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嬌,措手不及(1 / 1)

王爺他不裝了 淳然 3814 字 5個月前

喬牧迎麵上依舊淡淡,喬琬莠自認為偽裝的很好,殊不知她的一舉一動皆在她的料想範圍之內。

因為......這本來就是她的慣用伎倆,在喬修遠麵前,沒少見識過。

那日在宮裡那般擠兌她,又趁她入獄,要走了徐氏全部家財,怎會輕易善罷甘休.

做這些,不過是想要故意與她拉進距離,學會了隱忍,知道她是未來的睿王妃,不敢再向從前那樣,與她正麵硬碰硬,而是選擇尋機打她一個措手不及。

接下來喬琬莠的一番舉動,皆在喬牧迎料的猜測當中,她先是送了她一份新婚賀禮,接著又是嬉笑玩鬨,到最後竟想拉著她出門。

“大姐姐,你就陪我出去逛逛好不好?這幾天爹爹不讓我出門,都快要憋壞了,況且不日後,你就是睿王妃了,妹妹更不好老去王府尋你......”

喬牧迎掀起眼眸,看她一眼,“妹妹都這樣說了,我若不去,豈不是要說我不近人情?”

喬琬莠訕笑,“怎會?”

“那便好了。”喬牧迎往貴妃榻上一趟,纖纖玉手隨意搭在額上,懶懶說道,“我這頭不知為何疼了起來,實在去不了,妹妹不會怪我吧?”

“你......”

“剛剛妹妹不還說,不會責怪我嗎?莫不是,連帶著前麵的道歉、送禮都是虛情假意的?”

喬琬莠咬牙切齒,手裡的帕子攥得緊緊的,“真是錯怪妹妹了,既然姐姐身子不舒服,那便改日。”

待人走遠,絲竹才湊過來,呼了一口長氣,“嚇死奴婢了,生怕小姐你就答應與她出去了。”

喬牧迎抿唇輕笑,“我還沒有自虐這個毛病,跟她並肩走出去,怕是東西都吃不下。”

方才可以肯定的是,跟蹤她的那一波人裡,便是有徐氏的人。

......

喬琬莠回院子後,氣乎乎揮手將桌上的首飾全都給砸了。

這賤人,她如此示好,還蹬鼻子上臉給她下套,睿王妃又如何,等到她嫁給太子,坐上了太子妃之位,看她怎麼收拾她!

簡直該死,娘親的那麼多家財,本該是屬於她的,裡麵有一半那可都是她的嫁妝,現在害她還要指望舅舅那邊儘快調撥些給她。

真是奸詐狡猾,將她回府以及娘親的心裡算計的死死的。

可.....她是怎麼知道,她被太子救出來的?難道就這麼湊巧嗎?

徐氏進來,看見一片狼藉,也不好受,她眼圈通紅,走上前去握住女兒的手,“乖女兒,彆氣了,當務之急還是要將你弟弟給救出來啊,或者想辦法等你哥哥回來。”

喬琬莠用力推開,她吼道:“你還說,我怎麼有你這麼不爭氣又愚蠢的娘啊,那麼多銀子鋪子說給就給,平時也沒見你多給我一點!有這個閒工夫......還不趕緊想想辦法,爹爹一連幾日都不曾去看過你一眼,還要我這個做女兒的替你操心......”

徐氏眼淚滴路,眸光逐漸透露出凶狠。

她這口氣,如何都難以下咽,活了大半輩子,居然被人耍著團團轉,天知道當她清楚琬兒並非被喬牧迎所救,而是早在她給出錢的那一刻,人已經相安無事的時候,有多崩潰!

那可是她苦苦經營至今的家業,眼看如日中天,就要賺得盆滿缽滿地時候,給了他人說嫁衣,怎能不發瘋!

“為娘何嘗不知道,你放心,已經著手讓你舅舅去處理了,相信很快便能有結果,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總要讓她嘗嘗苦頭,好清楚什麼東西該拿,什麼東西不該拿。”

......

喬牧迎花了兩日時間,才勉強說服自己,斷送喬琬莠嫁入到東宮的可能,不等同於是令蕭恒裕那廝,徹徹底底失去喬府的倚仗嗎?

突然,從窗外掉落一隻紙鴛,紙鴛下綁了封書信,喬牧迎取下信,看著紙鴛上麵熟悉的圖案,不由勾了勾唇。

“小姐,我們真要和老爺一起去參加陳國公夫人的壽宴嗎?”

