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名同姓遇害案(一) 林望:那你呢?……(1 / 1)

林國延和鄒佳如他們所言,並沒有呆很久就離開了,他們說要再去尋找新的食材,製作新的料理。沈今和林望對此都很期待。

兩個人來也匆匆去也匆匆,若不是這件事情被沈今查清楚,兩個人就像沒有痕跡一樣的離開了。

盯著餐廳內的一角,林望的視線裡滿是探究。

那個男人,穿得樸素,看上去就不像是個壞人,可新未寒卻一直很擔心的看著。

“那個男的已經來了大概一周了。”沈今對比了最近一周的餐廳監控,發現了這個男人數次出現的痕跡,眉頭輕蹙,“每次都點了一樣的菜,每次都是人多的時候。”

林望雖然覺得那個男人的情緒有種過分的不和諧感,但作為老板也不能對顧客說些什麼,繼續忙著自己手裡的料理,“有什麼問題嗎?”

“眼神亂瞟,吃飯動作局促,一周以來他換了三套衣服,鞋子卻並沒有擦過,一直是一雙運動鞋。每次看起來都很疲憊,從坐姿判斷,大概是經常走路。可他第一次來這裡的時候,並沒有這種習慣。”監控拍得到他的,統統被沈今調出來,分析著這個男人的一舉一動。

把牛肉烤好後裝盤,林望也故作不經意地看了那個男人一眼,“嗯,所以呢?”

“那是典型的緊張,他眼神亂瞟,大概是在觀察周圍有沒有注意到他吧。”

男人已經很小心地觀察,可實際上他看不見的眼睛早就已經把他的一舉一動都掃了下來。副顯示屏放著他局促的動作和忐忑的神情,主顯示屏則在分析他此時的情緒特征。

在一家普通餐廳用餐,連續一周隻點一模一樣的意麵,每次都緊張地用餐。

“你好,請問菜品合您的胃口嗎?”

上菜回來的路上,林望站在那個男人的桌邊。

因為林望的到來,男人驚嚇不已,他睜大了眼睛,想要解釋什麼,卻因為林望柔和的笑容而放下了一絲戒心,視線微微低垂,話就在嘴邊,似乎下一秒就會意誌不堅地說出來。

“如果您方便的話,可以等午間營業結束後,單獨和我談一談。”

兩點一刻,午間營業時間結束。林望關上了大門,請男人坐在自己麵前,給他上了一杯清甜的草莓椰奶。

“您有什麼煩惱,可以告訴我,雖然我是個廚師,但對推理和解密還是略通一二的。”林望開口慢慢的,用溫柔又體貼的語氣開口,“如果不方便說的話,您可以在這裡暫時休息一下。”

雖然是林望提出可以談一談,但選擇留下的還是他,如果他覺得不方便,是肯定不會留下的。即使他現在不說,坐不了一會兒也會開口的。

看著男人糾結猶豫的樣子,林望不再坐著,忙碌起自己的事情,他就在操作台前,把剛剛用來榨汁的破壁機清晰乾淨,彎腰把洗碗機裡洗乾淨的碗碟拿出來放在消毒櫃上。

男人緊張不安的模樣沒有躲過沈今的監控,連前台擺放的吉祥物裡都塞著監控攝像頭。可以說,沈今坐在男人的對麵,看著他滿頭的冷汗。

因為暫停營業,屋裡的燈隻亮著前台的一盞,照亮了工作區。恰巧就在男人所坐的凳子前一點點的位置。也許燈照的,他總是流著汗。

等林望忙完,便從冰箱裡拿出早上做好的冰淇淋蛋糕,放在男人麵前。

“這是贈品,吃點甜品心情會好一點。”

他的微笑實在是無害。林望的臉就是天生討喜的長相,眼睛亮晶晶的,看起來有種過分明亮的活力,仿佛他的一舉一動都能渲染活潑的氛圍,他的笑容滿是真誠,誰都能讀懂他是真心待人的。

“我叫……張誠。”

“林望,希望的望。”

他說到一半不再說了,林望坐在吧台內側看著張誠,介紹起自己。

“實際上,我最近被警察盯上了。”張誠很是認真地開口,說出這句話時,眼裡滿是祈求,希望林望能聽完他的話。

如他所願,林望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嗯,也會有這種情況的。因為什麼呢?”

