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中途發生的修羅場意外事故在白施宜以及公司的公關團隊的掩飾下勉勉強強解釋了過去。
但寧灣和江愈兩人被白施宜強製召喚,正準備接受著盤問。
洋洋得意經紀公司大樓,六樓經紀人辦公室。
“你們倆說說吧,到底怎麼回事?”
白施宜坐在辦公椅上,轉過身,掛掉電話,看著站在她麵前的兩人。
“小白姐,你聽我解釋。”
寧灣看向表麵冷靜但心裡估計憋了團火的白施宜,耐心地輕聲道。
“不要,我要江愈說。你罪行過多,油嘴滑舌,史都能被你誇成花。”
白施宜火眼金睛,一下就看出了寧灣犯錯時那睫毛亂眨,一副楚楚可憐的找補樣,立馬製止。
“我喜歡寧灣,吃醋了。”
江愈雲淡風輕地望向白施宜,彷佛在陳述著一件極為普通的事情。
但其實他內心暗含的卑劣喜悅在無限膨脹,因為他終於鼓起勇氣將自己見不得光的愛意明目張膽地讓第三人知曉,接下去不就是...讓全世界都知曉。
“你說什麼?真給我搞什麼燃冬?不行!你們必須給我分開,隊內不允許談戀愛。”
白施宜剛入口的冰美式噴了出來,她覺得自己快要暈過去了,不然怎麼會攤上這麼一群喜歡給她找麻煩的孽子。
“再說了,寧灣你之前不是說喜歡溫柔體貼有包容心的女孩子嗎?怎麼現在口味大變?”
白施宜看向寧灣,疑惑道。
“啊?不是,我和他不是那種關係。我一直都喜歡溫柔體貼的女孩子。”
寧灣被江愈一點都不拖泥帶水的坦率給嚇了一大跳,連忙擺手證明他們兩之間的清白。
溫柔體貼,又是溫柔體貼。
到底是溫柔體貼,還是溫以言呢?
江愈望向身旁拚命擺手否認的寧灣,剛露出來的一點喜意徹底被翻湧的妒意淹沒。
他不想寧灣否認,於是他決定使壞。
畢竟言語這種東西實在是太過蒼白,他們兩之間已經沒有什麼清白可言了。
“寶寶,可是我們親過了。”
江愈濃密的睫毛微垂,平常沒什麼表情的臉竟透露出一絲看不太出來委屈,看上去就像是個被渣男拋棄的可憐妻子。
誤會吧,就這麼誤會吧。
江愈斂下眼皮,心下愉悅,卻不敢看寧灣的眼神。
“寧灣,又騙人?都親過了??還想背著我偷偷談戀愛是吧?不行!你們!立刻分開!”
白施宜剛剛放下一點的心又再次懸了起來。
“我可以退隊。”
江愈嘴角自然浮起的笑意被壓了下去,他冷著臉,輕描淡寫地給出了他的解決方案。
“什麼?!”
寧灣和白施宜兩人同時發出驚呼。
“退隊就不算隊內戀愛。”
江愈趁著寧灣怔愣的瞬間,輕輕握住了他的手,心裡叫囂著要往外冒著的酸水終於往回收了一些。
終於,幾天了,老婆沒再避開他了。
那次意外確實是自己太過衝動,中了溫以言的招,讓老婆看到了如此醜陋的自己。
他以後不會了。
“行!算我棒打鴛鴦了,既然你愛退隊,那你就退吧。”
白施宜是個暴脾氣,一點都看不了眼前兩個人當著她的麵眉來眼去,立馬站了起來,隨著“嘭”的一聲關門聲,走了出去。
“你到底在說什麼啊?我們隨便解釋一下,不就過去了。你是Y吧?好玩嗎?現在我們整個團都要被你毀了。”
寧灣重重地甩開男人的手,生氣地瞪著麵前漂亮卻冷漠的男人。
“老婆,我隻不過是太喜歡你而已。而且,我真的看溫以言好不爽。好像再揍他一頓。”
江愈眼見寧灣把自己身上的鍋全都推到了另一個自己身上,正中自己的嚇壞,於是就隨水推舟地用那個男人的身份擔下了這份罪責。
不過,單單這樣是不是不太夠呢?
