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度的定做新衣服時間到了。
路小瑞和沈翔前往京城,給朝廷官員、太監、王族、貴族的人做衣服。
裁縫團忙著量尺碼的時候,路小瑞拿出了新設計,看王族和貴族、官員有沒滿意的。
這一年官服沒有變化,但日常穿的衣服王族、貴族、官員把新設計都要完了。
也有私人定製。
有人相信路小瑞的設計能力,為了求一份新穎,要穿獨一無二的衣服,所以不吝嗇錢財,高價定製。
路小瑞要親自去看看人,聊聊天,問什麼時候穿,和量尺碼。
這一年災荒,有匪患,流民進入了京城等地。
路小瑞讓自家店鋪免費施粥,免費送藥,花費有四萬兩,是一大筆銀子。
為了大家都好,這錢出的值。
路小瑞的織品生意,請鏢局護鏢了,回京途中,遇到一處土匪多,被搶了,幸虧人沒事。
結果找官府,給了官府錢,要追回貨物,敗了。
官府打不贏。
路小瑞想自己開一個鏢局,因為需要,也有實力開一個鏢局。
於是培訓士兵,購買好的裝備,卻被檢舉了。
說路小瑞和沈翔手下武裝力量太大,恐有謀反之心。
又因為路小佳是路小瑞兄弟的緣故,說路小瑞血液不純淨。
其實是一些人因為嫉妒,有些大官得不到賄賂,和他們賄賂的大官又是死對頭,就落井下石。
皇帝召見了他們,說他們手下的武裝力量有一定規模了,不能再擴大。
兩人說了被劫鏢的事,貨物追不回來了。
隻是開個鏢局。
皇帝說這樣啊,那就開吧。
皇帝想他們出馬幫忙剿匪,說也有錢拿。
兩人說不參與政事,不想參與剿匪。
皇帝說自己沒人了,其實派了一個路小瑞他們賄賂過的將軍出馬剿匪,路小瑞他們隻需要幫忙籌措糧草。
皇帝又說匪患嚴重,你們也不忍心看國家振蕩吧。
兩人不說話。
皇帝又說國庫空虛,錢很少,籌措糧草的錢暫時隻能給一部分,讓兩人自己想法弄錢。
路小瑞說:“我們借錢給國家,但是不幫忙籌措糧草了。我們隻做生意,是純生意人,不熟悉很多事情,不涉及政事。”
又說皇帝可以緩還錢,隻要給點利息就可以了,不必很多利息,作為借錢的利息,給皇帝優惠。
皇帝也同意了。
皇帝又說,自己年紀不小了,等新皇登基,也需要兩人能搞好經濟,輔助新皇。
兩人忙說皇上千秋萬歲。
皇帝又說兩人是中意哪個王子做新皇呢?
兩人想逃離這種談話,逃離不了。
沈翔說:“我們隻支持王上的選擇。”
路小瑞說:“皇上選哪個王子,我們都支持。”
皇帝說自己也猶豫不決,讓兩人必須挑一個孩子。
挑誰都有風險,兩人不覺得自己命好可以挑選對了。
兩個人就不挑,說他們不懂看。
皇帝的兒子一個也得罪不起,就算是失敗的皇子。
皇帝不高興了,說讓參謀參謀,卻推三阻四的,對皇帝不誠心。
沈翔說:“不是立長不立賢,立嫡不立長嗎?都是王上的兒子,都好。”
這時候太監總管報告,說太子和皇二子、皇三子來見。
三人爭一個女人,正在門外跪著,要求皇帝主持公義。
皇帝一聽就怒了,說不成器的小子們。
路小瑞、沈翔想退,皇帝不讓退。
兩人隻能站在一邊。
皇帝的兒子們進來了。
述說事情經過,原來三人出宮的時候,都認識了京城花滿樓裡的一個新人,沒□□的,叫琴韻,都看上了。
太子看她彈琴的時候,就給了大價錢買她,皇二子也在現場,也出價錢買,兩個人鬥富,最後太子贏了。
老鴇說過幾天是良辰吉日,讓太子過幾天再迎娶琴韻。
老鴇不知道對方是太子,也不知皇二子是皇二子。
老鴇就起了歪心。
就是皇三子聽說了此事,巴巴的出宮去花更高價買了琴韻。
琴韻不願意跟著皇三子,直說已經賣給太子了,皇三子和老鴇給她下藥了,生米煮成熟飯。
皇三子搶了琴韻,在他府裡已經一月有餘。
琴韻尚不知皇三子是皇子。
皇三子說這琴韻種種貶低皇三子,說太子是有錢人,如果知道了一定會出更高價錢買自己。
她就可以很輕鬆過上比現在好的生活。
言外之意,皇三子是窮人,跟了他自己倒黴了。
皇三子給她買禮物,她不是毀壞,就是說不要,說他沒錢還裝有錢。
皇三子說自己也伺候夠了她。
皇帝說:“有什麼,一個女人而已。既然已經跟了老三,就跟老三吧。對付女人嘛,你不行聽聽彆人的意見。”
就問沈翔。
沈翔說把伴侶調教的挺好的,還能輔助一下自己,如果伴侶不好,就可能為難自己。
如果伴侶跟自己合不來,自己就多下點功夫,讓對方懂得配合自己就可以了。
太子和皇二子鬨不休,說不能讓皇三子得逞,要懲治皇三子。
一定要把琴韻要回,就算是跟過皇三子了,也要。
皇帝就讓沈翔斷,沈翔就問那女子喜歡誰?