“三天前,有個理發店老板死了,你知道嗎?”張誠抬起頭,因為林望的態度而多了些說下去的勇氣。

理發店老板的死,林望沒有關注。因為那家理發店和林望的店不在一個區,且不是一個行當,林望除了感歎世道不太平外,也沒有深入了解的想法。與之相反的就是沈今,他不僅在得知這件事情的同時開始通過各種途徑收集資料,甚至已經開始分析案情了。

要不是林望的父母還在,怕是沈今會讓林望像綁架案一樣去一趟。

“是三天前隔壁區一家商業街理發店的老板,被人發現死在自己店後麵小巷的事情嗎?據說第一發現人是晨跑的年輕人。”林望裝作對這件事情毫不知情的樣子,歪著頭輕聲詢問。

老板是個四十歲出頭的中年男人,如果沈今的調查結果正確,那位老板不該是會得罪什麼人的類型,他技術好嘴巴甜,連不愛剪頭發的小孩都能讓他哄得服服帖帖,生意紅紅火火,更是沒人見過他跟誰紅臉。

老板被人發現死亡的時候,整個人都涼透了,身中三刀但沒有一刀在要害上,是活生生流血流死的。身上隻有手機不見了,目前警方還在定位手機的下落。

“嗯,那位老板遇害時,有人從巷子的另一頭路過,聽到兩個人正在吵架,其中有一個男人叫了我的名字。什麼什麼張誠什麼的。”張誠的視線低垂,眉頭緊蹙,提起這件事情,眼裡仍是難以置信。

“你的名字?”林望很吃驚,“什麼意思?”

聽著張誠的闡述,沈今開始著手那起案件的資料。老板遇害的案子,沈今已經基本斷定是搶劫殺人了,因為老板身上攜帶的三萬元進貨款不見了。

“就是字麵意思,有人說,聽見老板和另一個人爭執,提起了我的名字。”張誠長長地歎了口氣,眉頭緊緊蹙起,依然是難以置信的樣子。

“你和那位老板的關係是什麼呢?”

“我在他那兒辦過會員卡,就是常客,我們家裡人都在他那兒理發,他手藝好,要價也實誠。”

林望輕輕點頭,表示對這件事情的理解,可還是有些不解。

“那案發當時你在哪裡呢?”

“我在右朝公園,就在這附近。那天我接待客戶喝多了,在公園睡著了,後半夜才有人喊醒我,把我送回家。所以我沒有不在場證明。再加上之前我和老板因為我老婆買洗發水的時候要價太高而跟他們店員拌了兩句嘴,其實不影響什麼的,但是有人說了,我也百口莫辯。”

張誠說著低下頭,眼裡滿是無奈和恐懼。

“我要是早知道會因為一瓶洗發水跟這件事情扯上關係,說什麼也認了。”

肯定不會是因為這個原因。林望的笑容裡帶著些許尷尬。

“警方有找到證據嗎?”林望輕聲提問,他耳機裡傳著沈今的鍵盤聲,便自顧自地提問了。

張誠搖搖頭,似乎得到了一絲安慰。

“警方沒有證據,那懷疑你是懷疑什麼呢?”林望的手指捏著杯子,輕輕喝了一口草莓椰奶,眼裡多了一些好奇。

“他們說,我的不在場證明不充分,也不完全。而且對方說話的時候提了我的名字,說我也有可能買凶殺人。”

聽到這裡,林望略微理解了情況,眼裡滿是了然。沈今則在耳機的另一半輕聲提問,關於公園監控的情況。

“雖然公園拍到了進去,但因為公園本身和小區門連著,如果我走小路,就不會被監控拍到,監控也沒辦法一直證明我在公園,所以……”

是很大的疏忽,他肯定會覺得委屈吧。林望試圖安慰對方,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也是……”

“我現在想要找到證人想來已經是不可能了,畢竟我在公園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張誠的眼裡滿是無奈,“但是我真的沒有殺人,被彆人疑心真的覺得很不公平。”

說到這裡,張誠歎了口氣,看著林望溫柔的笑容,視線微微低垂,“謝謝你聽我抱怨。我已經花了一周的時間在公園裡找證人了,但是一直沒有找到。”

“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在餐廳裡也幫你問問好了。”林望按照沈今的要求,輕聲提議。

得到這樣的回答,張誠像看見了希望一樣睜大了眼睛,連忙點頭表示同意。

等林望推開沈今的房門,看到的隻有沈今忙碌的背影。

把已經做好的炸雞翅放在沈今的手邊,林望坐在沈今的床邊,“你有什麼看法?”

忙碌著收集資料的沈今並沒有第一時間回答。

見他既沒有回答也沒有思考的樣子,林望的視線落在他的側臉上,思考了一會兒,才輕聲開口。

“你覺得……會不會是機器人作案呢?”林望仔細觀察著沈今的反應,“因為張誠說也和其他負責管理機器人的警官也參與了這次案件的調查。”

“機器人的犯案可能性很低。”沈今目不斜視地注視著麵前的電腦,“三刀都沒有捅到致命傷,凶器的處理也隻是隨便丟棄,明顯不像是有周密計劃。機器人是不會那麼沒準備的。”

“機器人的設定程序是不會輕易攻擊人類的,如果不是管理員的指令。現在的機器人都是有感情的,也有一定的是非判斷能力,不會輕易執行違背基本道德機製的事情。”

那你呢?林望的視線落在沈今身上,下意識想要問出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