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各自完成了期末考試,在程矢的組織下,幾人決定在假期前,最後共同去一次齊家的拳館。程矢蘇希和齊牧宴三人心照不宣,因為他們都分彆接到了新的任務。幾人的任務全都是個人任務,中間穿插著主線。
程矢接到一係列任務的時候,立刻想到前段時間安靜的係統,原來是在這裡等著他呢。
出成績這天幾人上午就約在拳館見麵,難得的齊牧宴早上一來就帶著輕鬆的笑意。蘇希靠近他,低聲問了一句:“考的不錯?”
“剛好壓線。不過假期事情挺多的。”齊牧宴應了一句,就去更衣室換運動服了,久違的完全可以沉浸拳擊的一天。
等齊牧宴出來,蘇希也已經熱好身:“既然如此,咱們認真打一場?”
“好啊。”齊牧宴活動了一下肩頸,“程矢他們還沒來嗎?”
話音未落,蘇希就看見了在門口的程矢和童鳶。
程矢和童鳶都是直接穿著運動服來的,程矢看了一眼大家:“看來咱們今天的目的都差不多啊。”
齊牧宴翻身上台:“我倆先來。”
蘇希從旁邊拿了兩根甩棍:“我比較喜歡用這個,你用什麼?”
齊牧宴搖頭:“這個太長了,我喜歡用匕首那種。”
蘇希挑眉:“那你彆打開,湊合用?”蘇希說完將其中一個衝著齊牧宴就扔了過去。
程矢和童鳶坐在下麵,程矢看見兩人武器都拿出來了,皺眉道:“你倆來真的?”
蘇希眼睛緊盯麵前的齊牧宴:“冷兵器而已,甚至沒有刃,彆擔心。”
程矢感歎道:“這還不夠嗎?”
程矢說這話,就見到蘇希已經將伸縮棍甩開,緊握在手中。
台上的兩人之間流露出一陣詭異緊張的氣息,讓程矢在台下也坐直了身子。
與之前的每次練習不同,這一次是齊牧宴率先進攻,反握著短棍的拳頭直接打出,手腕稍轉,圓鈍的一頭卻劃出一道弧線。蘇希稍微後仰,完全躲過:“真當匕首用?”
蘇希說完,就立刻上步,將打開的甩棍斜著劈了下去,被齊牧宴交叉的雙臂擋住。
可能是兩人平時一起練習的太多,幾次相互的攻擊都被對方完美的格擋。由於兩人打的太過標準,可以當做教學來看,程矢看的相當認真。身邊的童鳶還給程矢簡單講著台上兩人的進攻思路。
童鳶在挺長一段時間裡,都觀察了蘇希和齊牧宴的一些在搏擊和武器運用上的習慣,但他從來不和那兩位打過一次。理由是他們學的東西不是一個路子的,他是為了鍛煉,和蘇希齊牧宴那種為了打架的不一樣。
蘇希和齊牧宴對此並不異議,甚至熱衷於傳達給程矢一些“陰暗”的技巧。
童鳶打了一個哈欠,衝著台上問道:“你們這是在比體力和耐力?”
蘇希和齊牧宴在兩邊停下,蘇希拿了水杯喝了一大口:“確實過分謹慎了,這樣吧,除了脖子以上的攻擊點到為止,其他的都自由點。”
兩人現在打了半天,連輕微的淤青都在避免發生,按理說,就算是平時的訓練,都可能磕撞出個淤血。
蘇希放下水杯,補充道:“我這張臉這兩天可是要出門的啊。”
齊牧宴點頭換成了正手握著短棍:“好。”
這一次,兩人的顧慮都少了不少,肉眼可見的下手的力道變得更重,蘇希也開始嘗試將人絆倒。
蘇希幾次攻擊下去,都剛好被未打開的短棍上沿擋住,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音。最後一次,甩棍上端被齊牧宴握住,蘇希並不能即使將甩棍抽出。齊牧宴也在心中感歎這段數據的力量訓練的效果。
而後蘇希借著幾乎是被固定住的甩棍,一手去握住齊牧宴的手腕,以防自己被短棍劃到。另一邊已經高高抬起小腿,膝蓋裝在了齊牧宴腹部。
兩人距離順勢拉開,但是蘇希已經失去了她的甩棍。齊牧宴借此機會迅速拿著短棍進行快速挑和刺,蘇希空手去格擋,兩人的小臂多次撞擊到一起。麵對快速的力量壓製,蘇希基本沒有什麼辦法反擊,甚至躲避的空間都在被不斷壓縮。蘇希後仰躲過揮過來的短棍,調動腰腹力量強行轉了九十度,而後腳下稍微踉蹌終於是繞到了齊牧宴的斜後方。