兩人上了馬車,絲竹才敢問出口,按理說小姐還有幾日便要成婚,是最好不要踏出閨門的。

“自然是去看戲的。”喬牧迎閉上眼,假憩,一連幾夜她都睡得不踏實,後半夜總能夢到關於原書裡的過程,並不是走馬觀花,反倒意境真切,像是又在仔仔細細地體會了一遍。

她要深刻記清這些記憶,將來對待敵人,才好不心慈手軟。

絲竹緊張得吞咽了一口口水,她好像隱約猜到了小姐要做什麼,心裡有些擔心害怕起來。

陳國公乃三朝元老,他又是個極其愛惜發妻的,多年來,夫妻兩人扶持有加,才有今日這番成就。

因此,此次壽宴府裡上下是辦的熱熱鬨鬨的,作為即將成為睿王妃的她,前兩日便收到請帖,隻是臨近開始才決定前來。

門口人絡繹不絕,尤其是一眾貴女在看到她來的那刻,像是找到主心骨似的,一個勁的往上靠。

“喬姐姐,沒想到你會來,還沒來得及祝賀你呢,即將成為睿王妃,以後我們呀,還得靠你照拂......”

說話的是李若華,乃禮部尚書之女,和喬琬莠慣來交好,在原書中這位後來也是在蕭恒裕登基後,入宮成為了妃子的,隻不過她的下場不太好,懷了孩子沒多久便流掉,漸漸失了恩寵。

如今,站在她這裡,不過是看衛鶯韻提前搶了她們蕭恒裕身旁的位置,想借她之手打衛鶯韻的臉。

喬牧迎將這些看在眼裡,她不說話,任由絲竹扶著她進去。

李若華沒討著好處,氣得在原地跺腳,卻又無可奈何。

緊接著,身後傳來響動,不知是誰在人群中喊了一句“睿王殿下”來了。

喬牧迎一回頭,便對上男人那雙墨色般深沉的眸子,他身形挺拔,一身白衣勝雪,極致尊貴雅致,氣度逼人。

蕭潯硯在人群中一眼便尋到了她,其實不用尋,她本就長的極美,現身著華美的盛裝而來,月白色的衣裙,襯得她的肌膚越發似雪,那明豔精致的小臉,唇宛如沁了水的花瓣,嬌媚無骨惹人生慕。

即使兩人還未完成儀式,可現京城誰人不知,整個睿王府上下皆在為娶親忙碌,從不耽誤公務的王爺,一連告假。

那送去喬府的聘禮,更是恨不得將整個家底掏空,這份上心,乃整個北越國建國以來,前所未有。

滿京城的人無不羨慕不已,紛紛不由對婚禮那日給期待了起來。

蕭潯硯眸底瀲灩,他停在喬牧迎身邊,薄唇輕啟:“王妃,打算親自過來,也不等等我?”

“還是說......你是刻意過來,想要見什麼人?”

越往後麵,嗓音愈發冷了幾分,在不經意觸及到他眸光時,頭發漸漸有些發麻,竟讓她下意識有些心虛起來。

收到的那紙鳶,不久前才命令絲竹燒光的小物件之一,以這種方式出現在她跟前,不可謂是故意為之,蕭恒裕試圖以這種方式,勾起他們之間的“美好回憶”。

真是可笑。

哪裡有什麼美好回憶,不過是她個人這些年的單相思罷了,女主就要出現,她這個曾經的棋子,眼看就要徹底作廢,他仍然不想放過她,既如此,她也沒想著留情願......

今夜來,她是來一探究竟的。

喬牧迎磕磕絆絆說:“我......我才沒有,是父親讓我一塊兒的。”

她有些想咬自己的舌頭,乾什麼突然怕起他來,還沒成親呢,她的麵子往哪裡擱。

想著,將這一切歸於,她需要這完美大腿,蕭潯硯這個隱藏人物,才是能徹底扳倒蕭恒裕唯一的關鍵。

蕭潯硯漆黑的眼神,仍舊落在她的臉上,想到了什麼,眸底笑意深深,慢條斯理地說道:“是嗎?可我怎麼聽說......太子不久前,登臨了貴府,還在你回閣的必經之路,攔截住了你。”

這男人,果然什麼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既然都清楚,乾嘛不早點過來找她問清楚,非要當著這一眾人麵前,和她這麼寒寒顫顫地搭話嗎?都不清楚,外人會如何想他們。

喬牧迎不知道的是,所路過之人,不僅沒有多想,反倒覺得他們比旁的任何夫妻,都要登對、養眼。

喬牧迎訕訕一笑,指尖不住地拽上了他的衣角,頗為地諂媚討好,“那都是一段糟汙史,回想起來都令人難受,你不提我都要忘了,就彆將它放在心上了......好不好?”

女人的蔥蔥玉指,白嫩地煞是好看,更令人止不住地想放在手心裡搓捏。

她這無意識的撒嬌,比他見過的任何時候都要惹人憐愛,搭上來的動作也尤為的自然流暢,就像成親多年相愛的夫妻般。

蕭潯硯明知她帶有目的性,就想再深入探知一番,自然而然牽起她的手,往手裡揉捏,再次提高聲音,“糟汙史?”

“也就是說,你不曾喜歡過他?”

喬牧迎想也不想地連連點頭。

蕭潯硯終於笑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不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