獎勵 你是一隻可愛的小豬(1 / 1)

“陳最,你什麼意思?”

寧灣的臉色變得難看。

“如果是我打擾了小寧同誌你翻雲覆雨的美夢,我跟你道歉。”

陳最看著寧灣突變的神情,聰明地閉上了嘴,邊說邊幫他把門帶上,腳步聲也漸行漸遠。

寧灣耳朵靠著門聽著外麵的聲響。

直到外麵沒了聲音。

他立馬把門反鎖,

又拿了把椅子擋在了門前。

企圖增添點根本無用的安全感。

隨後寧灣走向洗漱台,看著鏡中的自己。

鏡中站著個英俊的粉發青年,

粉色的頭發亂蓬蓬地四處伸展著,頭頂的一根小呆毛直愣愣地豎著。

整個人顯得鮮活無比,臉頰邊還有個淺淺的可愛梨渦,像是很多小姑娘會喜歡上的陽光男大。

但他麵頰上浮著的兩坨淡粉和紅腫飽滿的嘴唇,

以及嘴唇上那顆被全方位蹂躪的豔麗唇珠,泛著曖昧的光澤。

給陽光的青年籠罩上一絲令人狠狠憐愛的奇怪氣質。

好像…有時候將在外人麵前開朗的正直青年隱晦地、不動聲色地染指上味道才更有征服欲。

寧灣生氣了。

他用手狠狠地揉搓著嘴唇,像是要用力擦去那變態留下來的印記。

但很顯然,效果適得其反。

本就紅腫的嘴唇在寧灣的大力揉搓下變得更加脆弱。

圓滾滾的嬌小唇珠淫、靡地展示著它暗含的風情。

那變態的氣溫就像是深深烙印在了寧灣的身上,怎麼也擦不掉。

寧灣氣得嘴唇都在發抖,

他狠狠地盯著鏡子裡的自己。

像是在氣惱自己不爭氣、輕易就向敵人投降的身體反應。

但下一秒,寧灣的視線停滯住了。

他將視線往下移。

鏡中青年睡前扣得整整齊齊的睡衣紐扣,

在鏡中亂了分寸,彎彎斜斜地勾引著不屬於它的衣縫。

淩亂的睡衣,

向鏡子展示著青年若隱若現的可愛鎖骨,

以及那白的發光的脖頸。

寧灣不敢再看下去,

他怕再看下去還會發現什麼令他更為氣惱的事情。

他懷著滿腔的怒火,以及對Y極致的失望,拿出手機。

點進發信框中。

顫抖的手指在鍵盤上劈裡啪啦地敲著。

「你個死變態!是不是覺得戲弄我很好玩?」

「你到底是誰?是男人就給我大大方方地出來,不要像個慫包一樣地躲在角落裡。」

「你小心點,被我發現你就死定了」

「你真令人惡心!」

不懂得罵人的可愛寧灣使出渾身解數,也隻能發出這些不痛不癢的話語。

甚至那人看了說不定還會暗暗地興奮,狠狠讚歎一聲。

“我的老婆怎麼這麼可愛呢。”

寧灣敲鍵盤的動作停止了。

他冷靜下來。

立馬將剛剛發出去的消息全數撤回。

不行!

寧灣咬著指甲。

“我不能激怒他。”

他這樣想著。

如果這變態被激怒了說不定會做出什麼撕破臉皮的事。

Spark正處於事業的上升期,

他們整個團的商業價值都很高,發展前景也很好。

這是寧灣夢寐已久,能夠實現他舞台夢的機會。

他們可還是一個團的隊友,他可不能讓那個變態毀了一整個團。

冷靜下來的寧灣放下手機。

他又去衝了個澡,企圖將那變態惡意留在他身上的氣味全數去除。

寧灣擦著濕淋淋的頭發,又重新坐在了床頭。

他又翻出手機,又重新翻看著和那變態Y的聊天記錄。

Y的聊天記錄根本看不出他的真實身份,大都是圍繞著他在舞台上的表現來展現著對自己的喜愛。

寧灣現在是一點也不覺得Y可愛了,相反,他看著句句不離的“老婆”二字看的心煩。

這些癡漢話語根本看不出什麼來。

寧灣有些懊悔。

自己之前未免也太傻白甜了,怎麼就傻乎乎地覺得他是女孩子呢?

