妥協(1 / 1)

她沒想到的是,魯修遠為了能與她在一起,還考慮了這麼多,甚至可以說是:替她掃清了前方的障礙。

而他隻是希望自己能放棄將軍之位,這樣他們最大的問題就能迎刃而解。

“好了,眠眠,不哭了。”林氏見葉羽眠低頭哭了,便用手帕替她擦拭。

“跟你說這些,無非就是不想看到你們因為一些誤會鬨得不愉快,至於你要怎麼選擇,母親都不乾預,也希望你能遵從自己的心意。”林氏繼續開口,說出了這句中肯的話。

作為他們的母親,自然希望二人能好好地在一起,可是,若葉羽眠不是遵從內心做出的決定,他日必定也會後悔。即便她不是親生,林氏也不希望她委曲求全,作出違心之事。

葉羽眠聽了林氏的一番話,甚是感動,這些話尋常的母親都未必會對女兒說起,而林氏與她雖不是親生,卻勝似親生。

葉羽眠點點頭,發自內心地笑了,“我知道了,多謝母親,我一定會好好考慮的!”

“好了,你去看看遠兒吧,我就不過去了。”林氏知道葉羽眠擔憂魯修遠,作為過來人,也很知趣地給他們二人獨處的時光,好讓他們能開誠布公地聊聊。

“好,那母親您先回去歇息,我去看看遠哥哥。”葉羽眠給林氏行了一禮,便去了魯修遠的房間。

到了房內,看見魯修遠還在熟睡,葉羽眠靜靜地坐在一旁,望著他。

沒多久,魯修遠醒了。

葉羽眠見魯修遠醒來,扶他坐了起來,端上一旁的杯子遞給他,“你醒了,來,喝點水。”

“你什麼時候來的?”魯修遠睜開眼睛便看到葉羽眠,想來已經坐了許久。

葉羽眠見魯修遠喝了水,又接回杯子,將它放好,才緩緩開口回道:“哦,也沒多久。”

“怎麼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子?”葉羽眠有些關心,又有些不高興地說著。

魯修遠看著她,似是瘦了些,又想起齊易陽的話,便開口說道:“你不也是,聽說你又喝醉了,估計又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

葉羽眠有些疑惑地看著魯修遠,“你怎麼知道?”

“你也彆管我是怎麼知道的,反正我就是知道了,我倆誰也彆說誰,都差不多。”魯修遠半開玩笑道。

葉羽眠仔細想了想,她醉酒,都是銀珠在身邊伺候著,那能跟魯修遠說這事的隻有齊易陽了。

“你這是什麼話,就準備這樣了唄!繼續作踐身子,然後也不與我說話了,是不是?”葉羽眠沒好氣地說。

“沒有,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魯修遠一看葉羽眠誤會了,急忙解釋著。

“唉,這幾日我也不知道怎麼麵對你,也不敢見你,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魯修遠皺著眉頭,一臉為難地說著。

“那我若是說,願意放棄當將軍,你總該知道怎麼麵對我了吧!”葉羽眠說完,將頭扭向一邊,一副嬌羞又生氣的樣子。

“真的嗎?你說的是真的嗎?”魯修遠一聽,激動地抓住了葉羽眠的胳膊。

“哎呀,你這麼激動乾嘛,胳膊疼。”葉羽眠皺著眉頭,看著魯修遠緊緊抓住的胳膊。

魯修遠一聽葉羽眠說自己胳膊疼,方才發現自己激動的過了頭,趕忙鬆開手,又給葉羽眠揉了揉,“沒事吧,對不起,對不起,我方才太高興了。”

葉羽眠笑了笑,頓時隻覺得魯修遠傻得可愛。

“其實,有些事母親已經同我說了,我也知道你的難處。既然你都替我考慮得那麼周全了,那我也索性依著你的意思。從今往後,我就將自己的夢想交給你完成了,希望你能保護好大樾國子民。”

魯修遠聽了葉羽眠的話,很是感動,她這是將自己的夢想放棄了,把它們連同自己這個人都一並交予他了。

隻見魯修遠緊緊握住了葉羽眠的手,漆黑的雙目盯著她,鄭重地說道:“眠妹妹,我知道你為我作出了很大的犧牲,你放心,自今日起,我定會比之前還要努力,保護好大樾國百姓,也保護好你!”

葉羽眠眼含淚水,用力地點了點頭,而後,擁入魯修遠懷中。

等葉羽眠回府之時,夜色已晚。

齊易陽和銀珠擔心她的安危,都在府中等她。

二人見她回來,趕忙上前去問魯修遠的情況,得知一切安好,兩人懸著的心才放下來。

齊易陽生怕葉羽眠餓著,也備了些點心和小吃候著。

葉羽眠乾脆叫兩人一塊坐下吃宵夜,正好將自己的決定告訴他們,也好讓他們有個心理準備。

“正好你們都在,我有件事想跟你們說,我們坐下邊吃邊聊吧!”

