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瑞發現大兒子會無理取鬨,說是跟沈翔像。
沈翔說:“我才不會無理取鬨。”
路小瑞說:“你不滿的時候就會自我中心發泄不滿的情緒,甚至也會有不耐煩的語言,不好好交流。有點惡。”
沈翔說:“情緒就是一種善嗎?”
路小瑞說:“是。情緒惡,就會害人。有時你又過分溫柔,是被彆人惡虐的,不自然,其實你另一麵更壞。”
沈翔說:“我表達自我,你說情緒惡,我順從彆人,你說我不自然。”
路小瑞說:“前麵說你自我中心的自我是不好的意思,你說表達自我的自我是好的意思。等。”
沈翔說:“怎麼不說完了。順從彆人有時是好的,有時也是不好的。”
路小瑞說:“你以前比較外向,對彆人開放,就任彆人跟你交流,彆人來去自由,造成你有點被攻的身體就粗糙的感覺。”
“現在你警惕惡了,不敢隨意和彆人交流,都是封閉的感覺,你身體也是封閉的,是有點腐臭的感覺。”
沈翔說:“我是有分彆。彆人善我就可以善交流,彆人惡,我就不交流了,也不惡交流了。”
路小瑞說:“好。現在你做商人比較多,不能恐懼社交,也不必多愛社交,能辦好事還讓人感覺到你人不錯,就好。”
沈翔說:“我會做一些好事、貼心的事,來證明自己好的。也會拒絕一些惡事,讓我受傷的事,證明我是有挑剔有選擇的。你說的我會注意。”
路小瑞說:“保持開放,和人有友好互動,是一個社會人應該有的。這樣才能辦成事。就算覺得彆人有問題,也能有友好互動,調動彆人也好起來,才是好。”
這時候,管錢財的鄭叔來報告,說有學子學習成績不好,卻也想要被資助去趕考。
鄭叔說:“我們支持學子讀書,都是支持的名次在前麵的,支持學子趕考也是。有學習不好的,就鬨起來,說我們狗眼看人低,等他們發達了羞死我們。”
沈翔說:“可能抱著希望,考試發揮好,也能上榜?”
鄭叔說:“我們不歧視學習不好的學子,他們也可以學技工等專業,也能找個養家糊口的好工作。可是他們卻認為讀書才是正途,可以做人上人。”
沈翔說:“助人能助己,助己能助人。這樣吧,名次低的,可以簽署保證書,畢業以後在我們公司做生意,比如乾技工有穩定收入,可以還債,都可以借錢給他們。就正常貸款。哎,沒有有生意在眼前,我們卻不做的。小瑞你說呢?”
路小瑞說:“那考試名次第4名到第6名的,我們比正常貸款少一丁點,貸款年利率少一個百分點吧。不像前3名可以獲得很多優惠貸款。其他的就正常貸款。”
沈翔說:“可以。”鄭叔說:“好。彆讓他們覺得我們的錢拿的容易,我們免費資助第一名,是因為人家學習好,第二名、第三名至少可以考個秀才。”
沈翔說:“彆把我們的好心當做好坑。”
鄭叔說去擬定協議,離開了。
沈翔說:“官本位文化很難改變。”
路小瑞說:“製度不行啊!”
管房地產的楊叔又來了,說一個員工叫路力,遇到客人要求苛刻,就給了條件好的裝修,卻少收了錢,被開除了,不滿意,要來找兩人投訴。
路小瑞說:“路力是朝陽村的。為人是急躁了些。”
沈翔說:“開除的也急躁了些。虧點錢也沒什麼,客人滿意重要。賺的少點而已,也不是一開始就能工作做得好的。”
路小瑞說:“路力意思是怎樣,想繼續做嗎?”
楊叔說:“他隻是不服氣,說也不想做了。”
沈翔說:“你來主動跟我們說這事情是好的。沒有什麼隱瞞吧?”