寧灣又看向Y的頭像。

他的頭像,截取自寧灣小時候當過童星時拍過的一支橙汁廣告裡的一幀。

是穿著橙子套裝,可愛的小寧灣嚎啕大哭的照片。

寧灣覺得他截得很醜,但之前他都容忍了下來。

因為不是真愛粉,很難會發現自己小時候拍過這支廣告。

而Y這個昵稱,也根本看不出什麼。

因為他的四個隊友裡有三個姓名縮寫都有Y,另一個陳最,他的英文名叫Yale。

思索再三,寧灣決定先試探一下,看看能不能讓他露出馬腳。

他打入了幾個方塊字,然後發了出去。

上麵寫著:

「其實我早就知道你是誰了!」

寧灣咬著嘴角,焦急地等著回信。

“叮咚~”

消息馬上彈了出來。

寧灣看向手機屏幕,

上麵隻有一個顏表情:

「(*^▽^*)」

神經!

寧灣腦內那根緊繃的弦被這個傻逼的微笑表情給硬生生地彈斷了。

這該死的變態莫不是在戲弄他?!

寧灣氣得將手機摔在了柔軟的床上。

他剛洗完澡被熱氣蒸的粉撲撲的臉頰也深了一個色度。

“叮叮——”

被摔掉的手機在柔軟的被子裡滾了幾圈,傳來有些變了調的提醒。

罪魁禍首寧灣認命地爬上床,

循著聲源處翻找著手機。

他摸索了一陣,

但因著柔軟的床墊沒有著力點,寧灣隻能以一種艱難的跪、爬姿勢撈出了手機。

他劃開手機。

醜到爆的橘子小寧灣頭像新發了一條消息。

「老婆,我很開心你居然能一下就認出我。」

「所以,明天我打算給你一個小小的獎勵。」

「你...可以期待一下哦。」

「還有,你喜歡我送你的禮物嗎?」

「(*^▽^*)」

寧灣僵在半空,

發梢上的水珠在重力的作用下滴在了手機屏幕上。

透明的水珠不偏不倚地滴在了“獎勵”兩個黑色的方塊字上,

它們瞬間變得扭曲脹大,還摻雜著些許鮮豔曖昧的彩色。

什麼破獎勵?

他才不稀罕。

寧灣立馬應激地將手腕上的手鏈摘下,丟在床頭櫃上。

而後他又看向右手虎口處已經淡到快要看不見的牙印。

右眼皮不受控製的抽了抽。

明天下午他們隊好像有個雜誌拍攝....

他的肺快要被氣炸了。

心中不停在咒罵這個可惡的變態。

手剛要打字回擊,卻又下意識地停了下來。

他不敢。

寧灣怕等會又給他罵爽了,

死變態高興地給他來個超級加倍。

完了。

寧灣整個人像坨爛泥似的癱在床上。

望著天花板上漂亮的水晶吊頂發呆。

他怎麼就招惹上這麼個變態了?

這死變態的心理素質這麼強。

難道真的一點都沒嚇到他?

自己極為謹慎的試探,沒試探出一點東西。

反而還要再吃一波的大虧?

不對!

寧灣一躍而起,黯淡的眼睛又亮了起來。

富貴險中求。

這死變態也是個人,有血有肉的人。

寧灣就不信他給自己獎勵的時候不留下什麼蛛絲馬跡。

這死變態可真笨,給獎勵居然還敢提前告訴自己。

寧灣倒要看看這獎勵他給不給的出來。

惹到他,他算是踢到大鐵板了!

懷揣著熱血鬥誌的寧灣累的睡著了。

他嘴角的微笑一整晚都沒耷攏下來。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夢中抓到了那個死變態。

————————

“小灣?小灣?”

