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珠 我該受懲罰的(1 / 1)

剛想逃出去,卻被身後男人又拖入懷裡的寧灣整個人都快要碎掉了。

他一個大男子漢怎麼能因為那個便太而掉眼淚呢?

而且還被他盯著看了好久。

真的好丟臉,快彆給他流了!

被親了又不會少塊肉,隊長也不知道自己被親了。

沒關係的,寧灣安慰著自己。

寧灣憤恨地躲開他溫熱的指腹,用最凶狠的眼神盯著眼前的男人,努力咬著牙,但眼中的淚卻怎麼都忍不住,啪嗒啪嗒地直往外流。

可誰知下一秒男人語氣突變,他開始叫自己寶寶。

這是江愈又變回來了?

寧灣看著男人變得冷靜和有些茫然的淺灰色眼睛,心中開始打鼓。

這到底是裝的還是真的呢?

而後江愈的視線一直停留在自己剛剛被親過、舔過的嘴唇和耳垂,

寧灣被看的頭皮一麻,一股被看透的強烈羞恥感湧了上來。

江愈這是也想親他嗎?

寧灣剛剛衝擊太大,實在是被親怕了,連忙眼睛一閉,從江愈懷裡竄了起來,往外奔逃。

突然,身後傳來一聲極為清脆響亮的巴掌聲,寧灣還沒安放下來的小心臟又被嚇了一大跳。

又發什麼瘋?

寧灣真的很討厭有人動不動就扇自己一巴掌。

上次陳最是這樣,怎麼連江愈也這樣?

不過江愈好像已經扇了自己的臉兩次了。

這樣怎麼能行?

好好的一張俊臉非得給它添點顏色,這不沒事找事嗎?

以為這樣他就會心疼嗎?

絕對不可能的!

再說了,誰知道會不會是那討人厭的男人耍的臭把戲。

但那聲巴掌實在是太響了,他不得已隻能轉過頭去看看而已。

看完他就馬上走,管他是江愈還是誰,這事情他擔待不起。

寧灣還是屈服了,於是他就看見了江愈那張英俊漂亮的側臉上有兩道交疊的紅印。

江愈打的極重,紅的和白的,形成了強烈的對比。顯然是沒對自己留手。

但出乎意料的是它卻並不顯醜,相反就像是一副被潑上了染料的美麗畫作,不僅襯的他冷淡的氣質消散許多,而且還增添了一分令人動容、憐惜的脆弱破碎感。

而且江愈他好像卻一點都不疼的樣子,隻是固執地望著寧灣而已。

低垂的修長睫毛就這樣撲閃撲閃著,撲閃進了寧灣極好攻克的柔軟內心。

寧灣承認此時此刻,他的內心動搖了。

他收回他剛剛的那些腹誹。

江愈畢竟還是自己的隊友,而且自己又答應了要幫他,不能這麼輕易地食言而肥。

這應該是江愈吧?

畢竟那個便太可從來不會對自己露出這種表情,他隻會親他,親他,

無時無刻地隻想親他而已。

“江愈,你彆亂扇!”

寧灣看著江愈又伸起他那隻修長的右手,明顯還想給自己再來一下。

他沒多想,立馬重了過去,緊緊地抓住了江愈的手。

“都是我的錯,讓寶寶你又被他這樣...親了。”

江愈平鋪直敘的平淡語氣卻令寧灣麵紅耳赤,連連後退,亡羊補牢般的擋住自己的臉。

“我該受懲罰的。”

江愈淺灰色的眼睛徹底黯淡了下去,剛被寧灣緊緊握住的手又舉了起來,上麵青筋暴起,有些猙獰。

“我不喜歡!可彆打臉!這樣臉就不好看了。”

寧灣連忙大喊著。

幸而,江愈的動作停了。

“我能感覺到一點,寶寶嘴唇的柔軟觸感,能寶寶耳垂的熱度,寶寶眼淚的鹹澀....”

寧灣聽著江愈平淡語氣中那些親密的詞語,有些警惕地看著一步一步靠近的他。

“還有寶寶你的害怕、厭惡。”江愈低聲說完這句話後,就抱住了寧灣,頭重新埋在了寧灣的脖頸處,像是找到了歸處。

“都怪我控製不住我自己,要不寶寶你打我吧?或者用其他方式懲罰我也行。隻要你不難過。”

江愈身上鮮活的熱氣噴散寧灣的脖頸,語氣顯而易見的難過。

“彆。我沒這個喜好。再說了,你自己不是都說控製不住,不是你的問題,你也是...受害者。”

寧灣身體僵了僵,感受著脖頸處的重量,卻鬼使神差地沒將這顆毛絨絨的頭推開。

他想起了自己以前養過的那隻大黃狗,做錯了事也是像這般賴在自己身上,嗚咽嗚咽地撒嬌。

莫名有種相似的既視感,可能是有點像吧。

“這樣,寶寶你真好。我好像越來越愛你了。”

江愈聽著寧灣輕聲安慰他的話,嘴角微微上揚,整顆心都軟了,控製不住地向自家老婆表達著他溢出心臟的濃烈愛意。

空氣中靜默了片刻,寧灣心跳的有點快。

他怎麼有種錯覺,江愈,他....是不是有點開始逐漸被那個便太影響了?

