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情 我們是小偷,偷情的偷(1 / 1)

男人聽到門外溫以言的聲音,停下了動作,四片唇分了開來。

寧灣鬆了一口氣,他剛剛被親的太急了,渾身發軟,剛緩過勁來想推開壓在他身上的男人,卻沒想到又被男人反擒住雙手,重新被輕輕壓在門板上。

“老婆你這麼急著想擺脫我嗎?因為那個姓溫的?”

男人的頭貼近寧灣的耳側,醋意滿滿的聲音往寧灣的耳朵裡鑽。

“放開我!”

這時門外又傳來了一陣輕柔的敲門聲,嚇得寧灣心臟一顫,渾身僵硬,說話的聲音也小到不能再小。

“我不要,老婆。如果你不想他發現的話,你要忍住哦。”

男人柔軟的黑發隨著低沉惑人的嗓音蹭過寧灣的脖頸,往耳垂而去。

下一秒,寧灣一時之間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男人話裡的意圖,他的耳垂就被濕熱的物體舔了一口。

寧灣耳垂敏感,內裡極為密集的神經末梢在被舔舐後全都瘋狂在向自己的主人發送著危險信號。

一股難以言喻的戰栗感傳入寧灣的腦內,刺激地寧灣喉嚨內的悶哼就要脫口而出。

但門外的傳來的動靜又使寧灣硬生生地將聲音憋了回去。

男人在他的耳邊發出一聲極輕的悶笑,像是極為滿意老婆的乖巧懂事。

但下一秒,寧灣早已通紅、仔細看甚至能看到上麵細微毛細血管的耳垂,被吞入溫熱的口腔,被包裹的嚴絲合縫,緊密貼合。

柔軟的白肉被健康漂亮的牙齒細細啃咬,又被大舌溫柔且細致的撫摸。

寧灣渾身發麻,就像是有數百隻螞蟻在他的身上亂爬似的。

他現在根本就注意不到外麵的聲響,也根本沒精力去生男人的氣。

因為他的感官全都集中在那塊好像已經被舔到熟透了的耳垂,他拚儘全身的力氣才努力沒讓悶哼從喉嚨中釋放出來。

取代悶哼而來的是從那雙下垂的狗狗眼中溢出的生理性淚水。

它浸透青年有些失神的黑亮瞳孔,沾濕挺翹的濃密睫毛,順在下垂的眼尾而下,落入了男人的口中。

“哭了?怎麼哭了?被我親的不舒服嗎?”

男人喉結滾動,吞入鹹澀的淚水,眸色轉深,低聲在寧灣的耳側問道,語氣明顯帶上了絲怒氣。

“不可能,怎麼會不舒服呢?這裡變得好紅,肯定舒服對吧?”

男人不等寧灣回答,自顧自地給出了否定的答案,目光緊緊鎖住那塊反射著瑩光,鮮豔欲滴,快要滲出汁水的紅石榴。

寧灣氣得渾身都在顫抖,但現在腹背受敵,他根本沒法發出太大的聲響。

他隻能扭過頭去,用自己無聲的行為表示自己的抗拒,自己的不舒服。

“舒服就再親親。”

男人淺灰色的漂亮眼睛已經被醜陋的妒意侵蝕,他彷佛一點都看不出寧灣的不情願,又湊了上去,親上了寧灣紅腫的嘴唇。

曖昧的水聲又在狹小的辦公室響起,寧灣又暈乎乎地被纏繞著。

但他又不得不分出神去注意外麵,而外麵好像已經沒了動靜。

隊長他,應該是走了吧?

確認了這個事實的寧灣放鬆了緊繃的神經,也放棄了對男人的那無謂的抵抗。

反正,他親夠了,就會鬆開他。

但出乎意料,抵在寧灣腰間的門把手響了。

它被人輕輕地扭動。

這一瞬間,寧灣腦內嗡鳴,剛安放好的心臟提到了嗓子眼。

剛剛長時間壓抑在喉嚨裡的悶哼已經堆得太多,太滿。

因而它隨著男人無章法的肆意掠奪徹底宣泄了出來。

門外轉動門把手的動作停了,寧灣的大腦也一片空白,不知道作何反應。

他慌張地想要逃離這種被親吻的羞恥狀態,連忙無聲地拖拽、錘打著男人。

但男人他卻好像一點都不怕痛,將寧灣吻死在懷裡,好像十分想讓門外的溫以言看到兩人的親密狀態。

門外傳來一陣手機鈴聲,而後溫以言溫柔的聲音響起。

“喂,小白姐。對,我在你辦公室前。.....好好,我馬上來找你。”

寧灣聽著溫以言的話,慢慢鬆懈了力道,放棄了掙紮。

“不過,你辦公室好像有什麼動靜,需不需要我幫你叫人看看?萬一是什麼小偷小摸呢?”

