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業打擊 我哈哈一笑,可笑得……(1 / 1)

電話幽靈殺手 馬歌 4287 字 12個月前

我哈哈一笑,可笑得很苦澀。是導演辭退的。tmd,我罵了一句,脫了外衣,狠狠地往椅子上一摔,我要去找導演算賬。

花完妝,當我進入排練廳時,突然袁悅走了過來,我站住腳步。她的鼻子還在紅腫,本以為她怒氣衝衝。但我發現她笑嘻嘻的一臉賤賤的模樣,不由地內心疑惑。

“彆用那麼凶巴巴的樣子看我。”她捂嘴笑了。“我告訴你一個消息。”隻聽她一字一頓地說,“剛才我從警局得到消息,案發那天下午,文翼猥褻一個未成年女孩,他有不在現場證明。”

“什麼?”雖然我知道真正的凶手不是文翼,但還是非常吃驚。

“意思就是說,你殺人嫌疑還沒有解除。我說的夠明白嗎?而且,還有更大的驚喜等著你呢!嘻嘻。”她說完賤笑著,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跨進排練廳。

按照她睚眥必報的方式,這次排練廳凶多吉少。我的左腳大拇趾似乎有開始痛了。一時我心亂如麻,內心告訴我自己,鎮定,鎮定,我必須鎮定!

於是我深深吸了口氣,穩定情緒,走進排練廳,然後心一橫,直接走向明朱彥,導演有些吃驚地瞧著我。

我很明白我的臉色很不好看,我在導演麵前站定。“導演,是你辭退了田曉,對嗎?”我開門見山地問道。

明朱彥臉色陰沉,他點了點頭,說道:“你們兩個,必須走一個。”

“為什麼?”

“為什麼?現在文翼被抓了,你還有資格跟我叫板?”明朱彥說道,“一句話,你留還是田曉留下來?你若離開,我立即就把田曉重新聘請。”

“為什麼必須做選擇?田曉工作好幾年了,你沒有理由辭退他。”我的聲音加大。

頓時排練廳所有的人都停止了訓練,看著我。

“有人投訴到上層董事會去了,有你在,他經常偷偷摸摸地探頭偷窺我們排練廳的女生,嚴重影響我們的訓練,這還不是理由嗎?”

我一時啞然。

我向四周女孩子們看去,她們不是低頭,就是冷漠注視,關係跟我好的彆過頭或者低頭,假裝沒有看見。人群裡我沒看到一個同情的目光。

依然是袁悅,她嘴角掛起一抹幸災樂禍的笑意。瞬間明白,投訴人就是她。她剛才激我發怒,激我跟導演起衝突。又拿文翼不在現場的說辭來打擊我,她好趁機上位。不能,我絕不能讓她得逞,絕不能!!

“怎麼,選擇好了沒有?”導演問道。

最終我妥協了,我承認我自私,我點了點頭。說道:“開始吧!”

“嘻嘻,再怎麼忠誠的狗還是狗,主子還是主子。”

我聽到袁悅那陰陽怪氣的諷刺聲。但我不管了,精力全在導演即將高強度訓練中。

導演這次果然不顧我的情況,依然像上次那樣直接給我高強度的訓練。我移動腳步,旋轉飄蕩起來。

“太弱了,要強,要更強。”導演不管我旋轉的多快,隻一個勁地催促。

“還不行,你不僅要誘惑我們,還要誘惑王子,還有在場的觀眾,整個世界。”

我狠下心,旋轉得更快。但此時,我左腳的大腳趾又劇痛起來。

不僅如此,我腦子響起凶手的尖銳“嘿嘿”笑聲。還有他冰冷的那句:你胸部心口左邊有塊黑色胎記。

緊接著就是袁悅的聲音響起:“你殺人嫌疑還沒有解除。”

各種聲音充斥著我的耳際。

不!我心裡一個聲音在呐喊:踮起腳尖,就能更擁抱太陽!你行的。你一定行的!!可我最終無法抵製大腳趾的劇痛、耳邊的各種嘈雜聲。我一陣暈頭轉向,撲通倒在地上。“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我捂住耳朵尖銳地叫喊起來。整個排練廳充斥著我的尖叫聲。

“啊!”排練廳所有的人都吃驚地瞧著我。

我勉強靜了下來,艱難抬頭地瞧向導演。可此時他臉色冰冷,說道:“你是不是精神有問題?”

“沒有,我們再來。”我掙紮著站起身子,然後腳步又是一個踉蹌。

“咦?娜娃姐,你的左腳在發抖哦!”袁悅刺耳的聲音傳來。

我一狠心,拚著劇痛抖了一下左腳,說道:“我們再來!”

“你真的可以?”

“當然可以。”我固執地回答。

然後我再次舞動起來,這次我隻覺得全身都在發軟,耳邊嘈雜的聲音更加尖銳而充滿惡毒。

“要更強,更強!”隨著導演的喊叫聲,我跟不上他的節奏,打了個趔趄停了下來,身子顫抖的宛若一片枯葉,搖搖欲墜。

一隻手突然撐在我背後,袁悅那刺耳尖銳的聲音在我背後響起:“靠在我手上,彆摔倒了。”

我無法控製地轉身擊打她的手,同時罵道:“你這個賤人!!”

