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 畢竟他的嘴都被你親的那麼色、情……(1 / 1)

“哢嚓”一聲,辦公室的門開了。

寧灣像隻兔子似的被嚇了一大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速從江愈身邊竄開。

白施宜從外麵走了進來,重重把文件甩在了桌上,沒好氣地看著寧灣兩人。

“剛剛你們在我辦公室乾什麼呢?膽子大的很?熱戀期也不是這樣玩的,我真受不了小情侶。我白施宜這麼久的職業生涯裡,就沒帶過像你們這麼膽大包天的!”

白施宜身為金牌經紀人,那眼睛叫一個尖,稍微一瞄,寧灣兩人之前做過什麼簡直是顯露無疑。

不過,寧灣眼睛和嘴唇都腫成那個鬼樣子了,除非是瞎子,不然都看得出來才對。

有苦無處訴的寧灣隻能默默地垂著頭,無奈地挨著訓。

他跟江愈哪來的熱戀期,分明隻有因為某些奇怪原因而來的熱吻期而已。

膽大包天也不是他應該背的鍋哇!他膽子小的很。

“寧灣,你還給我委屈上了是吧?”

白施宜看著寧灣垂下頭,一副委屈小媳婦樣,怒道。

“我沒委屈。小白姐,消消火,有事我們好商量嘛!這個退隊,是不是有點太嚴重了?”

寧灣走到白施宜身邊,半蹲下身子,對著她沒心沒肺地甜甜一笑,企圖像往常犯錯一樣,蒙混過關。

“我可不吃你這套,騙了我幾百次了。人家在威脅我呢,你還傻乎乎的。小心哪天被騙的連骨頭都不剩。你說對吧?江愈。”

白施宜亂揉了一把寧灣蓬鬆的頭發,望向江愈,陰陽怪氣道。

“我可以退隊。”

江愈把寧灣拉了回來,認真回答著白施宜。

“退什麼退?公司高層怎麼可能舍得讓你這顆搖錢樹就這樣退隊。江愈,寧灣。我可以容忍你們談戀愛,但你們必須私下裡談,絕對不能再在公共場合暴露一點訊號。”

白施宜繞著兩人邊走邊轉圈,一字一句慢慢地說道。

寧灣隻抓住了其中不舍得,退隊,這幾個字眼,連忙拚命地拽著江愈點頭。

他的眼睛亮閃閃地看向江愈,由衷地為他高興。

江愈的神色變暗,想把麵前這隻傻乎乎的小羊羔偷偷叼回家裡。

他的老婆在替他高興,怎麼能那麼可愛呢?

“另外,你們和以言一起拍一張合照,放到微博上麵。來證明你們團隊不合都是謠言。彆對視了!聽清楚了沒?”

白施宜又看向黏黏糊糊的兩人,氣得又重重敲了一下桌子。

誰都不懂最賺錢的搖錢樹變成戀愛腦暴雷搖錢樹的可怕之處。

火花火花,容易爆火,也容易火化。

此時此刻,白施宜由衷地希望這是火花團最大的暴雷點。

“放一百個心!小白姐。”

寧灣打包票做下了保證,又拉了拉隔壁的江愈,示意他也點一點頭。

拍照,不就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嗎?

江愈極不情願地點了點頭。

“行,那就帶著你家那口子走吧,我現在看不得你們膩歪。”

白施宜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可以出去了。

什麼那口子?怎麼就那口子了?

寧灣就這樣一臉茫然地在第一個人——白施宜麵前,

確定了他和江愈還有那個便太之間虛假且畸形的三角戀愛關係。

“什麼那口子?”

一道柔和的聲音傳來,而後門外探進來一張英俊的臉。

是溫以言。

辦公室裡一下子靜了下來。

江愈看到溫以言,骨子裡的戒備就浮上來了。

他默不作聲地將寧灣半掩在身後。

“難道,小灣,你們在一起了?”

溫以言走了進來,看向江愈身後的寧灣,笑著問道。

“是我家那口子,他剛剛給我打電話來著。所以我叫他們兩先走。”

白施宜將手機放在桌麵上,鎮靜地回答著溫以言的問題。

很明顯,她不想太多的人知道這件事,以免過快暴露。

“哦,這樣。不好意思,是我誤會了。”

溫以言點了點頭,稍顯歉意地看向寧灣。

“沒事,沒事。隊長你是找小白姐有事吧?那我們先走了。”

寧灣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他莫名有些做賊心虛,撓了撓鼻尖,偷偷摸摸地拉著江愈,準備出去。

“我不是來找小白的。我是來找小灣你。”溫以言笑了笑,停頓了片刻,又看向望著他的江愈,補充道,“當然,還有江愈的。”

“哦,拍合照對吧。”

寧灣刹住了溜走的步伐,問道。

“當然,照片還是越快拍越好,再拖下去可能會對我們團友好的聲譽造成比較大的影響。你說對吧,小灣。”

溫以言無奈地扶了扶額頭,笑著問道。

“對,那我們走吧。”

