祟行蛇 祟行蛇巨大化,村長急著趕走夜……(1 / 1)

漪夢許年 宿辰時 5235 字 2024-05-01

鏡息塵不知道怎麼回事,隻看到夜漪一直扭著頭,看上去心不在焉。

不過現在不是詢問的時候,鏡息塵隻好點點頭,微挪動身子擋在了夜漪身前。

老爺指了指木頭,不經意間撇了鏡息塵一眼。

看樣子是不在乎,看不起。

如此年紀的兩個小道士,以他的地位財力,實在放不進眼裡。

他故作深沉的咳了一聲,清清嗓子道:“常森你這就帶上吧。”

那殺人犯,原來叫常森。

常森掏出乾坤袋,看上去製作工藝精良,裡麵內有乾坤,裝下兩個古木都綽綽有餘。

這東西在修道宗門內很常見,尋常人要是想要,卻需花上大價錢。

這位老爺當真是富得流油。

將古木收入囊中,常森又掏出另一個袋子,一揚手衝村長扔了過去,是樹的錢。

交了錢,老爺把扇子一合,開口漏出下麵的金牙道:“那我們就告辭了,如果有祟行蛇追上門,也與眾人無關了。”

瞧他這幅模樣,鏡息塵實在看不慣。隻是他也是替人辦事,也沒什麼立場。

等幾人匆匆忙忙的走了,徹底不見蹤跡。

這時孟逸湊了過來,把錢袋子遞到了夜漪手上,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還請道長幫我打開一下吧?這物件我等凡夫俗子不會用啊。”

夜漪咽下心中情緒,接過後將錢袋打開。

果然,袋子裡裝的都是銀兩。夜漪和孟逸細細數著還多了一半。

常森在這樣的人手下做事,那些勾當都被這樣重的幾袋子銀兩擺平了吧?

“師兄,都數完了。”

夜漪回過神,隻是點了點頭。

見狀鏡息塵伸手過來,傳聲問:“師兄,你到底怎麼了?”

“阿鏡,那個叫常森的,就是他帶走了許安的父母和其他人。”

夜漪心中有恐懼有震驚,他沒想到還能再遇見他。

曾經的回憶向浪一樣,他是窒息的。

“師兄我們去殺了他。”鏡息塵突然把夜漪拽起,領著他要往村外去。

夜漪按鏡息塵,頗為無奈的搖搖頭,繼而道:“我沒有理由殺他。”

夜漪是仙是受害者,可站在世人的角度,是鬼怪是詛咒,是罪孽。

常森會是滅仙的參與者,有功。

而因此失去一切的仙什麼也不是。

鏡息塵同為仙,自然也明白這些,但他還是心有不甘。

隻暗自記下了,下一次非叫他吃些苦頭。

樹乾被移走後,火幕也被撤下了。

經過夜漪再三確實,山裡的蛇也沒了攻擊性。

不知道是不是感應到月藤木已經不在,都安分了很多。

孟逸已經帶人開始進山,本來兩人已經可以走的,可夜漪打算等工程過半再離去。

孟逸笑著說村裡不差幾頓飯,就樂嗬嗬的繼續忙了。

月藤村的大家做事很有效率加上夜漪和鏡息塵時不時幫忙,很快洞窟裡就架好了框架。

嘎吱嘎吱,夜漪抬頭張望去:“孟大哥,有塊木板鬆了。”

“行,我這兒有梯子。”孟逸拿起梯子,順著夜漪指的方向去。

見他要上去,夜漪也幫不到什麼,就站在下麵扶著梯子。

夜漪正望著上麵,突然看見一道黑影。

眼見著不對,夜漪大聲喝道:“下來!”

他兩步並一步,登上梯子牢牢拽住孟逸,一起飛身下來。

梯子一時不受力,帶著夜漪與孟逸向下的歪去。

夜漪抬腳蹬開梯子,接力帶著孟逸蹬出一段距離。

千鈞一發,孟逸剛才在的位置滋啦滋啦的冒煙。

鏡息塵在下麵睜大了眼,他跑了幾步,看見夜漪無事,急忙轉身跑過去叫大家快下山。

村民們不明所以,但經曆過蛇災,他們一直都擔驚受怕。

有鏡息塵這位道長發話,他們便一股腦的跑下山去了。

洞窟內,孟逸和夜漪本是跌坐在地上,這才剛剛起身。

看著梯子被腐蝕的痕跡,夜漪拉起孟逸,匆匆開口道:“快走,是毒。”