“啊!”排練廳的人都不約而同地發出驚呼聲。

“我……我隻不過好心地想幫你,為什麼罵……罵我?”袁悅一臉的委屈巴巴。

我努力讓自己平靜,然後說道:“我們再試試。”

“不行!”導演宣布,“你這狀態根本不適合高強度的《黑天鵝》。”

“我要再來。”我固執的堅持。

“不行。”導演一聲大吼。“明天,還有以後,不要再來了。”

“什麼?”我吃驚地瞪大眼睛。

“我剛剛接到警察電話。”明朱彥陰沉地說,“文翼被你打成植物人了。”

“什麼?”我詫異地問道。

“文翼被你打成植物人了。”導演再次重複。

“是嗎?”我問道。“可這跟我表演有什麼關係?”

“關係可大了!”袁悅笑道。

“沒任何關係。”我衝著她大喊,“如果我不這麼做,田曉就被他打死了。”我想起那個煉銅癖居然成了植物人,內心不由地起了幾絲痛快。

“可警察跟我說,你在極短的時間裡找到文翼私藏的盒子,而且你立即想到林風嬋的密碼,還一下擊中他的腦袋。”

“你想說什麼?”

“警察問了你和文翼的關係,你們的關係非常好。鑒如此。”明朱彥一字一頓地說,“警察們懷疑你是文翼的幫凶。”

“什麼?”我驚叫起來。

“彆激動。”明朱彥繼續說道,“他們懷疑你奉獻兩個女孩給文翼,來換取你的主演地位,他們還懷疑你故意對文翼下死手,殺人滅口不成,至少砸成植物人。所以,你現在還是嫌疑犯,沒資格在這裡上班,什麼主演就更彆想了。”

導演這話一下子打擊到了我,我渾身無力。‘

“袁悅,你上來。”導演叫道。

“是,導演。”袁悅轉頭衝我微微一笑,移動腳步掠過我身邊時,隻聽她說:“我勸你死了這條心吧!巴心巴肝地指望煉銅癖做靠山,警察不把你關進監獄裡去算你幸運了,嘻嘻!”

她走到場地中間,衝我挑釁地瞥了我一眼。然後舞動旋轉起來。

我突然胃裡一陣子翻騰,忙跌跌撞撞地跑出排練廳,進了洗手間裡一陣子嘔吐。

之後我控製不住地嚎啕大哭。

這個無影無蹤的凶手,他果然要把我往死裡折磨。

“娜娃。娜娃。”但聽得門板嘭嘭地響起來。我聽到是王誌在的聲音。我知道我的哭聲震動了所有的人,我倔強地用後背壓住洗手間的門板,我不想讓大家看到我眼淚。

“娜娃。你沒事吧?開門。”王誌在在門後著急地詢問。

“我沒事,我沒事。”我擦乾眼淚,努力地讓自己情緒穩定下去。然後我打開門。

隻見門口站了許多人。他們一個個或同情、或詫異地瞧著我。

“娜娃!”王誌在伸手來扶我,我推開他的手。說道,“沒事的。”

“是啊,她淚都哭乾了,當然沒事的。”又是袁悅的刺耳的聲音。我轉頭瞧見她笑盈盈地走來,額頭還掛著汗珠,喘著氣。我明白她訓練完了一段,並且圓滿完成任務,就急不可耐地來看我的笑話。

我不由地閉上眼睛,眼淚又來了。

“哎,娜娃姐。”袁悅走近我,她語氣裡充滿了同情之感。說道:“世界上除了芭蕾,還有千千萬萬的職業。做人何必吊死在一棵樹上呢?比如……”

她說著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附耳對我說:”比如你長得這麼漂亮。大腿一張,大把的鈔票不是像下雨一樣的往你身上下嗎?”

拿回尊嚴,就在此刻!!我甩手給了她一巴掌,然後趁勢抓住她的頭發,猛地一扯。

“啊!”袁悅痛得哇哇大叫,身子踉蹌就要摔倒。四周人忙一湧而上,伸手扳我的手指,可我手指緊緊揪住她的頭發。我內心發狠,說什麼也不鬆手。“啊……”袁悅殺豬般地嚎叫起來。

“住手!娜娃。”導演一聲暴喝。我轉頭看見他臉色鐵青地走了過來。

我內心湧起一股快意,頓時內心的鬱悶一掃而空,這才鬆開手。說道:“大家都看到了。是她先挑釁我的,我隻是自衛。”我說著吹了吹手掌上的毛發,毛發紛紛揚揚地落在袁悅的臉上。

“導演。”袁悅淚眼汪汪地喊了一聲。

“夠了。”導演厲聲說道,“高娜娃,你被辭退了。滾回去!”

“是嗎?”我笑了。我感覺我的笑隻怕比哭還難看。

“我號稱新一代芭蕾女神,不是你想辭就能辭的。”

“那你瞧瞧看。”導演說道,“假如我們之間非得走一個人的話,你猜猜走我還是走你?”

“導演。這隻是一場誤會,一場誤會…”

“閉嘴。”導演打斷了王誌在的話。然後轉身就走,袁悅跟在身後。

這時人們都跟著導演走去排練廳。

“娜娃。娜娃!”王誌在想伸手來扶我。我搖了搖頭。提著沉重的腳步,向樓梯口走去。

回到家裡,我全身差不多虛脫了。本以為文翼被抓,大姐和解,迎來第二個春天。但我失算了,這又是個糟糕的一天。

我謝絕了所有人來看望我。

我重新包紮好左腳大腳趾。平常走路沒什麼,可一跳舞就劇痛。

踮起腳尖,就能更擁抱太陽!我嘴裡喃喃地念叨。

處理好腳趾,我鑽進被窩裡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