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賽娜.阿其曼；賽娜.阿其曼；賽娜.阿其曼。
默念三遍，確定自己不會再忘記id的賽娜把手機放回口袋，重新看向一旁的迪恩與安娜，問：“剛剛說到哪了？”
就這麼被忘記的蝙蝠俠：“……”
幸運的是，現場的另外兩個人都沒忘記他。
“……那是蝙蝠俠嗎？”說話的是一直以來表現怯弱的小女孩安娜，她微微抬頭，視線落在賽娜裝著手機的那邊口袋上，“我知道他，他是哥譚的英雄。”
難得見這個膽小的小家夥主動說話，賽娜有些意外，她借機打量起這個突然出現，稍微一逼就哭哭啼啼的鬼魂：大而漆黑的眼睛；過分蒼白，邊緣處近乎透明的皮膚；樸素的、潔白的長裙——安娜完美契合了恐怖片小女孩的全部經典要素。
就是膽子小，畢竟恐怖片裡的小女孩十個裡五個boss。
賽娜心想。
不過也不一定？
賽娜把手伸進口袋，拿出手機。其間，安娜的眼睛緊跟著她的動作，一刻不離。
注意到這點的賽娜壞心眼地把手機高高舉起，勾的安娜仰著腦袋，踮起腳尖。賽娜垂眼看著這個沒什麼生氣的小鬼魂，發現角度巧合，浮在上空藍色鬼火恰好給安娜漆黑的眼睛點上了一點高光。
這點光讓漆黑的眼睛鮮活起來，也讓賽娜有一瞬恍惚——
似乎眼前的，就隻是個憧憬英雄的普通小女孩而已。
心底莫名生出的一點同情嚴重影響了賽娜玩遊戲的情緒，她打開手機，發現手機屏幕的正中是一個小小的蝙蝠圖標。
賽娜微微挑眉，很快就找到蝙蝠圖標的來源——考慮到自己這段時間並沒有什麼無視風險繼續安裝的舉動……
對著蝙蝠圖標，賽娜說出自己的推理：“之前的護士小姐……”
她記得漫畫曾出現過金發護士的角色……
“……是女裝的紅羅賓？”
蝙蝠圖標：……
蝙蝠圖標沒有回答。
幾秒後，蝙蝠圖標響起護士小姐含著笑的回答，“……是的，我就是紅羅賓，很高興認識你。”
-
遠在韋恩大廈，且被閉麥的紅羅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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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賽娜點點頭，連中三次的她在此刻自信心膨脹到頂峰。接著，賽娜想起被自己誤會的語音助手，“剛才是蝙蝠俠吧？”
終於被cue的蝙蝠俠正想開口，就聽賽娜話音一轉，“你有什麼想對蝙蝠俠說的嗎？”
她在問安娜，畢竟小鬼魂看起來很崇拜蝙蝠俠。
賽娜大方地給小迷妹一個與偶像對話的機會。
“嗯……”安娜思考著，小小的眉毛緊緊皺著，看起來頗為苦惱，“……辛苦啦？”
女孩稚嫩的聲音在黑暗中響起，又很快在黑暗中消散。
賽娜安靜地等了一會。
手機中小小的蝙蝠圖標沒有響起任何聲音。
賽娜看著靜悄悄地蝙蝠圖標，挑了下眉毛，篤定地說：“蝙蝠俠說…謝謝。”
安娜歪了下腦袋，熒藍的鬼火在她身後投下影子，鬼魂漆黑一片的眼珠裡沒有任何情緒。
不過賽娜不介意多解釋一句，“他害羞，發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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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事人沒有出聲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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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題就這麼在外麵轉了一圈，最後被一個年輕男性的聲音拉了回來。
“我們來交換情報吧？”
對於這個蝙蝠圖標響起的陌生聲音，賽娜自然而然地提問：“你是誰？”
蝙蝠圖標沉默幾秒，響起了對方情緒複雜的回答，“……我是紅羅賓。”
賽娜眼睛一亮，“你的女裝很好看。”
“……我們來交換情報吧。”
-
所謂的交換情報，其實隻是賽娜這邊單方麵的輸出。
因為她把所有的東西都帶走了，什麼也沒給紅羅賓（？）剩下。
“交換情報啊……”賽娜說著，看向站在一邊的小鬼魂。
安娜：？
賽娜突然想起一件事，她指著小鬼魂，轉頭看向一直默不作聲地迪恩，問：“之前在房間裡用的那個，對她試試。”
安娜：！
鬼魂消失了。
一同消失的，還有照明用的瑩藍色鬼火。整條走廊頓時被黑暗吞沒，賽娜沒有驚慌，慢條斯理地打開手機的照明燈。
“她知道房間裡發生了什麼。”迪恩說，他持木倉的右手不曾鬆懈，左手則多了一把不知從哪掏出來的銀十字架。他說著，把銀十字架遞給賽娜，“拿著防身。”
賽娜沒有推辭，“我們回去……你記得怎麼走嗎？”
黑暗中，走廊似乎被拉的無限長。賽娜轉動手機，可不管是哪邊，燈光都無法觸及儘頭。
就在迪恩還在思考該如何破局的時候，連中三次的賽娜選擇先隨便找一間幸運病房。
哢噠。
門被鎖住。
賽娜的笑容開始猖狂。
【開鎖】
【無法鎖定目標】
賽娜：？
【開鎖】
【無法鎖定目標】
賽娜：……
【開鎖】
【無法鎖定目標】
……
金屬轉動碰撞的咯啦聲響在黑暗中回蕩，感受到身邊幽幽的怨氣與被壓抑的隱隱怒火，迪恩彎起嘴角，試圖安撫身邊人的情緒，“阿其曼小……”
【無法鎖定目標】
賽娜：。
賽娜沉默著鬆開手。
迪恩還沒來及鬆一口氣，麵前就多了一個銀十字架，那是他不久前給賽娜的。
不等迪恩詢問，賽娜把銀十字架塞進他手裡，接著拿走了他的木倉。
“等——”
迪恩開口阻止，卻還是慢了一步。
嘭！
一聲幾乎可以震碎黑暗的巨響後，硝石火藥的味道在空氣中迅速彌散開。饒是一直把賽娜當中二青少年，不曾深究她種種行為的迪恩，此刻也起了怒火，“阿其曼小姐！你知道這——”
“你看，”賽娜偏過頭，看向迪恩的雙眼裡隻有平靜，“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