楊叔說:“路力乾活不好。”
路小瑞說:“乾活得好啊。公司少賺點,或者客戶多付點錢,乾什麼都得乾活乾的好,一定得有質量。那就不罰路力錢了,幫一下他,宿舍緩給他退,直到他在樂土鎮找到新工作。”
沈翔說:“他要一直找不到新工作,還一直不給他退宿舍嗎?三個月吧,時間挺寬裕了。”
路小瑞說:“都是認識的人,也得寬容些。楊叔,你問一下他,如果他還想乾,也可以原諒他這一次,但是得罰款,讓他提高服務質量,以後不出錯就可以了。”
楊叔說好就離去了。
沈翔說:“上訪是一些弱者的希望,我們不阻撓上訪得做好。”
路小瑞點頭,說:“楊叔主動說明情況,沒有阻撓路力,不錯,可以獎勵他一下。給他獎勵十兩銀子吧。”
沈翔說:“好。”
錢莊經理王叔又進來房屋,說是本季度欠債沒有及時歸還的爛賬比上季度多了10個,共計2萬兩白銀。
沈翔說:“我聽說路寶給你送禮了,說農村人沒什麼好送的,就送了一些土特產,還有買了一些東北小人參給你。你卻瞧不起他,也不願意幫忙的態度。”
王叔說:“他說他母親生病,花了錢。他把家裡的有錢物品都送去當鋪,才買的人參送給我。”
“我也想幫他,可是他送的禮也太寒磣了。土特產誰買不到,小人參都是農村自己種的,還是最次等的那種。我是不高興。”
“我們討債的員工也很難,討債得討到,自己薪酬才高。他這種情況應該是還不上,就得把他出租給彆人的房屋給我們了。”
路小瑞說:“他可能是窮了真沒有什麼可送你的,不是故意給你那些禮物的。”
沈翔說:“路寶是鄉親,鬨到收房也不好。這樣吧,你親自送他母親去隔壁樂人鎮的名醫王大川那裡再看看,給他母親治病。就免費送了。”
“他治病花的錢我們也借給他。他是乾小生意的,等他以後緩過來了再還我們錢。他那個房就不收了。”
路小瑞說:“我們做生意的,一團和氣好。得想法都好。彼此體諒。我也知道你是按製度辦事的,可是有些情況,不要把人逼入絕路。隻要還有希望,我們就幫助對方,也是幫助我們自己。沒有希望也得人道。”
“有些債,對方不是故意不還,確實還不了,也不要逼人家沒有路了。聽說還有人會自殺,就不好了。就算壞賬吧,我們能承擔就承擔了。”
王叔說是,但是還是會給人借債謹慎了。
路小瑞說好。
王叔又說:“樂天鎮的貴族耿九家,入不敷出,跟我們借了三萬兩白銀用於建造房屋,說是把土地、鋪子抵押給我們。可是他們卻拿借的錢放高利貸,謀取差額利潤。”
王叔說:“我們的人聽說了,他們說他們需要錢,也沒賺錢的來路,家裡開銷又大,省不下來。沒法子了,才放高利貸。還說能把錢及時還給我們就行了。”
沈翔說:“這種地頭蛇,得罪他們也不好。得罪不起。”
王叔說:“耿家給他家的二少爺捐官了。聽說正送禮上下打點,很快就能上任。”
路小瑞說:“捐官是把買官變成光明正大了,腐敗有理了,成製度了。”
沈翔說:“都捐官。我們也可以捐官,一邊當官一邊做生意。”
路小瑞說:“捐官的往往為了錢,上位以後會選擇收受賄賂,剝削民脂民膏。”
沈翔說:“萬一他們高利貸鬨出人命,我們怎麼辦。給他們罰款,罰500兩白銀,他們說是為了建造房屋,卻放高利貸,改變用途了。得有個書麵說明,他們放高利貸鬨出事,不關我們事。”
路小瑞說:“隻能這樣了。我們也想善了,可是放高利貸太狠了。在我們錢莊可以便宜借到錢,可是那些人卻沒來借,可能資本不夠抵押借錢的,就借高利貸。一般很難還上錢,可能就賣兒賣女,或者死人。”
沈翔說:“我們也借錢給這種人吧,如果他們沒有什麼可以抵押的,也可以做工還錢。比賣兒賣女好,也可能少點自殺的。還有遇到事,需要錢擺平的,我們也可以幫幫忙。”
王叔說:“我們錢莊生意是做錢有關的,幫忙擺平事情,不是這個範圍之內的。”
沈翔說:“讓辦理貸款業務的多做一點吧。討債的也是。”
路小瑞說:“好。就這麼辦吧。”
王叔聽了也答應了,說好,會把沈老板說的落實下去。
王叔問兩位老板還有什麼指示?
