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我反複在內心告訴自己冷靜,作為優秀的黑衣組織成員,我是不可能會被這種糖衣炮彈迷惑的,區區美男計就想讓我吃癟。
“看起來很適合你呢。”幫我戴好手鏈之後,萩原研二抬頭朝我露出清淺的微笑。
他一定是喜歡我,我感覺到此刻前所未有的冷靜。
這種類型是我在組織前所未見的,他一定對我有意思!
這時候我應該怎麼辦,接受的很快也太輕浮了吧,不行,貝爾摩德說過要做有神秘感的魅力女人。
“我、我……你……我們……那個……”
我想了半天都不知道說什麼,反倒是因為緊張有點呼吸不過來,說話都變得結巴,感覺到臉頰變得越來越燙,整個人要燙成燒水壺了。
“怎麼了?慢慢說,彆緊張。”
聽著他刻意放緩聲音,變得柔和的嗓音,我咬咬牙,突然就下定了決心。
“我馬上要去德國留學了,那邊對畢業要求很嚴格,但是我一定會好好學習,早點回國找你,如果那時候如果你沒有結婚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
我緊緊抓住他的手,這簡直就是我的理想型,長的好,身材高挑,還有一份穩定的工作,我不想輕易放過,過了這村就沒有這店了。
雖然他這份工作對我來說有點不合適,誰敢想一個警察的對象是□□,但是我敢想,人有多大膽,地有多大產。
七年後主線劇情開始,最安全的身份除了偵探就是警察,到時候我也可以說是為了愛情棄暗投明,從黑方反跳到紅方。
我不可能一直待在黑衣組織,除非我當上boss,那就另說。
我和另外兩個基友,我們三人當中,隻有我對柯南主線最不了解,我隻有小時候在電視上看的零零碎碎的劇集的記憶。
穿來之前我們三剛剛打算看柯南最新上映的《零的執○人》,結果電影還沒開場我們就穿越了,那兩貨為了保持神秘感還沒有給我看任何與電影相關的內容,說怕我被劇透。
現在好了,我一個人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來到了柯南主線開始的幾年前。
除了主要的主角團之外,我基本不認識幾個角色,黑衣組織裡麵隻認識琴酒和伏特加,彆的酒都是我穿越之後認識的,包括貝爾摩德,但是她一看就是重要角色,長的就不一般。
原本打算等我基友來了告訴我一點劇情,再做打算的,但是係統說為了維持世界線的穩定,他們可能會降落到比較靠後的時間點。
結果我就這樣,一個人在開局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被係統忽悠著進了黑衣組織,還給組織打了好幾年童工。
一直這樣始終不是個辦法,酒廠怎麼看都是反派設定,最後一定會被正義消滅的,早點跑路比較好,現在就開始謀劃未來的出路不算早,機會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
——
像是被我的發言驚住了,萩原研二愣神了一秒,隨即不由有點失笑,麵對我突發奇想的話語,他沒有流露出隨意或者是輕蔑的神情,沒有用對待小孩的態度來回應,反而是用一種很認真專注的目光靜靜地注視著我,眼底似是會有星辰墜落。
“能得到你的喜歡是我的榮幸,遠赴異國求學需要很大的勇氣和決心,我相信你一定會在學業是有所成就。”
“但是結婚是很重大的人生決定,以上這些都還沒有定數,如果在你留學回來之後,我們再一次見麵的時候,到那時你還有今天這個想法的話,我們再討論這個問題好嗎?”
後麵我就被送出了審訊室,還收到了一些警察姐姐的關愛,她們溫柔地安撫我,還給我糖吃,生怕這次爆炸案給我造成心理陰影。
在我要走出門的時候,戴著黑色墨鏡的男人攔住了我。
我聽過萩原研二用輕鬆自在的語調叫他“小陣平”,他們兩人應該是關係很好的朋友,之前我們從大廈下來的時候他麵色蒼白的難看,他獨自一人站在最前麵,周圍的警員都有注意他情緒不對,好在看見萩原研二和一眾警員安全下來,沒事之後,他的表情才放緩,緊繃的神經才得以鬆懈片刻。
我有點緊張的看著他,他的氣質比起萩原研二來說,要張揚的多,卻也沒有屬於黑衣組織的血腥氣,是一種天然的具有強大自我,外化在行為舉止之間的迎刃有餘,一副墨鏡也帶出帥氣瀟灑的風度,是我不擅長應付的酷哥類型。
我比他矮了一個頭,需要抬起頭看他,於是他很自然地叉開雙腿,蹲下身來,好讓視線和我平齊,可以直視著我的眼睛,顯得更加嚴肅鄭重。
見他這麼認真的姿態,我不由地咽了一下口水,巍巍顫顫地問道,“有什麼事嗎?”
……
一片沉默,他還是持續地盯著我,好像在觀察什麼一樣。
“咚——”萩原研二的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鬆田陣平的身後,給了他頭上重重一下。
“小陣平,不要在爆炸科這裡嚇唬證人。”
“下手真重啊,研二。”
“我可沒有嚇唬她,我隻是想問問。”鬆田陣平揉了揉腦袋,右手握拳,不輕不重地錘了一下萩原研二的肩膀,轉身對我說道,“以後有考慮來爆炸科的意願嗎?我看你是個不錯的好苗子。”
還順便把他的名片遞給了我,上麵寫著□□處理班——鬆田陣平。
——
停下回憶過去,此刻的我有點想死,為什麼偏偏在這裡重逢啊?!