但下一秒,溫以言的話又把他從天堂打入了地獄。

“我們是小偷,偷情的小偷。”

男人放開了寧灣的唇,低聲輕喃,又重新吻了上去。

寧灣被男人這話給氣到了,他終於忍不了了,用儘全力,狠狠地咬上了男人的嘴唇。

一時間,濃烈的鐵鏽味隨著曖昧的唾液充斥在兩人的口腔中。

可都這樣了,男人居然還不鬆口,甚至他親吻的力度和動作都更為大力,更為激烈。

寧灣被吻的頭皮發麻,都快要窒息。

他覺得自己現在嘴裡已經都是對方的血。

“哦,原來是小白姐家裡的小貓嗎?好,那我現在來找你。”

外麵溫以言逐漸遠去的聲音勉強把寧灣的注意力從男人編織的巨大牢籠中救了出來。

而就在這時,男人也終於舍得鬆開寧灣。

隊長走了,他應該沒發現吧?

寧灣緊繃的心臟瞬間鬆懈了下來,但下一秒,一股強烈的無力感和憤怒湧上他的心頭,後怕的淚水也從眼眶中溢了出來。

於是,他看著眼前這個漂亮的跟天使一樣的男人。

狠狠地甩了這個惡劣的罪魁禍首一巴掌。

“離我遠點!”

寧灣凶狠地擦了擦染血的紅腫嘴唇,重重一把地推開男人。

寧灣知道男人一直以來都很惡劣,畢竟是病態人格,他能理解,也能忍受。

那三年的網絡交流帶來的好印象隨著男人後續的行徑而徹底破滅。

之前幾次的親密接觸,他好像一次比一次更過分,一次比一次索要的更多,也一次比一次更不尊重他的意願。

這次甚至故意當著隊長的麵,為了他那可笑的、根本沒有影子的嫉妒心,就這樣親他。

他真的喜歡他嗎?這分明是戲耍?

如果真的是喜歡,那這樣的喜歡,他不需要。

隊長果然說的沒錯,這種喜歡不就是把他當作一件附屬品而已嗎?

寧灣擦了擦他的眼淚,憤憤地移開了頭,企圖隔絕男人的窺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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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灣,他哭了?

被寧灣打了一巴掌的江愈有些錯愕地看著自家老婆通紅的雙眼,以及眼眶中不斷溢出的淚水,心口有點酸酸的、麻麻的,壓抑地有點呼吸不過來。

老婆他分明很少哭。

練舞練到腰傷發作,他痛的連臉都白了,眼淚卻也不會落下一滴。

隻有之前被他親的時候,因為承受不住,眼眶裡才會蹦出點可愛的淚珠。

這是喜歡的、幸福的淚珠。

可現在,他怎麼哭了呢?怎麼哭的這麼傷心呢?

老婆還叫自己離他遠點。

這是不是就說明他已經開始討厭,甚至說厭惡自己這具殼子了。

那他應該開心才對。

但他還是開心不起來,他不想看著老婆哭。

剛剛自己的那些舉動肯定傷害到了老婆。

自己可真沒用,怎麼想不出一個辦法既能讓老婆厭惡了這個溫柔的殼子,又能不讓老婆受到傷害呢?

可是以前這具殼子親老婆的時候,老婆分明不會哭的。

是不是因為溫以言呢?

老婆是在為了溫以言難過嗎?

不可以!老婆不能難過,更不能為了溫以言難過。

江愈死死地盯著寧灣滑過臉頰,滴落在衣服上的淚水,很想將它們都吞入腹中。

這樣,老婆就再也不會傷心難過了。

“老婆,不準跑。”

江愈一怔神,就看見寧灣想往外跑。

於是他連忙抓住了想逃走的老婆,把他按在自己的懷裡。

他還沒舔乾淨老婆的淚水,讓他開心起來。

老婆怎麼能跑?是想找溫以言舔嗎?

江愈用溫熱的指腹擦了擦淚水,卻發現懷裡的寧灣黑亮的眼睛憤恨地盯著自己,身體也有些發抖。

老婆這是在怕他嗎?

江愈頓住了他的動作,心裡那顆心臟就像被一隻大手緊緊攥著。

此時此刻江愈好像自己都有點分不太清楚剛剛他到底是在演戲還是自己心裡最惡劣的真實想法。

沒關係,他隻要把所有令老婆討厭的行為全都推到那具溫柔的殼子身上,給老婆一個真正溫柔,令他喜愛的江愈就行。

反正,他母親會演戲。他遺傳了她的基因,應該也很擅長演戲才對。

這樣,老婆隻會討厭這具殼子而已。

現在,他要變回江愈,好好安慰老婆才行。

“寶寶,你..怎麼了?他是不是又...”

江愈收斂了眼中流露出的真實情緒,用那雙有些淡漠的,淺灰色漂亮眼睛看向懷裡的寧灣,看向那被他親的異常漂亮的可愛唇珠,看向那上麵有他牙印的紅腫耳垂,露出自責且懊惱的目光。

懷裡的寧灣愣了一會,閉上眼睛,回避了他的目光,從他的身上掙紮著站了起來。

江愈看著寧灣的背影,強行抑製著抱回寧灣的衝動。

現在老婆的內心是在掙紮,對吧?

那他再努努力,老婆就會轉身了。

於是江愈揚起手,往剛剛寧灣揮過巴掌的側臉又重重甩了一掌。

清脆的巴掌聲響徹辦公室。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隨著江愈這句話說完,寧灣果然轉過了頭來。

而且他哭得紅腫的眼睛裡分明流露出了一些錯愕和心疼。

你看,老婆其實還是愛他的。

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