路小瑞說沒有了,他就離開了。
沈翔對路小瑞說:“捐官是普遍的,是製度了。你不要在彆人麵前輕易評價,給我們帶來災禍。萬一王叔把這些話告訴當官的,當官的找我們茬?”
路小瑞說:“就是把惡裝成是善,合理化。”
沈翔說:“你就是不注意。彆人惡,你說彆人惡,就是彆人的死對頭。”
路小瑞說:“知道了。”
到了下午,是商會開會的日子,兩人去了會館。
剛一進去,就聽見一個商人王山說:“極端的利己思想,要爭才能好,跟所有人都是敵人。”
他說:“搶商品搶客戶,搶不過彆人,就會失敗。請客送禮也得搶,你願意給當官的錢多,你就得當官的幫助。做生意沒啥秘密。”
沈翔說:“我們做生意,保證自己商品優秀,憑商品競爭,我們也願意讓利,讓客戶少出點錢。還願意給弱者活,尤其是小商鋪需要我們幫助,我們都幫助。大家都有錢賺。”
王山說:“沈老板,好!路老板,好。”
路小瑞和沈翔說:“您好。”
路小瑞說:“我們的商品有的隻做高檔,有的隻做中檔,還有的隻做低檔,給其他商店讓出了市場。”
“但是如果彆人做不好的市場,我們也感興趣進入。有些市場我們做的好,也不會讓出。”
“有很多人盜版我們,按理說得給盜版費,因為是我們首創,我們也都不計較了。大家一起發財才是財。”
“我們進購商品都是寧肯價格高點,一定要質量好好。也會想法讓質量不高的商品,能利用好了後期製作,變成高檔的商品。我們要質量。”
沈翔說:“為表示誠意,我們這次把藥鋪的幾個藥方公開了,因為是和大家生命息息相關,所以願意讓利,讓大家一起賺錢。”
王山鼓掌說:“好。”
一夥人鼓掌都說:“商會感謝你們。有了藥方,藥店生意就會好,沈老板和路老板是犧牲了。”
沈翔說:“我們是為大家考慮,不是為了討誰喜歡,是為了大家身體健康著想。我們在學堂方麵,也願意讓利,願意更多孩子有書讀。都是有點慈善性質的。”
另一個商人王笑說:“兩位老板不拆台其他,是我們學習的榜樣。大家都是為了賺錢,沒有錢賺還有什麼意思,理解彆人是為了錢,願意讓利,都發財,才是真財神。”
王三爺又說:“雖然如此,財就那麼多,一人占了,和大家占了不一樣。比如房地產,我們給客戶要多了,我們就有錢,我們要少了,我們在客戶麵前就被動。”
“誰不想自己錢多。王山說的好,極端的利己主義跟所有人都是敵人。而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王笑說:“商會支持先公後己,而不是個人主義。”
王三爺說:“我反正不過窮日子。隔壁樂天鎮的房地產商人,都結成幫派,一起抬價,就把房屋價格抬上去了。我們這裡是商人不為商人考慮,卻讓商人壓價。”
王笑說:“你又想搞小幫派。你的會費交沒交,你總是晚交會費,欠著錢,商會要乾什麼事,會不方便。”
王三爺說:“交了交了,這次交了。樂人鎮也沒有商會,卻有地頭蛇。要想在樂人鎮做生意,就得交保護費。這也才是正常。”
“人家乾了多少年,你去分一杯羹,受了人家的好處,人家收點錢是有收錢的作用。比如打點官府也有用錢。”
“偏我們這裡有商會,還坑我們讓利,怎麼沒有個家裡有娘娘的,到時候跟娘娘說讓利,看娘娘削不削你。”
王笑說:“有個娘娘,娘娘賞賜錢,就不用乾活了。想乾活,也給賺錢的好活。”
王三爺說:“就是了。我們做生意得考慮賺錢,隻要賺錢我們就做,賺錢多我們多做,賺錢少我們少做,賺錢才是道理。而不是什麼讓利,什麼道德。”
沈翔說:“我們讓利是想大家都過得好都有錢,彆人有錢了我們做生意也賺錢多。隻是自己發財,彆人沒有錢,還怎麼賺錢。得把池子裡的魚養肥了,才有魚滿倉。”
“在樂人鎮我們也交了保護費,商品價格也不敢低,賺著微利的錢,我們做了對比,在樂人鎮我們賺錢少,在我們樂土鎮才是賺錢多。”