話音剛落,洞頂上方又滴滴拉拉的落下水來。

夜漪抬頭去看,是一條大蛇正盤踞在洞窟框架上。

滴下來的也不是水,是祟行蛇口中的毒液。

那祟行巨蛇張口下來能同時吞下三四個人,長度在整個洞窟裡都伸不直。

大蛇出現後,隱藏在暗處的成群祟行蛇像是得到了命令,一時間蜂擁而上。

孟逸腿都軟了,兩隻手全緊緊攀附在夜漪身上,已經說不出話來。

“祟行蛇能長這麼大嗎?”鏡息塵趕了過來,幫夜漪架起孟逸。

被兩個人撐了起來,孟逸也知這東西定不好對付,強打精神往跑了幾步。

見他有了力氣,夜漪便停在了原地。“孟大哥快走。”

孟逸跟著離開了,隻剩下夜漪與鏡息塵並肩站著。

幸好人們提前退出了洞窟。

被小蛇咬還可以用藥,要是被這隻祟行蛇咬中,肉身都能被劈成兩半。

有其他祟行蛇追出了洞窟,可夜漪兩人實在分身乏術,隻能拖著這隻巨蛇,防止更嚴重的傷亡。

“師兄,這委托成不了了。”鏡息塵扶額,那麼多人都是普通人,祟行蛇是靈蛇有劇毒。

就算是被普通的蛇咬一口,萬一受傷部位接近心脈,此人也是必死無疑。

村民們雖然和祟行蛇打過交道,卻抵不過數量如此之多。

“道長跑啊,你們打不過!”鏡息塵眉頭緊鎖,瞬間火冒三丈。

不知是哪個村民不要命,留在這裡添麻煩。

這一看卻讓鏡息塵傻了眼。

那瘋子孟折不知道怎麼跑了上來,正站在洞口邊不停地揮手。

他腳下的蛇成群結隊,卻隻呆若木雞的楞著,沒去傷他。

不止夜漪二人看見了他,那祟行巨蛇也看到了。

巨蛇見自己同族如此模樣,直接俯身衝了過去。

夜漪提著劍,往孟折的方向趕:“往前跑!”

他追在祟行蛇身後,一眼能看到它整條背後,發現它竟然沒有金色紋路,一時難以分辨這究竟是不是祟行蛇。

鏡息塵從另一邊於巨蛇並齊前衝,他衝著巨蛇麵前起了一把煙。

濃煙模糊了巨蛇的視線,連帶著動作都緩慢幾分。

見狀,鏡息塵趁機拽上孟折拔腿就跑。

與此,夜漪與鏡息塵對視間點點頭,自己衝蛇尾的方向跑去。

巨蛇察覺到了夜漪的動作,停止向前扭身去看夜漪。

夜漪正踩在巨蛇的身上,他蹲下身,一把長劍橫在身前。

那劍刃上還帶著血,勾的巨蛇吐著信子,緩緩扭動身體將頭對準了夜漪。

如果巨蛇張嘴,夜漪能第一時間砍斷它的毒牙。

夜漪就這樣與巨蛇僵持著,他不急,最好可以拖到鏡息塵回來。

巨蛇一直把頭往前移,突然尾巴蜷縮要來卷住夜漪。

夜漪騰空而起,在夜漪懸於空中的片刻,巨蛇突然湊近用頭撞了夜漪。

夜漪用劍身抵擋,還是被順勢推到地上。

可這一下真的不痛不癢,夜漪還未想個明白,那蛇像是得逞一樣,甩了甩尾巴朝著洞窟外飛速爬走了。

重新撐起身子,夜漪總覺得這巨蛇對自己沒有惡意。

鏡息塵一回來就碰到巨蛇出洞,於是躲在洞窟邊上等著。

見夜漪平安出來,他這才鬆了口氣:

“師兄,你嚇死我了。我剛才還想著怎麼把它肚子刨開救你出來呢。”

夜漪抬起手,拍了鏡息塵的頭:“阿鏡,那蛇呢?”

