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記 他以獄警的身份下達命令(1 / 1)

嚴臨息很迷茫。

或者說,自從於仕死了之後,他就不知道自己該往哪去了,於仕是拿著他賣身契的老板,是帶他出垃圾星的恩人,也同樣是禁錮他自由的鎖鏈。

如今他得到了自由,卻因為餘入間毅然決然來了這座監獄,在這座監獄裡,他依舊被鎖鏈禁錮著。

是真正物理意義上的鎖鏈。

席成將他從海灘邊帶回來,關進了這間滿是刑具的反省室,這是一件廢棄的,藏在角落的房間。

嚴臨息猜之所以席成會把他帶到這裡估計是因為周圍的門都在這場暴動中被破壞了。

手腳被扣在沉重的鎖鏈上,就連脖子上也被連上一條細小的鏈條,嚴臨息像是一條不聽話的惡犬,被禁錮在這一方無光的天地裡。

席成在把他鎖好以後,就離開了,在這場暴動裡,沒有一個獄警可以輕鬆度過,他們要以最快的速度將這場暴動壓製解決,但精心準備又有嚴臨息在背後指導的囚犯並不是那麼好控製的,在抑製器失效的這幾個小時裡,囚犯的勝算並不小。

更何況,囚犯裡也會有些高等級的Alpha,在信息素沒有了限製後,它將會成為比粒子光炮還要強勁的武器。

外麵的局勢已經從一開始的逃竄和追捕,變成了扭打纏繞的一片混亂。

但這一切已經和嚴臨息沒有關係了。

嚴臨息無力得跪在地麵上,又因為鎖鏈的禁錮,他的手臂高高抬起,手腕支撐的圓環被他扯得繃緊。他一動,沉悶的鏈條就會發出刺耳的摩擦。

他閉著眼睛,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麵的聲音逐漸平息。

是誰贏了呢?

是囚犯跟隨計劃,成功出現幾個幸運兒渾水摸魚逃了出去,還是獄警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鎮壓住了這場暴亂?

嚴臨息凝滯的大腦不願意去想。

他使勁扯了扯鎖著自己手腕的鏈條,巨大的鎖鏈發出一聲悶悶的聲響。

被禁錮的感覺很不舒服。更何況嚴臨息已經保持這個跪地卻又因為鎖鏈而直起腰身的動作很久了。

餘興覽說過,嚴臨息對人出手溫柔,問他是不是隻有信息素厲害,其實打架隻是個花架子。

嚴臨息不會反駁這樣的話,但不否認,並不代表他真的是個虛有其表的花拳繡腿,貧瘠的垃圾星養育不出虛弱的花朵。

隻要他在用點力氣,他能將鎖鏈從固定它的牆體裡連根拔出,但這樣做並沒有意義,掙脫鎖鏈,他麵對的是更多的阻礙,待在這裡,隻有席成能找到他。

也許事情的發展永遠不是一個人能預算得完的,就像是餘入間,嚴臨息從來都沒有想過餘入間會拒絕跟他走,畢竟但凡有點腦子,都能審視清楚其中的利弊。

怎麼會有人在絕境中還在異想天開?

嚴臨息想不通,但既然餘入間選了,嚴臨息也不會去乾涉,保下餘入間,將他送往能暫時庇護住他的禦遣監獄是嚴臨息最開始做的,現在餘入間不過是選了最初沒有嚴臨息保護下的結局罷了,嚴臨息已經不會因為餘入間生氣了。

但讓他感到氣憤的是席成。

如果不是席成,他的計劃不會出現差錯,在一切準備就緒的齒輪中,席成硬插近了他和餘入間中間,帶給餘入間一場虛假至極的希望,讓嚴臨息的準備功虧一簣。

如果不是席成......

反省室狹小的鐵門發出一聲刺耳的叫聲,門被從外麵打開,寒風趁機鑽進這間小屋子,又在門被關緊後沒了蹤影。

隨著一個踉蹌身影進入反省室的,還有一股濃鬱的,讓人無比熟悉的信息素。

是席成的信息素。

嚴臨息抬頭,帶動一片細碎的鎖鏈聲響。

一進入這間屋子,雜亂的Omega信息素迅速繞上屋子裡唯一的一個Alpha,熟悉的Alpha氣味像是世上最好的良藥,讓信息素欣喜若狂,不留任何縫隙的將嚴臨息圍繞。

席成順著緊閉上的門癱坐在地,信息素失控,發情期紊亂的他在今晚的暴動中,接觸到了太多釋放出信息素當作武器,試圖逃離的犯人了,儘管席成用這具對信息素極其敏感的身體抗下了那些信息素不懷好意的攻擊,可他的腺體還是不可避免得受到了影響。

腺體刺痛又酥麻,仿佛有數隻螞蟻啃咬撕扯,感官卻又永遠停留在表麵,讓他得不到安撫,他幻想著能有一雙牙齒,將這泛紅突起的腺體狠狠得咬下去,緩解那些無法言喻的感覺。

席成眼裡止不住泛出生理眼淚,他眼前散出水霧,意識時而清醒時而混沌,手指將領口一絲不苟扣好的警服撕扯開,露出同眼睛一樣變紅的鎖骨。

他的呼吸越發粗重,被雜亂信息素刺激到的身體再一次進入猛烈的發情期,信息素圍繞嚴臨息,在他身上汲取自己喜歡的味道,可不管怎樣圍繞纏緊,Alpha的信息素都太少了,少到他以為自己不過是產生了一場幻覺,能安撫自己的人根本就不在這裡。

