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親,矚目婚禮(1 / 1)

王爺他不裝了 淳然 3896 字 5個月前

男人的掌心過於溫熱,是她不曾碰過的觸感,有點灼人,卻並不令人生厭。

蕭潯硯麵上恢複了往日的清風霽月,仿佛方才的質問都是錯覺,喬牧迎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脯,嚇死她了,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

還好......她接下來的計劃,並沒有開始實施。

絲竹在一旁,跟著將懸起已久的心,給放了下去。

難怪她害怕極了,她家小姐也太大膽了,幸虧王爺在乎得狠了,緊跟過來,不然都不知道,小姐會做出什麼事來。

“進去吧,站在外麵也不嫌熱。”

自然是熱的,府裡四處都灑了些冰,通體涼爽起來,那股子煩躁都跟著降下來許多。

裡麵男女座位是由屏風隔開的,喬牧迎待上座時,便聽到身側的男人,忽然笑起來,“跟你分享個趣事,我那個太子皇兄,本該在萬眾矚目的出現在這,可不知犯了什麼錯,惹的父皇不快,此刻正跪在日頭下呢......”

“你說他金尊玉貴的身子,可以堅持多久啊?”

喬牧迎渾身一顫,絕不是有多心疼那廝,而是這般幸災樂禍的話語,從蕭潯硯的嘴裡說出來,格外滲得慌。

她有種莫名的直覺,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令蕭恒裕吃癟的,非他莫屬。

想著,又覺得實在痛快,她跟著笑,“我賭他現在就倒......”

沒人比她更了解蕭恒裕,他心性高傲慣了,當太子以來,身邊人無不是奉承,久居多年的高位,早已令他承受不住那些打擊。

蕭潯硯怔了怔,似乎有些不相信,這話會出自她之口。

那些在外麵的話,他心裡清楚多半是敷衍,更多的是在穩住他......可不妨礙他愛聽。

心中起了興趣,他揚了揚尾音,“哦?”

“那我賭他會跪到明日,然後使上一段苦肉計。”他說的彆有意味,特彆是將那探究的眸光,落在她身上。

“??”彆是會跟她扯上什麼關係?

喬牧迎默默地繼續認慫,她看著他笑著問:“自古以來,有賭便會有輸贏之分,輸之人當如何?贏的人又當如何?”

蕭潯硯悄無聲息地笑了起來,他再次捏了捏掌心中的白嫩,直到染上些許的紅潤,才堪堪放開。

“各依對方一日,如何?”

喬牧迎想了想,覺得這點似乎對她不是什麼難事,況且在她眼裡,蕭潯硯是謙謙君子,不會提難以言喻的無理要求。

是以,一口答應了下來。

隻是這個時候的她,顯然想錯了,更是低估了自己對某人的影響力......屆時,悔之晚矣。

不多時,宴會開席,眾人紛紛獻上賀壽禮,太子未曾漏麵,有人竊竊私語起來。

“你聽說了嗎?太子點下他為了喬丞相的庶女,不惜打了太尉大人好大一通臉,現正被皇上罰跪呢!”

“可不是,當日在宮裡鬨得沸沸揚揚的,也不知道那庶女怎麼就放了出來,真是好手段。”

“對外說是查清了幕後之手,不關喬二小姐的事,可太尉大人哪裡肯善罷甘休?鬨到了皇上麵前,牽扯了不少事出來......噓,可小點聲,衛小姐今日沒來,保不齊傳到她的耳朵裡。”

喬牧迎這才注意到,幾人都不曾露麵,想來在家裡也是如坐針氈吧。

【察覺到劇情發生大轉變,恭喜宿主獲得積分50,請再接再厲,儘快完成暗線支線任務,開啟其他技能。】

還能有其他技能?

一聽積分被動式的上漲,喬牧迎笑得格外明媚,隔著屏風,都對蕭潯硯愈發欽佩了起來。

論......抱緊大腿的重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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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十六已至。

紅妝延綿數十裡地,滿京城眺望過去,數不清的紅綢帶以及一眼瞧不到底的紅毯,火紅的花轎,布置的無不精致,伴隨著鳴樂聲起,熱鬨非凡。

門口不泛站滿了人群,無不仔細觀望著這百年難見的大婚。

迎親隊伍最終在喬府門口停下,新郎一襲紅袍,麵如冠玉,那雙幽深的眸子散發的氣勢,有著渾然天成的威嚴,使人無法忽視,可他偏偏仔仔細細尊著禮,將新娘小心翼翼地迎了出來。

舉著卻扇、頭戴鳳冠的少女蓮步輕移,嫁衣極其奪目,一步一動華貴之至,所到之處繁華景象皆失去了顏色。

待所有禮儀完成後,喬牧迎仍舊覺得恍惚,係統給她傳輸的那些記憶裡,與蕭恒裕成婚時,遠沒有這種熱鬨。

他雖身為太子,為了在京城裡留下好名聲,對外表現的是不喜鋪張浪費的性子,那場婚禮走走過場就完事的。

獨獨......書中的女主除外,為了迎娶她入宮為妃,不被欺負,陣仗用的都是皇後才有的規格。

當時他是怎麼說的,“你已身為皇後,還有什麼好相爭的,該拿出你大家閨秀的風範來。”

