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覽2/過渡 “阿姨先走了,……(1 / 1)

“阿姨先走了,你跟程矢下午可以再逛逛,有什麼事情就找楊秦。”於輕舟拍了拍童鳶的肩膀,就推門離開了。

見程矢一臉嚴肅坐在沙發上,便坐到他旁邊:“要不要去外麵逛一逛,我第一次來這個城市。”

程矢想要說些什麼,卻直接被童鳶攔住:“既然吃完了,那就走吧。”

下午現在園區又逛了一小圈,之後在附近溜達了一圈,就回到了酒店。

等程矢洗漱完出來,就看到童鳶已經將紀錄片打開了。

“來看嗎?”童鳶今天選了一集最催眠了,因為他白天看程矢似乎與於輕舟的交談並不順利,恐怕又會失眠。

程矢給自己泡了一杯茶放在茶幾上,才坐進沙發:“好啊。”昨天看了一半就開始困,今天必須看完。程矢心裡想著,麵上露出堅毅的神情。

童鳶瞟他一眼,將客廳的主燈都關掉了,隻留下了一盞台燈。“今天為什麼還關燈啊。”程矢問道,這關了燈不是更容易犯困嗎。

“這一集畫麵裡深色部分很多,關燈效果好一點。”

果然不出所料的,程矢在看了半個小時的時候,眼睛就開始睜不開了。童鳶把沙發上的毯子拽過來,順手搭在程矢的腿上。

隨著腿上的溫度上來,程矢漸漸合上了眼睛,後躺在沙發上。童鳶將毯子向上拉了一些,讓毯子蓋住了程矢,而後調小了電視的音量。

童鳶靠在旁邊閉著眼帶著耳機聽電台節目,本想著等時間再晚一點,就去叫程矢回臥室睡覺。但漸漸熟睡的程矢上半身逐漸歪斜,靠在他肩膀上。

童鳶用另一隻手關掉電台,拽下耳機,僵硬著扭著脖子去看靠在他肩膀的人。

深夜裡,周遭已經沒有了任何聲響,他隻能聽到程矢距離他很近的呼吸聲。他的左邊手臂肩膀並不敢動,隻是伸出右手,環過程矢的身子去拽已經落下去的毛毯。

童鳶一動不動盯著早就已經暫停的電視畫麵,下意識舔了舔自己乾燥的嘴唇,不知道過了多久,他也覺得開始有些困了,卻仍是沒有動作。連什麼時候睡著的都不記得了。

等到童鳶再醒來的時候,天還沒有亮,他還是靠在沙發上,但是程矢已經徹底的躺在他的腿上。童鳶低頭看了眼時間,不過才五點,左右看了看,發現了一個距離他最近的抱枕。

一邊托起程矢上半身,一邊將抱枕墊在下麵,童鳶見程矢完全沒有醒,突然羨慕起對方的睡眠質量。

站在客廳裡,童鳶拉伸了一下僵硬的手臂和肩膀,才去給程矢蓋好毛毯,而後悄聲回到自己的臥室洗漱。回來之後,坐在側麵的單人沙發上,程矢仍舊沒有醒。

童鳶坐在台燈邊看小說,直到天光順著沒有完全拉上的窗簾照進來,程矢才睜開眼睛。醒來後就看到坐在旁邊的童鳶,程矢呆愣愣的緩了好一會,才發覺昨天晚上他又睡著了。

程矢艱難的坐起來,在沙發躺上一晚上讓身體的所有肌肉都格外僵硬,便抽出抱枕墊在後背。

“你要不要回臥室再睡會兒?”童鳶將書放在旁邊。

程矢這才看見他昨晚的冷茶已經被換掉,換成了一杯溫熱的柚子茶。程矢搖頭,肩膀和脖子的關節卻發出響聲。童鳶走過去饞著他,才勉強站起來。

“對不起,我又睡著了。”

童鳶去看程矢的眼睛,這兩天的補眠已經讓對方眼下的烏青完全消失,恢複正常,甚至麵色紅潤,精神狀態都好的不得了。

“我看到了,這個紀錄片其實很好看的。”童鳶並不會說出這兩集其實是他特意挑選的催眠篇。童鳶去扶人的時候,捏了捏程矢的手臂,“感覺你最近的鍛煉很有效果。”

程矢點頭:“那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不了。”

“學習一點可以防身嘛。”

“不用,我小時候學過幾年柔道。”

程矢詫異,謹慎問到:“這個小時候,指的是哪年?”

童鳶回憶了一下:“從初二開始就沒再練習了。一共可能學了四年吧。”

程矢沉默一瞬,也就是截止目前,也就兩年沒練:“那你大概到什麼水平?”

“參加過比賽,但可惜沒拿到比較好的名次。”

程矢決定不再問了,每問一句,都是對他的打擊,這個世界是人均武學大師嗎?

然而童鳶繼續道:“之後找時間可以跟你練一下。”

“練什麼,柔道嗎?”

