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 雲憐在李先生辦過會員卡,……(1 / 1)

嬌花烈陽 一隻桔貓 5034 字 11個月前

雲憐在李先生辦過會員卡,沒用季澤宇付錢。

“你吃過這個牛肉餅沒?”雲憐點了兩個,遞給季澤宇一個。

“我就是因為這個牛肉餅辦的會員。”

季澤宇接過,咬了一口,他口輕,感覺有點鹹,但看見雲憐的表情,點點頭,“確實好吃。”

雲憐得到肯定答複,勾起嘴角笑嘻嘻道,“是吧。”

淩晨三點,兩人吃了晚飯。

季澤宇的手機彈了幾條消息,他掏出手機,看了幾秒,抿唇打字回複。

“你一會兒不上學嗎?”他忽然抬起頭問。

“上不上都行。”雲憐喝了一口湯,無所謂道,“上學的話,現在這個時間有點尷尬。”

季澤宇看了眼時間,點了點頭,而後起身,“我打個電話。”

雲憐吸著麵條,有些無聊,拿手機自拍,而後拍了一張桌子上的麵條和菜。

這是兩人的第一頓飯。

季澤宇回來三下五除二的乾掉了麵條,雖然吃的很快,但卻依舊保持著涵養,沒有任何令人不適的嗦麵聲,也很乾淨。

“抽根煙不。”兩人出了飯店,雲憐從包裡掏出一盒煙,在季澤宇麵前晃了晃。

“上車抽。”季澤宇過去幫她拉開車門,“外麵冷。”

雲憐上車,煙叼在嘴邊,卻遲遲沒點上。

在人家收拾這麼乾淨的車上抽煙,不好吧。

“沒火兒嗎?”

季澤宇見她半天沒動作,以為沒有火機。他往身體往雲憐方向探,雲憐心頭一跳,卻見他長臂一伸拉開副駕駛前的儲物抽屜,拿出一個打火機。

季澤宇也從叼上一根,朗聲火機打開的聲音非常清脆,他點火,露出的一截小臂,青筋若隱若現,煙有些熏眼,他皺眉,點燃後吐出寮寮煙霧。

雲憐愣神之際,季澤宇把火機拿到她麵前,作勢要給她點上。

雲憐沒拒絕,叼著煙探身湊近火機。

雲憐抽的外煙勁小,帶著些許甜膩。

季澤宇給自己這側的車窗打開了一些用來散煙氣。

“你要是覺得冷,後麵有毯子。”季澤宇看著雲憐身上單薄的布料。

“光看你我就不會冷。”雲憐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嗯?”季澤宇沒明白。

“燥。”雲憐直白道。

季澤宇乾咳一聲,打了一把方向盤,側頭看她,她卻緩緩吐出煙霧,笑的滾燙。

“你打車回去?”季澤宇把車停在路邊,眼神暗暗的威脅。

“開玩笑呢。”雲憐見他翻臉,趕緊服軟,“你生啥氣。”

“我沒生氣。”季澤宇反駁,踩一腳油門繼續開。

雲憐家住在彆墅院,小區安保很嚴。

他的車沒有登記不讓進,雲憐隻能在小區門口下車走回去。

“拜拜啊,謝謝你送我。”雲憐下車後朝他揮手道謝。

“沒事。”季澤宇調頭開車走了,開了一段,又停在路邊,腦中反複閃爍著雲憐抽著煙朝他笑的模樣,撩的人心裡直癢癢。

他下車,吹著冷風抽了根煙。

他算是理解了為什麼上學的時候,那些痞裡痞氣的壞男生總是招女生喜歡,對象一個接一個的換。

隻不過雲憐拿了反串的劇本。

她壞,俗,但她很迷人。

*

這幾天雲憐天天跟尚安和打聽季澤宇,知道他是沈州大學的,家裡有上市公司,資產幾近千億,整個北安省的首富。

“他可不像你那些過往那麼好拿捏,人家那層次啥樣女生沒見過。”尚安和勸她彆白費心思了。

“而且我聽說他好像沒談過戀愛。”尚安和補充道,“感覺他也不需要談戀愛。”

“他肯定沒見過我這種。”雲憐自信的撩一下頭發。

“確實,你彪呼呼的。”尚安和調侃她。

“嘶,”雲憐手握拳假裝要打他,“你懂什麼。”

“你不和他玩的好嗎,下回見到他你記得喊我。”雲憐想主意。

“行。”尚安和見勸不了,隨口應下了。

周四,一個秋高氣爽的日子,八中又一次爆發戰役了。

起因是雲憐的同桌被拎廁所霸淩,雲憐知道之後,直接衝進去薅著作俑者的頭發出來,外麵圍觀的人立刻多遠,雲憐一股勁給作俑者的頭往牆上一悠。

邊菲慘叫一聲,倒在地上,緩了一會兒,又想站起來,雲憐猛的又朝她肚子踹一腳。

“我看你也就那本事,搞點見不得人的小團體霸淩嗎?”