王三爺說:“那樂人鎮也有少數人賺錢多。看有沒關係,有關係還怕沒生意嗎?要我說,我們論資排輩,長輩有勢力的人就賺錢多,小輩勢力少的人少賺一點,也可以。”
路小瑞說:“彆把這些糟粕弄到我們商會,還論資排輩。誰有本事誰賺錢多,才好。人活著,不就也是為了一起過得好嗎?再說在咱們自己鎮,鄉裡鄉親的,彼此好才是好。”
王三爺說:“隔壁樂和鎮,三大家族,占有了商場幾乎所有生意。都是豪族。我看是他們有本事。看我們過的苦哈哈的,和人家沒法比。”
另一個商人楊雅棋說:“我們商會怎麼出了你這麼個人才。還想成為三大家族。”
王笑說:“那三大家族為了做生意互相攻擊、拆台、使絆子,去了他們那裡做生意的,必須依附於三家中之一家,才有的做生意。十分恐怖。”
王山說:“三大家族也在我們樂土鎮做生意,卻懂得收斂自己,不橫行霸道。在外麵其他地方,有可以橫行霸道的地方,他們就橫行霸道。”
王笑說:“幸虧老爺子狠,跟他們談生意的時候狠,說我們這裡有我們這裡的規矩,做生意得做仁商,否則就不允許他們在我們這裡做生意。我們也是有靠山的,朝廷裡也認識幾個人。”
王三爺說:“老爺子是強硬啊。有會長之範兒。還是路老板、沈老板等人推舉他做會長,果然是不一樣。”
這時候有人報:“會長到。”
想當年路小瑞、沈翔商業略有起色時候,有人不想他們進入商會,種種刁難,說商會沒女人,除非路小瑞不進入商會,就讓他們進入商會。
可能是想就可以專門對付沈翔,沈翔也是個弱的,他們就能得利。
可是路小瑞表示,路小瑞不進入商會,他們的生意就不進入商會了。
那些人又說,如此是想和商會為敵嗎?
路小瑞說得問商會會長。
他們說有會長,一年一選的。
路小瑞就說商會會長是最能賺錢的嗎?
因為路小瑞表現了一點商業頭腦,所以算是最能賺錢的那種。
那些人就說肯定不隻會賺錢。
反正女人不行。
沈翔就找了官府的人支持路小瑞進入商會,成功了。
那些人也就不敢鬨事。
一夥人選商會會長,就有人支持老爺子。
說是老爺子德高望重,吃的鹽比彆人走的路還多,有老爺子做會長,大家安心。
這支持老爺子的人就是沈翔的同夥,也是推薦他們入商會的人。
後來那個三十多歲的會長就退了,因為他結黨營私被批判了。
是路小瑞派人監控他,發現了他玩弄大家,不公平,吃私利。
他和小幫派一起玩其他商人破產,是一個惡的會長。
豐年的時候,他們支持自己團夥的商人,集中資金壓低一樣商品米的價格,導致一個商人米賣不出去了,因為比價格低他就破產了。
這個商人不得不低價把鋪子轉讓給他們了。
得到鋪子以後,他們又恢複了正常價格。
同樣辦法,他們又得到了賣織品、鹽的幾個商人的鋪子。
他們想要大魚吃小魚,把其他商人搞敗的方式發達自己。
路小瑞的人聽到了他們的密談,湊巧還有他們的一封信件作為證據。
話說老爺子就進來了,和眾人打招呼,都坐下。
老爺子就說:“張嘯林為了競爭官府的織品生意,挖走了楊冷家的技工,把染色的技能也給挖走了。”
王三爺說:“是給了更高報酬嗎?還是解決了什麼困難?有更高枝乾嘛不上更高枝。”
老爺子說:“染色技能是人家自己研究出來的。張嘯林為了得到官府織品生意,還承諾武器生意願意讓利,總要比其他家的價錢少,無論官府選擇誰做武器生意,他們都願意少一點。”
王笑說:“染色技能是楊冷家的,在我們樂土鎮勢力範圍內,不允許張嘯林做織品生意。武器生意他惡性競爭,讓我們的商家吃虧,也不能讓他做。乾脆封殺他。”
王三爺說:“那大家都有個價格,低了這價格不願意做生意了。張嘯林願意給出最低價做武器生意,是人家願意讓利,雖然我不認可,但是是他自己吃虧……”
王笑說:“導致我們也跟著吃虧。”王三爺說:“那封殺他吧。可是還是不明白,官府願意選擇他的這個價位的商品,難道官府沒錯嗎?”