腳下並沒有完全穩住,隻能靠迅速向前出拳以平衡自己,拳心擊中齊牧宴的肩胛,並沒有什麼殺傷力。而後齊牧宴迅速轉身,由上至下捅下短棍,這一下蘇希的腕骨剛好撞擊在短棍的杆子上。
蘇希立刻向後退去,倒吸一口涼氣,蘇希的手側立刻通紅。齊牧宴乘勝追擊,一拳打向對方腹部,另一手位置不變,卻因為對方彎下的腰,而正好抵住脖頸。
齊牧宴扔下短棍:“男性確實在力量上占有一些優勢。”他之前也和蘇希打過不止一次,對方在力量技巧速度上都很強,但是這一段時間的聯係都讓兩人對對方可能使用的招式有了些了解,再加上他也進行了力量練習,現在的他和蘇希打起來基本上都能平手,尤其是使用這種殺傷力較弱的武器。假如他們同時使用真正開刃的匕首,下狠手的話,他也不一定能贏。
這會兒,蘇希臉色才露出痛苦表情:“好疼。”
齊牧宴笑了下:“確實。”蘇希打中他的地方,力氣也不小。
程矢把提前準備的毛巾扔給兩人,童鳶站起身,準備和程矢上台。程矢邊走邊拉伸,他隻要和童鳶練習柔道,基本就是單方麵的輸。即使童鳶中間斷了兩年沒怎麼練習柔道,整個有氧練習也基本沒有過,但是他的技巧仍是碾壓級的。
程矢站在台上與童鳶拉出一定的距離,眼看著童鳶一步步靠近。程矢放緩著呼吸放鬆,而後主動進攻,積極強打,爭取占有優勢。但完全控不住對方,反而在進攻時被對方順著力量摔在地上。程矢上半身被壓住,甚至無法翻身。
第二輪,程矢和童鳶進行著對抗,對方明顯沒有用力。之後程矢抓住機會,按住了童鳶肩膀,用力撲上去時,對方後背倒地,雙手也抓住他的肩膀。將程矢整個人翻了過去,童鳶小幅度翻身,立刻起來,按住了還沒反應過來的程矢。
蘇希和齊牧宴坐在剛才那兩人的椅子上,看兩人在台上比賽。當然是童鳶在單方麵的虐菜。
齊牧宴喝了口水,小聲道:“童鳶這單方麵虐殺啊。”
蘇希拿著毛巾擦著汗,撇了一眼齊牧宴:“人家那是樂在其中。”
齊牧宴皺眉:“我不理解。”
蘇希惋惜著搖頭:“不懂就算了。不過有件事情。”蘇希將音量放的更低,“我這邊被安排假期需要出一趟遠門。”
“我也是。”齊牧宴頓了頓又道,“應該說是我邀請你們一起出去旅遊。”
“你們?我和誰?程矢嗎?”
齊牧宴點頭:“而且應該要出事。這幾天你要是有空的話,多教程矢一些野外的東西。這些你肯定會吧。”
蘇希皺眉:“那要不要叫童鳶?”
齊牧宴也在猶豫:“這段時間我一直猜測,我覺得隻有程矢是和咱們一樣的,但是童鳶真的不是。除非他隱藏的很好。”
這一段時間的相處,給予了齊牧宴很多的時間,給了他機會去更加詳細的調查身邊的每個人,通過之前的齊牧宴手上的一些資源,以及他來了之後從齊平那邊獲得的東西。蘇希的人物性格和行為習慣確實在某一個時間節點有了較大的變化,程矢也是類似的。而關於童鳶,整體沒什麼不同,非要說的話,是這個人和程矢在一起的時間變得很多。但是兩個人除了做卷子就是做卷子,實在沒有其他奇怪的地方。
齊牧宴繼續道:“把不相乾的人扯進來,會不會不太好。尤其是這回不知道咱們能不能控製情況。”
蘇希轉頭看向台上,第三輪的程矢再次被童鳶壓在身下而輸掉,也皺起眉:“你覺得現在這情況可能分開這倆人嗎?”
齊牧宴也轉頭看向台上,就見程矢吭嘰著出聲:“輸了輸了。”
而後被童鳶拉起來,癱坐在地上,程矢眼神都是放空的。他在體重上其實是超過童鳶的,但是麵對童鳶,每次他都感受不到任何體重優勢,他要練習的還有很多很多。
齊牧宴小聲:“我雖然不清楚你是從哪兒來的,但是能肯定的是,程矢肯定和咱們不一樣。他的世界一定相當和平安穩。”
蘇希滿臉讚同:“真羨慕,肯定比這個世界還要安穩。”
齊牧宴和蘇希在幾個月的相處當中,已經逐漸放鬆下來,偶爾會說起之前遇到的人。但仍是沒有主動暴露以前世界的具體線索。蘇希繼續道:“不如這兩天試探一下,我覺得以童鳶的腦力,大概率比咱們要強。”
齊牧宴想了想:“那這幾天,咱們多做一些準備吧。各方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