應該還要趁機讓老婆更討厭,更厭惡他一點。
所以,要怎麼做呢?
江愈望向寧灣鮮豔欲滴,好久都沒有寵幸過的漂亮唇珠,眸色變深,不動聲色地咽了咽口水。
要不就違背老婆的意願,粗暴地親他吧。
畢竟他是一個極其善妒的男人。
——————
寧灣清楚地看到麵前男人驟然轉深的眸色和望向自己嘴唇的炙熱眼神,就像是一頭幾天沒進食,突然間看到了一塊美味鮮肉的野獸似的,馬上要朝自己撲來。
他意識到不對,連忙拔腿,朝著大門跑去。
但很可惜,寧灣在扶上門把手的最後一瞬間,被身後的男人攬住腰轉過來,抵在了木門上。
“你想乾什麼?這可是在小白姐的辦公室裡!”
寧灣連忙扭頭,儘力避開男人的靠近。
“我吃醋了,要親親我老婆。那個姓溫的魅力有那麼大嗎?你為什麼對他笑的那麼開心呢?”
寧灣小巧的耳垂落入男人的大手中,被反複地摩挲揉捏,耳垂後麵的小痣也被仔細地照顧到,摸了個透。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笑的很開心?隻是演戲...而已。”
寧灣覺得麵前的男人真的是無理取鬨,莫名奇妙,他覺得自己的耳朵都快要被男人的體溫給捏熟了。
同時被這樣曖昧的大力揉捏,他整個人也不受控製的軟了下來,剛剛脫口而出,中氣十足的叫罵聲也軟了下來,硬生生淹沒在自己的喉嚨裡。
“他分明是在勾引你,老婆你看不出來嗎?他把我的發帶丟在地上,還狠狠地踩上一腳。你一點都不心疼嗎?你還高高興興地戴上他那看上去比我更漂亮的耳墜?這樣我都不能吃醋嗎?”
江愈一股腦將自己內心裡堆積已久的妒意和憤懣以另一個自己肆無忌憚地宣泄了出來。
“你彆無理取鬨!我們之間根本就不存在什麼戀愛關係。一直都是你強迫我的!你說得對,隊長就是比你好,比你溫柔,比你顧大局。”
寧灣覺得男人真是沒事找事,他這個人就是吃軟不吃硬,一旦被激起心中的火氣,就一定要反過來氣到對方才肯罷休。
但男人卻把寧灣一時上頭的氣話當真了。
這些話,每一字,每一句,都戳到他的肺管子,戳中他心中的雷點。
“我是沒他好,沒他溫柔。但是老婆,我親過你了。他親過嗎?”
男人轉過寧灣的頭,漸漸朝他靠近,四片唇已經近到快要貼上。
這時男人卻停止了更進一步的入侵,似乎在等著寧灣的回答。
寧灣被男人突然的舉動嚇得不敢動彈,他能感受到男人貼近他胸口的那劇烈跳動的心臟。
他有些不安地舔了舔嘴唇,卻在張口的瞬間,被男人一口叼住唇珠。
緊接著,不同於以往的數次親吻。
男人這次格外的粗暴,不但對著他的嘴唇又咬又舔,舌頭也不甘示弱,將寧灣口腔內的每一處都大力地來回掃蕩,連一口氣都不讓他順暢地喘上來。
而且又是在彆人的辦公室裡,寧灣內心更加沒有安全感。
他嘴裡要提防著麵前這頭凶獸出其不意、毫無章法的攻擊,心裡卻又因為門外時不時傳來的腳步聲而緊張不已。
但男人卻肆無忌憚,口腔裡舌頭攪動的聲音,嘴唇相觸的聲音,吞食口水的滋滋聲,以及他被抵在門上的撞擊聲,在寧灣耳中都無比的大聲。
“小白,你在嗎?”
突然,在寧灣被親的暈乎乎的時候,木門外傳來了一道男聲。
是溫以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