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霍格沃茨的幾個禮拜後,謝莉爾收到了一份來自女貞路的包裹。包裹裡是德思禮夫婦郵寄過來的一大筆英鎊,錢幣被卷成了卷兒,用謝莉爾的舊外套裹著。
除此外,厚厚的包裹裡沒有一張字條。
謝莉爾將這筆錢默默地收進了床底下,這也算她這一世父母具象化的愛吧。
這學期,謝莉爾明顯感到自己在各科課程上不再那麼吃力了——與魔杖逐漸磨合,對魔力的控製感更是爆發式地成長。
比方說,霍格沃茨裡每個學生都需要牢記那些會移動的樓梯。但在謝莉爾眼裡,那些樓梯一直自帶魔力光斑,她不需要勞神記憶,就可以輕易地繞過它們。但現在,她可以將魔力注入雙腳後與樓梯上的魔力抗衡,使其在腳下不再移動,或者,讓其隨心意而動。
謝莉爾不禁猜想,霍格沃茨建校之初,教學內容可能不止魔杖魔咒,也包含有魔力控製。
她很想在當下的課業之外,學點新東西。
上學期,謝莉爾在魔咒擂台賽和各科學業上都表現得很出色。三年級一開學,不少社團與俱樂部都向她拋來了橄欖枝。但謝莉爾看來看去,都是興致缺缺,隻慫恿羅恩申請個巫師棋俱樂部。
“把握時機啊羅恩,開學頭兩周裡才能申請,不然就要等來年了!”謝莉爾起勁兒地說,“你在巫師棋上完全是天才,不要浪費才華!”
“你這麼誇我,不是因為喬治的緣故吧?”羅恩質疑道。
“你能在喬治麵前幫我說得上話?”
“不能,”羅恩搖頭,“除非是反話。”
“這不得了。你乾嘛懷疑自己呢?奇洛和神秘人當時可是武力過得那個巨型棋盤陣,相當於他倆合起來,都沒能贏過你。”
謝莉爾羅恩被謝莉爾誇得飄忽忽的。在哈利的鼓勵與陪同下,真的去找麥格教授申請新俱樂部了。
巫師棋俱樂部創立後,羅恩很快享受起再這個小小團體裡的中心位置,每周都儘心儘力地安排聚會,辦得有聲有色。
聚會後,總有幾人會主動留下幫忙收拾活動室。
羅恩有點感慨,對謝莉爾說:“我一開始覺得這事未必靠譜,是真的做起來,才發現自己可以做到的。”
謝莉爾含笑看著他。她隻是覺得,在哈利和赫敏的耀眼光芒下,巫師棋或許比魁地奇更適合讓羅恩培養自信。
“謝莉爾,有時候你會給人一種……”羅恩躊躇著找合適的說法,“看透一切的感覺。”
“眼睛顏色帶來了的錯覺?因為顯然我不能看透一切。”謝莉爾正收攏著棋子,隨口道。
“我的眼睛顏色和你一樣,從來沒人有這種錯覺。”哈利插嘴說。
“我的眼睛顏色還是要比你淺一點的。”
謝莉爾正把兩副棋拿在手上,仔細對比著魔力的異同:羅恩那副傳承更久的舊棋子,就像被反複盤過的珠子,內在魔力的光芒更瑩潤一點。
“謝莉爾,彆謙虛了——你在學習上打敗過赫敏,在決鬥上打敗了弗雷德和喬治,你絕對是個天才了。”
“我不是,”謝莉爾說,“我沒有創新的產物,也沒有顛覆性的構思。況且,真正的巫師天才就在眼前,我不會對自己有錯誤的定位。”
哈利和羅恩對視一眼,哈利問:“鄧布利多?”
“當然了。”
“梅林呐,你還要和鄧布利多比?!”羅恩無語。
“和現在的鄧布利多比當然是天方夜譚,但看看自己和十幾歲的鄧布利多之間的差距——你們知道他在校期間就已經發表了多少期刊嗎?”
羅恩連連搖頭:“天才和瘋子是一線之隔,就這一點而言,你和鄧布利多都夠符合了。”
作為羅恩的好朋友,赫敏自然也是巫師棋俱樂部的初創成員。但她很少出席,實在是這學期太忙了,赫敏選了三年級的所有課程。
赫敏課業繁重,隻有到了周末,才能來圖書館找魔咒學習小組一起學習——他們申請下來了原本用來放魔鏡的那間屋子,作為他們的社團活動室。
到了下午,謝莉爾就收拾東西準備提前離開了。
赫敏吃驚極了:謝莉爾和她自己、曼蒂、厄尼等幾人,每每都是埋頭學到閉館才會走的。
今天赫奇帕奇的賈斯廷也在,他開朗地幫謝莉爾解釋道:“謝莉爾每周六下午都要去討論煉金術課的作業。”
“煉金術課?我不明白,那是六年級的選修課,不是嗎?”赫敏不明所以。
“我最近在旁聽這門課。”
赫敏不敢置信:“這門課要求O.W.Ls(普通巫師等級考試)近乎全優!!”
