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1 / 1)

失憶非人婚後愛 東織 3955 字 2個月前

他自認可以算是世界上少有那一批和黑色有聯係的人,善良的人、惡意的人,他見過很多,沒人像中島凜的眼睛他一眼就能望到底。

但是看到她的時候,你不會認為這是個什麼都不懂或者可以被欺騙的人。

嗯?白發的少女茫然地問:“沒有。您這樣想嗎?”

做人,眼睛難道還有講究嗎?因為這個問題太過突然,她甚至帶上了敬語。

禪院甚爾哼笑一聲,“你這樣也不錯。”他停下車,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到了。”

禪院甚爾走後,中島凜坐在大廳內的座椅上,目光落在自己搭在藍色椅子上的白發,若有所思。

藍色和白色好像很相配,她想要給敦和自己挑一套母子裝,保證隻有一看就知道他們是一家人。

“敦,我們要回家咯,期不期待。”

她學著以前見過的樣子做了個鬼臉,搞怪又有趣。

“女士,您好,請問您需要幫助嗎?”一直在旁邊看著的工作人員帶著和煦的笑容開口說道。

她看這個女孩太過年輕,忍不住關心兩句。

一個人抱著孩子有點可憐。

中島凜抬頭看向工作人員,眼中帶著一絲茫然和好奇。

她在和我說話?

又一個人類。

工作人員看著這個眼神,覺得原本心中預估的年齡還能再小兩歲。

渣男,領了證就把妻子孩子拋下。想到剛剛那個開車跑了的黑發男人,工作人員的笑容帶上了點咬牙切齒,這麼漂亮的女孩子怎麼就糊塗了呢。

工作人員就這樣給禪院甚爾扣上了一口黑鍋。

拿著婚姻屆,因為身形太過消瘦單薄,還抱著孩子孤零零坐在大廳內,中島凜被大廳的工作人員誤以為是被拋棄的妻子。

“謝謝,我沒事。”沒有多想,中島凜微微笑著,柔和的笑減弱了外表帶來的冷感,她學著人類的樣子說:“我們正準備回家。”

工作人員咬咬牙,還是決定遵從內心,隱晦的提醒,“女士,您可能需要一個嬰兒車。”

小孩子還是有點重量的,媽媽身體看起來不太好,還是用嬰兒車吧,工作人員在心裡嘀咕。

那個男人居然全程不幫著照顧孩子,還扔在這裡不管!

太過直白管人家的家務事又有些越界,工作人員開口時沒有提她的丈夫,但是心裡還在說。

“現在有很多優秀的能夠幫您的事物,可以讓您的生活更幸福,選擇您感覺最舒適的方式,對寶寶和自己可能是更好的選擇。”

那男的看著完全不靠譜啊!

嬰兒車?中島凜下意識看了看中島敦,人類好像是很多都把嬰兒放嬰兒車出行的。

敦沒有。

中島凜懊惱地鼓起臉頰,她的孩子也要有嬰兒車!

還不理解為什麼要把小孩放嬰兒車,中島凜隻是想人類小孩擁有的中島敦也要有。

“謝謝你,是我疏忽了。”

中島凜站起來,朝著工作人員鄭重的道謝,伸手輕輕握了握對方的手,給這個人類留下一個賜福,轉身步伐穩健地走出登記所。

接下來幾天,這位工作人員感歎上天終於垂青她這個打工人了,她的運氣好到爆啊,升職加薪還中彩票。

傳統日式建築的深處,陽光壓抑著雲,風低沉地吹起。

“長老,我做得對嗎?”

“家主大人。您的意思是?”

禪院直毘人眼中帶上一點愁緒和淺淡的愧意,“十幾年前,我將分家的甚一,甚爾認作本家,就是想著甚一能代替直哉履行婚約。可是人是會產生感情的。”

這些話似乎早已在他心中存在了一段時間。

當初認下甚爾不過是因為打著照顧已逝兄長的子嗣的旗號,不得不把他也養著,原本他隻想認下甚一,能為自己贏得一點好名聲又能解決自己內心的疑慮。如今,到有些慶幸當初兩人一起認下。

他到底不願意讓自己的孩子遇見任何危險。

“家主大人,您是說您讓禪院甚爾完成婚約另有目的?”長老心中有了猜測,但是不敢開口。

禪院甚一和禪院甚爾與山口家的聯係隻在婚約上,家主提起來山口又提起禪院兄弟。從前訂立的那個婚約恐怕有問題。

一個月前,家主將禪院甚爾的兒子帶到本家,接下來就宣布禪院甚爾會去山口家履行婚約。

本來他還在猜測是不是這個孩子的天賦太過驚人以至於家主大人想要給禪院甚爾一些資本。

現在看來,是家主偏心禪院甚一,所以讓禪院甚爾頂上去代替他。禪院甚爾隻是個犧牲品。

禪院直毘人搖搖頭示意自己也沒有十足的把握,“隻是猜測,當初山口家崛起的速度太快了。”說完這句,他又叮囑了身邊的長老,讓他更改安排。

“長老,山口家可能也會采取讓旁支替嫁的方式,如果嫁給甚爾的不是山口嵐,撤掉跟在他身邊的人。”