葉羽眠看著二人坐下,才開口:“我準備放棄當將軍了,明日我便會向皇上稟明。這個將軍府是皇上賜的,到時候可能會收回,具體還得看皇上的意思。”

“齊兄,你的腿傷差不多了,若是想跟我一起去威遠侯府,那邊依舊會給你安排一間廂房。若你不想去,魯侯也會給你安排到他的軍營或者其他你想去的地方。”

“將軍,我不要緊的,去哪裡都是一樣。至於你......”齊易陽頓了頓,還是開口說道:“你是真的想清楚了嗎?”

“是啊,小姐,你真的要放棄當將軍嗎?”銀珠雖然也希望葉羽眠能跟魯修遠在一起,但她也了解葉羽眠,讓她放棄將軍之位就連她這個奴婢都覺得有點可惜。

“對,這是我深思熟慮後做下的決定,即便他日過得不甚如意,我也不會後悔。”葉羽眠堅定地說道。

銀珠和齊易陽見她如此果決,便知道是下定決心了。

既如此,索性就祝福她吧,畢竟,比起前幾日看她鬱鬱寡歡,他們還是希望她每日都笑嗬嗬的。

隔日,禦書房內,皇上親自叫了葉羽眠談話,問她為何好端端的要辭去將軍一職。

葉羽眠回稟說,自己即將嫁人,想要回歸家庭,帶兵打仗之事怕是無暇顧及。與其日後分心犯下大錯,不如將機會留給他人。

皇帝一聽,覺得也在理,可葉羽眠作為大樾國第一位女將軍,能力自是不用說,關鍵還是他親自培養,值得信賴之人。

說實話,皇帝心中十分不願,可若強行命她留下,唯恐他日真的出什麼差錯。戰場無小事,他不敢拿國之安危當兒戲。

思來想去,皇帝最終決定,給葉羽眠三個月時間,一方麵,是好好想想,興許此事還會有轉機;另一方麵,給她充足時間交代軍中事務。

當然,這三個月,將軍府還是葉羽眠的,讓她隨意居住。

得了皇上如此命令,葉羽眠欣喜告退。

殿外,魯修遠已等候多時,生怕此事皇上會不答應。

遠遠地看到葉羽眠高興地出來了,魯修遠便知道這事已經沒問題了。

二人高高興興地回了府,林氏見他們二人有說有笑,恢複如常,心中大喜。

“遠兒,眠眠,你們回來啦!”林氏揮了揮繡帕,示意他們過去。

“母親。”

“母親!”

葉羽眠和魯修遠快步走到林氏身旁。

“你們二人這是商量好了?”林氏問道。

葉羽眠笑著,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魯修遠見她不好意思張口,便替葉羽眠答道:“是啊,母親,眠妹妹已經同皇上說了,皇上也已經答應此事。母親,你就放心吧!”

“好好好,如此便好,如此便好!”林氏高興地握著二人的手。

隨後,她又說道:“既如此,眠眠得空就來陪我,我也同往常一樣,帶你去參加那些王侯貴族的宴會,再教你府中管事之務,好讓你提前熟悉一二。這往後啊,咱們侯府就交給你打理了,我忙活這麼些年,也累了,是該歇歇了。”

“母親,慢慢來,彆累著自己,也彆累著眠妹妹,反正以後日子還長著呢!”魯修遠在一旁笑著說道。

“好,我知道你心疼眠眠,你放心吧,必不會讓她累著的!”林氏一下子便猜中了魯修遠的心思,忍不住笑了笑。

“母親~我就知道,你最好了!”魯修遠聽林氏這麼說,心裡高興,不由得向她撒了個嬌。

三人齊聚一堂,說說笑笑,好不熱鬨。

就這樣,過了十餘日,魯修遠和葉羽眠的感情越來越好,林氏已經在挑二人成親的日子了。

這天,安國公家舉辦賞菊宴,邀請了朝中貴胄家的女眷前去參加。

威遠侯府自然也收到了宴請。

林氏便提前告訴葉羽眠,讓她盛裝打扮一下,同她一起參加賞菊宴。

為了讓母親林氏滿意,葉羽眠早早便帶銀珠到了威遠侯府,由林氏看著她梳洗打扮,挑選衣服首飾。

連續換了幾件衣服,葉羽眠都累了,隻坐在那裡不想動。

林氏見她疲怠,便親自替她更衣。

“母親,這怎使得!”葉羽眠見林氏替她更衣,急忙阻止。

“眠眠,往日都不曾看到過,你這背後竟然有一塊這麼大的疤印,看上去像是烙印,這是什麼時候留下的?”林氏看那印記不像是新傷,看上去倒像有許多年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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