誰想女子說皇二子人品風流,自己屬意他。
皇二子說自己也心疼琴韻身不由己,願意給她自由,如果她跟自己好,一定不讓她委屈,願意讓她做貴妾。
太子卻說也要琴韻,不會嫌棄她,也沒說娶她。
皇三子說不想要她了。
沈翔見皇二子和琴韻兩人真愛,說尊重真愛,不如王上就判二王子和琴韻在一起。
王上答應了。
王上又說,是老鴇壞,封了花滿樓,讓老鴇去服苦役一年。
說皇三子故意跟兩個哥哥為難,該罰,罰五千兩銀子,禁足半年不得外出。
太子和皇二子都滿意了,三人和琴韻就離開了。
王上對沈翔和路小瑞說:“王子們沒見過女人一樣……太子是嫡,二王子是長,朕怎麼能讓他們挑起江山呢?”
沈翔說:“太子沒錯,二王子也有情有義,都可以。”
皇帝說:“朕想廢太子。朕還有其他孩子,還可以。你們看哪個好?”
皇帝又板了下臉說:“如果你們不說,就是不忠,就沒收你們的產業,不許沈翔考試當官或者捐官。”
沈翔說:“四王子好武,身體好,身體好當王也長久。六王子好文,結識文臣,受文臣尊敬,也能團結眾人,也是好王的苗子。七王子年紀還小,但最像王上,前途不可限量。”
路小瑞說:“萬一王上對我們失去信心,真沒收了我們的財產,我陪伴沈翔擺小攤。為了陪伴沈翔,我願意鍛煉身體好起來,努力擺小攤贏。我現在身體比年輕時候弱了,鍛煉少的緣故。年輕時候常下地乾活。”
皇帝笑說:“朕不怎麼乾活,但是鍛煉多,常騎馬、射箭,身體就還可以。但跟乾活的勞動人民是沒法比呀。”
沈翔說:“乾活多的勞動人民,和乾活少的貴族,壽命都差不多的。貴族保養的好,一樣更長壽。”
路小瑞說:“怎麼身體好起來,真得好好研究。身體的好壞真的會起決定作用的。孩子素質差不多,身體好的就會贏出來。”
皇帝說:“你是屬意四王子了。”
路小瑞說:“四王子身體最好。我隻是說了這個現象。具體選誰,還是王上定奪。我們都會支持的。”
皇帝撫頭說:“你們兩個下去吧。”兩個人就下去了。
沈翔對路小瑞說:“皇帝不會為難我們了吧,不是真看不上我們要沒收我們財產吧?”
路小瑞說:“應該不會為難了,我們也說了我們的觀點。說沒收我們財產的話可能隻是嚇唬我們。我們以後少見皇帝。”
沈翔說:“你身體弱了,感覺到力不從心嗎?”