她就是太有風範,才會落得病死無醫的結局。

想起這個渣男,喬牧迎就有些頭疼,那日在陳國公府與蕭潯硯的賭約,果真是他贏了。

為了打探到那日的結果,費了不少功夫,從喬修遠口中得知,也是著實不易。

喬修遠聽到她多問了兩句,擠眉弄眼地說:“你不是死都不要嫁進太子府嗎?怎的關心起他來了?難道是你......腦袋恢複了正常,又想念起太子殿下的好來?”

喬牧迎手中的茶盞,差點沒拿回,白了白眼:“父親,這話你就不怕被睿王殿下聽了去?萬一他再跟你算起什麼賬來,可與女兒沒什麼相乾。”

喬牧迎語氣淡然,卻輕飄飄地落入到喬修遠耳朵裡,簡直當場惹得他心驚肉跳,活脫脫地就像蕭潯硯站在他身上,陰惻惻地注視他似的。

他嚇得從椅子上坐起來,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說:“你當為父什麼都沒說。”

最後竟是落荒而逃了。

徒留,喬牧迎捂著帕子樂,她似乎找到了,能讓父親真正害怕忌憚的人。

眉頭思索了一會兒,都沒想通,這次的蕭恒裕怎麼跟吃了秤砣鐵了心一樣,選擇這種苦肉計的方式,想令皇上心軟。

究竟是什麼事,可以值得他這般執拗?

能令她找到答案的,唯有《貴妃又嬌又媚》此書中的女主了,說起來,這位主,從成為貴妃起,便被蕭恒裕保護的很好,即使是她這個正主的皇後,都不曾見過她一麵。

沒過多久......她便病了,臥榻不起,蕭恒裕直接借此由頭,沒收了她的鳳印,將後宮中的大小事務,統統交給了女主管理。

如今她安穩嫁入了睿王府,這附帶光環的女主,還是不要相見的好,隻要不牽扯到她,女主與蕭恒裕這輩子要如何糾纏是他們的事。

絲竹敲房門走進來,“王妃,你看奴婢給你拿了什麼進來,還是王爺特意吩咐去小廚房熱的呢!”

這小丫頭,沒有半分心眼,從親眼看見這場盛大婚禮開始,嘰嘰喳喳地就是對蕭潯硯一頓好誇。

也是,隔著卻扇,周邊景象如何她統統不得知,若非絲竹在她耳畔闡述,她可能很難想象出來。

她能為蕭潯硯做的有限,心裡想的,唯有在他日漸熟絡後,與他好好謀劃那一個位置......

並非是她貪圖,蕭恒裕德不配位,他登高位,蕭潯硯難以有活路,天下百姓也難以安生。

“你現在完全是被收買了?”喬牧迎依舊舉著扇,拿起一小塊糕點,往嘴裡塞了點果腹。

絲竹笑嘻嘻道:“奴婢當然一心是向著王妃的。”忽然,她四處張望了一番,嚴肅道:“王妃,奴婢剛才去小廚房的時候,聽到了人說,太子他也來了,在前院拉著王爺喝的醉醺醺......”

喬牧迎當即心下一緊,直覺告訴她,也許沒有這麼簡單。

她站起來,有些躊躇不定,而後端端正正地坐在了床榻上。

原書裡,雖然沒有重點描述關於蕭潯硯的結局,但他能在那種處處機關算計下全身而退,她便應該相信他的能力。

這種時候,她越是慌亂,反倒越是幫不上忙。

不知過了多久,外麵傳來喜婆、命婦的道喜聲,蕭潯硯徑自走進來,他屏退了其他人。

燭光映襯下,照亮地每處都閃爍動人,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浪漫神秘的氣息。

一想到等會即將要發生的,喬牧迎心跳得比任何時候都要快上幾分。

她......明麵上經曆了兩次婚姻,但在這種事上,還是一片空白。

和蕭潯硯的這樁婚事,可以說是她要來的,對他的態度完全不知。

男人率先開口,“這屋裡隻剩你我,一直舉著不累嗎?”

喬牧迎聞言,放了下來,兩人頃刻間四目相對。

他如雕刻般的精致五官,在一身華麗的大紅婚服襯托下,顯得格外不羈,尤其他那雙墨色的眼眸望過來時,說不出來的繾綣多情。

“殿下,外麵的賓客,你都招待完了?”

蕭潯硯眸色流轉,見她綻唇淺笑,桃花般的容顏,紅唇皓齒,頭戴的鳳冠在燭火下光彩耀目,莞爾嬌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