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是我能看的嗎?】
【我怎麼覺得不像演的。】
【管家打少爺,怎麼看怎麼奇怪,好嗎?】
【我也覺得,好像真有仇似的。】
【我還是頭一次見江愈那種眼神,好像溫以言是他的殺妻仇人。】
【前麵的uu錯了吧,什麼殺妻仇人,這明顯是奪妻之狠才對。】
【所以,寧灣是妻?他們玩真的??】
【......彆說,我心梗了。】
【啊?啊?啊?】
直播被立刻切斷,電視台緊急放了段中插廣告,而後把畫麵切成了其他人。
“江愈,你冷靜點。剛剛還在直播呢!”
眼見著江愈變得冷冽十足的眼神,寧灣耐心地勸道。
“我很冷靜。”
江愈語氣冷淡,他輕輕拾起了地毯上的那條被踩踏的發帶,緊緊纏在手上,目光死死地盯著寧灣,身體緊繃的像一頭蓄勢而發的雄獅。
“冷靜還打人?隊長他可是無緣無故被你打了一拳....”
寧灣說著說著音量漸漸小了下去,剛剛伸出去想要扶起隊長的手收了回來。
因為他被江愈盯得有點發毛。
“他該。誰叫他抱你。”
江愈見寧灣主動靠近他,動作迅速,連忙將寧灣死死抱住,頭又自然而然地埋進寧灣的脖頸,那力道大的彷佛要將寧灣揉入骨髓。
寧灣被嚇了一跳,他狠狠地推開江愈。
現在眼前的這個人,到底是江愈,還是那個男人。
他實在不確定。
如果真的是那男人,隊長豈不是白白因為他遭殃。
更甚者,這種不是出於江愈本意的行為,會不會導致隊長和江愈之間友好的隊友情就此破裂?
寧灣有些警惕地盯著江愈,步子也下意識地往後退。
“對啊。江愈,你怎麼了?我好好演場戲,就莫名奇妙地挨了你這麼一拳。你,該不會是在吃醋吧?”
寧灣身後的溫以言撣了撣身上的灰,站了起來。他英俊的左臉上紅腫一片,但卻絲毫不損害他的一絲優雅。
什麼吃醋?
隊長怎麼知道的?
寧灣吃驚地轉頭望向溫以言。
“小灣,彆怕。我會保護你的。”
溫以言扶往後退的寧灣,安撫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動作一轉,將寧灣密不透風地擋在身後。
江愈的臉色又冷了三分,手中的發帶已經被他攥的快要崩斷。
“彆這幅表情,這張臉還是要好好用,你看,小灣都有點被你嚇到了。”
溫以言以一種柔和的口吻勸說著江愈,但那雙琥珀色眼睛裡卻含著莫名的笑意。
“你最好離他遠點。”
江愈眼神冷冽,他伸出手拽住溫以言的衣領,硬生生地拉開他與寧灣的距離,又往他臉上揍了一拳。
“江愈,你快鬆手!”
寧灣看著眼前一團亂麻,劍拔弩張的場麵,腦子快要炸掉,他連忙上前打算去拽開江愈,以避免更糟糕的局麵發生。
“你果然喜歡小灣吧?”
溫以言打開江愈拽著他衣領的手,彷佛剛剛被打的人不是他,還是一副笑意盈盈、泰然自若的模樣。
“但小灣又不是你的附屬品,他是有意識、能夠自主行動的人。這種喜歡太低級了,你實在是太自私了,江愈。”
溫以言此話一出,江愈的表情明顯變得更難看了,脖子上的青筋凸起。
穿著身複雜蓬鬆公主裙的寧灣心下一滯,立馬加快步伐。
完蛋了,完蛋了!
隊長這話莫不是正好戳中了男人的雷點嗎?
但寧灣走得太急,噗嗤一下被腳下散落的書絆倒,直挺挺地往前倒去,摔向了前方兩人。
江愈的手攬住了他的腰,溫以言也伸出手扶住了他的肩頭。
然後寧灣就這麼硬生生地擠入了兩個正在對峙的男人中間,變成了夾心餅乾的夾心,成功地用肉、體阻止了他兩的交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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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滋啦”一聲,門被人大力推開。
“不是?你們到底在乾什麼?好好地給我拍個節目,幺蛾子給我搞了一大堆出來?還嫌不夠亂是吧?”
從外麵趕來的白施宜怒氣衝衝地看著眼前堪比燃冬的可怖場麵,都快腦溢血了。
眾目睽睽下,被看著的夾心寧灣也快死掉了。
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這件事。
江愈確實揍了隊長,可又可能不是江愈。
“我來,沒事。”
溫以言好像看出寧灣的為難,他安撫著寧灣,又看了看江愈,脫離了夾心餅乾的夾心狀態。
好隊長!!
寧灣上一秒感激涕零地望著自家隊長英勇的正義背影,下一秒就被江愈重重掐了一把腰,硬生生將頭扭了回去,對上了那雙滿是妒意的淺灰色漂亮眼睛。
寧灣看著江愈占有欲極強,一點都不掩著人的瘋樣,眉頭緊皺,心臟撲通撲通的跳著。
“小白,沒事。剛剛江愈他可能有點太入戲了,讓他一個人緩緩。”
溫以言邊說邊走向白施宜,大度地像一個不屑小三卑劣手段的高貴正宮。
“以言你...這臉,快點先去處理一下。我不管什麼真的還是假的,現在都給我憋住,節目結束了再說。當著這麼多人麵直播呢!膽子怎麼這麼大!”