路小瑞說:“是的。我要製定個計劃,每天跑跑步,多散步,身體就好起來了。”
沈翔說:“我陪你。”
路小瑞說:“好。身體是本錢。我們都身體好。”
路小瑞支持身體好的王子繼任王位,被王子們知道了。
王子們也知道兩人不涉政事。
但太子還是不滿意了,就想整治兩人。
太子聽說做織品生意的李有利不滿兩人搶到了王族生意,就支持他收購了京城有的大部分織品,讓兩人給朝廷和貴族做衣服變成無米之炊。
太子就支持李有利把價格調高,不賣給兩人。
兩人的織品被土匪截了,織品少,就不得不求助於李有利。
兩人也聽說了太子支持李有利不賣給兩人。
兩人沒辦法,隻能打落牙齒肚裡吞,接受了李有利提出的高價。
路小瑞說:“我們可以不做今年的生意,或者等地方的織品運來京城,晚交貨物。”
沈翔說:“太子對我們不滿。我們還是和氣生財,能做成生意就做吧。就當今年這生意我們賺的少一點,也還是賺的。這樣,我們吃虧了,太子高興了,可能就少對付我們。”
路小瑞說:“太子會少對付我們嗎?”
沈翔說:“皇帝也坐視不理,他就不對我們負責,隻要自己高興。我們多認低頭,也許太子放過我們。”
兩人就以極高的價格購買了李有利的織品,接著兩人在京城的其他生意也受了影響。
太子指使人處處為難兩人。
酒樓生意以有人吃死人為借口封樓,兩人派人調查取證,洗白了冤屈,花了一段時間,找人證物證。
好不容易找到一個人證,也在現場,看到了苦主是被人收買的作假。
對方聽說是有貴人要對付二人,也不敢作證。
兩人給了判官五千兩銀子,判官審訊證人,拿證人家人做威脅,證人才願意作證。
又有收買人給苦主的銀票為證,銀票上是一個官員的印鑒,而苦主沒有機會得到這麼一大筆錢。
判官不敢得罪那個官員,就說沒審清楚,暫且封樓。
路小瑞想求助四王子麾下的一個大官,那個大官應該能搞掂判官和那收買人官員。
沈翔不同意,說如此就介入了王子間的競爭了。
說受了四王子的惠利,彆人會認為兩人就是四王子的人了。
路小瑞直呼好險。
兩人沒辦法願意出錢給官府,買酒樓開張。
判官獅子大開口,要一萬兩銀子,兩人不得已允了。
苦主也得了錢,說不是酒樓飯菜的緣故,此事不了了之。
酒樓又重新開張了。
同時,兩人的藥鋪,被官府抽查藥品,說藥品都老化了沒有藥力了,也給關了。
又給了官府一萬兩銀子,才重新開張。
兩人的錢莊就有點周轉不過來,太子指使人都去錢莊取錢,把錢存入其他錢莊。
其他錢莊見有機會,就蜂擁而上,要搞垮兩人的錢莊。
當時人都以為兩人要倒黴了,都避著兩人,應該沒有錢莊願意借錢給兩人。
兩人也不擅長去求人,回到錢莊,一片惶恐,兩人也不知怎麼表示。
就有一個錢莊老板錢老板,其實是四王子的人,兩人不知道。
錢老板就說:“是不是有人對付你們。如果你們需要,我可以出錢助你們。”
沈翔說:“嗬嗬,正常困難。我們能度過去。不需要你幫忙了,但謝謝你。”
錢老板又自己也會遇見倒黴的事但能渡過,兩人也一定會渡過的態度說:“如果需要就跟我說。對你們的處境,深表同情。我也栽倒過,都是有靠山才能迅速立起來。”
沈翔說:“靠山得有自己也得強。我們都會越來越好的。”
錢老板見沈翔沒問靠山的事,點到為止,也沒有繼續說下去。
錢老板離開以後,路小瑞說:“原來是有幫派的,才願意幫忙。”
沈翔說:“伸出幫忙之手的人,可能想得更多利益,不能輕易接受彆人幫忙。”
京城錢莊是兩人最大的一個錢莊了,從其他錢莊調錢也遲,數量也都少,兩人沒辦法了,就賣了幾個成衣鋪子,換錢頂上。
也不敢都賣,因為京城的織品和成衣生意,是不能沒有店鋪作用的。
賣是因為路小瑞搞成衣鋪子有自己一套,也不怕賣,大不了再開。
有實力再發展起來。
雖然損失了一些培訓好的員工,不舍。
沈翔讓以後新店開的時候,員工可以跳槽回來,就回來吧。
兩人的首飾鋪子四個也停工了一段時間,把首飾變賣了換錢。於是度過了險關。
太子還是不滿意,又挑唆三王子對付兩人。
三王子知道自己當王沒機會,皇帝就不喜歡他,他也沒受挑撥,但也找了兩人麻煩一次。
兩人做的武器生意,買家以商品質量不好為借口要求壓價,兩人不得不低價賣出。
三王子也滿意了。
沈翔說:“我們是王上的人,跟皇子不近。皇子應該不會再對付我們了。隻是皇帝可能對我們也有不滿,否則不會那樣說我們。”
路小瑞說:“我們給皇帝送禮。”
沈翔說:“不行了。”
路小瑞說:“我們表忠心,隻忠誠於皇帝。”
沈翔說:“隻能這樣了。我們可以上奏,把太子和三王子對我們做的事告訴王上,表示願意不計較。再說我們隻忠誠於皇上,和皇上選定的繼承人。”
路小瑞說:“這樣皇帝和王子們為何會放過我們?”
