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維打擊的對抗 第二十二……(1 / 1)

電話幽靈殺手 馬歌 3509 字 12個月前

第二十二章降維打擊的對抗

我聽到我緊張的呼吸聲,我深深吸了口氣,接通了電話。

“嘿嘿!”一聲冷笑聲響起。

“驚不驚喜?”他那低沉而含糊的聲音帶著貓戲耗子的感覺。

“這算不得一個驚喜。”我回答。

“哦?”

“我預料到了。”儘管我手心出了冷汗,但我沉著冷靜地說道,“我會抓住你的。”

“你抓我?哈哈……”他一連竄的長笑。

“躲在陰暗角落裡的魑魅魍魎,不是挨個被我揪出來了嗎?”我宣戰。

“嘿嘿!是嗎?”那冰冷的聲音說道,“你胸部心口左邊有塊黑色胎記。”

我嚇得手一顫,手機掉在地上。看著地下的手機,大口大口地喘氣。

我從未和彆人發生過關係,除了小時候大姐給我洗澡知道這塊胎記,就沒人知道。他怎麼知道,他怎麼知道?

我極其恐懼地在房間走來走去,突然我停住了腳步。假如他不是鬼的話,隻有兩個地方偷窺了我。一是在舞蹈團裡更衣室偷看過我。裡麵掛滿了裙子,藏在裙子裡,完全可以偷窺我。如果這樣還好,就怕……就怕他潛入我房間,趁我熟睡時掀開被子看過我。我一想手心全是冷汗。

要不他是鬼,他不是人,是鬼。

我踉蹌起身,再度走到手機麵前。蹲下身子,猶如看到天底下最恐怖的東西一樣。

“我知道你蹲在旁邊看著手機,並且聽到我的話。”他陰測測地說。

我無力地環視四周,燈光昏暗。實在不知陰暗的角落裡藏了什麼。

我拿起手機,“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我無影無蹤,卻又無處不在,我要慢慢折磨到你—死!!”

“休想,休想!”我大吼回去,隨之手機嘟嘟響起,電話中斷了。

“他到底是誰?到底是誰?”我坐在冰冷地地板上,嗚嗚地哭了。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在手機的那一端,我聽到高娜娃嘶吼絕望的時候,於是我壓低嗓音,繼續威脅說道:“我無影無蹤,卻又無處不在,我要慢慢折磨到你—死!!”我一字一頓地說。

“休想,休想!”

我掛斷了電話。內心湧起一股從未有過的快感。我就喜歡聽到她無能嘶吼、絕望的聲音。

“高娜娃,你鬥不過我的。”我自言自語地說:“因為我是未來20年後的人,跟我鬥,你屬於降維被打擊。”我禁不住地哈哈大笑。

之後我放下手機。目光掃到桌麵上打開的日記,那日記已經發黃發焦,可打開的日記裡,上麵寫了二十年前高娜娃的筆記。

“大姐依然沉迷於喪女之痛裡。我內心無比的內疚,假如我膽子再大點,人再細心點,原本是可以避開悲劇的,但我沒有。是我的粗心和懦弱造成了女孩的離去。我對不起大姐。她是我大姐,但更像我媽媽。沒有她,就沒有我的成長,就沒有我學舞蹈,成為芭蕾女神的一天。我要拿一輩子去報答她,一輩子。”

“報答一輩子?哼!她可真重情重義的。我嘴角不禁浮現出一絲冷笑。

不禁念叨著:“高娜娃啊,高娜娃。你二十年前寫的日記,每句話每個字,都在這日記本裡記載著。我知道你接下來每一個計劃。還有你小時候的照片,我都有。我知曉你的一切,掌控你的一切。”

念完我的記憶不禁回到18天前。

那也是如今晚這般,雷聲隆隆,閃電照耀。當我無意撥通她的電話,聽到她年輕時候的聲音。我以為是幻覺,一時不敢說話,我錯愕了好長時間,才明白我的電話真的打到了20年前的時空裡去了。

這輩子我最恨的人就是她了。我非常恨她,恨不得親手把她毀掉,這次居然有這個機會,豈能錯過?