“所以隻是旁聽。”
謝莉爾走了,赫敏還在目瞪口呆。
“彆聽她的,”泰瑞對赫敏說,“我們學院六年級的同學說了,謝莉爾的煉金術作業每次都拿最高分。”
“我們也可以申請去旁聽嗎?”今天羅恩也來圖書館趕作業了,他熱切地說,“巫師棋就是一種煉金術物品呢,如果能親手做一套,一定很酷!”
“你連魔文課都沒選,羅恩!”赫敏尖刻地說,打碎了羅恩的幻想。
“好吧,”羅恩聳聳肩,“並非每個人都是謝莉爾。”
赫敏沉下臉來。
哈利補充說:“謝莉爾的魔文出色很正常——整個暑假,她一直拿著本《高級如尼文翻譯》,那本書都要被她翻爛了。”
“我甚至懷疑,謝莉爾是不是進化掉了她的睡眠?幾乎在半夜的每個時段裡,都有人在拉文克勞的公共休息室裡撞見她還在學習……”安東尼也小聲說。
赫敏愣了愣,但立刻搖頭:“哪有人能不需要睡覺的?”
赫敏紮進書堆中——有時間轉換器在手,她一定要做最用功、最全麵、基礎知識最牢靠的那個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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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開學的時候,謝莉爾就找自家院長弗立維教授聊過,提出自己想旁聽煉金術課。
弗立維教授對於她的跳躍式的學習方式已經不再大驚小怪了。隻是態度溫和地提醒她,這門課要求很高,需要幾門課在OWLs中全部拿到優秀,還必須要有頂呱呱的魔文成績。
謝莉爾表示,自己已經找過學長、學姐,收集了近五年OWLs真題,自己做下來感覺還可以。然後,謝莉爾遞交了自己回答的論述題合訂本。
弗立維教授翻了翻那厚厚一遝筆記,越看越吃驚。最後答應下來,會幫忙問問煉金術課的授課教授,是否能破格讓三年級的謝莉爾去旁聽。
霍格沃茨的煉金術授課老師,是一位外聘的名譽教授。這位凱特裡奇教授出身赫奇帕奇學院,她一頭銀發、五官柔和、語調舒緩,但講課風格嚴謹、條理分明,思維十分敏銳。謝莉爾第一次和這位教授交談,便被她那種透徹的思維方式所吸引。
凱特裡奇教授教授曾在魔法部工作,當年是魔法部禁止濫用魔法辦公室的退休主任,也是威森加摩管理機構的現任成員。她每周兼職來霍格沃茨教課一節,給四個學院的六、七年級一同上課,但所有學生加起來也隻有十一人。其中堅持到七年級的僅有兩人,一位是拉文克勞的裡瓦特,另一位是個赫奇帕奇的男生——他也是這節課上唯一的赫奇帕奇。
現如今,又多了個三年級旁聽生謝莉爾。
凱特裡奇教授和謝莉爾聊了聊,認為謝莉爾的答題正確率很高,一些回答的思路也不錯。但事實上,謝莉爾的成績還是不符合這門課的準入標準。隻不過,凱特裡奇教授看重弗立維教授的強烈推薦,所以給了謝莉爾過來聽聽看的機會。
凱特裡奇教授認真看了謝莉爾的自學書單,為她圈出了幾本核心書籍、指出了一些理論上的重點,並讓謝莉爾注意打牢基礎。
第一節旁聽課後,凱特裡奇教授留下作業,要求六年級學生們製作出一張活動照片,兩位七年級聲則需要用小鉛球製作出一個滿足基本功能的簡易版金色飛賊。
謝莉爾不需要提交任何一個作業。也沒人來搭理她。但她還是研究了下活動照片所需要的顯影藥水,沒兩天就調製了出來。
裡瓦特告訴了那幾個六年級的拉文克勞學生,他們剛合買了一份現成的顯影藥水,卡在了成分解析這一步上。這下,學長學姐們立即將謝莉爾拉入了作業小組。
接下來,他們用封閉箱體造了個小型暗室,對照片進行後期處理,尤其是底片衝洗。
不幸的是,他們的操作手法都不夠準確,成品照片上的人物總是動作卡頓、不流暢。
直到謝莉爾從格蘭芬多拉來了二年級的照相愛好者科林幫忙。他小小年紀卻有靈巧的雙手,拯救了幾位灰頭土臉的學長學姐們。
格蘭芬多出了人力,那對同班煉金術課的幾位格蘭芬多也就不好藏著掖著了。赫奇帕奇的同學總是很友好、熱心,很快他們也加入了作業小組。有資格來上煉金術課,並願意操作改良麻瓜物品的斯萊特林,都是聰明人、實用主義者和斯萊特林學院的開明分子,所以也不難接納他們。於是,一個定期討論作業的小組就形成了。
謝莉爾做了一坩堝的顯影藥水,散布出去後,還能剩下一些。
她將顯影藥水改良了下摻入顏料中——去年麗莎送她的生日禮物,給麗莎畫了張小頭像。然後,麗莎與這幅小像做了個簡單的儀式、結下契約魔法,畫中的麗莎得到她本人一點魔力的供養,便能夠像霍格沃茨各處的畫像一般,鮮活地動起來了。
不過,畫中的麗莎每天都在打哈欠、賣呆和睡覺。
麗莎每次回宿舍看到床頭櫃上的畫,都要對“自己”羨慕地歎口氣:隻需要天天睡覺就好的人生,真讓人向往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