沈翔說:“我們得做皇帝的耳目,我們又表示不計較,王子們就放心了。皇帝可能也不了了之。即使有點猜忌,但我們是忠心的,皇帝就可能放過我們。”
王子們競爭王位卻越演越烈,很快皇帝下令廢除了太子的太子之位,卻不另立太子。
他的幾個兒子,除了三子和廢太子,都爭著討好他。
三王子支持了二王子,唯二王子馬首是瞻。
在朝堂上總是支持二王子的態度,私下裡也知道二王子喜歡古董,就送古董給他。
兩人變成了一起進出,一起吃飯,關係好起來。
廢太子一個也不支持,天天自怨自艾,都不喜歡出府了。
又過了幾個月,沈翔和路小瑞進宮交服裝,皇帝說明天要狩獵,讓沈翔和路小瑞也去。
兩人答應了。
兩人之前也陪貴族狩獵過,所以不當這次狩獵是多麼重要,隻以為是玩一場。
結果第二天狩獵的開始,皇帝說今天誰狩到獵最多、最大,就把新得的一把神弓送給誰。
眾皇子躍躍欲試,都想表示自己才是英雄的。
唯獨廢太子提不起興趣,皇帝問他怎麼沒興致,要動起來啊!
廢太子說:“反正兒臣也贏不了。兒臣就奇怪了,父王有兒臣一個兒子就夠了,為何又有大哥和幾個弟弟。”
皇帝勃然大怒,說道:“你待如何?”
廢太子說:“要是隻有兒臣一個孩子,父王就不會看兒臣不順眼,還廢了兒臣的太子之位。”
皇帝聽了,緩和了一下說:“你是嫌棄朕對你不好了?”
廢太子說:“兒臣希望父王沒有其他兒子,隻有兒臣一個孩子。”
他言語之中充滿對其他兄弟的怨恨,想要剿殺他們都離開王族,變成隻剩下他一個兒子霸占皇帝兒子的位置的態度。
皇帝歎說:“是朕的錯。過早讓你當太子,養成了你不敬兄弟的過錯。父王也是愛你的。”
廢太子卻說:“既然如此,父王不如把神弓就送給兒臣吧,讓其他幾個兄弟少得一件寶物而已。”
皇帝說:“神弓是能者得之。”
皇帝言下之意,不讚同他要淩駕於其他兄弟的態度。
皇帝又說:“你們父王的兒子都是父王的兒子,父王一碗水端平。”
皇四子就惱怒了,很衝的說道:“你想爭寵?”
皇二子有點當和事佬的態度說:“爭寵也得有本事啊!”
