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狡詐 隻要那一位願意相信誰,那誰就……(1 / 1)

晏明歡 木舟禾 3757 字 11個月前

紀嫣不可置信地看向江彧:“怎麼回事?被誰綁架了?”

如果陳如清的夫人被綁架,那陳如清更不會把證據交出來,而且極有可能會銷毀相關證據。

江彧隻安慰紀嫣:“你彆擔心,我已經讓人去查了。”

江晏和卻感覺有點不對勁,陳如清這個人狡猾得很,那腦子滴溜溜轉的比誰都快,他會不知道張譽給的東西是燙手的山芋?會不知道總有人會打他夫人的主意?

一思考,江晏和就發覺其中有詐。

紀嫣瞧著江晏和和江彧兩人都鎮定的模樣,也壓下恐慌,急忙問:“你們可還有什麼其他想法?”

江晏和對著江彧挑了一下眉,然後狡黠說道:“郡主,晚上跟我去乾件壞事如何?”

“什麼壞事?殺人呐?”

“自然是夜探陳府嘍。”

紀嫣追問:“難道你要綁架陳如清?”

“敢不敢?”

“自然敢!這有何難,我回去就準備家夥!”說完,紀嫣就往家跑。

江彧笑道:“你又揣摩出其中的不對勁了?”

江晏和沒好氣地瞪他一眼:“你也就騙騙紀嫣。陳如清夫人如果出事兒,你還有心思來報信?”

“還是你聰明。”江彧從懷裡掏出了包好的條頭糕地給她:“喏,聽說你這幾日想吃糯嘰嘰的東西,剛路過,給你帶了一份。”

“條頭糕?”江晏和自從戒了酒釀圓子後,每隔幾日就想吃點糯糯的東西,偏她母親不讓她多吃,說是不好消化。

“金陵有一家鋪子,做條頭糕最好。”

江彧拿出帕子給她擦了擦嘴:“那等天氣好些,便回金陵瞧瞧。”

兩人回到家後,紀嫣便派人來傳話定了晚上動手的時間。

等到了快子時,江晏和換上了衣服,和江彧偷偷摸摸額從後門出來,騎了馬往陳府奔去。

在陳府的後門處,他們找到了紀嫣。

江晏和對於入戶夜盜非常有經驗,拿出了鉤子往牆上一勾,三五下就翻進了院子裡。

紀嫣看到都驚呆了,壓低聲線:“你怎麼翻牆這麼熟練?”

江晏和自豪道:“瞧好吧,還有更熟練的。”

江彧一早就把陳府的地形圖給打探清楚了,陳如清住哪個院子,哪間房間,他門兒清。

“唉,你倆能不能有點當賊的態度?這有不是江府,這麼大搖大擺的不好吧?”紀嫣瞧著走在前頭的兩個人專找大路走,壓根不掩藏自己,這不是明顯要被人發現嗎?

江晏和一把扯掉臉上的遮掩,喘了口氣:“都到這裡了,還裝什麼裝。大晚上的,連個鬼都沒有。”

“哎哎哎,有人有人啊!”紀嫣指著前方的影子,緊張喊道。

江晏和和江彧兩人一對視,拋下紀嫣就往前衝!

兩人一個往前追,一個從後麵兜。

紀嫣隻見到,江晏和從哪裡掏出了一根棒子,往黑衣人頭上來了一棍,然後就沒然後了。

江彧用匕首挑開了黑衣人的蒙麵,眸色有些冷,沈貴妃手下的人。

“誰呀誰呀!”紀嫣看著被打暈的人問道。

江晏和哪裡知道,聳聳肩膀:“鬼知道。哎呀,這棒子太不不好使。”

“匕首拿去用。”江彧主動把匕首遞給了她。

紀嫣拍了拍江晏和的肩膀調侃道:“你的打狗棒用法非常到位。”

江晏和把匕首藏在了懷裡,哼道:“專注練習十幾年。你學不會的。”

“我有迷魂散,還用得著打狗棒?”紀嫣略有嫌棄。

江彧將黑衣人扔進了最近的一處池塘。

奇了怪了,陳府今日寂靜如斯,連個晚上守夜的人都沒有。

越走,紀嫣覺得越不對勁,拉住江晏和的胳膊:“我怎麼感覺奇怪呢。堂堂刑部尚書的府邸,怎麼連個守夜的人下人都沒有?就點了幾盞燈。而且點的燈都是我們要走的路上才有。”

江晏和聽她這麼一說,然後看向前麵的男人,忽然想到些什麼,咬牙切齒起來,狗日的,又被他耍了。

“怎麼了,你要吃人啊?嘎嘎嘎的呢?”紀嫣聽她牙齒咬得緊還發出聲音,有些瘮人。

果然,如江晏和所預測,江彧輕車熟路地找到了陳如清的房間,一間極為偏僻的下人的房間。

他們剛走到門口,裡麵燈就亮了。

陳如清親自開了門,朝著他們行禮。

江晏和瞧著裡麵裝飾簡單,但也不是下人的待遇,便知道,這不是陳如清的密室。

“陳大人隱藏的真好。”

陳如清恭敬笑道:“二姑娘,又見麵了。”

紀嫣跟在後麵愣住了:“你們認識?”