“它往山上竄去了,師兄我們快走。”

從山上回村裡的一路上都是村民們掉落的東西,頭巾圍巾鞋子啊。

知道夜漪兩人回到了月藤村,那巨蛇也沒有半分動靜。

地上有星星點點的血跡,夜漪用腳踢了踢土,蓋住了血點。

“夜小道長,鏡小道長。你們沒事吧!”孟逸帶著一大幫人過來,每個人懷裡都抱著個罐子。

身後更是有幾人推了車,上麵堆著酒罐。

夜漪嗅到了酒氣,看來孟逸將整個村裡的雄黃酒都運了過來。

他方才就注意到村口的溝渠被鋪了按摩,這時孟逸一聲令下,人們就將罐子扔了進去。

雄黃酒混合著瓦罐碎片,便是村民們能想出來的簡單屏障。

鏡息塵拿出孟折給的小袋子,打開來給夜漪看:“他給我這個之後,我問他為什麼說我們打不過。”

“他怎麼回?”

“那麼大一隻,是小道長的好幾倍。”鏡息塵用孟折的語氣聲情並茂地學了一邊,然後又吐槽道:

“之後他就自己下山了,明顯是搪塞我,肯定有問題。”

眼下不是考慮孟折的時候,夜漪兩人前腳剛進村,站在村子門口的孟佳兒就跑了過來:

“道長你們沒事吧,還請你們去看看受傷的村民們。”

夜漪和鏡息塵用身上帶的藥給村民們解毒,但是有幾位傷口毒素逼近心脈,尋常解藥能起到的作用非常小。

受傷的青年指了指鏡息塵腰間的藥包:“道長,那是什麼藥。”

鏡息塵把繃帶係好,老實說道:“是祟行蛇的處方藥,但是沒人試過不知道有沒有成效。”

一旁奄奄一息的男子艱難抬起手:“道長給我用下試試吧,我清楚我的傷口位置不好而且還深,正好我給你試試那藥。”

周圍人小聲同夜漪講,這名男子是為了保護妻子受的傷。

他俯下身圈住妻子的時候,樹枝上掛著的祟行蛇衝脖子來了致命的一口。

男子現在麵色發紫,整個人充血腫了一大圈。

鏡息塵猶豫再三,擔心出什麼問題。他是真的不放心那瘋子給的東西,這沒有作用還好說,萬一添了什麼不該添的。

夜漪接過藥包,他不想鏡息塵為難,於是看向那男子:“你可想好。”

男子點了點頭,身邊的妻子也哭個不停:

“道長您用藥吧,我父親就是被祟行蛇毒死了,我求求您試一試,我們不會怨您的。”

夜漪打開藥包,仔細的查看每一味草藥。這些看上去是無礙的。

夜漪一時有些緊張,將藥材碾碎成泥,敷在了男子的傷口處。

一翻折騰下,夜漪發現所有的藥草正好夠受重傷的人來用,而其他人的傷用自己帶的靈藥就可。

祟行蛇確實具有劇毒,但雨懸宗的藥都是上等的,解祟行蛇的毒足夠。

而逼近心脈的毒素就算用靈藥解開,普通人的心脈受損,也會致命。

夜漪和鏡息塵一直捏著一把汗,一直在小心觀察用了“處方”的村民。

沒想到他們毒素確實排出,而受損的心脈也勉強保住。

夜漪寫了些藥草的名字,交到了孟逸手中:

“孟大哥,這第一幅是尋常的養身處方,剛解了毒身體還很虛弱,而那幾位受傷嚴重的恐怕以後要長期服用。”

孟逸點點頭,將藥方接過仔細收好:“多虧了小道長們啊,夜小道長,這是委托的錢,後續又麻煩你們所以多給點,你們就收下吧。”

鏡息塵接過後問:“孟大哥,接下來恐怕還沒完,你們真的不需要我們繼續留下來嗎?”

“不麻煩你們了,接下來我委托了野岩宗,他們宗門專長開山鑿岩。”

“就由他們把洞窟支撐住。我們月藤村這幾月都不上山開采了。”

“鏡小道長開的溝壑我們也倒滿了雄黃酒,那祟行蛇過不來啦。”

見孟逸已經安排妥當,夜漪點點頭道:“孟大哥,第二幅是孟折給我們的那副藥,您收好。”

鏡息塵把錢袋裝好,跟著夜漪一起與村裡人道彆。

孟逸這般讓兩人回去,或許這其中還有問題。鏡息塵暗戳戳的拉了拉夜漪,道。

“那樹聽上去就是冒著危險故意的,現在又急著催我們離開,不會有事嗎?”

“恐怕沒那麼簡單解決,我們先回去打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