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見麵就是因為爆炸案,這次他們兩人出現在這裡也是因為會有爆炸案嗎?不會這麼倒黴吧。
“是的,我們收到了居民的報警,說懷疑這裡有人在私藏危險武器,我們今天來落實這一情況。”鬆田陣平用一種公事公辦的態度說道。
我隻感覺天塌了,這個小小的地方怎麼會有那麼多案件,我今天隻是想隨便逛逛,順便和老員工敘敘舊的,是怎麼一步步走到現在這個地步的。
基友被我和萊伊死死地綁在旁邊房子裡,還多了萊伊這個哥哥,而我現在當著理想型的麵和萊伊在一起試圖犯罪,而且還麵臨可能被炸死的風險。
天底下怎麼會有我這麼倒黴的人。
“既然警察先生都這麼說了,那我們就先離開了,不打擾你們辦公了,拜訪大坪先生的事情隻能下次再說了。”
聽懂了鬆田陣平的暗示,他話說到這個份上,我和萊伊還是先離開比較好。
“小杏,很抱歉我們不能離開,其實今天不是我想要主動來拜訪的,而是大坪先生邀請我來參加聚餐的,他還特意叮囑我一定要到。”
“現在我們到了之後他卻沒有出麵,我懷疑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我們還是應該進去看一眼,希望警察先生你們能理解。”
萊伊沒有順著我的想法離開,反倒是變了一副說辭,說話條理清晰,彬彬有禮,沒有一點停頓和猶豫,還適時地流露出幾分擔憂。
我一時分不清他是為了不然麵前兩人發現大坪和哉的問題,想要四人一起進去,才臨時決定變卦,還是……
他或者是說神柊真真的在今天收到了來自大坪和哉的邀請。
一切都沒有證據,麵前的兩人和我們都知道沒有證據可以證明萊伊在撒謊,他們兩人對視一眼,最終還是決定我們四人一起進去。
——
他們很快聯係房東拿到備用鑰匙,打開了大坪和哉家的門。
一進門,我就不由地打了一個寒顫,忍不住雙手抱肩,這裡氣溫太低了,和外麵溫差極大,正常空調不會開這麼低,萊伊率先找到了空調,把溫度調高。
一件外套被後方的人披在我身上,上麵沒有多餘的味道,還留有它的主人的體溫。
不用回頭我都知道是誰給我的衣服,我往後走了兩步,靠近萩原研二的身旁,刻意壓低聲音,怕被萊伊聽到,用氣音小心地問道,“我三年前問你的事怎麼樣?我現在已經順利從德國畢業了,還攢了不少錢哦。”
見我這樣,萩原研二有點失笑,彎下腰,用手半掩著嘴,學我一樣用氣音說話,笑語盈盈地說,“我就知道你可以的。”
我有點驕傲,就差在這裡學孔雀開屏了,“當然,但是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我會對你好的。”
鬆田陣平原本專門走往前麵,不去聽後麵兩個人的悄悄話,但是聲音不由控製的傳到他耳朵裡,聽到‘我會對你好的’的時候,鬆田陣平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這小孩從哪裡學的話術,國外就是這麼交的嗎?但是她好像三年前就是這樣,目不轉睛地看著萩原研二,向他要聯係方式。
沒等到萩原研二的回應,萊伊率先打斷了我們的交談。
“這裡有三個人,他們看起來狀態不太好。”
萊伊站在一個臥室裡,自從進入這房子之後,他和一個普通的鄰居一樣,先是在門口小心詢問是否有人,無人回應之後再打開門,目前檢查的幾個地方都沒有什麼異常,甚至沒有什麼使用的痕跡,像沒有人居住過一樣。
隻有萊伊現在所在這個臥室,有明顯的居住痕跡,同時有三個人在裡麵昏迷不醒,兩男一女。
一個男子靠坐在房間裡唯一一張床的邊上,上了年紀,滿臉皺紋,一頭白發手裡緊攥著一根試管,試管裡麵空無一物,另一名男子側躺在床上,身上的衣服有些破舊,留著胡子,最後一位女士躺在地上,穿著西裝,脖子上還有被人掐的痕跡,她膚色偏白,頸脖處呈現出青紫色。
三人均雙眼緊閉,不知生死。
我們在檢查了他們的呼吸之後,確認了他們都還活著,撥打完救護車電話後,我又簡單地檢查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