廢太子說:“是,父王。兒臣也沒有什麼更多要求了。那就憑本事了。”
皇帝說:“那開始狩獵吧。”
路小瑞和沈翔跟著皇帝一夥狩獵,就是跟著跑跑,也不敢狩獵,看到獵物,都支持皇帝狩獵。
很快,狩獵結束。
皇帝獵了幾個獵物,還是收貨頗豐。
他們來到狩獵的起始地點,眾位皇子也陸續回來兩位。
正檢點獵物間,有士兵驚慌來報,說是二皇子被四皇子射中了胸部,情況比較危急,隨行的醫生說搞不好會沒命,但已經在儘力搶救了。
說不敢移動二皇子,就地治療好。
讓傳宮廷禦醫梁大人,他醫術比較高。
皇帝等人都慌了,忙命梁大人前去治療。
眾人也跟著去了。
來到事發地,皇帝問怎麼回事,就有四皇子的跟班說,四皇子和二皇子、三皇子可能同時看到一隻鹿,但是兩撥人正好麵對麵,都藏在草叢裡看不到對方。
四皇子射鹿,不小心射到了二皇子。
二皇子身邊的人說:“不是。是我們先看到鹿,我們看到了四皇子一夥人,四皇子一夥人應該是看到了我們,故意射二皇子的。”
“因為三皇子為了搶先射到鹿,讓二皇子快點射,搶在四皇子之前射。二皇子就射了。已經射了,四皇子肯定發現我們了,他卻又射了一箭,不是射鹿,是射二皇子。”
皇帝就問四皇子看到二皇子射鹿了嗎,四皇子說:“沒有仔細看,可能兒臣正好取箭和身邊人說話,就沒瞧見。兒臣不是故意的。”
四皇子身邊人趕緊說:“是臣說的。臣說好大一隻肥鹿,再獵到這隻鹿,四王子就可能拔得頭籌。神弓就是四王子的了。四王子取箭,看我,笑著對我說妙!”
二王子身邊的人說:“都是三王子要二王子爭,惹怒了四王子,他才對二王子下殺手鐧。都知道他箭術好,他卻故意射偏。王上要為二王子做主。事關二王子性命,希望王上嚴懲四王子。”
皇帝說:“暗衛,出來。”
一夥人驚呆了,沒想到皇帝悄悄派了暗衛,監視他們。
兩個暗衛從不遠處樹上跳下來,說:“參見王上。”
皇帝說:“說說你們看到的。”
跟隨二王子的暗衛說:“二王子這邊沒說錯。”
跟隨四王子的暗衛說:“四王子是說話了,但應該也看到二王子射箭了,因為他想射卻停了一下,說了一句倒黴。”
皇帝就說:“給我明確是不是老四故意射老二的?”
跟隨四王子的暗衛說:“應該是。”
皇帝大怒,說道:“老四啊老四,你如此不顧兄弟之情,想要置老二於死地。”
他想可能是老四以為老二可能當太子,他卻不服氣,就趁機射殺老二。
可是他之前也挺乖,為何跟老二過不去至此?
他就想起來一件事,說道:“老二的母妃和你母妃不和,老死不相往來,互相下藥過。因為你母妃情節嚴重,被廢黜在冷宮,所以你不服老二嗎?”
四王子說:“兒臣不是不明事理,也希望後宮安寧。兒臣的母妃犯了錯,被廢黜了,兒臣不為她求情。”
四王子又說:“是因為兒臣的正妃,和二王子情投意合,卻嫁給兒臣,兒臣咽不下這口氣,一時糊塗。”
皇帝一聽,又是因為女人,說道:“沒出息的小子。為了幾個女人鬨的不可開交。傳朕命令,罰四王子一萬兩銀子,禁足在府一年不得外出。”
四王子說:“謝王上厚愛。”
二王子那邊的人不滿,說道:“王上,對四王子仁慈就是對二王子殘忍。”
三王子說:“二哥還危在旦夕,王上卻放過了四弟。”
皇帝說:“還有你,如果不是你要爭,也不會有這風波。你也禁足在府半年。”
三王子答應了,說是。
王上又說:“沈翔,你給斷斷這件情事。”
沈翔說:“二王子是情種,處處留情。也不一定就是四王妃的錯。所以建議四王子原諒四王妃。而二王子就是這種性格,也不一定是故意的。”
四王子說:“雖然如此,可是我和姣姣已經不和了,我想要和離。”
沈翔說:“和離以後,您的王妃再嫁就難了,如果她能認識到錯誤,回心轉意,建議你們不和離。”
四王子說:“不行。要和離。”
沈翔說:“和離,希望四王子善待四王妃,二王子如果能活過來,想必也願意要四王妃。”
皇帝說:“不行。離了就離了吧,又不是沒名沒姓的女子,老二不能要。人們會說二王子搶兄弟的女人,還搶成功了。已經有傳言說,二王子喜歡搶兄弟的女人,是誰傳出來的流言,想必大家也能猜到。”
廢太子跳了一下說:“不是我。是搶了我的女人,可是琴韻對我沒興趣,我就也對她沒興趣了。我還有更好的女人。”
三王子說:“也不是我。我和二哥關係好,怎麼會害他。”
皇帝說:“你們兩個都好好反思。老五利用老三費了很多錢得到人卻又失去的不滿,慫恿內奸挑撥老三,老三就讓人傳流言。是不是這樣?”
