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動會2 雖然在比賽前,……(1 / 1)

雖然在比賽前,趙銘文就曾表示,他們班的水平還不錯。但是今天這場,卻是和另一個班的水平相當。兩個班級的分數旗鼓相當,每次他們進完球,對麵班級就緊追不舍,進球得分。

等到臨時時間結束時,兩個班的成績相當,勝負都在最後的三分鐘裡。程矢緊張的手心瘋狂的出汗,接球的時候甚至手滑了一下,讓他們班,丟了一分,程矢在心裡唾棄自己稀爛的心態。程矢覺得他的運動會積分之路,恐怕出師不利。

最後一分鐘,球來到了趙銘文的手中,程矢在籃下示意趙銘文在三分線直接投球,不如直接賭個大的。趙銘文立刻就起跳投球。

程矢目光緊盯籃球,看著它先是撞了籃板,而後落入籃筐。

後麵的時間,就是阻攔對方上分了,半分鐘而已。最後程矢他們班以微弱的優勢勝利。

程矢大聲歡呼,用力拍向趙銘文的後背:“可以啊。”

班裡的其他同學也都相互擊掌,以慶賀勝利。那邊童鳶在聽到程矢的歡呼聲,就合上了書,走了過來。把剛買的冰汽水,遞給兩人,但是程矢和趙銘文誰也沒敢喝。

“我想喝常溫礦泉水。”程矢眼巴巴道。

童鳶把塞在校服外套兜裡的水給他。

“我呢?”趙銘文問道。

童鳶微笑道:“你剛才要的冰汽水,快喝吧。”

趙銘文隻得擰開汽水,小口的抿了一口汽水:“好吧。”

程矢喝完水道:“牛哇,趙銘文。童鳶你剛才肯定沒看,最後一分鐘,趙銘文那個球,直接贏了。”

趙銘文一臉得意:“這麼長時間的球,不是白打的。不過你最後那一嗓子比我對象歡呼聲都大,有那麼高興嗎?還是球打的太少,不像我,輸贏都如雲煙。”

“對象?你對象?什麼你對象?”

趙銘文無辜道:“我沒跟你說嗎?我有對象了。哈哈哈哈。”

程矢又是一巴掌拍在趙銘文肩膀上:“什麼時候的事情?”

趙銘文一臉假意回憶,實則滿臉炫耀:“也沒多長時間,就剛開學打籃球的時候認識的。”

程矢下意識轉頭去看人群,被趙銘文扒拉回來:“你彆找,她不讓我說。”

“哦。”程矢略帶失望。

“你彆失望,我就說讓你多來打籃球。你要是跟我去,你也會有女朋友的,你要自信。”趙銘文後退一步上下掃視著程矢,“咱這小夥子長的也挺帥的,會有女朋友的。”

“哦。”程矢仍舊失望,他突然想起來之前世界書中提及的,他那未曾謀麵的男朋友。他覺得他可能命中無對象,來到這邊的任務,是幫談對象。

童鳶拿過程矢手中的水,擰上了蓋子:“彆想那些沒用的,你卷子寫完了嗎?競賽題做了嗎?拳擊訓練還去嗎?”

程矢頓時一個頭三個大,果然,他應該就是命中無對象。他在這個世界,隻是一個事業線拉滿的月老。哈,蘇希,齊牧宴,感謝我吧。

趙銘文一臉同情:“我先走了,我和我對象晚上出去吃飯。”趙銘文說完就走了,帶著他的冰汽水。

程矢又坐了一會兒,才和童鳶起身準備回教室。程矢因為衣服很多汗,而下意識落後童鳶一步走路。

童鳶側頭看他:“怎麼了?你也想找個女朋友?”

“啊?沒有啊。”程矢疑惑道。

“你最好是。”

“啊?我肯定是。”程矢喝完的水瓶扔掉,“對了,我數學卷子最後一個大題沒寫,你寫完了嗎,借我看看。”

“好,一會兒你直接拿走吧。”

兩人回到教室,程矢在童鳶課桌上翻到了他需要的卷子,塞到書包,就跟童鳶一起往出走。等到了家,久違的同時見到了程矢的父母,程鳴義和於輕舟。

感覺好長時間沒見,程矢對這兩張臉都有些陌生了,突然有了一種到親戚家串門的陌生和拘謹感。

“程矢回來啦。”於輕舟坐在一層的會客廳沙發裡,膝蓋上還放著電腦,仍舊穿著高跟鞋,看樣子是立刻還要出門的。

“嗯。”程矢拎著書包,準備直接上樓,卻被程鳴義叫住。

“我記得你和齊家那個私生子都是高二是吧。”程鳴義坐在於輕舟旁邊的單人沙發裡。

程矢點頭,心中卻吐槽程鳴義的話,他連他兒子念的年級都不清楚嗎?

程鳴義這次說話的語氣和身體坐姿發散出的氣勢,與上一次在書房的時候完全不同:“聽說你前幾天考試考的不錯,還和那小孩兒組了一個學習小組?”