寧灣用力地點了點自己的頭。

隊長真的是,完全大發。

怎麼會有這麼為彆人找想的大好人。

於是三人一起走出了白施宜的辦公室。

但在出門的瞬間,溫以言好像想起了什麼,又停了下來。

他轉過頭來,說:

“對了,小白。你家那隻鬨騰的小貓呢?我怎麼沒看見它。我轉門把手的時候,它好像還站在裡麵跟我玩呢。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我也能有一隻這樣可愛的小貓。”

但轉過頭來的溫以言說著說著,眼神卻似有若無地落在寧灣身上。

很明顯,溫以言好像已經知道了什麼。

而下一瞬間溫以言他又對上了江愈的視線。

溫以言笑意盈盈,江愈冰冷無情。

兩個男人的目光在空中展開激烈交鋒。

電光火石,火藥味十足。

然而遲鈍的寧灣絲毫沒注意到溫以言的視線。

當然他也沒注意到麵前以他為中心的沉默勁爆修羅場。

因為他現在滿腦子都是怎麼才能解釋那根本不存在的小貓咪。

總不能說他就是那隻小貓吧?

“被我家那口子接走了,畢竟你也知道,它實在是太鬨騰了。”

幸而白施宜咬牙切齒地又幫寧灣掩飾了過去。

“這樣,那有點可惜。我還想見見他來著。”

溫以言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轉身走了出去。

寧灣鬆了一口氣,對他的小白姐回以感激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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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經過商量來到了樓下的練習室。

“我們來拍吧?”

寧灣拿出手機,看向身旁的兩個男人。

“嗯?小灣你這眼睛好像有點腫哎,剛剛被江愈擋住我居然沒看出來。”

溫以言突然湊的離寧灣很近,眉頭微皺,苦惱地敲了敲寧灣的頭。

“唔,該不是是什麼時候躲起來悄悄哭鼻子,不願意讓我看到?”

溫以言又輕輕笑了一聲。

“啊?可能是我昨晚熬夜看了部恐怖片,看的眼睛腫了。”

寧灣有些尷尬地縮了縮鼻頭,連忙找謊言遮掩著。

不是,有這麼明顯嗎?

他不就掉了幾滴淚而已。

於是,不信邪的寧灣微微轉頭,看向牆上的全身鏡。

隻見鏡子裡的寧灣眼睛又紅又腫,像被泡熟的大粉桃子充沛、汁水十足。

連眼白都充血發紅,這讓寧灣莫名想到了小時候它養過的那隻小兔,它的眼睛也是這般的紅。

他居然哭的這麼慘烈嗎?

江愈看到他這幅醜陋的尊容,居然也能心軟下來?

說到他,寧灣又注意到了全身鏡裡站在他後側的江愈。

他神色淡淡,但卻一直盯著自己,還有拿起紙巾,正要往自己眼睛上擦的溫以言。

察覺到寧灣的眼神之後,還對他笑了一笑。

笑起來的江愈眼角處的那顆淡痣在燈光下熠熠生輝,配上他微翹的眼尾和疏密的睫毛,還有陰影下高挺的鼻梁骨,就像一個從天而來的漂亮天仙,喝露水的那種。

但配上他明顯黑氣沉沉的眼睛,就搖身一變,變成剛從地獄爬上來吸食男人精氣的貌美惡鬼。

寧灣猛然從中看到點便太的神情,嚇得他一激靈,躲開了江愈的視線。

“隊長,沒事。不麻煩你了,我自己去衛生間處理一下就好。”

而後寧灣立馬往後退了退,拉開了他和溫以言之間的距離,有些尷尬地笑笑,連忙溜之大吉。

————

“江愈,怎麼?忍不住了,嫉妒了?這次怎麼不衝上來打我了?我真的是好久都沒看到你這麼生動的表情了。”

溫以言輕柔地用手上的紙巾一根一根地擦著自己的手指,那雙眼睛仍舊笑意盈盈地看著江愈。

“我說過,你最好離他遠點。”

江愈語氣冰冷,麵色如霜。

“你這個鋸嘴葫蘆,怎麼討得了寧灣的歡心?隻用跟你母親很像的那張臉嗎?”

溫以言靠近江愈,打量著他的臉,嘴角的笑意變得有些假。

“我看不單單是吧,你肯定使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手段。畢竟他的嘴都被你親的那麼色、情。會很爽嗎?唔,要不改天我也去試試。”

溫以言貼近江愈耳側,琥珀色的眼瞳變得有些幽深。

“你找死嗎?”

江愈拽起溫以言的衣領,把他一把摁在鏡子上,淺灰色的眸如有實質般的陰沉。

“唔,弟弟。好說歹說我也算是你哥哥吧,你這樣禮貌嗎?”

溫以言表情無奈,他眼睛朝門外輕輕一瞥,又溫和地笑了。

“而且,既然妹妹都能搶親姐姐的丈夫,

那身為哥哥的我,隻是搶一搶弟弟喜歡的人,應該…不算太過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