廢太子一聽,知道事情敗露,就說:“兒臣看不慣老二。”
三王子怒道:“內奸,老五你太狠毒了。父王,我被算計了,請父王為我做主。”
皇帝說:“你們太讓本王失望了。本王還沒罰你呢,你還讓本王為你做主。你們這樣,怎麼可能擔得起擔子,造福一方。”
這時候,有士兵傳道二王子胸口的箭拔出來了,血也流的不多,可能已無性命之憂。
皇帝高興。
後來二王子脫離了險境,就被人放在擔架上,一夥人浩浩蕩蕩的回宮了。
兩人想離開,皇帝說:“你們幫我看看。老二是能搶的過其他人,可是兄弟不服他,也不行。老四之所以射他,可能也因為以為他會做太子。老六身體不好,就選老七做太子了呢。”
兩人說:“皇帝聖明。”
皇帝說:“老七年紀還小,我想過兩年再公開。老七現在學習,身邊少陪伴的,你們兒子有和老七年紀差不多的嗎,做個伴讀呢?”
路小瑞說:“我們兒子都在故鄉讀書,沒見過世麵,擔心……”
皇帝說:“是該讓孩子見見世麵。”
沈翔說:“王上吩咐,無有不從。我們二兒子和七王子年齡差不多,可以一起讀書。”
皇帝又說:“你們大兒子該定親了吧。”
兩人說是。
皇帝就說還沒找到人家吧。
兩人說是。
路小瑞說:“我們想兒子到了21歲再娶親。太小了什麼都不懂就娶親,不好。”
皇帝又說:“朕聽說了。是這樣,本來我有一樁好親事,可是你們要孩子21歲才結婚,不是耽誤人家女兒嗎?就算了。”
兩人頭頂冒汗,心想難道是哪個貴族的女兒嗎?
彆裙帶關係,和王子們又牽連到一起。
幸虧,沒成。
於是兩人就傳書,讓兩人二兒子來京,進宮伴讀。
兩人放心不下二兒子,就陪他在京城兩年。
兩年後,可能就不必陪讀了。
二兒子來了,兩人傳授他說:“七王子將來可能當皇帝的,你要事事以他為先,不可逆反他。你父母不涉政事,你也不涉政事好。當心禍從口出,少言好。”
兒子答應了,就去伴讀了。
朝廷剿匪失敗了,朝廷危機了。
主戰派說那個文臣礙事,領著武將掣肘了武將,不讓文臣領頭了。
又說武將不力,再換武將。
主和派建議改變策略,要招安匪患。
主和派主張依舊派文臣領頭,武將輔助。
皇帝這次采納了主和派的建議,派了六王子去,表示誠意。
六王子領著自己的一個心腹大臣去招安了,皇帝給他派了一個武將保護他們。
誰知半路遭到截殺。
隨行的武將新招了幾個高手,立了功,抓到了幾個刺客。
可是一抓到他們,他們就自殺了。
檢查了一下,他們身上沒有什麼顯著標誌。
就把幾個刺客的畫像傳回京城,搜索。
結果,查到刺客中一人以前是一個市井無賴,消失了幾年。
大家都不知道他去哪裡了。後來突然他又出現了,是一件不同尋常的事,所以為人所知。
他喜歡去京城周邊位置的一個店吃飯。
路小瑞發現二王子有個最心腹的侍從,有親戚是那個店的老板。
原來,派了查案的官員要沈翔陪他去那個店吃飯,讓沈翔幫忙,看能不能發現什麼。
沈翔推脫了,那人卻說都是為朝廷辦事,自己去過一次了沒發現什麼,沈翔去說不定能幫忙。
皇帝說:“去吧。”
沈翔不好推脫,就去了。
路小瑞就也跟著去了。
但是沒和他們走在一起。
沈翔陪著官員說話的時候,路小瑞發現這老板和路小瑞是老鄉。
因為他不地道,把故鄉的特產油炸佛豆賣的價格奇高。
路小瑞不高興,叫了老板過去她桌,說這事。
這老板就說是貴賣了,但是家鄉的東西貴賣不好嗎?