門口傳來三重兩輕,極富規律的輕柔敲門聲。

寧灣皺了皺眉頭,翻了個身。

而後用枕頭蒙住了頭,又開始呼呼大睡。

“行了,這樣叫不醒他。我來.....”

“寧灣!寧灣!開門!你彆躲在裡麵不出聲!都幾點了?你快給我起來!”

門“砰砰砰”地被敲得直響,彷佛下一秒這個暴躁的敲門人就要把它踢爛了。

寧灣潛意識的危機感使他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了起來。

然後睡地一臉懵的他極為聽話地打開了他的房門。

整個動作流暢極了,

能看得出來已經快要成為他深入骨髓的習慣了。

“小白姐,我錯了。”

寧灣打著哈欠,火速滑跪道歉。

“快點!每次都讓其他人等你,寧灣你好意思嗎?”

經紀人小白仗著腰,仰著頭罵著寧灣,嬌小的身材爆發出驚人的力量。

其他人??

其他人!!

寧灣終於醒了。

他意識到自己今天有場極為重要的戰鬥。

“小灣。”

站在一旁的溫以言又搞突然襲擊,

一整張俊臉懟到了寧灣麵前。

寧灣猝不及防地又撞進了那雙柔情似水的笑眼中。

“嗯。睡了一覺後果然臉色好了很多。這樣我就放心了。”

溫以言笑了笑,一副關愛隊員的溫暖好隊長模樣。

雖然溫以言隻是往寧灣的臉上淺淺地掃過幾眼,

但在早已草木皆兵,極度恐同的寧灣眼裡,他就相當於露骨地從頭到尾舔了一遍。

寧灣大拇指的指甲狠狠地掐進自己大腿肉裡,強忍著沒有一把勁推開往他麵前湊的溫以言。

“謝..謝隊長,時間不早了。我先去收拾下。哈哈...”

想要逃離但不會撒謊的寧灣撓了撓鼻尖,帶著一身的雞皮疙瘩火速關門。

“哎?小灣?”

溫以言溫柔但有些錯愕的聲音被隔絕在了門外。

神經!神經!

寧灣的心砰砰直跳,他背靠木門大喘氣。

隊長以前也這樣對他嗎?

寧灣努力搜刮著大腦裡之前殘存的記憶。

隊長他好像一直都對他這種態度?

那之前自己怎麼沒覺得奇怪?

嘶——

不對!不對!

隊長好像對誰都愛這樣噓寒問暖。

寧灣想的腦子都快要冒煙了,腦海中隱隱約約地出現了點模糊的輪廓。

隊長好像溫柔地將喝得爛醉的陳最從酒吧裡拉回來過,還親自給他煮過醒酒茶。

嗯...隊長也讓於奈然靠過他肩膀,跟他撐過同一把傘。

至於冰山江愈,隊長對他笑......

這算嗎?

應該算的吧哈哈,畢竟江愈那死人性格。

不是,

溫以言他是中央空調成精了嗎?

怎麼那麼愛送溫暖!

還是說,是靠這種行為來掩飾他的真實目的?

“叮~”手機鈴聲又再次響起。

寧灣劃開手機。

變態又發來了消息。

「老婆你是一隻可愛的小豬」

「(*^▽^*)」

「你才是豬,你全家都是豬!」

寧灣氣得滿臉通紅,如臨大敵。

怎麼這麼巧?

溫以言前腳剛叫他起床,

後腳這變態就給他發消息了。

不行!

肯定有問題!

