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入虎口 我在黑暗中屏住……(1 / 1)

電話幽靈殺手 馬歌 4686 字 2024-05-01

我在黑暗中屏住呼吸地站著。這時窗外又下起淅淅瀝瀝的雨來,好長時間不見床上有毫無動靜。

我微微鬆了口氣,將手電筒重新打開。不過這次我用手指捂住手電筒,隻透出微弱的光線。準備再次打量隆起的床褥時,突然左邊臥室門口嘭地被推開。

這一變故讓我措手不及,我反映極快,忙伏倒在地。四肢並用,嗖嗖地鑽進床底下去了,然後關掉了手電筒。

“怎麼有光?誰?”肖大剛大喝聲讓我心頭一凜,完了,被他發現了。

門外的燈光射了進來,我眼前出現一雙臟兮兮的拖鞋,還有鞋裡蛻皮了的腳丫子。

“你是誰?剛才我看到光了,快給我出來。”隻聽肖大剛大吼。

我撐在地下的雙手在顫抖。眼睛在床底下搜尋可以防衛的物品。然而我失望了,床底下除了幾個袋子和盒子,並沒有什麼鐵棍之類的武器。

“我知道你藏哪兒了。”我看到肖大剛穿著的拖鞋噠噠地向床邊走來,我內心崩得緊緊的,幾乎快要窒息。

突然一道閃電“嗖”地劃破了臥室裡的黑暗,接著雷聲響起。

“哈哈,原來是我疑神疑鬼了。”肖大剛咕噥著。走到床邊,拉亮了電燈。

接下來我看到一隻大手伸了下來,快速捋掉一隻襪子。我沒來得及反應,“撲”的一聲,襪子被他甩進床底,正中我的鼻嘴。

瞬間,一股惡臭的味道直衝我的口鼻,我胃裡翻騰,忙用力將要嘔吐出來的食物咽回肚子裡。

之後這隻襪子軟噠噠地自我口鼻滑落,無聲地落在地上。

未等我撇開頭,又是一隻襪子飛來,這次落在脖頸上,而且濕濕的似乎有什麼惡心的粘稠物。

我死死按住人中,不讓胃裡的東西湧上來。

這時光線突然一暗,他關了燈。

“嘿嘿,我要乾,我要乾,我要狠狠地乾死你。”黑暗裡我聽到他喘著粗重的氣息說道。

他要乾誰?我剛提出疑問,隻見“嘭”的一聲,頭頂上灰塵籟籟而下。頓時臉上,脖上全是灰塵。眼睛一痛,有灰塵滲進眼珠裡。

我伸手揉了揉眼睛,悔恨自己太過冒失,居然孤身一個女子闖進單身流氓臥室裡。

可我來不及後悔。隻聽整張床吱嘎地震動,伴隨著他急促的喘氣聲,還有他嘴裡“嘿咻嘿咻”地含糊低吼。

我頓時明白過來,原來隆起的被窩裡真的躺了一個人。

可那人為什麼絲毫沒有聲響?我一想冷汗直冒。於是小心地從床底爬了出來,悄無聲息地繞到窗戶左邊的衣櫃後麵去了。

然後小心地探頭瞧去。在暗淡的光線裡,隻見他白花花的pi股在起起伏伏,上下劇烈運動。

而他身下,駭然躺了一個白膚色的女人

天啦!為什麼聽不到那女人喘氣聲?哪怕一絲喘氣聲也沒有。霎時我出了一身冷汗。

“嘿咻嘿咻。”他的叫聲更加猛烈和急促。最後他“啊—”地興奮長叫。

此時轟隆隆一道閃電霹靂,我看到他雙手掐住一女人的脖子,女人麵容嬌美,皮膚蒼白,一頭黑發散開,遮擋了一隻眼睛,沒遮的那隻眼睛瞪得大大的。閃電勾勒出嘴角那一抹凝固了的笑意。

我死死捂住嘴裡,讓尖叫聲堵在咽喉深處。

突然更糟糕的事情發生了,“呼”的一聲,窗頁被狂風吹開,雨水“劈裡啪啦”地打了進來。

“我—操。”我聽到他罵了一句,自言自語地說道,“為什麼沒閂?雨天裡我就從來沒有打開過窗戶。”

我一想出了身冷汗。原來凶手潛伏林風嬋臥室窗外,故意恐嚇我,留下腳印故意讓我跟蹤,然後把我引進一個變態殺人狂的室內。

他下了床關窗,必定先開燈,電燈一開,我就暴露了。

於是我彎腰離開衣櫃,拉開房門直奔客廳。背後電燈唰地亮起,隻聽肖大剛大喝一聲:“誰?”

