他就指使其他朝臣收集陸學的不利證據，彈劾了陸學。陸學不得不辭官回家。”

路小瑞說：“閔忠是個語不驚人死不休的人，什麼胡思亂想假的惡的他都當真的好的跟彆人說，玩彆人的真實信息。他好撒謊玩人。”

沈翔說：“他曾經給信息報投稿，被退。我們跟他說了得真實。可是他的觀點也是能氣暈彆人有追求的人，跟他說了不能太離譜，沒法用這樣的信息。”

路小瑞說：“也很驚險，也不知怎麼他也想給信息報投稿。就跟他說他文筆不怎麼好，觀點不受大眾歡迎，是少數派觀點，退了他。”

沈翔說：“他還不樂意。說風格不同，沒法用他稿子。他也想辦個朝廷的報紙，如果他主導，恐怕都是陷阱、玩人，惡的沒什麼價值，倒是會刺激人招徠眼球，但皇帝沒允許。”

路小瑞說：“辦個朝廷的報紙，會不說後宮嗎？朝廷和後宮是沒法分開了。皇帝也喜歡他胡說八道，也感興趣了他被退稿。”

“幸虧一開始我們信息報就有辦報宗旨，登在信息報上過。我們也說了支持其他報紙與我們競爭。”

沈翔說：“哦。官場不就是這麼回事嗎？女人是重要的，是沒有參與政治，但是影響政治。而皇帝的態度決定了所有。”

“皇帝是不想朝廷的事被公眾議論。他想議論彆人，不被議論，他還是權威。我們也不得不有時恭維他一下。也得報道他和朝廷，就鼓勵的態度互動他和朝廷好起來。”

路小瑞說：“哎，你願意愛我，也會支持做些慈善事情，並且思考會有博愛的想法，我覺得很幸福。曆史上就是沒有有實權的男人愛善的女人，才會國家製度是惡的。”

沈翔說：“善是有風險的，也因為善的少，環境惡，所以很多人就善的更少就更少了。可能惡的誘惑太大了，也許男人不夠愛女人，隻是自己選擇惡。”

路小瑞想起男人隻剩45個基因，女人卻一千多基因，女人隻少了幾十個基因，說：“男女思維可能不同，是不是無法共存。是共同生孩子了，但是可能鬥的分死活，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沈翔說：“我父母也不和睦。”

路小瑞說：“我父母也是。鬥起來的時候，精神是真死的鬥，說些難聽的話，比如‘要你有什麼用’和‘你去死了吧’。”

路小瑞說：“很多人的親情都有問題，愛情更是和不了。應該宣傳親情和愛情，如果就是和不了，就不要勉強在一起。可以減少傷害。”

沈翔說：“愛情可以不勉強在一起，親情呢？我也覺得國家推崇親情和愛情，有利都好起來。”

路小瑞說：“如果給親情、博愛、友情、愛情好的人利益，大家可能都會重視這些情的好了。但是怎麼給利益呢？沒法給。”

沈翔說：“輿論支持一下，如果氛圍支持，各人有各人的支持就好了。我們可以采訪一下這種人，發在信息報上。”

路小瑞說好。

路小瑞又說：“男人是不是勢力比女人弱？可是舉國戰爭是男人害男人，不是女人害男人。男人得友愛，而不是戰爭。自愛也很重要。男人害男人，男人參與戰爭了，也可能也因為男人不自愛。”

沈翔說：“也不清楚。戰爭是不好的，可是戰爭卻總是發生。也許是男人治理的世界，不大好。可是女人也上不了位，沒有給世界帶來善。”

路小瑞說：“我覺得我們還可以，是善的有希望的，我們也相親相愛，沒有戰爭。”

沈翔說：“我們家庭的好，會給國家帶去更多好。國家的好也會讓我們好，就好了。我們得改變國家，變得更好，能讓我們更好。”

路小瑞說：“怎麼改變國家？”

沈翔說：“比如提高女人的地位，你在社會上就會更多自由。比如你也能當官，女人就能參政，帶給世界善。”

“比如支持善行，我們的善在社會上就不被嘲笑。比如我因為自己的善行能得到利益，我就有錢帶給彆人利益。”

“比如我們的家庭能得到優待，我們就能幫助更多人的家庭好起來和得到優待，也幫助不好的家庭好起來。”

“比如我的事業也能得到支持，有人肯定我的成績給我更多資源，我就能助社會更好。其實就是鼓勵先進，先進帶動後進。得是真鼓勵到了先進，而不是養碩鼠。”

路小瑞說：“我還當官？有皇帝這個職位在，我乾啥都不安全感。這個製度決定了製度裡皇帝以外的人都是失敗者。”

沈翔說：“也得努力呀。”

路小瑞說：“當皇帝改變製度，或者造反改變製度，還有彆的辦法嗎？”

沈翔說：“做些有利這些事的事，比如信息報上說有人博愛，管理地方好。有人友愛，幫助朋友好。有人愛情好，相親相愛。等。”

卻說不久之後，又變化發生，白才人離奇死了，說是食物中毒，也沒查出誰下毒的。

皇帝不高興，讓徹查。

李大人沒有頭緒，就列出幾個犯罪嫌疑人，也就是皇帝的幾個女人，其中就有李妃。

李妃等人不高興，說沒罪的人也被懷疑。

李妃說：“本宮也是你能隨便懷疑的？”

李大人說：“皇上寵幸白才人，娘娘您嫌疑很大。”

李妃說：“本宮和花姐姐也不和，怎麼就沒毒死她呢？”

李大人說：“臣有合理的理由，請娘娘配合。”