寧灣咬了咬指甲蓋,艱難地將溫以言納入了重大嫌疑人的範疇內。

——————

寧灣收拾了一番。

因為他起太遲了,又愛拖拉,經紀人小白就先帶著其他四人去了錄製地點,企圖給寧灣一個教訓。

但這恰恰好是寧灣所希望看到的局麵,他才不想和四位變態預備嫌疑犯待在一輛狹小的保姆車裡。

等到寧灣到了拍攝地點的後台時。

其他四個人正在做著妝發。

經紀人小白姐在一旁接著電話。

寧灣怕被她罵,

立馬裝起鵪鶉,往自己的化妝師小姐姐身旁跑去。

“小寧。快點坐下來,你可算是來了。我都等你好久了。”

寧灣的化妝師小禾一把將他按在椅子上,開始給他做妝發。

“不好意思,小禾姐。我等會請你喝奶茶。”

寧灣悄咪咪地朝小禾眨著眼睛,內心感謝小禾給他挑了個離四人最遠的位置。

“嘶,小寧你這嘴怎麼回事?昨晚又偷偷跑去吃辣的了?有點腫哎。”

小禾妝上到一半,看著寧灣嘴唇,問道。

隨著化妝師小禾的這句話,四位隊友們都瞥了寧灣一眼。

陳最還發出了一聲悶笑。

寧灣心裡一個激靈,下意識地捂住自己的嘴,然後又自己生自己的氣,鬆開了手。

“昨晚不小心摔了。”

寧灣咬牙切齒,給那變態找補,眼神悄無聲息地掃過他的隊友們。

但都沒有異樣。

溫以言照常地履行隊長的職責,關切了寧灣一番。

於奈然則是幸災樂禍地嘲諷他小腦不發達。

而江愈則極其冷淡地隨著眾人客套地看了他一眼。

“摔到嘴了啊!這麼巧?沒事,我給你遮遮。”

小禾一臉單純地看著可憐的寧灣,安慰道。

下午三點,雜誌的拍攝正式開始。

寧灣因為妝發完成的比較晚,在他之前的隊友已經完成了他們的單人照拍攝,都在一旁的座位上麵休息。

所以,現在站在正中央正對著攝像機的就是他了。

今天的拍攝的服裝全都是西裝。

其他四位隊友的西裝全都是走的禁欲風,那扣子一個比一個扣得緊。

可就寧灣身上的西裝格外的不同。

不僅不禁欲,他連裡麵的襯衫都沒有。

誰懂!他害怕。

寧灣如芒在刺,如坐針氈。

胸前裸露的肌膚直接接觸著肮、臟的空氣,真的讓他很沒安全感。

正在寧灣慢慢進入工作狀態的時候。

突然,他又感受到那股熟悉的滲人視線,直衝衝地往他胸口上鑽,像是要將他裸、露在外的皮膚一寸一寸地吞吃乾淨。

寧灣瞬間警惕了起來,將目光掃向在候場的四個隊友。

終於要來了嗎?

但當寧灣看向他們的時候,那股視線又消失得無影無蹤。

“寧灣,你今天怎麼有點不在狀態啊?”

倚靠在一旁牆上的陳最扯掉了西裝領帶,淺綠色的眸子望著若有所思的寧灣。

“寧灣,你發什麼愣。關鍵時候不要掉鏈子,我可沒空為了你延遲下班的時間。”

於奈然接過溫以言手裡的熱水,微微抿了一口,看都沒看寧灣。

“小灣,不要緊張。”

溫以言朝他露出熟悉的溫柔笑容。

至於一旁的江愈,

正麵無表情地看著手裡的iPad,長長的羽睫遮住了他的神情。

怎麼這麼能藏?

寧灣心情凝重,像是頭頂有把要落不落的達摩利斯之劍。

接下來他接連拍完了幾組照片,工作進展地很順利,隻差最後一套衣服,就可以收工了。

寧灣走向試衣間,準備換衣服。

他有些不安。

難道那變態所謂的獎勵不是在今天下午的這場拍攝裡?

而是在今天晚上?

該死!害他緊張了一整個下午。

寧灣鬆了口氣,他拉上試衣間的簾子,脫下了西裝外套。

就在這時,“啪”的一聲,四周突然陷入了一片黑暗。

寧灣腦內雷達狂響。他動作迅速,正想拿起放在架子上的手機。

但下一秒,他麵前的簾子被人拉開,那道熟悉的黏膩視線又回到了他的身上,像是在巡視著自己的所有物。

寧灣還沒來得及動作。

他的耳側就有個軟柔的濕熱物體緩緩舔過。

舔地他渾身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