巨大的不安湧上心頭,酸楚的心臟促使眼睛滾出淚水,仿佛示弱的挽留。

席成強撐著身體,在模糊的視線中摸索前行,本能迫使他找到嚴臨息,他想待在他的身邊,在洶湧的發情期裡,他再也不需要考慮靠近嚴臨息的理由。

急切摸索到了嚴臨息身邊,那股向來稀少的Alpha信息素才濃鬱了一些,但還是不夠,席成抬手,想找到嚴臨息所在的地方,伸手摸到的卻是一片冰冷的鎖鏈。

他才想起,他已經把人鎖在了這裡。

心裡因為這樣的認知安心了些,他抬起雙手,順著鎖鏈摸到了嚴臨息的臉。

席成半跪在地,仰頭吻了上去。

他真是瘋了。

但在這場抑製不住的發情期中,瘋了又怎麼樣呢。

嚴臨息看著他一步步搖搖晃晃走過來,最後終於站不住得跪在了自己麵前。

席成使勁眨眨眼睛,想將眼裡的淚水剝離,可眼前始終蒙著一層水霧。

他先是將自己的嘴磕到了嚴臨息的下巴上,在下巴處輕舔了口後,才將唇齒上移,找到了嚴臨息微張的嘴。

這個吻並沒有持續多長時間,席成隻是輕觸了下便將兩人分開了。

周圍的Alpha信息素實在太少了,席成心底湧上一陣委屈,仿佛隻有自己沉浸在這場旖旎中,而對方從始至終隻在上方冷靜的看著自己獨自陷入瘋狂。

不......他不要這樣......

席成將雙手攀上嚴臨息的肩頭,努力望著眼前的人,信息素纏繞在兩人之間,密不可分。

嚴臨息沒辦法調換姿勢,他感受著這裡讓他始終心怡的信息素味道,低著頭與席成對視。

他很清楚席成現在看不清自己,如果不掙脫束縛四肢的鎖鏈,他連回抱席成都做不到,可將自己鎖在這裡的罪魁禍首似乎早已忘記了自己的束縛,隻一個勁往嚴臨息身上貼,手掌拉著他的衣服不安分得往下扯,嘴裡含著聽不清的輕喘。

“長官。”

嚴臨息叫他。

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席成的身體跟著顫動著,隨後乖巧得靠在嚴臨息的身邊。

周圍的信息素朝著嚴臨息傳達著急切與渴望,沒有Alpha能在這種濃度的信息素中保持清醒,嚴臨息覺得自己腦海中衡量權利的弦在緩慢崩塌,他不在強行忍耐壓抑自己的信息素,任由他逸散出來,與周圍的Omega信息素混合融為一體。

終於等到朝思暮想的信息素的席成放鬆了些,他軟下身子,即將倒在嚴臨息身邊。

嚴臨息握拳,用最大的力氣拉扯禁錮自己的鎖鏈,鎖鏈與牆體連接的地方轟然斷裂,發出一聲巨響。嚴臨息將席成抱在懷裡,伸手覆上了席成已經紅透的腺體。

手指在突起的腺體上摩擦,驚起席成一下又一下的戰栗,他抓緊嚴臨息胸前的衣服,下巴抵在嚴臨息的肩上。

“嚴臨息。”席成的聲音帶著明顯的哭腔,嗓子已經變得沙啞,他一邊喘著粗氣,一邊用獄警的身份朝抱著自己的囚犯下達命令,“標記我。”

嚴臨息撫摸安撫席成的手一頓。

沒有人能在這句話裡保持理智。

見嚴臨息沒有動作,席成以為他在猶豫,他委屈得放軟語氣,說出連他自己都感到驚訝的話:

“求你,標記我。”

鎖鏈一陣晃動,嚴臨息將席成按在自己懷裡,隻屬於Alpha的犬牙露出,朝著席成的腺體狠狠的咬了下去。

一直的渴望得到滿足,席成卻沒感受到舒適,尖銳的犬牙刺破腺體,脆弱的地方被刺穿,席成首先感到的是莫大的痛苦。

“啊......痛......”

他劇烈掙紮起來,卻被嚴臨息死死按在懷裡,毫無逃脫的可能性。

汗水打濕兩人擁抱時緊靠的衣服,席成又忍不住哭了出來。

他緊抓嚴臨息的衣服,握緊又鬆開,嚴臨息察覺到了他的緊張和不適,他伸出手抓住席成扯著自己衣服的手掌。

獄警緊致的皮質手套被汗水站在手上,嚴臨息手指靈活的將席成的手套脫下一半,手指乘機緊貼席成手心鑽進去,指尖一點點往上走,最終將席成的手套撐開,十指緊扣在一起。

腺體被破開,信息素急切被灌進身體,開始的痛苦隨著時間的流逝變了味道,席成逐漸得到了樂趣,身體不再隻有痛苦,漸漸的,疲軟和滿足爬滿身體,席成舒服得呻|吟出聲。

回籠的理智因為這聲音滿麵通紅,席成緊閉著嘴,將頭深埋進嚴臨息的肩頭,聞著屬於嚴臨息的味道,他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

標記即將完成,嚴臨息的手順著席成的後背從上至下,一下一下輕撫安慰。

坐在嚴臨息懷裡的席成不敢將頭抬起來。

亂套了,亂套了!

他為什麼在平複了這場越獄暴動後,在自己發情期的期間,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來著找嚴臨息?

他又把把柄交給了嚴臨息了。

這一切真的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