還是江愈其實本來就這麼黏人,熟絡了之後就會這麼直當地表達愛意。

明明之前他都是話少,高冷,什麼都淡淡的樣子,最多用行動來表達自己的感受而已。

就像之前住院的那幾天,江愈話不多,隻是喜歡時時刻刻看著他而已。

而且雖然他們每天都要親一下。但大多數都是寧灣主動親,江愈隻會用眼神和動作示意自己。

親完之後也是淡淡的,好像沒什麼特彆反應的樣子。

不對!但是仔細想想,江愈他每次情緒激動,瘋狂向自己表達不滿和愛意的時候,好像都是那個便太出現之後。

可能是單純自己想多了。

不過,聽江愈那語氣,他是不是好像越來越喜歡自己了?

這樣好像不太行啊。

“江愈,你知道為什麼他那麼突然會出來嗎?我們之前不是已經....親過了嗎?”

脖子處的腦袋存在感實在太強,寧灣又不太好意思推開江愈,但實在不知道怎麼回應這份出處奇怪的愛意,猶豫了一陣,便低聲轉移了題。

“他吃醋了,看不慣寶寶你身上的任何一片白嫩的皮肉被彆人玷汙。”

江愈微微抬起頭來癡迷地看著自家老婆耳垂後藏著的那顆小痣,吐出了這幾個字。

“就這樣?他真的是有病!可那分明都是工作,演戲而已。而且大家都是隊友,怎麼這麼容易...,如果是你的話,肯定不會這樣。”

寧灣歎了歎氣,頗為苦惱,兩隻微腫的雙眼眯了起來,看上去頗為可愛。

“其實...,我也吃醋了。但他無理取鬨,我絕對不會像他那樣對寶寶你,我會忍住的。哪怕...,寶寶你喜歡其他人也沒關係,隻要稍微分一點點愛給我就行。”

江愈抬起頭來,鼻尖相觸,兩人的距離變得極近,他的眼睛裡倒映著寧灣的模樣,那根根分明的睫毛都在訴說著他的小心翼翼和卑微的愛意。

“我沒有喜歡的人。而且,江愈,我隻是幫你而已。”

寧灣回避了視線,他有些不敢麵對江愈突如其來的攻勢,連忙否認。

他也實在不想和隊友把關係搞得那麼複雜,雖然現在...好像已經夠複雜了。

“沒關係。幫我我也很滿足了。”

江愈的手輕輕撫了扶寧灣紅腫的眼睛,而後強製自己放開了寧灣。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沒必要因為老婆一時想不清楚的氣話而生氣,他要很溫柔很溫柔才行。

“額,江愈。你現在恢複正常了。那我們去跟小白姐解釋一下吧,這樣你也不用退隊了。”

寧灣被江愈突如其來的溫柔動作摸得有些發毛,他總覺得有點怪怪的,於是又開始轉移話題。

“可他都說了,小白不會輕易相信的。再說了公司是不會讓我輕易退隊的,寶寶你不用擔心。”

江愈安慰道。

“不單單是這樣的。江愈,說實話。這樣我真的很苦惱。他已經影響到了我,甚至我們整個隊的正常生活。隊長他那麼無辜,憑什麼白白挨那麼一拳,還上趕著為我們作掩護啊?我怕再這樣下去,我們整個隊都可能會分崩離析。你自己也應該好好想想,不應該諱疾忌醫,單憑我一個人是沒辦法幫你的。”

寧灣沉默了片刻,終於還是決定將自己心裡的想法說出來。

早解決問題,對誰都好。

江愈已經陷的很深了,越拖後果不是越嚴重嗎?

“所以,江愈。你跟我去一起看看醫生好嗎?”

寧灣的聲音漸漸帶上了一絲哭腔,他強製地從眼眶裡擠出了幾滴淚水。

因為他發現那個便太,還有江愈,好像都特彆在在乎他哭沒哭。

他剛剛一哭,江愈不就出來了嗎?

那這樣,說不定江愈就可以答應和他一起去看醫生。

雖然,有點傷他男子漢大丈夫的顏麵。

但江愈看都看過了,他使一使小把戲應該沒關係吧?

果然,寧灣看著江愈瞳孔驟縮,怔愣了片刻。

而後,他說:

“我不....,好,寶寶,你彆哭。我跟你去看醫生。”

江愈拒絕的話語還是被自家老婆滾燙的淚水給燙了回去。

他的心現在已經開始戰栗不已,控製不住地想去舔自家老婆臉上的淚水。

因此恐怕這時寧灣說什麼他都會無條件答應。

“不過,在我治病期間,你要一直陪著我。不準喜歡上其他人。”

江愈停頓了片刻,又道。

這樣他就有機會阻止其他人靠近他老婆。

“因為我也不確定,他看到你和其他男人在一起會不會更加頑固,更加生氣,然後懲罰你。所以,寶寶你一定要遵守諾言哦。”

江愈輕輕地親了親寧灣沾上淚水的食指,低聲道。

低垂的濃密睫毛遮住了他眼裡的陰暗。

“好。”

解決了心頭大患的寧灣擦了擦眼淚,對著江愈甜甜地笑了一下,點了點頭。

這個要求還不簡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