路小瑞就想進一些佛豆到京城,大家就知道佛豆的價格了。
於是路小瑞無意間發現,二王子的侍從已經改了口音了,他實際上是樂土鎮的老家。
是路小瑞和老板閒聊幾句說:“你口音變化多了。”
老板說:“我這變化的還是少的。你沒見我親戚,在宮裡做事的,口音完全本地化了。他學語言也快,所以彆人都聽不出他不是本地人了。”
路小瑞想到二王子的侍從,學語言很快,有其他國家的人來,說異國語言,他很快也能說幾句。
甚至有的國家的人,和他都能簡單交流。
路小瑞試著說:“天下真是太小了。我真想不到啊!你親戚是不是額頭中間有顆大痣,叫楊理?”
那店主驚道:“可不是正是他。天下真是太小了。沒想到你也認識他。他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人物,你卻認識他。你在哪裡高就?”
路小瑞說:“我是商人,遊走各地賺點辛苦錢。他到我店買過東西,因為出手大方,我們就成了朋友了。”
路小瑞立刻把這信息告訴了皇帝。
皇帝一聽就猜測出來,是二皇子刺殺六王子。
他就令人查楊理,得到消息說楊理出過兩次宮,都去了那家店鋪。
於是皇帝下令禁足二王子,逮捕了楊理,刑訊審問楊理。
楊理想自殺,被阻止了,他被拴綁在木頭架上,沒法自殺。
他拒不招供。
那個店的店主也被逮來了,讓他回憶楊理在他店鋪裡見了誰,店主說第一次沒見什麼人,留了一封信,說十天後有叫牛二的一個人會取走。
就留意了一下,記得牛二長相。
就有人把牛二長相畫了出來,派人去尋找。
店主說第二次楊理在一個桌上和三個人一起吃飯,不記得那三人長相。
也沒聽到說什麼。
就有人拿出那幾個刺客的畫像,讓他認。
他一個也沒認出來。
法官問那店主:“怎麼知道你和刺殺案無關,如果你和楊理有勾結呢?”
店主說:“我們關係就是同鄉人,他和家裡人有書信往來我們代傳送一下,他有和家裡人互寄什麼東西,在我們店代收發一下。大人不信,可以問店裡活計。”
法官派人去問了,果然不虛。
牛二也被找到了,原來是□□一個有頭臉的人物。
那些刺客是□□的打手,簽了生死令的。
刺客頭領20天在這店鋪聚會一次,接□□給的任務。
於是知道了還有兩股刺客等著截殺六王子。
就又接到飛鴿傳書,說六王子和土匪頭吃飯的時候,有刺客表演舞蹈,結果拿出匕首刺殺六王子。
幸虧土匪頭反應快,把刺客的匕首打歪了,打到了柱子上。
刺殺就沒成功。
這個□□被關了,□□的人趕緊發飛鴿傳書,讓第三股刺客停止刺殺活動。
楊理見事情敗露了,又死不成,受不了酷刑,就交代了。
原來是二王子擔心六王子立功,派人刺殺他的。
這件事發生以後,二王子也敗了。
眾人就把目光放在六王子和七王子之間。
其他王子不敢跟兩個王子爭了,可是會給兩人使小絆子。
路小瑞和沈翔就被眾人認為是七王子一派的。
二王子仇恨二人,也不敢為難了。
隻會說些風涼話,說路小瑞不男不女,沈翔不女不男,二人是一對奇葩。
二人聽了傳言,路小瑞說:“眾口鑠金,積毀銷骨。”也使人傳出去。
路小瑞教自己二兒子和七王子關係不要太近,但也不能遠,免得被王子鬥爭波及。
貴族惡鬥,出了事,可能也不會死,可是普通人被扯進去,可能就被殃及池魚,沒命了。
兩人也知道,如果七王子順利登基,自己兒子作為伴讀,應該不會被對付,也能和新皇維持不錯的關係。
兩人把這些話都跟兒子說了。
兒子說跟皇帝關係近不是好處多嗎?
七王子有機會當王,為什麼不助他呢?