“逃,快逃!”一個聲音在我內心裡呐喊。我撒腿狂奔,竄到門口。同時肖大剛的腳步聲在背後劇烈響起,他追來了。

我扭動門把一拉,門竟然紋絲不動。我驚慌失措地打量四周藏身的地方。

廳內有桌子、沙發、以及其他的冰箱之類的東西,並沒有藏身之處。

隻是客廳深處左手邊有一間小閣房。我直奔過去,推開隔房門板,我看到一個黑黝黝的地下通道。原來這閣樓隻是地下室的門口。

一股冷風當麵襲來,我嚇得不由地倒退一步。地下室黑咕隆咚,有如暗夜怪物的一張大嘴。

“tmd,你是誰?”隻聽肖大剛進入小廳,直奔這地下室而來。

我彆無選擇,深吸一口氣,打開手電筒,一路向下進了地下室。一進地下室,我先看到地下室的電閘,於是伸手握了電閘,猛地一擰,“哧”的一聲,電閘脫掉,冒起一股黑煙。

我這才放心地將電光掃了一圈。隻見地下室擺滿了雜七雜八諸如箱子、櫃子之類的物品。

我聽到聽入口處咚咚的腳步聲。嚇得忙用手指捂住手電筒,借著微光向地下室跑到更深更雜亂的地方,然後貓著身子藏在一堆雜物背後。

“還把我的電閘弄壞了,你到底是誰?”肖大剛在地下室入口處的叫喊,聲音之大震得我耳朵發聾。

我屏住呼吸,慢慢向更隱蔽的地方移動身子。突然我撞到一個木頭箱子,我本能地右手往木箱子一撐,突然五指摸到軟軟毛發之類的東西。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轟隆隆的一道霹靂。閃電勾勒出我右手下滿是頭發的人頭。

我死死屏住尖叫,踉蹌倒退,一屁股坐在一個骨碌碌的物體上。著手一摸,又是人的頭發。

這一刻,我內心發毛,驚恐到了極點。無法自控地尖叫起來。

“哈哈,是個女人,你是誰?”肖大剛大吼:“快給老子站出來,否則給老子找出來,先奸後殺。”這時一道閃電,映出他一張猙獰麵孔,同時隻見他手持一根鐵棒。踏步向我藏身的地方走來。

我嚇壞了。貓著身子轉向右邊,同時哆哆嗦嗦地掏出手機,按下191的泰國報警電話。

電話接通了。

“警察,警察。”借著雷聲掩蓋,我帶著哭腔說道,“我遇到殺人狂了,快,快來救我。”

“喂,你在哪兒?什麼地點。”

當我說出地點,警察卻給了我一個絕望的答複,“高女士,你聽著,先躲藏好自己。天降暴雨,路麵崩塌了,警車一時開不來。”

我瞬間傻眼了。

“喲嗬,我聽到你的聲音了,識相的快給老子滾出來,否則老子讓你生不如死。”隻聽肖大剛的叫喊聲越走越近。

我繞到一個櫃子背後,慢慢地和他兜圈。

黑暗裡我聽到他的叫聲遠去,這次打電話給文翼,文翼的電話卻打不通。

我茫然不知所措,於是我撥通了田曉的電話。

“娃娜?”他立即問道。

聽到他的聲音,我都哭出聲來,低聲說道:“田曉,嗚嗚,田曉。”我猶如溺水中抓到一根救命稻草,聲聲叫著他的名字。

“你怎麼啦?你彆急,慢慢說。”

“我正藏在肖大剛地下室裡,他就要來殺我了。還有他曾經脅迫過林風嬋。”

“啊。”

“是的,我看到他殺了人,嗚嗚……我看到他殺了人。”

“天啦!”田曉叫了一聲,“你藏好,我馬上就來。”