老爺子說:“武器生意,他不公平競爭,但有官府參與,我們就不好追究了,也得追究。得有公平。織品生意,不能讓他做,還要罰他錢。得跟官府投訴他。我們一起投訴,官府得重視我們的意見。”
楊雅棋說:“我聽說他靠上了大城市的大官,還想去大城市發展。朝廷裡有人助他,他恐怕要發達起來了。會不會對付我們啊?”
老爺子說:“我們不怕被對付。我們也能拆台他和他的生意。”
楊雅棋說:“是。路老板認識皇上,他不敢怎麼大對付我們吧。”
路小瑞說:“托皇上的福,我們會一直好好的有錢賺。”
商會會議結束了,兩人離開了會場。
沈翔說:“隻有幾個人支持我們,我們無法做到振臂一呼響者雲集。”
路小瑞說:“但是彆人都尊敬我們,表示支持我們的想法,有這幫助就不容易了。”
沈翔說:“你要求太低了。做生意,人和很重要。你都不和彆人打交道,沒有誌同道合者,少助力。”
路小瑞說:“也想有誌同道合者,都是自然有的。我一個女人,人家不怎麼支持我。友好也是得雙方都友好,才友好的起來。”
沈翔說:“你找理由吧。你就是成功不了,還得依靠我。我懷疑離了我,你就不大和彆人社交,難做生意。你不能依賴我。”
路小瑞說:“知道了。現在我們有官府關係,又能有不同彆家的創造,是我夢裡得來的。所以我們在商會有勢力,彆人願意支持我們一點。”
沈翔說:“今天商會怎麼沒說胡悅國的事。胡悅國就是振臂一呼響者雲集那種人。”
路小瑞說:“可能還沒打算好,所以不說。我們也是內部消息,知道早了點。我們去找胡悅國吧,看看他怎麼說。”
兩人就來到了胡悅國的府邸,家丁通報了,兩人進去,胡悅國迎出來,兩人說:“怎麼沒去商會呀?”
胡悅國歎口氣說:“我在做計劃,要對付北方奸商幫,要組織人力、物力,團結大家一起對付他們,抵製他們。我跟老爺子說了今天不去。”
幾個人入室坐下喝茶,胡悅國說:“我們和北方幫做生意,完全被動,賺不到錢。”
“北方幫總有借口,比如我們棉花豐收了,想著大家能都發點財,北方幫卻把價格壓低,說我們商品多,急著賣。我們也找不到彆的買家了,都和北方幫一夥,隻能低價賣出棉花。那是我們的血汗啊!”
