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動會4 等程矢跟著童鳶吃完……(1 / 1)

等程矢跟著童鳶吃完午飯,就沒有再回到醫務室,而且去了操場。因為程矢還是說服了童鳶,去報名了一個踢毽子比賽。

班長見二人過來,懇切的道:“兩位英雄,學習好,還樂於參加集體活動,還總能解救我於水火之中。”

“不客氣。”程矢被扶著坐在位子上,程矢和班長的目光平移到童鳶的臉上。

“不客氣。”童鳶說完,放開了程矢的手臂,坐在了一邊,對著程矢無奈道:“你倒是真不客氣。”

童鳶倒是向班長問道:“我要是不參加的話,會怎樣?”

班長嘴角微揚但眼睛裡毫無笑意:“那我就自己上場,然後你們將觀看到一場雙腿仿佛剛安裝上的,一次最多踢兩下的,高血壓踢毽子比賽。”

下午要上場的趙銘文這會兒也來了,到了班級所在的區域後,就徑直來到程矢跟前,趙銘文上下掃視著程矢:“你傷到哪兒了?怎麼這麼突然,這長跑是真折磨人。”趙銘文痛斥一切跑步類的運動。

“我跑完摔的,踩水上滑倒了。”程矢覺得這幾個字重複起來,有種滑稽的搞笑感。

趙銘文停頓了下:“你平地摔?”

平地摔三個字好像比程矢自己的描述更加精準,雖然不想承認,但還是道:“對。”

短暫的沉默後,趙銘文響起了驚雷般的笑聲,班長這會兒還沒走,本來覺得就算是平地摔也沒什麼好笑的,但是奈何趙銘文笑聲的感染力太強了,讓她也有點想笑。

“這很好笑嗎?”好吧,程矢現在自己也覺得很好笑。

趙銘文見程矢沒什麼事,就準備先離開了,因為他要替程矢去參加標槍比賽:“不是,這玩意我一次也沒有扔過啊,不會到時候紮到人吧。”

童鳶接話道:“放心,你扔不了那麼遠。”

程矢也在旁邊連連點頭:“你等會兒,我給你發一個標槍速成的PDF文件,你可以上場前學習一下。”

趙銘文仰天長嘯:“這也太臨時了。”

班長重重拍了拍趙銘文的肩膀:“沒事,重在參與。”

趙銘文承載著程矢和班長殷切的期盼,和隔壁班的另一個啥也不會的倒黴蛋,邁上了操場。為了防止誤傷,比賽時間段安排下午休結束之後,其他的項目都沒有開始。

除了少數能看出是訓練過的,其他人大多都是湊數,沒一會兒就輪到趙銘文了。即使相隔有些距離,但是從趙銘文的站姿和起手式,就能看出一些規範和標準。這讓台上不少人都投去了目光,然後第一槍距離投擲的很近。

趙銘文已經非常滿意能扔出去,而且方向不偏,然後觀眾席的許多人隻認為這是一槍意外。隨後的兩槍,仍是很近的距離,觀眾席都表示惋惜。

趙銘文一下場就被一個體育老師惋惜的拍了拍,對方歎了口氣還搖著頭,讓趙銘文莫名其妙。

趙銘文回來的時候還在問:“我認真看了你給的文檔了,他們為什麼都這樣,我做的很奇怪嗎?”一邊說著,一邊給自己戴上了護腕,準備一會兒的籃球賽,“隨便吧,反正一會兒該去打球了,你來看嗎,用不用給你去醫務室推個輪椅過來?”

“不去。”程矢微微提高了音量,繼續道,“推什麼輪椅?我是腳崴了,不是腳斷了。”

趙銘文活動著手腕,萬分不解:“你不來看球賽,那你來操場乾嘛。”

“去看童鳶踢毽子。”

來叫趙銘文下去準備的班長,也聽到了這句話,和趙銘文相視一眼,覺得這個氛圍有點煎熬,兩人立刻跑掉了。

趙銘文走在半路還在想:“班長,我怎麼覺得不對勁?”

班長假裝聽不懂:“什麼不對勁。你走快點,咱班同學都在那邊等著呢。”

趙銘文搖著頭:“程矢不對勁,他不來看我比賽,去看童鳶踢毽子?踢毽子有什麼可看的?”

“嘖,那籃球賽有什麼可看的?”

趙銘文一下子提起了興趣:“那可多了。”

班長直接打斷趙銘文的發言:“人家剛崴腳,你就讓人看球賽,這不是刺激他嗎?”

“哦哦,有道理。”

班長見趙銘文真信了,不禁歎了口氣,這傻孩子。趙銘文走著走著又突然道:“那踢毽子不也得用腳嗎?”

班長用力的拍向趙銘文的後背:“你怎麼話那麼多。”拍完就拽著趙銘文的後衣領往前走。

程矢回憶著剛才班長的話,問童鳶:“你會踢毽子對吧。”

童鳶見程矢頭發有些亂,伸手整理了一下:“你現在想起來問了?”