“幾次了?邊菲?”

“我同桌就因為比你漂亮和你喜歡的男生在一起了你就一次又一次的搞她,你賤不賤啊。”

雲憐越說越氣,又使勁兒踹了一腳。

突然人群中一個男的衝出來猛的給了雲憐一個電炮,雲憐避之不及,被打的往後退了好幾步。

尚安和見狀也急眼了,抓著那男的衣領使勁打了兩電炮。

事態逐漸鬨大。

幾波人混打在一起。

主任來了都勸和不了,最後報警。

警察局裡,雲憐給尚安和遞了一個冰袋,“對不住啊兄弟。”

“這算啥事兒。”尚安和擺擺手,“你喊你爸沒。”

“沒,我都成年了,拘留還是私了都隨意,用不到他。”

尚安和比雲憐小一歲,他沒成年,隻需要家長來一趟就好。

“拘留啥啊,拘留你還念雞毛學,趕緊讓你爸來私了。”尚安和雖然話很糙,卻是替她著想。

雲憐沒吭聲,警察正在給另外幾人做筆錄,她坐在椅子上安靜的冰袋。

派出所突然進來一群人,雲憐一抬頭,是蔡瑋和季澤宇,還有一個男生看著眼熟,但叫不上名字。

蔡瑋幾步過來看尚安和臉上的傷,而後怒罵一句。

“媽的,誰他媽打的來,老子搞死他。”

“小聲點,警察局這是。”尚安和拍拍他的胳膊。

雲憐看見內個叫不上名字的男生出去打電話了,隻留下季澤宇,兩人對視。

“你怎麼來了。”雲憐率先出聲詢問。

“跟蔡瑋一起。”季澤宇簡單的解釋,看著雲憐放下冰袋,眼睛一圈的淤血,眉頭輕皺。

“你叫家長沒?”季澤宇問,他上學前也打架,具體流程還是知道的。

“沒,大不了就拘留吧。”雲憐坐在那兒敷冰袋,看著可憐,但她腰卻挺的很直。

“那咋行,好好說說私了吧。”季澤宇在她旁邊的位置坐下。

雲憐沒吭聲,隻是沉默。

屋裡的人剛出來,警察又出來給他們叫住說了什麼。

“我即便給我爸打電話,他寧可讓我拘留也不會給我賠錢。”

一瞬間,雲憐渾身的刺好像都斂住,卸去,她紅著眼,委屈又無助,話裡帶著哽咽。

長大的第一課,就是接受自己的父母並不愛自己。

第二課就是獨自承擔所有後果。

季澤宇從兜裡摸出一包紙巾,看著她順著臉頰留下來的眼淚,心中莫名慌亂。

“彆哭,一會兒我倆一起去,你說你是我妹妹明白沒。”季澤宇解決事情的思路很冷靜清晰,但語氣卻幾近柔和。

“我先動手的,得賠錢。”雲憐的眼淚更是止不住,她極力隱忍著,可依舊大顆大顆的落下。

“我賠。”

季澤宇控想伸手擦去她的眼淚,可他還是克製住了。

她眼睛很紅,像一個易碎品。

“我會還給你的。”雲憐認真的說。

“好。”季澤宇點了點頭,溫柔的快化成一灘水。

昌開濟在旁邊看著,他恍惚的以為倆人搞上對象了。

來之前還裝不喜歡呢,裝,真能裝。

警察喊雲憐和尚安和的名字,尚安和他爸也來了,他爸沒有一絲怒氣,而是心疼的看著尚安和的傷口。

“叔叔,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雲憐道歉。

“沒事兒。”尚安和的父親寬慰道。

尚安和是獨子,家裡還是開茶室的,早就聽說他父母脾氣極好,格局很大,對尚安和也是極其寵愛。

季澤宇示意雲憐跟他過去。

邊菲的家長在一邊吵吵把火的罵邊菲,看見雲憐來了,又開始瘋狂罵雲憐。

“邊菲跟我同桌搶對象,搶不過就一直打我同桌,剪她頭發,在她校服上蹭屎。”雲憐沒忍住回擊道。

“你先彆急,你知道你女兒這行為打官司,她可以進監獄不?”季澤宇淡淡道。

一個警察出來看見季澤宇,眼睛都亮一下,兩人眼神交流幾秒,而後開始賣力的幫季澤宇調解這件事。

“三千。”季澤宇先開口。

“三千,給我們女兒打成這樣就三千,你糊弄狗呢?”