兩人說伴君如伴虎,皇帝喜怒不是我們可以互動的。
而且萬一七王子敗了,他的支持者可能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沈翔說父母讓你明哲保身,不涉政事,不與貴族接近,是好處少,但災禍也少。
二兒子說:“父親、母親,我和七王子關係是不遠不近,還挺好的。他最喜歡的伴讀不是我,但是他也沒不喜歡我。我都讓他事事如意,還幫他做了些瞞著老師的事。他還想我幫忙瞞著皇上,我不敢,他就說我沒用。”
兩人說:“天子不可欺,你不敢是對的。你還有事?”
二兒子說:“我喜歡五公主,我可以長大了娶五公主嗎?”
兩人愣了,路小瑞說:“你早戀啊,早戀不好。”
沈翔說:“沒啥不好的,情之所至,就是太小了,不成熟,長大了可能也敗了。”
二兒子說:“我必須過了21歲才能結婚嗎?”
路小瑞說是。
路小瑞問:“那五公主喜歡你嗎?”
二兒子說:“喜歡,她送我一個荷包,還送了我一塊玉。”
說著把荷包和玉拿出來了。
沈翔說:“你跟她說了我們家的孩子得過了21歲才能結婚嗎?或者結婚在一起,但是21歲才能同床。”
二兒子說:“說了,她說願意等,還說我們說的也有道理。可能太早結婚會對兩人身體造成傷害,尤其女孩生孩子會對身體造成極端傷害。她還誇我們家人聰明。”
沈翔說:“小瑞,你看呢?要不,我們去跟王上提親?”
路小瑞說:“好的。也把公主同意21歲再同房,跟王上說一說。把我們的道理再說一遍。”
很順利的,皇帝同意了給兩個孩子定親,還為他們下了旨意,並且說孩子自己喜歡,21歲同床也可以。
卻說,六王子是個思考多的人,身體弱,可是沒想到他一點也不願意為了爭王位對付什麼人,所以七王子的成長就很順利。
皇上見了六王子人品可以,也考慮過立六王子為太子。
可是王不能沒有一個好身體,有禦醫甚至說六王子如再不保養,恐怕不是長壽之相。
皇上大怒,讓那禦醫掌嘴,又說六王子心思用的太多了,身體可能受到了點影響。
但是不打緊,隻要心思少點,再多鍛煉,身體會好起來的。
六王子,本來也覺得自己可以當個王,此刻聽了禦醫的話心思灰下來,又聽了父王的話,心想自己得要命啊。
六王子就減少了和文臣的見麵,平時看書也少了,除了皇帝問他政事,他也不主動參與思考政事,和給皇帝意見了。
皇帝說,這樣好,放寬心,好好玩。
多騎馬、射箭,玩一些遊戲,身體就好起來了。
六王子答應了,果然身體好多了。
可是到了冬天,他就傷風,不敢出屋子,有次他出屋子了,結果差點沒命。
皇帝就不敢把王位交給他了。
隻祝願他能平安順遂就是好。
而朝中本來支持六王子的文臣,不死心。
他們和支持七王子派的大臣不和,常常互相使絆子,甚至不怕耽誤乾事,也要置對方於死地。
因為六王子招安土匪成功了一次,哪裡又有匪患的時候,皇上就仍舊派他率領人去招安。
每次招安的時候,都要和武將搭配。
幾個武將本來支持其他王子的,其他王子敗了,他們集體又轉而支持七王子,說七王子神勇,會是一個賢明之君。
武將就不認真保護六王子等人,出了事保護不及,還說文臣不配合他們,不給六王子的出行信息,讓他們的保護工作受影響。
有次,有個土匪假裝接受招安,實則想害六王子,結果武將不在場,武將的下屬聽武將命令行事,文臣讓他們上前保護王子的時候,他們愣了一下沒行動。
這愣了一下,就給了土匪頭可乘之機,不僅自己刺殺王子,土匪的手下也來刺殺王子。
幸虧六王子手下有貼身武術高手保護他,沒有出錯。
事後,文臣們討伐武將。
武將說因為受了氣,就想沒事離開一下,正好去廁所。
人有三急,也沒辦法。
皇帝聽了,給了那武將小懲大誡。
六王子也不理,眾文臣就說他大度。
六王子逐漸不理事,有些文臣就散了遠了,他的勢力就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