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我就知道這兩沒血緣關係。】
【好赤雞,哥哥是也要完成任務了吧kkkk】
【隊長演的真好,看寧灣都要被嚇死了。】
“看我為你著迷、為你掙紮,很好玩是嗎?小灣。”
哥哥輕輕笑了笑,將水性楊花,喜歡玩弄感情的妹妹禁錮在書架和自己的雙臂之間。
“隊....哥哥,你在胡說什麼?”
寧灣看著麵前的隊長喊著他的名字,沒法入戲,覺得有點奇怪,也有點尷尬。
接著他斜著眼,瞄到了地下那黑皮筆記本敞開的那頁。
上麵清清楚楚地寫著:
「我躲在哥哥房裡的書桌下,偷聽到了父親和哥哥的談話。」
「原來,哥哥不是我的親哥哥。」
「那他就該像其他狗一樣,拜倒在我的裙子下。」
「為我癡迷,為我發狂。」
寧灣內心一萬匹草泥馬狂奔。
看來事情的源頭真的離不開這真小姐。
他這個假小姐,分明是被抓來幫這個真小姐背她欠下的這些桃花債的吧?
“其實原來我打算殺了父親,然後把你偷偷藏起來,慢慢讓你愛上哥哥。生一個能讓我們血脈相連的孩子。但既然你勾引哥哥,那我就直接收下妹妹對我的愛意了。”
哥哥笑意盈盈地看著寧灣,幫他理了理因顫抖而有些亂了的劉海。
寧灣斟酌著這番話,這是不是意味著哥哥殺害父親的動機可能是錢財和身份以及處於對妹妹婚事的不滿。
那喜歡哥哥的於醫生殺人動機會不會也是情殺,比如公爵發現了他是同性戀這個事實,想將他趕走,他一怒之下就殺了公爵?
哥哥知道於醫生喜歡他嗎?
“那於醫生怎麼辦?”
寧灣決定試一試能不能套一套溫以言的話。
【於~醫~生~】
【茶茶寧灣】
“於醫生?妹妹你還敢跟我提他?我知道於醫生喜歡我,但我沒想到妹妹你居然是利用我來勾引他嗎?可妹妹你絕對沒想到,當你對他寬衣解帶,讓他用冰涼的聽診器觸碰妹妹你柔軟的胸脯時,我....就在屏風後麵看著你哦。”
扮演哥哥的溫以言指了指寧灣的心口,嘴角勾起一抹笑。
此時的溫以言不複以往寧灣對他固有的溫柔印象,但莫名又不違和。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寧灣總覺得撕碎溫柔哥哥表皮的勳爵有一點點神似那個男人。
“我愛你,妹妹。”
走神的寧灣被溫熱的指腹揉了揉耳垂,哥哥溫柔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隨著溫以言的話音落下,寧灣束著長發的漂亮蕾絲發帶被他輕輕一扯,飄落在了地毯上。
同時,外麵廣播的機械電子音響起。
“沉默能乾的管家弄壞了醫生和小姐的定情信物,沉穩禁欲的醫生支線任務失敗。”
【嗚呼!全方麵能乾的管家上分。】
【江愈還不快來,你在前線奮勇殺敵。後麵的家都快被偷了!】
【果然太沉默還是不太好。像哥哥這樣表麵溫柔的衣冠禽獸就能趁其不備,直擊人心。】
江愈?他怎麼在到處破壞什麼定情信物?
那發帶是他的定情信物嗎?
彆人好像是給自己戴上定情信物,再加上說句我愛你就能完成。
江愈是要把它們全都毀掉才能完成任務嗎?
而且之前江愈好像說叫自己跟緊他,所以難道江愈的任務是保護他身份不暴露?
寧灣看了看掉在地毯上的發帶,剛想蹲下來把它撿起來。
沒想到,卻被溫以言用皮鞋輕輕踩住了。
漂亮的蕾絲發帶上染上了肮臟的黑色鞋印。
【哦莫?管家的發帶!】
【哥哥他太惡劣了,我淺淺討厭他一秒。】
“妹妹?那個卑賤的下人真的很愛你呢。你不知道,我之前在門縫裡偷偷看見那賤種親你的腳踝,幫你穿襪子,又給你暖床,我有多嫉妒。”
扮演哥哥的溫以言從懷裡掏出一個精致的絲絨盒子,裡麵是一對漂亮的蝴蝶耳墜。
“這是我送給妹妹的結婚禮物,我和你的結婚禮物。比起那廉價的破發帶,還是它更適合你。到處飛舞的蝴蝶,終究是要被我束住。”
溫以言取出那對耳墜,靠近寧灣的耳朵處。
【不是,家人們你們發現沒有。其他人的定情信物都是啥項鏈、戒指、耳墜啥的,就管家樸素的嘞。】
【這沒辦法,咱們沉默能乾的管家是個窮小子,他隻能買得起發帶。】
【可憐的管家】
寧灣下意識偏頭,抗拒著溫以言的靠近。
誰知道這支線任務的完成對他有什麼害處。
誰知道任務裡的小姐是指真小姐還是他這個假小姐,萬一一戴上被發現不是真小姐了怎麼辦?
“妹妹,緊張了?”