程矢甩了甩頭發:“反正我和班長水平差不多。”

“我會,不用擔心。”童鳶覺得這會兒的程矢,無論身體還是心理,都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走嗎,先去場地那邊。”

程矢點頭,伸手搭在童鳶的肩膀上:“今天去不了你家裡了,跟阿姨提前說一下吧,彆讓阿姨白忙活了。”

“你給她打電話。”童鳶站定從兜裡拿出手機,打開了屏鎖。

“你打。”

“我一手拿著包,一手扶著你,我怎麼打?”

程矢隻能點開了手機的通話,最上麵的,就是池阿姨的名字。

程矢覺得自己去給池衷月打電話也太奇怪了,但是童鳶一隻手拿著的袋子裡有程矢的噴霧劑和保溫杯,另一隻手停在他腰側,或者說是懸浮在腰側。

程矢轉頭,呼出的熱氣都灑在旁邊人的脖頸:“阿姨會不會在忙啊,要不直接發個消息?”

“嘟嘟。”

基本是剛撥過去,電話就被接通了。

“童鳶怎麼了?”那邊池衷月的聲音放的很低,接通電話後,就輕步來到了外麵,這會兒正是幼兒園的午睡時間。

“阿姨是我,程矢。”程矢也放輕了聲音。

“程矢啊,怎麼了嗎?晚上想吃什麼?”池衷月聽程矢的聲音並不慌張,倒也放下心來。

程矢不知道如果開口,想把手機貼在童鳶耳邊,讓他說話。

童鳶微微避開:“你自己說。”

池衷月聽著那邊悉悉索索的聲音,倒也不著急:“程矢?”

程矢隻能開口道: “阿姨,我腳崴了,今天就不過去了。”

“歐呦,嚴重嗎,怎麼傷到了?”

“沒事,就是不小心摔了,沒大事的。”

池衷月在那邊叫童鳶接電話:“兒子,程矢怎麼摔了,沒事吧他,他家裡有人接他嗎,筋骨受傷可是需要有人貼身看著的。”

程矢將電話放在兩人中間,稍微按大了音量,兩人都能聽到池衷月的聲音。

“他真沒什麼事情,校醫開了點噴的藥,他家的家長都不在家。”

"那你還讓他自己回家?"池衷月質問道。

“我沒有。”童鳶無奈答道。

“程矢啊,晚上來家裡吧,你家也沒人照顧你。你這受傷了,正是需要人的時候,聽話,晚上來阿姨家。有小朋友醒了,我先掛了,有事待會兒再說。”池衷月從窗戶看到屋內有個小孩兒坐起來了,連忙關斷電話進去看情況。

程矢看著手機屏幕:“阿姨掛斷了。”

“你要是不想來也沒關係,我待會兒再給她打個電話就行。”童鳶看著前麵的路,輕聲道。

程矢總算是意識到了什麼:“你要是想讓我去,就直接說,我肯定去。”

童鳶抿著唇不說話,程矢伸手捅了他一下:“你乾嘛不說話。”

童鳶的手終於貼在了程矢的腰側:“彆鬨,你彆摔了。”

“哦。”程矢乾巴巴的應了一句。

兩人慢慢悠悠的走到的時候,時間已經過了不少,程矢靠在稍遠處的護欄,看著童鳶往報到處走去。

一路走過來,童鳶的有些碎發散落在兩側耳邊,這會兒正邊走邊梳著頭發,重新紮起。童鳶的是手很白,又骨節分明,此時搭在頭發上,格外修長。

踢鍵子的比賽是很多人同時進行,每個人都有單獨的誌願者進行計數,童鳶被排在第二輪。程矢拿出手機,在第一輪的時候調整好的相機的模式,等到童鳶上場,就將相機對準了場上的人。

童鳶踢鍵子很穩,基本每一次都以相同的力道,提到同樣的高度。因為頻繁抬腿,露出一小段同樣白的晃眼的腳踝,突出的骨節泛著淡淡的粉。有風不斷吹過,反複將一些碎發吹到童鳶的臉上,程矢透過鏡頭,就見到童鳶微微皺著眉,一隻手按著自己亂飛的頭發。程矢按下了拍照鍵。

比賽的時間很短,轉眼間就過去了,程矢收起手機,就看見童鳶一步步向他走來。走到他身邊就順手攔住他的後背:“走吧,先回教室?”

程矢慌亂的點著頭,而後想到比賽前童鳶未曾回答的問題:“所以你讓不讓我去你家做客?要不然我就給張叔打電話來接我了。”說著,程矢摸出手機,卻遲遲沒有按亮屏幕。

童鳶轉頭不去看他,望向遠處卻將手機拿起又放進程矢的校服兜裡:“跟我走吧。”

程矢回到教室就給張叔發消息說今天不回去了,而張叔告訴他,今天程鳴義回來了。

程矢裝作沒看見張叔的回複,不一會兒,又發來消息:“先生問您去哪兒過夜。”

“同學家裡。”程矢打字發送,而後就再也沒收到來自張叔又或者是程鳴義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