“等我們想要買點武器,他們又說貨物稀缺,他們不急賣。我們賣棉花,他們又說他們不急買,我們也不能一直不賣。都是借口。他們定價。我們必須接受,這才是事實。”
路小瑞說:“商業就是一個買一個賣,賺取合理差價。而不是單方霸權說了算,有利單方麵,彆人想反卻反不了。商品價格定的得雙方都有錢可賺。”
沈翔說:“我聽說有些人想要學北方幫的惡,也自己說了算,怎麼讓北方幫賺不到錢怎麼來。北方幫總有從我們這裡買賣東西的時候。”
胡悅國說:“是真的。王三爺一夥想那樣,老爺子沒同意。”
沈翔說:“我覺得可以啊。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就是商場變得不道德了。但他們就是那樣霸權了,不給我們分利,不給小民利潤,坑我們。我們又不能改變他們,也不想改變他們。”
路小瑞說:“他們惡,得讓他們生意做不下去,而不是強迫他們變成仁商。這樣才過癮。”
胡悅國說:“哎,商人不和呀。北方幫做的大,跟朝廷跟貴族都做生意。朝廷允許他們那樣。我們本地的商人不服氣,就想鬥敗北方幫。可是有些地方的商人還捧北方幫臭腳。”
胡悅國說:“比如南邊有些商人喜歡內鬥,互相比拚收購棉花的價格誰的低,顧客得利,不利商人,又有京城一些商人從南方小商人這裡收購棉花,他們不管小商人死活,也壓低價格。”
“這些都是些沒本事做生意的人在那做生意,波及了會做生意的人,讓他們反北方幫,難,他們想反也不知怎麼反。”
沈翔說:“我聽說京城也有抬高織品價格的幫派,他們強迫彆的商人也抬高價格,不抬高他們就對付,給弄破產。”
胡悅國說:“是。他們是與民爭利。”沈翔說:“鬥爭派呀。他們對北方幫的態度呢?”
胡悅國說:“北方幫反對他們。北方幫認為他們是涸澤而漁,對同夥人下手狠的。北方幫重視自己人得利益,對外人狠。跟他們玩不到一起。”
路小瑞說:“胡老板。你現在計劃怎樣,需要我們幫忙嗎?”
胡悅國說:“我在擬定名單,外地人,哪些人是我們可以團結的,哪些人是我們可以拉攏的。然後我們團結起來,一起對付北方幫。”
路小瑞說:“外地的商人,不好拉攏。很多外地商人對非本地的商人有種敵意,人家就是不願意與你合作,敵對你,你就賺不到多少錢。我們也經曆過,也有些人脈能提供給你。”
胡悅國說:“太好了。還有些商人很重要,在朝廷裡也是有頭有臉的。我們得討好他們,和他們一起對付奸商。”
路小瑞說:“我不願意討好彆人。沈翔比我會跟人打交道,他為人通達一些。沈翔,你跟胡老板商量一下吧。”
沈翔說:“投其所好,取得對方好感,再談合作。就你想的那些賄賂手段,都可以,給錢給人,對官員有用,對商人就給生意給權力,給發展興趣愛好。”
胡悅國說:“人活著是為什麼呀。商人也是人,都想要好的。”
路小瑞說:“我們就給。給了取得歡心以後,再領人出麵談生意,合作,對付北方幫。送禮的錢,商會出吧,得大家團結一致,願意。”
胡悅國說:“朝廷那邊,你們跟皇帝近,能不能幫忙對付北方幫。”
沈翔說:“我們儘量能說動皇帝,讓皇帝出麵,製止價格比拚,因為不利商人,懲罰抬高價格,因為不利顧客。再有這樣的事情就檢舉,檢舉屬實,檢舉人可以獲利。”
“我們建議國家管財的能監督商品價格,懲治一些不好的事,支持好店鋪,給與獎勵。比如小民和王族做生意,往往獲利很多,因為花國家的錢,王族不會心疼,他們和商人一起得利,還表示通達。”
路小瑞說:“他們還說分利這麼簡單的事都做不好,不懂得賄賂,還想發財,難。他們用自己是無辜的善良的人態度,勸說彆人同他們一丘之貉好。如果是惡人就會說你太沒有眼力見了,他們卻說你可以賄賂,也能成功。”
胡悅國說:“國家的錢也得好好花啊,不能奢侈浪費和濫貪汙。”
路小瑞說:“要對付北方幫,希望皇帝下令,都不和他們做生意,除非他們給彆人讓利益。”
胡悅國說:“好呀。希望你們成功,你們就是大家的功臣。”
沈翔笑著說:“也希望你成功,能聯絡大小商人,一起賺錢。”
胡悅國說:“聽說你們想再開織品鋪子和成衣店,你們這行很多店鋪了呀。收棉花賺錢,乾嘛不多開棉花店?”