童鳶點頭:“但我需要恢複一段時間,確實很久沒有聯係過了,有些生疏。”

程矢莫名跟童鳶又約了一個回去之後聯係柔道的時間。程矢未來的生活,更加忙碌了。

這一天下午和接下來一天,兩人除了去園區,還去了一個市區的景點。這一次兩人回程,選擇了高鐵,沒有讓於輕舟的秘書去送,也沒有讓張叔來接。兩人悄悄離開酒店,而後各自回家。

接下來的一兩個月裡,四人仍舊延續著之前的生活。但是不同的是,他們四個最終還是被趙頃木發現了,對幾人長時間以來的逃學進行了嚴肅的批評。然而最終妥協於程矢童鳶和蘇希三人一直保持的好成績,決定給他們放行,讓他們從學校正門走。

趙頃木當天批評完四人離開時還念叨著:“你們可真行,還能翻牆走,咱們學校都多少年沒出現你們這樣的了。不想上學就直接走唄,我還能攔得住嗎?”

當然了,對於齊牧宴的批評是尤其嚴肅的,因為在一段時間的考試中,齊牧宴的成績基本就沒有回到過年紀前幾。齊牧宴這段時間並沒有收到係統關於成績的任務,但是他也發現,這樣持續下去,他期末的懲罰基本是注定的,於是主動找童鳶請教課本內容。

幾人在齊家拳館的練習時間被迫增加,因為除了練拳,還有童鳶講題的時間。當然這個講題主要是童鳶快速過一遍思路,然後程矢給齊牧宴再細化思路。

蘇希和童鳶的關係變得好了一些,主要是童鳶單方麵的,因為大部分時候,蘇希能和程矢一樣,快速理解解題思路並舉一反三。

拳館練習的時間,也從隻有周二,又增加了周六的全天。

童鳶自然並沒有那麼好心,基本就是把和程矢做過的題目拿來給蘇希和齊牧宴來做。每次拿到題目,蘇希就會用幾個小時來解題,而對於齊牧宴來說,這就是一輪折磨。

齊牧宴從最開始的沉默寡言相當冷靜,逐漸變得話多且情緒波動頻繁,說話的部分主要是問蘇希題目。當然這樣的變化,主要是體現在痛苦的周六。

而這就讓程矢和童鳶閒下來了,童鳶確實從複賽回來就開始柔道的恢複訓練,但是強度比較低。所以在蘇希和齊牧宴做卷子的期間,就變成了程矢跟童鳶學習柔道基礎。

不得不說在這個腦力和體力高強度的訓練下,程矢覺得如果現在把他放在原來的世界裡,他能卷死他的全部同班同學。

很長一段時間都過分安靜的係統,幾乎都快讓程矢忘了他還有任務要做,不過他有一天去找1439詢問的時候,1439告訴他,因為目前男女主的相處時間達到任務要求,所以相對應的,他的一些任務就被取消了。這導致程矢有點想在之後的寒假也乾脆組織男女主一起學習算了。

這段時間,於輕舟和程鳴義也很少出現在家裡,尤其是程鳴義,即使回來,也基本就是和程矢客套幾句,也沒有再提過童鳶和齊牧宴。至於於輕舟,回到這邊城市的時候,會叫程矢去吃飯,有時候也會讓童鳶一起過去。但也不是每一次齊凱寧都在,這讓程矢也搞不清楚於輕舟想要做什麼,沒幾次之後於輕舟還要了童鳶的聯係方式。

程矢依舊隔一段時間就回去童鳶家做客,聽童鳶說,池衷月是真的喜歡彆人到家裡去,甚至希望程矢過去的更加頻繁。

關於物理競賽,童鳶也通過了省級的比賽,很可惜程矢的成績卡在了邊緣線,於是童鳶自己坐上了去首都的飛機,去參加了國家級的比賽。半個月後,出了最終的成績,童鳶並沒有在全國賽排到足夠靠前的位置,但是作為高二的學生,他的成績也讓一些學校拋出橄欖枝,但是童鳶拒絕了,學校這邊也喜歡童鳶能拒絕,因為到明年的時候,他一定會有更好的成績。

所有人的生活似乎都走向一個足夠平淡且安寧的狀態。

臨近期末,係統終於派發了期末的成績任務,要求程矢保持在班級前五,這次倒是對程矢來說沒有任何壓力了。

考試前一周的幾人,除了童鳶,另外三人都在瘋狂做題。童鳶一人站在旁邊做了一組拉伸練習,就在旁邊疑惑道:“既然這樣,咱們各自回家寫作業不好嗎?”

齊牧宴率先搖頭:“這幾天張玲琳帶著齊婷就沒有一個消停時候。”

幾人在這段時間的相處,已經都清楚了齊家最為複雜的情況,畢竟除了齊家人過來找事,齊牧宴自己也苦笑著講述了他在齊家遇到的奇葩事。

童鳶歎氣,坐在旁邊看書,他基本上已經將程矢推薦給他的書都看的差不多了,就剩下一個網絡小說了,童鳶看了幾次,都隻看了一個開頭,他完全明白這本書和其他那些的關聯究竟是什麼。但仍舊決定,等到假期開始,一定把書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