“求你,求你了。快過來,嗚嗚。”我苦苦哀求,隻因驚恐到了極處。外麵的雨聲掩蓋了我的說話聲。

“你藏著彆動,彆動。我馬上過來。”

我感激地掛斷了電話。

“誰?你是誰?”黑暗裡肖大剛的暴喝聲突然就在我左側前方響起,我嚇得捂住嘴巴。

同時聽到鐵棒“砰”地砸在物體上發出的噪音。

“現在給我滾出來,否則我殺了你,殺了你。”黑暗裡他怒吼連連,鐵棒呼呼聲響,“咣當”聲響不斷,鐵棒砸在一個又一個的物體上。

我伏在地上,大氣也不敢透上一口。

突然“呼”的聲響,我額頭一痛,有熱乎乎的液體流出,滲進我的眼睛。同時我聞到血腥的味道,但我不敢動彈,唯有忍住劇痛。

“哐”的一聲,鐵棒砸在我左邊一個金屬上,聲音非常特彆刺耳。

我內心隨著聲音劇烈顫抖一下,緊緊捂住嘴巴,才不至於發出聲響。

正當我提心吊膽他揮動鐵棒再次砸下時,突然他沒了聲音。我側耳傾聽,除了外麵的雨聲,地下室死寂一片,我頓時失去了方向感。有時候感覺他就在我旁邊,獰笑著用鐵棒對準我的頭顱。但有時候覺得他已經走得遠遠的。

這種呆在無儘黑暗、處處備受威脅中的滋味,簡直讓人發瘋。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我整深處極度緊張中,突然“叮玲玲”的刺耳電話鈴聲在我手裡響起,我嚇得忙把手機緊緊捂在衣兜裡。

“唰”的一聲,一道強烈的光束照來,刺得我睜不開眼來。我伸手遮住光束,忙起身狂跑,卻一頭撞在一堆家具上。我鼻子疼痛難當,用手一摸,溫熱的液體流了下來。

“高娜娃?”肖大剛吃驚的聲音裡帶著巨大的喜悅,“原來是你啊,哈哈!你闖我家裡乾什麼?”

“誤會,誤會!”我一邊說著,一邊低頭,借著光束打量躲藏的地方。

“誤會?嘻嘻,誤會闖進來乾什麼?想跟我打炮彆不好意思的,直接說。”肖大剛猥瑣笑了起來。

我聽大驚失色,忙身子伏地,朝眼前一張桌子底下鑽去。

鑽進大半個身子,然而我的雙腿腳踝一緊,被有如鐵鉗一般的大手牢牢拽住。

我用腳踹他,可完全踹不動。

我的身子被他一點一點地抽了出來。我雙手一頓亂抓,抓到桌子底下的一把椅子,可完全沒有,我的身子被他完全抽出。

“不錯不錯。”肖大剛興奮地喘著粗氣,“反抗老子才玩得儘興。”

“不要,不要。”我驚恐大叫,拳頭錘打他的雙手。

他有如一座山般地向我身上壓來。

“嘻嘻!”此時地下手電筒的光束照在他臉上,清晰地勾勒出他那兩邊裂開的嘴巴,還有兩個黑黝黝宛若午夜厲鬼般的眼睛。

“放開我,放開我!”我尖叫而無力地掙紮。

可他爬上我的身子,兩隻大手掐住我的咽喉,一如剛才他在床上掐剛才那女孩的脖子。

“噓,噓,彆害怕,老子隻是玩玩你而已。”

我驚恐地看著他那猙獰麵孔向我傾壓而下。離我麵孔僅僅二十厘米。我聞到他嘴裡發出死魚般的臭味,看到他那黝黑的眼裡閃爍著凶殘的點光。

“小騷貨,老子早就饞你好久了,沒想到送上門來。”

我拚命擊打他的手臂,可絲毫沒能起到掙脫的效果,反而更加激起他的獸性。

隻見他騰出右手,我聽到“嗤”的一聲,他撕開我的褲子。接著我大腿一涼,他那粗糙而冰涼的臟手摸到我的大腿。

我無法呼吸,恐懼到了極點,隻覺得自己快要死了。

我聽到我嘴裡發出可憐微弱的嗚咽求饒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