路小瑞說:“我們錢莊的錢能周轉過來,允許我們開幾個鋪子。所以我們就做熟悉的織品生意。”
“在各地,人們穿衣習慣不同,但是各有各好看。我們也找了不同地方的設計師,設計不同風格衣服。我們各地的人能穿上不同地方風格的衣服,讓穿衣美學呈現在現實中。”
兩人告彆了胡悅國,又來到自己家的人才管理中心。
兩人坐下,路小瑞說:“沈翔,我想我們高薪養廉,自己賺錢多,也多給手下一些,不算奢侈。”
“因為活是手下乾的很多。而他們也覺得乾同樣多的活,在我們店鋪裡薪酬高,他們就會好好乾活了。”
沈翔說:“是。人家乾活了,得給人家合理報酬。不能乾活卻剝削人家。將來,所有乾活的人都能得到高薪的。”
“至於養廉,不建議高薪養廉。給了報酬多,他們就貪汙少嗎?給的少,窮,就一定貪汙多嗎?要治理貪汙,這不是個辦法。”
“辦法應該是立下規矩,貪汙了就嚴格懲處,甚至在這行業封殺。他們就不敢了。”
路小瑞說:“那不同人不同性格,有些就是把錢財看的重,有的有錢了過的體麵一些了就不大會貪汙,有的貪汙點小錢但是也能把工作做好,那點貪汙就當給他報酬了。不如我們主動提高他們的薪酬,獎勵做的好的員工……”
沈翔說:“也得立規矩。有些惡性的情況嚴重的得懲罰或封殺,最好不是老板說了算,是大家怎麼認為就怎麼辦。”
路小瑞說:“好。如果手下貪汙500兩銀子,我們就懲罰一年薪酬,貪汙越多懲罰越多,貪汙夠1000兩銀子,我們就封殺。”
沈翔說:“好。”
路小瑞說:“我們年終有年終獎,年終獎跟業績掛鉤,業績越好,年終獎越多。還有肉、米等年貨給員工。你覺得我們是不該給嗎?”
沈翔說:“給都給了。能穩定軍心。用錢財培養忠心。其實我覺得沒必要給年終獎。可能你的意思,乾活一年到頭,大家樂一下,沒必要。”
“但是給年終獎也是想法給員工錢,就可以,因為員工要實際利益。給米麵肉等年貨也可以,但沒必要,給錢就好了,人家自己買。”
這時候人事經理小胡來見他們了。
路小瑞說:“這一季度跳槽的人多嗎?”
小胡說:“沒有跳槽走的,倒有跳槽來的。”
路小瑞說:“好。我想啟動個人才培養計劃。就是如果我們店鋪的員工想參加另一個職位的工作,可以報名,人事部門給與免費的培訓,培訓合格就可以上崗。”
“尤其一些領導崗位,如果員工感興趣,都可以報名參加培訓和考試,成功了就給上崗。如果考中了,就算店鋪沒有那麼多領導崗位,也給與薪酬多一點。以此激發員工的工作熱情。”
小胡說好,說就把通知發下去。
又說:“得花很多錢。新員工培訓都花了很多錢,老員工培訓又花這麼多錢,錢能周轉過來嗎?能賺到錢嗎?”
路小瑞說:“能賺到錢。這些人會給我們的工作更高質量。我們要做大生意,得有這些。至於花錢,管錢的小張知道,我們有這實力。”小胡答應了。
路小瑞說:“沈翔你有什麼想法嗎?”