“你覺得多少合適。”季澤宇看了看表,“如果你要的太高,我覺得不如把錢拿去打官司。”

“這事本來你家孩子就有錯,而且這事起訴你家百分百判刑,最次也是罰款,到前估計三千還不夠呢。”警察同誌借機忽悠,向著季澤宇不要太明顯。

“三千,就三千吧。”邊菲母親想了好一會兒,鬆口了。

交完錢後,季澤宇讓雲憐去坐會兒,他和警察單獨說了幾句。

“咱倆怎麼一見麵你就得花錢呢。”雲憐開玩笑道。

季澤宇聽這話,笑笑。

雲憐看了一下自己的微信餘額,1002.43。

而後給季澤宇轉了1002.43。

“我就這點,剩下的慢慢還你。”雲憐說道。

三秒後,“你怎麼給退回了?”

“我不著急用,全轉我你花啥。”季澤宇懶懶道。

“那這樣,我還你500,然後我留500。”雲憐轉了轉眼珠子,想到個法子。

“也行。”季澤宇看她態度堅決,點頭。

這個月還剩下14天,昨天她爸給完她錢,叫她這個月彆再問他要錢了。

“吃飯沒?”季澤宇站起身,而後轉頭低眸看著她問。

“沒。”雲憐搖頭,手伸進兜裡摸包煙,一打開是空盒,直接扔進警局的垃圾桶裡。

“咱們去吃新開的烤肉咋樣?”蔡瑋突然湊過來,右手勾著昌開濟的肩,眼睛看向雲憐,好似在征求她的意見。

“行。”雲憐點頭。

季澤宇的大G就停在警局門口,他像上次那樣幫雲憐打開的副駕駛的車門,沒等雲憐來,就從車頭繞過去上車了。

昌開濟和蔡瑋很自覺的坐到了後排。

雲憐今天穿的運動鞋,上車沒那麼費勁了,大G太高了,上回穿高跟鞋真是有點使不上勁。

“能不能在百川名煙名酒停一下,我去買包煙。”雲憐回憶著這條路上,能賣外煙的店。

“行。”

到了百川名煙名酒,季澤宇和雲憐一起下了車。

“韓版萬寶路有沒?”雲憐問。

“隻有中免的。”老板掏出幾盒不一樣口味的。

“也行。”雲憐挑了一個草莓雙爆。

季澤宇左看右看,讓老板拿了一條茉莉香韻和南京九五細支。

“真有錢啊你,抽這麼老貴的。”雲憐看他付了一千多過去,內心萬分感慨。

“抽點好的不犯毛病。”季澤宇半開玩笑的應道。

出了店,季澤宇依舊是幫雲憐拉開副駕駛的門,順便把兩條煙遞給昌開濟,讓他們拿幾盒抽。

“茉莉給我一根唄。”雲憐看見蔡瑋拆了一包,她擰著身子轉過去管他要。

蔡瑋遞給她一盒,雲憐擺手不要,她就想嘗嘗味。

車停到了新開的韓式烤肉店門口,季澤宇讓他們先下車去點菜,他找位置停車。

雲憐沒進去,她站在飯店門口又抽了根煙。

她身上穿著八中的校服,夾煙的手指還做著鑲鑽的美甲,左眼紫了一大塊,路過的人不用問,看一眼就知道她乾什麼了。

八中在沈州的名聲早就爛透了。

季澤宇找車位找了半天,停好過來一看雲憐還在那抽煙。

“進去抽。”季澤宇推開門,示意她往裡進。

“不讓。”雲憐吸了最後一口,剩半截不要了直接丟在地上。

季澤宇和雲憐走一起,兩人的顏值都極其優越養眼,但氣質截然不同。

男生氣質矜貴沉穩,女生則乖戾叛逆。

四人位,季澤宇和雲憐坐在一排。

等菜時,昌開濟一直在講八卦,他說的那些人雲憐都不認識,聽了一會兒,覺得無聊,低頭玩手機。

“抖腿窮。”季澤宇突然湊過來小聲對她說。

雲憐這些陋習都是跟那些狐朋狗友學的,她翹著二郎腿,腳一直在抖,這些她甚至已經習慣了,根本沒意識。

雲憐把二郎腿放下,有些尷尬。

換做是彆人,她肯定得嬉皮笑臉回懟,關你什麼事。但季澤宇,從他口中說出來卻讓雲憐有些羞愧。

明明他的語氣很平淡,沒有一點嘲諷的感覺。

她還以為她是吃軟不吃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