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娘娘,請您一定要給我們嘉儀做主啊!你可是從小看著她長大的。如今,她死的不明不白,死不瞑目啊!”謝侯夫人跪在德妃麵前痛哭流涕,額頭磕的紅腫,倒是悲痛萬分。
德妃坐在上手,垂眸低看跪在下麵的謝侯夫人,聲音悲憫:“快扶謝侯夫人起來,這要是傷心壞了可怎麼好?本宮知道你心急,也知道嘉儀死的冤枉。隻是如今這事兒牽扯到地是明親王府,皇上自然要慎重審理,既要給你們一個公道,也要不冤枉紀世子才行。前朝之事本就牽一發而動全身。還希望謝候夫人理解。”
謝候夫人哪裡肯坐下,直直跪在地上:“妾知道。隻希望,彆讓我們嘉儀白白丟命而已。”
“那是自然的。嘉儀這些年陪伴本宮左右,本宮自然念其功勞,而且聖上也喜歡嘉儀的性子。昨日還來本宮這裡說,要給嘉儀追豐為縣主呢。夫人,也該寬慰些。”
謝侯夫人聽到這裡,才算收了眼淚,擦了擦紅腫的眼睛,磕頭謝了恩:“多謝聖上與娘娘的寵愛。嘉儀也不算白白侍奉這年。”
德妃勾了嘴角,隻是眼底倒是閃過一抹不耐煩。
等謝侯夫人一走,德妃就變了臉。
“娘娘,剛二皇子來過了。被外頭的人攔下來了。”
“給我把他關在宮裡。聖上近日聽到了幾句風言風語,昨日特意還為了這事兒過來質問呢。謝嘉儀死得太湊巧,前幾日人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死在了明親王府?”德妃覺得最近晦氣得很,皇帝這些日子吃丹藥的次數少了很多,身體倒是沒見的有什麼惡化,聽說是沈貴妃不知從哪裡找了個道士,醫術了得。要是皇帝從此不吃丹藥,那她就沒有利用價值了。
二皇子本就不出眾,才華平庸,處處低大皇子一頭。若是,她不得寵,那他們母子倆將毫無出頭之日。
沒了謝嘉儀,她就要重新找出路。
“娘娘,聖上下了旨意,五月十五,大皇子與蘇姑娘成婚。”
德妃思索著這門婚事,心頭有些鬱結,大皇子如今朝廷內外都有人相助,如今要是成婚,再來一個蘇閣老,那內閣最強的兩個人都將成為他的股肱之臣,那可如何是好?
“你去,給那個人傳消息,就說本宮願意和他達成交易。”
江府裡,江晏和正和江祁澄鬥蛐蛐兒,江瀠被壓著繡花,江彧和江祁耀在下棋。
“大哥哥,你和菀姐姐的婚事定在五月初六,和大皇子的婚期就差九日呢。”江瀠說道。
江祁耀手執白棋正思索著下哪裡,然後看定位置落子,才說道:“那又如何。又不衝突。”
江晏和插嘴說道:“你昨日去看了紀世子,他如何了?”
江彧知道江晏和說的是他,自然接話:“倒還好,就是消瘦了些。”
“誰督辦呀?”
“張譽”
江晏和聽到是張譽督辦,忽然笑了起來。江彧不知道她為何笑。
“你笑什麼?”
“有張譽在,紀霖死不了。”
江彧略有些不滿,她對張譽倒是很信任的樣子:“你這麼篤定?”
“他是個好官,而且性子剛直。在他手裡,絕不對不會有冤案的。”江晏和想起前世,張譽辦過的案子,從未出過冤案,就算皇帝把刀架在他腦袋上都不會屈服,所以他能活那麼久,倒也是奇跡。
“二弟,你下錯了。”江祁耀不可置信地看著江彧的子落在了一個必輸的地方,難得開口提醒,換做平日,他都是下棋不語的。
做一個大哥,真是難。連下棋都不能心安理得的贏。
江彧默默地把下錯的棋子重新拿了回來,沒好氣地嘀咕:“什麼好官,脾氣比石頭還硬。有什麼好的。”
他去天牢看紀霖的時候,正好遇到了張譽。不過問了幾句案子的情況,他隻說一句“不知道”,末了還帶一句,“問江二姑娘安。”
誰安?她安不安的,關他鳥事?
“不下了不下了,我去打鳥了。”江彧心思已亂,快步離開院子,往外走去。
江祁耀歎了口氣:“難得贏一句,怎麼就走了呢。”
江晏和覺得江彧莫名其妙,突然就來脾氣了,但也沒理他,自己接著低頭玩兒。
過了兩日,江晏和母親帶著諸多補品去了燕府探望江初薇。
燕時剛從外頭回來,就迎麵碰上了江晏和。兩人不見麵已經許久了,乍一見,還略有些尷尬。
“你手裡拿了什麼?”江晏和指了指他手裡的籃子。
燕時淡淡回道;“母親讓我給嫂子送一盞燕窩來。”
“燕大哥呢?他怎麼不在?”
“他去督察院了,為了紀霖的事。”
江晏和哦了一聲,然後一轉身就看見了跑過來的紀嫣,見她一把推開燕時,然後抱住了她。
“晏和,聽說,皇帝要處死我哥哥!”
江晏和也被驚到了,張譽這鬼男人怎麼這麼廢物?說好的耿直呢?說好的好官呢?靠,白誇他了!
“我去找張譽!”燕時將盒子遞給了江晏和,然後轉身就往外走。
“怎麼回事,你細細說來。”江晏和拉著紀嫣的手往江初薇的院子裡走去,然後在院子裡坐下。
紀嫣擦擦眼淚:“我是聽燕霏說的,她不是進宮侍疾嗎?昨日她讓人傳話出來,說是聽二公主說,聖上去德妃娘娘處時提及到了,朝中不少人都在提議要以命償命。”
江晏和說道:“這案子裡,疑點頗多。但凡仵作屍檢過後,就能得知紀霖絕不是凶手。而且紀霖是被人打暈的,打暈的人如何下手?這些證據都能表明,紀霖是清白的。”
“仵作的證據已經交到了張譽手裡。張譽將證據交給了刑部尚書,但是,這都已經過去好幾日了,仍舊一點消息都沒有。”
“刑部尚書陳如清嗎?”
“是!”
陳如清,那就好辦了。明的不了,咱們就來暗的嘛。這位刑部尚書是個中立派,最擅長裝傻,但是呢,有一個缺點,那就是是個耙耳朵,最怕他家夫人了。他夫人呢是商賈出身,出身並不高,然而好就好在,這位夫人三觀極正,從不左右逢源、長袖善舞。所以,要想打聽消息,就可以從陳如清這位夫人入手。
有了計量,紀嫣和江晏和兩個人就打起了盤算。
江晏和立刻讓半夏去打探這為夫人的喜好和生活習慣。
“這位夫人每隔一日就要出門去采買新鮮的吃食。離他家最近有個賣菜的集貿區,她基本就在這裡買菜。然後會在一家茶室裡喝杯茶,最後回家。”
紀嫣說道:“那咱們就可以在這家茶室裡等她。”
江晏和也這麼想。
第二天就開始行動,一早在茶室裡等著陳如清的夫人。結果,等了一個多時辰都沒有等人出現,而是等到了江彧。
“你怎麼來了?”江晏和好奇問道。
江彧臉色微冷:“陳如清夫人被綁架了!”
江晏和和紀嫣預感不好,怕不是打草驚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