沈翔說:“如果其他店鋪也這麼重視員工升遷就好了,一般人都可以過好日子了。”
“我覺得我們的員工,和彆家不一樣好。如果老員工年紀大了,我們不因為他們年紀大不適合乾他們所在的職業,就辭退他們好。我們可以找適合他們乾的職業。”
路小瑞說:“是年紀大了,可能反應慢身體也弱什麼的,不如年輕人。可以做個監督工作,不怎麼費力,也需要豐富經驗。駕個馬車也可以吧。有些工作適合他們的。如果沒有了,就退休也可以啊。”
路小瑞又說:“有些老員工對我們店鋪有感情,願意乾到退休不能乾了。我們就要保障他們的晚年生活。給他們錢。沈翔你覺得呢?”
沈翔說:“好。你都打算好了,還問我意見。”
路小瑞說:“夢裡老年人都能得到錢,過得好。我就想我們的員工老年人也能。我願意出這些錢。”
沈翔說:“慈善得量力而行。”
路小瑞說:“做慈善,也容易聚集慈善的人,一起。做了,自己高興,彆人也高興。”
沈翔說:“我也同意。很有意義。也有人恐怕覺得我們好欺負,想來沾取利益。得分辨清楚,有些人知道彆人善,才好坑彆人錢。”
路小瑞說:“好。小胡你統計一下在我們店乾超過二十年包括二十年的退休的老員工名單,交給管錢的小張,他會給這些老員工一些養老金。雖然微薄,但也夠他們基本生活了。”
小胡說是。
沈翔說:“沒什麼事了。”
路小瑞就說:“那小胡你去忙吧。”小胡就下去了。
路小瑞又說:“有些女人看你我相處不錯,也來我們店鋪做工,滿足條件,獲得提拔,想借助我們兩人的勢發達。”
沈翔說:“有這條件,可以啊。我也知道,有些女人會走女人路,看到彆的女人成功就討成功的女人歡心上位,說不定還取而代之。”
路小瑞說:“是。還有開花店的徐老板,是一個女人,也跟我們走得近,得到我們很多生意。也是走女人路走朋友路的。這些女人都是索取派,想要索取的,而不是有來有往你給我我也給你的。”
“我父母雖然不和,但是做人還是願意有來有往,人家給了什麼東西給了什麼優惠,他們就想著也給人家點什麼東西什麼優惠,不讓人家吃虧。”
沈翔說:“哦。但是她們要是借我們的勢,能攀上高枝,是她們自己本事。都高興就好。我們對她們就是一般員工、一般生意人就可以了。其實我們手下很多員工也自私自利,我擔心他們有害商鋪,不讓我們知道,甚至貪汙。”
路小瑞說:“哎。我想起夢裡有人說了一句名言:如果把下雨的權利交給一個賣傘的人,你認為還會有晴天嗎?我們用人不能把權利交托給一個人,再信任對方都不行,得多權分立、互相製衡。否則對方不貪汙少。”
沈翔說:“是這樣。得理解人,人都是有弱點。我們規避弱點,發揚人才的優點。從而一起能做成事。”
路小瑞說:“我們遇到土匪,會被搞,就會避開,不做那邊生意了。可是我們怎麼避橫行霸道的□□啊! 大□□,紅幫,爪牙遍布全國,之前我們送禮給他們首腦……”
沈翔說:“我們隻知道紅幫和朝廷官員關聯多,貪汙狠。也隻知道我們二人和他們稱兄論第是難,錢是他們敲門磚,也是我們能付出,可行的接近方案。”
路小瑞說:“我們就需要中間人跟他們打交道。能找到一個好的中間人,難。李四光去世了,之前都是他打理□□事情。是路小佳給找的。現在我們找誰能找到可靠的中間人?”
沈翔說:“由於我們太遜,李四光贏我們也沒贏多少。也算互相幫忙了。□□需要什麼貨物,我們有時便宜賣給他們,討他們喜歡。”
“咱們自家有什麼貨物要走,需要□□支持放行,也不被為難,一直很順利。我們也買□□的貨物,也讓我們有利潤。還算互相成就。”
路小瑞說:“也是隻形成了一般的合作關係,不至於互相為難。而□□有沒做惡,就不大清楚,也不敢去打聽。更何況主持公道。”
沈翔說:“我們也遇見一些不平事,出錢出人的跟□□求情,得到妥善處理,是我們的成就。把李四光的副手先提拔起來,看行不行。在李四光身邊這麼多年了,應該也擅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