陳如清解釋道:“回郡主,下官在金陵當過差。自然認得二姑娘。”當年,還是江晏和一腳把他踢在隊伍前麵,讓他去一個文人舉著刀去剿匪的。往事不堪回首。

“陳大人,我們今晚來,是為了我兄長一事。”

“郡主,姑娘,二公子,先喝口茶。”

江晏和看了他一眼,從懷裡掏出了銀針,往茶水裡探了探,沒毒,然後又從腰間的小袋子裡拿出了一個小杯子,將茶水倒了進去,這才喝了一就水。主打一個,我就是信不過你。

畢竟,她被陳如清算計過。

想當初,她讓陳如清一個文人去剿匪,惹急了他,被他下了蒙汗藥。

這次,休想再得逞。

“姑娘,成長了。”陳如清感歎。

江晏和白了他一眼:“摔過的跟頭,我都記得。”

陳如清:小女子,當真是小心眼,他夫人除外。

“今日各位來,是為了張大人上交的證據?”

紀嫣正色道:“自然。陳大人可否將證據給我們看一看?”

陳如清無辜回道:“可,張譽並未有任何證據交給我。”

“什麼!”紀嫣不可置信。

江晏和皺起了眉頭,陷入了沉思。

陳如清接著說道:“這不過是張大人對外宣稱的一個謊言而已。目的不過是轉移注意力罷了。事發後,刑部找來的仵作檢驗完謝二姑娘的遺體回家後,就莫名的失蹤了。隨後,上麵就派來了一個新的仵作來檢驗,但是得出的結論與之前的頗有些對不上。張大人,這幾日一直在找原來的那個仵作,但是沒有任何的線索。”

“新的仵作是怎麼說的?”紀嫣預感不好。

陳如清看了一眼江晏和和江彧,隨即繼續說道:“出事兒時,你們府上曾找大夫看過,大夫得出的結論是涼藥喝得過多傷了身子,加上體內有朱砂等物,若有物催之,必死無疑。新找的仵作隻說了中毒,並沒有提到謝二姑娘喝涼藥曾落過胎,輕描淡寫幾句話就把事情遮掩過去了。最為重要的是,他提了一句,謝二姑娘死前確實被人侵犯過。而當時房屋內,兩人衣衫確實淩亂不堪。這才是此案的重點。”

“這些真真假假的證據混在一起,自然會讓上麵的人分辨不明。而我們下麵的人就算如何分辨對錯、如何自證清白,隻要那一位願意相信誰,那誰就是無辜的。”

“仵作多的是,一個不行就再找一個。我兄長明顯是被人陷害的。謝嘉一開始就做了這個局,等著我們入套!”紀嫣很是憤怒,他父親征戰沙場為皇帝打江山,這些年來為了自保,更是把兵權交了出去,一家人關起門來過日子。可是,如今,他們家出事兒,還有受他人的暗算!

江晏和看著紀嫣委屈又發狂的樣子,回想起了她的上輩子。上輩子,明親王府韜光養晦,在江府出事兒時,為了自保,也沒有站出來說過一句。直到,她死的時候,明親王府並沒有被老皇帝鏟除。

如今,這一世,出事兒的倒先是明親王府了。

“你彆急。等他說完。”江晏和安撫著紀嫣,讓她坐下。

陳如清繼續說道:“眼看著案子就要被背後人給壓下去,加之張大人猜到郡主和江二姑娘不會袖手旁觀,一定會有所行動,便提出了這個主意。”

“你都知道是不是?你是幫凶是不是?”江晏和就說哪裡不對勁,指著江彧怪罪:“你和張譽裡應外合是不是?你還說去打鳥?”

江彧摸了摸鼻子,討好地笑道:“你不是說張大人是個好官?那我自然信你。所以,這才主動和他合作一把。”

“剛來的時候,剛好遇到了沈貴妃的人。”紀嫣焦急說道:“那是不是和沈貴妃或者大皇子有關?”

江晏和覺得這很有可能,蕭源和謝婉柔搞在一起不是天兩天了。可是,謝婉柔為什麼要殺死自己的妹妹呢?這不合常理啊!

“動機呢?”

是啊,沒有動機,這才是關鍵。

江彧垂眸深思了一會兒,便開口道:“動機,那就把謝家人綁起來問一問不久知道了?”

陳如清發覺三個人都盯著他,汗毛豎起來,不自在的訕訕一笑:“二姑娘,喝茶嗎?沒放藥。”

江晏和從口袋了拿出了準備已久的蒙汗藥,放到了茶水裡,然後遞給了他:“來,陳大人,喝了這杯茶。”

天道好輪回。

陳如清認命地接過茶盞然後一口喝下,不忘囑咐:“待會兒輕點打,我夫人會心疼。”

話說,陳如清的夫人正在娘家睡得正香,哪裡想管這傻蛋。

第二日,陳如清家裡進賊的消息滿天飛,還傳出證據被人盜走了的消息。

而彆院裡,江彧正好抓了謝府裡照顧謝嘉儀的一個奶婆子在慢慢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