那天我還要了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的聯係方式,去德國之後,我還一直和萩原研二保持著聯係,偶爾會和他分享我在德國的趣事和見聞,和他保持著良好的網友關係。
這次回來原本打算穩定之後再去找萩原研二玩的,結果怎麼會在這裡遇到?!
而且我還和萊伊在一起,正打算私闖民宅。
我僵硬著臉打完招呼之後,更能感覺到萊伊的視線像銳利的刀鋒一樣,感覺能把我削成刀削麵。
“你們認識?”疑問的語調從萊伊口中傳出,明明肉眼可見的事還是多問了一句,加劇了我的心理壓力。
“當然了,出門在外認識一些帥哥很正常。”
我麵不改色,我對以後的打算沒人知道,現在的我還是忠心耿耿的酒廠打工人,萊伊要是抓著這點不放,我就……
可惡啊,我沒有任何辦法。
我也不能拿他怎麼樣,能把神柊真壓著打的男人絕非一般人物,我武力值拉滿也不一定是他對手。
被打成伏特加我就老實了。
沒有針對伏特加的意思,主要是大哥的小弟這個崗位他和我競爭太激烈了,三年前就是這樣,現在我懷疑沒見到琴酒也是他謀劃的,怕司機身份被我搶走。
打完招呼之後,他們兩個人向我們走來,他們兩人站到我們麵前,萩原研二他和之前一樣,眉宇間還是一樣的溫和,隻是看起來發尾又長了一點,比三年前更加成熟一些。
“好久不見,如果是在其他地方相遇的話,現在的時間我剛好可以請你喝一杯熱可可。”
比三年前更有魅力的萩原研二笑眯眯地看著我,語氣中帶有顯而易見的遺憾。
那我們現在就走吧!跑到距離這裡最遠的甜品店。
我真的很想跑路,但顯然現在做不到。
要是我跑了,感覺萊伊下一秒就可以拿槍把我們三個突突了,順便拿我人頭回去升官發財。
“下次一定。”我隻能哽咽地掏出萬金油回複。
“敘舊就到此結束吧,現在兩位可以回答我們的之前的問題了嗎?你們現在是否是打算私闖民宅?”鬆田陣平在後麵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說道。
但他隻是神情放鬆,全身每一塊肌肉都在戒備著,鬆田陣平看得出來,站在春野杏後麵的男子,四肢和核心遠超於正常人,光是看站姿就是一個練家子,俊美的臉龐更像國外的時裝模特,碧綠的瞳孔下是看不到底的湖泊,好像僅憑一眼就可以使人如墜深淵,散發著野獸的氣息。
還有春野杏,三年前意外救下萩原研二和一眾警員的古怪少女,在人群避之不及的情況下,躲在大廈裡直到爆炸科的人到,並且堅持全程在旁圍觀,並在最後危難時刻破壞炸彈。
現在的她比起三年前要強的多,不論是肉/體強度還是對麵部表情的控製,起碼不是三年前眼巴巴地看著萩原研二的模樣。
她當時看萩原研二的神情就像看見路邊的美麗小貓,生怕下手慢就會被人搶走的樣子。
還有她現在比之前長高了不少,以及身子骨顯而易見的比之前結實,但這可不像是自己鍛煉的樣子,更像是受過專業培訓,比如一些軍方格鬥術之類的。
但這些不是現在這種情況下可以詢問的,他們還沒有這麼熟,但是萩原研二倒是有資格可以問一問,他們貌似一直有保持聯係,隻是不知道他想不想了。
畢竟,少女的變化有目共睹。
以及,她身後的男子好像帶著槍。
——
“你們可能誤會了,我是住在隔壁的,名叫神柊真,這是我朋友春野杏,我們今天隻是想來拜訪一下鄰居大坪和哉先生。”
“隻可惜我們剛剛敲了半天門都沒有人回應,我們擔心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所以才打算破門而入。”
萊伊你無敵了,話說你什麼時候知道神柊真的名字的?你的情報網也不容小覷啊。
神柊真你這輩子也是有了,你cos的角色現在在cos你,我會記錄下這一刻美好生活,然後回去救你的時候告訴你的,如果我能把你從萊伊手裡搶下來的話。
“咦?是這樣嗎?但是敲門沒有回應之後不是應該認為主人不在家,然後安靜離開嗎?我第一次在日本看見這樣‘熱情’的鄰居呢?”
萩原研二故作疑惑,但每一句話都用一種奇怪的語調發問,聽起來有點陰陽怪氣,最後的尾調還微微上揚。
鬆田陣平在旁邊都維持不住酷哥的模樣,捂著嘴,頭半抵在萩原研二的肩膀處,笑得一抽一抽的。
“我在這裡居住已經有一段時間,大概了解大坪和哉先生的作息,早就想著今日來拜訪了,而且也沒有見到他今天有出門,知道他在家,所以才會擔心他是不是出事了。”
麵對質疑,萊伊麵不改色,顯然在開口之前就準備好了話術,甚至反過來問麵前兩個男人,“我反倒是想問問兩位,你看你們的穿著應該是爆炸科的警員,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說這裡有爆炸案需要處理嗎?”
一提起爆炸案,我的神經有點緊張,視線向對麵兩人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