程鳴義話裡有話,對於這種人,程矢直接裝作聽不懂:“之前一塊兒打球來著,就認識了。”

“你最近還去趙家練拳來著?”程鳴義繼續道。

“是,沒什麼事情做,就去學了幾天。”

“你覺得那個私生子怎麼樣?”

“挺好的。您還有事情嗎,我作業還有不少沒寫呢。”程矢起身將書包背起。

旁邊的於輕舟合上了電腦屏幕:“程矢,過段時間我在隔壁市準備給一個藝術家辦一個裝置藝術展覽,到時候你也過來看看,也來認認人。”

“好,我找個周末跟您一塊兒去。”程矢剛走到樓梯,又被叫住。

程鳴義靠在沙發上,下巴微抬:“你年紀也不小了,應該要明白什麼人能交流,什麼人就該避而遠之。”

程矢沒有接話,徑直上樓,卻聽到於輕舟起身,在會客廳走動的“噠噠噠”的聲音。高跟鞋尖銳的鞋跟與地麵撞擊的聲音刺入程矢的耳朵,他也聽到了於輕舟後麵的話:“程鳴義,你自己都做不好的判斷,你就準備把鍋推到你兒子身上?我是沒想到你程家,現在竟是這個德性。”

“我什麼德行?你看看他整天都在乾什麼?且不說那個趙銘文,就那個齊牧宴,早晚就是一個棄子。我去問了他們那個什麼審美主任的,說是弄了一個學習小組,有什麼用?另外兩個一個是競賽生,一個是藝術生,有什麼用?”程鳴義在樓下氣急敗壞,比於輕舟的聲音大很多。

於輕舟發出一聲嗤笑:“你前幾天還說程矢學習進步了,讓他好好學習。這兩天就因為你自己丟了項目,撿不回來了,就琢磨著讓他跟你一樣鑽營這種上不得台麵的東西?”

“什麼叫上不得台麵?那是人情世故!那是未來的人脈發展!”

程矢不想再聽那兩人對“程矢”的未來的規劃,趕快進了臥室,反鎖了門。

還沒平靜下來,就聽見腦中1439的聲音:“恭喜您觸發個人單線。在這類任務中,沒有明確的任務目標,也不會觸發失敗處罰。前提是不影響主線推進。您可以作出任意抉擇。”

1439說完,聲音就漸漸淡去。但程矢知道,這是一個提示。未來的主線是固定的,齊牧宴會脫離齊家自立門戶,成為新的舉足輕重的人物。他無論做什麼,未來都不能影響這一點。所以他目前能做的,就在不能像程鳴義說的,與齊牧宴交惡。

手機震動,程矢點開就看見是童鳶在問他,數學卷子後麵的題會了沒有。

程矢倒在床上,翻出了卷子,卻遲遲看不進去一個字。

他有些想到了自己的親生父母,加上來這兒的兩個月,他已經將近一年沒見過那兩個人了。這些年的聚少離多,讓現在他一回想那二人的模樣,就總還是與他小時候對父母的記憶裡一樣。那兩人都在國外,卻不在同一個地方,一個在做基礎建設,一個在研究所。這麼久了,也不知道他的父母現在有沒有發現,他已經消失在那個世界了。

程矢仰躺在床上,手裡還拿著數學卷子,可童鳶的電話已經打過來了。

“喂,怎麼了。”程矢開了免提,手機扔在一邊。

“如果你題沒解出來,我給你講。”

程矢這會兒連題都沒看,卻仍舊道:“好,我聽你講。”

童鳶講題的聲音就從旁邊的聽筒傳來,但是程矢卻聽不進去,覺得腦子被堵住了一樣,小聲喃喃道:“會不會高三結束,我又會重新去讀高中?”

“什麼?”童鳶隻聽見程矢在說話,但是手機麥克風的一部分被褶皺的床單當住,讓童鳶那邊根本聽不清說了什麼。

“沒什麼。”程矢回過神來,“你之後大學準備讀什麼專業啊。”程矢想到自己當時甚至還沒來得及考慮專業問題。

那邊的童鳶頓了頓,他早就聽出來了程矢一直沒有在聽他講話,心不在焉。童鳶並不回答:“你呢?”

“不知道,不知道想學什麼,不知道要乾什麼。”程矢扔掉紙筆。

“我媽問你周五運動會結束要不要來吃飯。”童鳶本想說點什麼,就看見池衷月站在門口敲了敲。

“不去了,不能老麻煩阿姨做飯。”

童鳶轉述給了池衷月。

池衷月並沒有進屋,稍大聲說道:“不麻煩,你想來就來,平時也來玩。反正飯少了也不好做。”

童鳶剛把舉起衝向門口的手機放回耳邊,就聽到那邊程矢也大聲道:“好的阿姨,那我周五過去!”童鳶下意識又把手機拿遠。

“要不你倆聊。”

池衷月擺手回自己房間去了。不過,童鳶發覺程矢的情緒已經好了很多,又恢複了一點平時的活力。

童鳶看了看屏幕上不斷略過的時間:“程矢。”

“嗯?”

“早點兒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