白施宜看著溫以言臉上的傷,心裡的火是接著一股又一股地往上冒,但現在又不是教訓人的正確時間。
她隻能憋住,連忙催著溫以言去處理臉上的傷口。
“你們兩,也快去整理整理衣服。江愈!我平常也沒見你這樣,等結束了之後好好給我解釋解釋,到底怎麼回事?寧灣,你也來。”
白施宜沒好氣地看著兩人,手裡不斷作響的手機止住了她接著往下說的欲望。
“你們都給我悠著點,彆再給我整出什麼幺蛾子了。”
白施宜盯了他們一下,就接起電話走了出去。
寧灣看著一片狼藉的糟糕場麵,有些後怕,也有點生氣。
他深刻地認識到好像憑借自己一個人的力量,根本沒法幫助江愈。
真是白被親了那麼多口!
於是出於逃避心理,寧灣鼓起膽子,趁著人多,連忙逃離江愈,跟著工作人員走了出去。
但寧灣沒注意到背後的江愈眼神隨著自己離去的背影而徹底黑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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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直播又重新開啟。
遊戲已經進行到第二輪偵探問話了,但寧灣也沒什麼心思沉浸在遊戲中。
而後通過偵探還有其他人找到的線索,將凶手鎖定為小姐的閨蜜艾琳。
艾琳和格利菲斯公爵夫人長得一模一樣,她是格利菲斯小姐的親姐姐。
而因為溫以言完成的支線任務,寧灣他成功獲取真小姐的記憶。
原來真正的管家已經為了小姐擋災,死在了閨蜜艾琳召喚出來的惡魔手中。
艾琳喜歡像玫瑰一般張揚的真小姐,她無法接受自己是她的親姐姐。
於是她殺了唯一知道公爵夫人長相,她的親身父親,格裡菲斯公爵。
這樣小姐就永遠不會發現真相,她也可以永遠愛著小姐,不會有負罪感。
而那位被召喚出來的惡魔清除了小姐的記憶,住進了管家的身體裡。
他也喜歡上這朵惡毒的玫瑰花。
出於掠奪的目的,他要保證其他人不喚醒小姐的記憶,這樣最後才能將珍貴的玫瑰騙回自己的巢穴裡,專屬於他一人。
可現在惡魔輸了,小姐深深愛上了救她出魔掌的哥哥,最終和哥哥幸福地生活在這個莊園裡。
寧灣看著囚車上對他甜甜笑的閨蜜韓遲,又飛速地看了看被釘在十字架上一臉冷漠的管家江愈,眼角抽了抽。
這個囚車?還有這個十字架?有必要這麼逼真?
“妹妹,我愛你。”
扮演哥哥的溫以言單膝跪地,在惡魔和閨蜜的麵前拿出戒指向扮演小姐的寧灣求婚。
寧灣僵著笑伸出手,頂著前方江愈直勾勾的眼神,看著溫以言把戒指套在了他的手指上。
這個故事真的是好抓馬,這個演繹也是超級抓馬!
跟著流程走的寧灣尷尬地發誓下次絕對不要再來參加這個破節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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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釘在十字架上的惡魔江愈看著眼前刺眼的一幕。
溫柔俊雅的男人笑意盈盈地摟住眼前的摯愛,手中漂亮的戒指閃著亮光,緩緩地戴在了漂亮的愛人手上。
他不明白他的老婆為什麼對溫以言笑的這麼開心?
一直都笑的這麼開心。
是喜歡他嗎?
對啊!老婆明說過他喜歡溫柔、有包容力的人。
老婆剛剛還說了哥哥最好。
江愈想起他三年來拚命模仿著姓溫的那溫柔的語氣,誇讚著他最漂亮的老婆,隔著網線卑微地乞討來老婆的一點愛。
他捧著發燙的手機,看著老婆甜蜜的回應,開心地不得了。
可有一天,他卻聽見自己老婆和溫以言說自己有個粉絲和隊長一樣溫柔。
這他怎麼可能受得了!
於是他主動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他不是已經夠努力了,怎麼被揭下馬甲後,老婆會有點怕他呢?
自己還是比不上溫以言嗎?
到底要怎麼樣,怎麼樣比他才能更討老婆喜歡呢?
人果然是得寸進尺,貪婪無比的醜陋生物。
從前隻要老婆分一點點眼神,一點點喜歡給他好像就滿足了。
可現在,不夠。這一點完全不夠。
親親老婆隻能表麵上暫時緩一緩他的癮,內裡卻讓他越來越著迷。
他想要徹底占有他的老婆,想他眼裡隻有真正的自己一個人。
江愈又想起了那天在病房裡姓溫的同他說的話。
“我會把他搶過來的,畢竟像你這種跟你母親一樣不懂感情的怪物,隻知道模仿彆人的賤種,怎麼配的上他。”
他好像真的越來越像他的母親了,憑著傷病恬不知恥地求著父親施舍。
他的可愛老婆會因為自己亂吃醋的瘋病而露出心疼的表情,會因為這樣讓他親吻。
老婆真的又乖又善良。
再說了不懂感情又怎麼樣?
他可以慢慢學。
反正他足夠愛老婆,老婆總有一天也會愛上他的。
王子打敗了惡魔,拯救了公主,他就是那個無比卑劣的惡魔。
而惡魔是一定要從王子手裡奪過公主。
就算是用上卑劣的手段,他也不在乎。
首先,要讓老婆徹底厭棄那個跟他聊了三年的,他偽裝出來的溫柔男人。
這樣老婆才會心無旁騖地愛上真正溫柔體貼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