扮演哥哥的溫以言輕聲問道。
寧灣警惕地搖了搖頭,腦內思索著要怎麼才能擺脫溫以言。
“你騙我。你小時候一緊張,左耳後麵的這顆小痣就會開始泛紅。而現在它變紅了。”
溫以言的指腹輕輕掃過寧灣左耳後麵的小痣,低聲說道。
“什麼?我的痣?”
寧灣摸了摸耳朵後麵的痣,有些錯愕。
哥哥這話的意思是真小姐耳朵後麵有顆痣,而身為假小姐的自己耳朵後麵於也有顆痣。
這是巧合還是什麼其他原因?
“嗯。但其實妹妹,你知道嗎?這並不是天生的痣,而是你小時候為了救那個賤種而被施下巫術留下的疤痕。因為父親說那賤種可以替你擋災。所以,我們隻要看一看你耳朵後麵的痣就知道是不是你,特彆是那個賤種。”
扮演哥哥的溫以言溫柔地說道。
什麼?
寧灣被這話裡巨大的信息量驚到了。
所以,有沒有一種可能,其實假小姐就是真小姐呢?
畢竟假小姐到來的原因成迷。
而且真小姐的屍體又是用什麼手段,能夠不動聲色地在幾個小時之內,避開彆墅裡所有人的視線,藏起來或是處理掉了呢?
更何況假小姐是如何僅憑一張長的相似的容貌就能再一夜之間騙過熟識真小姐的諸位男人?特彆是哥哥口中從小照顧小姐的管家。
結合哥哥的話來看,那這麼一來,最後和真小姐長時間相處管家莫非是使真小姐失去記憶的幕後黑手。
“他怎麼配替你擋災?其實原本我也可以,因為原來我和他本是親兄弟。隻不過公爵夫人偷梁換柱,我就成了你的哥哥。要是公爵夫人有什麼一念之差,有可能我們兩身份就會調轉。妹妹,你會願意讓你的管家成為你的哥哥嗎?”
扮演哥哥的溫以言邊說,邊不動聲色地掃了掃妹妹緊閉的臥室門,轉眼就又要給寧灣戴上耳墜。
【好顛的劇情??】
【我剛剛看了江愈那裡的直播,他已經殺到門口了。】
【嘿嘿嘿,修羅場又要來了嗎?】
【管家正僅僅攥著手裡剛剛從醫生那拿來的破戒指,看上去很生氣的樣子。】
【隊長他發現了吧?好刺激!還故意說這種話!】
“哥哥,等等。”
寧灣現在腦子裡一團亂麻,他不知道應該相信誰的。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狗血關係?
他保證錄完這個節目,就把寫這個本的編劇拽出來狠狠打一頓。
“我選你。你永遠都是我的哥哥。”
寧灣為了穩住麵前的溫以言,連忙著急忙慌地找理由製止他將耳墜戴上。
“哦?那管家怎麼辦?”
溫以言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饒有興致地低聲問道。
“管家他隻是下人而已,比不上哥哥你。”
寧灣觀察著溫以言的神態和動作,腳步開始悄咪咪地往旁邊挪。
“哥哥你最好了。”
隨著寧灣又一句恭維的虛偽話落下,溫以言動作明顯一滯。
於是寧灣趁機想跑,但他被房門撞開發出的劇烈“嘭”聲嚇了一跳。
寧灣因此腳一滑,被地毯上的發帶一絆,往溫以言的方向倒去,看上去真的就像是那位十足花心的真小姐,借此在故意勾引自己的哥哥一樣,主動投懷送抱。
【完了,灣灣小姐你完了。】
【哈哈哈哈哈哈,我要笑死了。這是我能看的嗎?】
門外沉默能乾的管家終於走了進來,他那漂亮的淺灰色眼睛醞釀著黑色風暴。
書櫃前麵相擁的兩人映入眼簾,他們看上去就像是一對天作之合、命中注定、琴瑟和鳴的愛侶一般。
漂亮的嬌弱小姐耳朵通紅,眼神濕潤,金色的長發散亂,曖昧地纏繞在英俊青年結實的手臂上,裙子上的蕾絲裙擺蹭在青年的西裝褲腿。
而裙擺旁邊,散落著一條被冷落的漂亮發帶,它被男人發亮的昂貴皮鞋踩在腳下。
“江愈?”
寧灣被江愈的臉色嚇得呆滯在了原地。
“過來。”
江愈死死盯著寧灣,眼尾處的那顆淺淡小痣襯得他就像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貌美惡鬼。
寧灣反應過來,江愈現在的神情好像有些不太對。
於是他連忙想走過去,沒想到卻被身後的溫以言用手攬住前胸,輕輕一扣,漂亮的蝴蝶耳墜就墜在了他的耳朵上。
“恭喜溫柔俊雅的哥哥完成任務,成功俘獲格利菲斯小姐的芳心~”
廣播的電子機械音響起的同時,江愈的眼神變得可怖極了
寧灣連忙推開身後的溫以言,漂亮的蝴蝶耳墜在空中搖曳著。
而他身後的溫以言狠狠地撞到了書櫃上,那力道使得實木的笨重書櫃也倒了下來。
寧灣回頭看向江愈。
他的右手握成拳頭,青筋暴起,指骨通紅。
是江愈,他打了溫以言一拳。
但他眼尾下的那顆痣卻濕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