然後他問了幾個娘娘那天下午都乾啥了，又問了她們身邊的女官都乾啥了，每個人都得有不在現場證據。

忙活了一通，也沒查到是誰。

因為那天廚房沒進外人，粥從廚房端出來，白才人的宮女內急，就把粥放在亭子裡的桌子上去出恭了。

有人看到了。

等到她回來把粥端回去給白才人，有女官用銀針驗了沒出問題，白才人就吃了，結果就出事了。

有空白的時間太長了，很多可能下藥的人，找不出來了。

皇帝惱怒，把那個端粥的宮女賜死了。

從此，宮裡娘娘們吃東西，都要人看著，端的時候也不能離人，防著被害。

李妃也高興，以為能和皇帝鴛夢重溫。

但她沒想到皇帝冷了她了，皇帝說：“閔忠，閔女郎出色，你再給朕挑幾個女人。”

於是宮裡辦了選秀，皇帝懶得看，閔忠替皇帝掌眼，選了十個女人給皇帝看，皇帝留下三個，其他充為女官。

皇帝就又有了新歡。

這天，沈翔被一個朝廷的官員請客吃飯，去了以後發現幾個能近皇帝的人也被請了，請客的是李妃的哥哥和幾個朝廷的小官，這場飯局是李妃的哥哥買單了。

坐下以後，一夥人就開始聊朝廷的事，說誰接受賄賂沒報告頭領，倒黴被貶了，他咬出好幾個貪汙狠的，但是沒有證據，不了了之。

又說誰得罪了誰幫派的誰，因為不敬對方是領導，被看不順眼被貶了官。

說誰送禮豪爽，得了個來錢多又快的好官，隻不過這官遠離天子，得到地方去，等等。

沈翔等不是朝廷的人就是吃飯，和說“是這樣嗎”，“這樣啊”等話。

也有膽大的說：“我們也不清楚朝廷深淺，有錢也不知給誰能庇護我們，所以我們這些小民愛聽你們說這些。”

有個小官說：“彆說小民。你們商人是末流，可是你們有錢，錢能通所有，能搭上你們的官，得你們的錢支持，也能做大官。”

“而官場上下心照不宣，有錢就是好，大家都有錢也沒人有意見，如果不是得罪了誰，誰也不會跟錢過不去，去揭發誰貪汙。我們沒有輕視你們的。”

沈翔說：“雖然大家都有錢也沒人有意見，可是大家一般都想做最有錢的，而有些人卻沒有金錢意識，錢多錢少一個樣。一樣米養百樣人，人和人很不同。”

那個膽大的說：“要錢就好，有事能辦成。不要錢的，可能就不知怎麼跟他們溝通。”

沈翔說：“其實人各有各固執，也各有各能通融的，看能不能找到可以通融的。投合是門學問，投合好了說不定沒錢也能辦成事。”

那個膽大的說：“是。”沈翔又說：“朝廷的人都重視錢，我們商人高興，因為大家就都想著怎麼來錢了，會想法富起來，也帶領人民富起來，也可以繳稅更多給官府。”

那個小官說：“行行出狀元，有的人做生意就能做大，有的人做官也能做大。我雖然是個官職不高的，可是也有心做大，人不爭上遊還有什麼意思？”

那個膽大的和他碰了一下杯，說是。

那個小官對旁邊另一個人說：“聽說你收了幾幅鬨出人命的名人字畫？”

那個人說：“我是個文人，就喜歡這些，我喜歡喜歡，最後還不是孝敬給彆人的東西。我自己有什麼好東西能留住啊。都是彆人財大勢大能留住，我也是留不住啊！”

那個小官又說：“為了搶這字畫，出人命，還是不好。你願意收這字畫，也是膽大。你留不住，沈翔有錢能留住嗎？”

沈翔說：“不感興趣，就沒興趣留。也沒多少錢，看著風光，其實賺的辛苦錢。”

那個小官說：“謙虛了。”

又一個小官說：“程大人就是得李商人支持，打通關係，入仕了，要不然他怎麼可能入仕啊。他入仕以後，又得李商人支持，坐上了三品大員位置。但程大人也助了李商人賺更多錢。他們互相幫助互相扶持。彆人都羨慕他們的友情呢。”

這時候李妃的哥哥說：“今天各位都是能人啊。吃了這飯，都不是外人了。不知各位怎麼看皇上後宮的如今？”

大家沉默了一刻，立刻沒事一樣繼續吃酒吃菜，可是明顯心思都動了，願意幫助李妃的意思。

那個最大的官就說了：“皇帝喜新厭舊，李妃受苦了。臣有一套絕美舞蹈，願意獻給李妃。”

一個小官說：“八王子聰明可人，必然是深得皇上喜歡。孩子小，教給孩子說些對皇上好的話，皇上喜歡了，也會對李妃好的。”

那個文人說：“暗殺得寵的娘娘也不行啊，皇上會又找新人。要我說母憑子貴，替八王子爭寵為他的未來打算希望大一些。”

李妃的哥哥說：“不知有沒什麼沒注意的，或者有什麼奇妙辦法？”

眾人都無言。

沈翔說：“李妃吉人天相。有子萬事足。隻要養好八王子，什麼希望都有了。在後宮，穩比亂好，爭寵不一定贏，就不爭，但不是真的不爭，混個臉熟受皇帝歡迎也受大家歡迎，贏的機會多。”

……沈翔就發了這次言，想要尿遁也不行。

被引到這種場合，讓人看見了還以為他是八王子黨了。

就傳播出去說人家問起，他說被引去的。

反正李妃夠嗆能成功，也不怕他們聽了惱。

應該不會惱他吧，他也不是什麼大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