於是我在電話裡虐待她,我要逐漸讓她崩潰。

我站起身子,突然頭腦眩暈,腳一歪,身子差點摔倒。我年齡大了,精力很是不好。這一切都怨她,都怨她。我苦悶地把目光自桌麵上的日記移開,逐漸瞧向牆壁上的掛曆。

掛曆上的時間是:2023年4月18日。

“明天。”我念叨著伸手翻開新的一頁掛曆,露出4月19日。19日到20日,是她獲獎的兩個月後。她將受到無與倫比的摧毀,我陰沉地想:她要麼生,要麼死。

我一晚沒睡,想著今天4月19日,距離我獲獎快兩個月了。然而這些日子簡直噩夢一般的存在。

我必須要上班。不管電話裡的那個是人還是鬼,我絕對不能屈服,絕對不能屈服。我要上班。我要跳芭蕾舞,我要追求我的夢想,任何人,就算天王老子也彆想阻礙我。我內心告訴我自己。

不過在上班之前,我先完成一件事情。於是我掏出紙和筆,在上麵寫了田曉、王誌在、明朱彥、袁悅的名字,我還在上麵把這些日子以來發生的事件都寫上了。

之後我推門走出家,從銀行裡取出上萬塊錢,直接走向張姐家裡。她之前是警察,擅長跟蹤調查,我必須求助她。

從張姐回來,我直奔上班的路上。

到了舞蹈團,經過保安室,王誌在又走了過來,衝我神秘地低語:“我又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給你抓了一個禮物。”

以往我會麵帶笑容,好意難拒,連聲謝謝。但這次,我卻禮貌性拒絕:“不用給我送禮物了。留給你自己補身子。”

“啊?”我聽到保安室內其他保安人員的輕呼。

我瞧見他張大嘴巴,一臉失落的樣子,表示歉意地笑了笑。

他是凶手嗎?我心裡猜測。他單身、暗戀我,生活似乎沒有目標。把希望寄托在彩票上。上個月2月20日,我宴請時,把他送來的福利彩票丟掉了。他會不會發現?發現會不會記恨我?

也許他潛入女性更衣室,偷看我的身子。那更衣室裡麵掛了許多衣服,他完全可以藏起來偷看。他是清萊芭蕾舞蹈團的保安,經常出入這裡的每個地方。

我不由地轉過頭,恰好他向我揮手。我渾身打了個激靈,猶如見了鬼一樣的轉過身子。

我心亂如麻,僵硬地行走著。

路過道具室內,以往田曉及時向我打招呼,說道:“這麼巧啊,娜娃。”

然後我點頭微笑。

“對了。我花費了一個月的時間給你做了個手辦。”他的表情總是誠惶誠恐,害怕我的拒絕。

也許在他真誠的麵孔之下,藏著一顆肮臟的心。他是這裡的工人,也有機會進更衣室,然後躲藏起來偷窺我。

但今天。我卻沒看到他,恰好一個工人走過。

“請問田曉哪兒去了?”我問道。

“他已經被辭退了。”

“什麼?”我很吃驚。那工人搖搖頭:“跟導演頂嘴,不辭退才怪。”

我想起前兩天晚上,他來到我家裡哭哭啼啼地說他出事了,要跟訴苦,還一肚子酸水地說自己的禮物被扔了。原來他被辭退了。

“你先等著,他留下一個手辦要送給你。”

我站著沒有移動腳步。等了會兒,那工人帶來一個紀念品手辦。依然是個二次元女孩舞蹈的手辦。大眼、精巧鼻子、櫻桃小嘴,他已經把我雕刻得栩栩如生了,上麵刻了兩個字“娜娃”。

他還是一如既往地給我準備禮物。為什麼?他是凶手?如果不是,他的辭職,自然就是我的問題。因為他為了維護我,沒少跟袁悅,甚至導演頂嘴。我眼眶紅了,大顆眼淚掉了下來。

我五味陳雜地拿著手辦繼續走著。

去化妝間的路上,我碰到一些女同事。發現她們依然用那種異樣的眼神打量我,不過這次眼裡更多流露出讚賞和一絲畏懼。我禮貌向她們點頭示意。

我掏鑰匙打開化妝間。這次沒看到袁悅鳩占鵲巢。但她的聲音卻從我背後響起。

“嘻嘻,怎麼?為你的小奶狗掉眼淚?”

我回頭看見她嘴角掛起一抹尖銳的譏笑,非常礙眼。我想關門,她卻伸手擋住門板,繼續向我輸送垃圾。

“你想想,如果沒有你,他會被辭退嗎?”

我身在顫抖。

這更加激起她的高昂奮戰的興趣:“他無一技之長,人又那麼幼稚,這種二貨被導演辭退了去哪兒找工作?難道你就沒有一點……”

我一甩門,“嘭”的一聲,隻聽外麵袁悅的慘叫聲:“我的……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