“重點是真正的嫡係,山口嵐下一步的動作才是山口家下一步想做的事。”

“是,家主,我會安排人關注山口嵐的消息。”

“嗯,禪院甚爾的孩子怎麼樣了?”禪院直毘人問道。

在長老回答之前,有人來請示禪院直毘人,禪院甚爾來了。

這麼快?禪院直毘人皺起眉,心中不相信幾日之內,禪院甚爾就完成了婚約。

在他的傳統印象中,婚禮雙方還是要準備一段時間的。

等禪院直毘人親眼見到了那張紙,內心對山口家是失望的,果然年輕的家族總帶著輕浮。

禪院甚爾將婚姻屆從桌子上隨手收起來,銳利的綠色眼睛緊緊盯著禪院直毘人,“把惠給我。”

禪院直毘人無意和他糾纏,他也知道禪院家能打得過現在的禪院甚爾的人幾乎沒有。如果不是抓住了對方的軟肋,禪院甚爾不會聽他的話。

“去把禪院惠帶來。”

旁邊的侍者退出和室,十幾分鐘後,抱著禪院惠出現在和室內。

禪院惠緊閉著雙眼,臉色蒼白的靠在侍者的懷裡,麵容並不安穩,看起來有些虛弱。

禪院甚爾看到這樣的惠,瞬間起身,將他從侍者懷裡帶到自己身邊。他在看到惠的第一眼就察覺到不對勁,惠的呼吸太淺了。

上下觀察了一下惠的全身,禪院甚爾幾乎憑直覺捏碎了惠脖子上掛著的魚形吊墜,那是個咒具。

剛剛要開口說話的長老看到禪院甚爾的動作,對禪院甚爾的不喜增加了幾分。這個咒具能夠讓帶上的人沉睡還能保持人的身體機能,多好的控製人的咒具,就這麼被毀了。

“禪院直毘人,如果惠出事,我會殺光禪院家。”現在的禪院甚爾已經能給禪院直毘人造成很大的壓力。

“那個咒具不會給他造成傷害。”禪院直毘人對上禪院甚爾的眼睛,口中淡淡地說著,手上做了放人的動作,製止了周圍人的敵意。

目光略過這些惡心的人,禪院甚爾抱著禪院惠離開禪院那座幽暗的宅子。

將惠放到後座,自己坐上前座,禪院甚爾習慣抽出一支煙,按開打火機,剛要點燃,腦中忽然閃過中島凜抱孩子的樣子。

隨手將煙和打火機放下,他抬頭從車內後視鏡裡看到惠的身影。

算了,還是不抽煙了。

伸手摘下外套蓋在惠的身上,禪院甚爾一手發動車子,一手撥通孔時雨的電話。

“喂,幫我查個人。”不理會孔時雨那邊高呼價錢的聲音,反正這家夥最後會自己在他的任務金裡扣。

“甚爾,你要查誰?哪家惹了你這位大神了?”孔時雨的聲音輕鬆,還有心思調侃,他知道禪院甚爾的實力,也確信他少有敵手。

“中島凜。我要知道她的住址。白發,紫色眼睛,樣貌身材都很好,應該在東京。”禪院甚爾隻說了名字和幾個特征,孔時雨作為情報販子和中間人找不到人的話,這點用要沒有,他不會和這個人合作。

說完就掛斷了電話,留孔時雨一個人在電話另一頭麵對發著滴聲的通話。

昨天剛剛被誤以為的鬼嚇到,正躺在床上休息的人瞬間坐起。

孔時雨的瞳孔微張,給他這麼點信息就讓他查一個女生。

禪院這家夥不會第二春了吧?!

嗯?禪院甚爾一直是小白臉吧!算什麼第二春。孔時雨一手拍在額頭上,我還是心疼心疼我自己吧。

忽略自己剛剛的印象錯亂,孔時雨幫禪院甚爾查起了中島凜這個人。

中島凜:女,普通人,19歲,就讀於藝術大學一年級。

母親:山口風——咒術界山口家旁係,無咒力,已死亡。

父親:中島芳樹——平民咒術師,咒術複製,已死亡。

祖母:中島慧子——普通人,xxx連鎖美食店創始人,已死亡。

孔時雨抖了抖打印出了來的紙張,略略掃了眼基本信息。

呦,長得不錯啊。孔時雨想著,但是和以前那些女人比也就中上。

父母雙亡,但是都和咒術界有關,孔時雨覺得這兩個人死得好像有點蹊蹺,但是這又不關他的事。

將煙叼在嘴裡,孔時雨掏出手機給禪院甚爾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