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想好了。”伊迪絲在返校火車上對傑斯和迪婭說:“我打算給我弟弟起名叫安灼拉*,Enjolras!”
“你認真的?《悲慘世界》裡的那個?”迪婭驚異地挑了下眉。
“乾嘛?不行嗎?拜托!”伊迪絲用蹩腳的法語腔說了一句:“‘我感覺似乎要用槍殺一朵花!’多帥啊!”
傑斯哈哈大笑著:“這也太浮誇了!而且也不太吉利。”
“吉不吉利的什麼不重要,我覺得沒什麼的,我隻希望他能和安灼拉一樣既像長得像阿波羅又有革命精神,當然是成熟的革命精神,浮誇點好。”伊迪絲一本正經地點點頭。
“這麼說,你可以給你自己起名叫梅塞苔絲*。”
“不要。”伊迪絲想了下說:“如果是我的話,我會考慮下艾德琳*或者斯嘉麗*。”
“那他以後一定是個格蘭芬多!”這是莉莉在聽到她的這個決定之後說的話。
“有道理,想想吧,如果他有和媽媽一樣的金色頭發藍眼睛、長得好看些、還是個格蘭芬多的話,那就鐵定得叫安灼拉了,不叫這個名字簡直對不起維克多·雨果,哈哈,開玩笑而已。”
而萊姆斯說:“等他長大些之後,你指使他去幫你去街上買東西,你可以說——”
“安灼拉,到街壘去!”他們異口同聲地說完,然後笑趴在禮堂的格蘭芬多長桌上。《悲慘世界》是她和萊姆斯小時候一起看的,那時還看不太懂,伊迪絲長大些之後又自己看了一遍,但不管怎樣,她一直都很喜歡安灼拉這個角色。
“不過媽媽說總是叫安灼拉有點怪怪的,我們可以叫他的小名恩佐。”
這個暑假流失得很快,就和先前的每個暑假一樣,伊迪絲的作業沒完成幾項,好像總是這樣的,她還想著這回放假一定要把作業都寫好了,但最後又把時間花到不知道哪裡去了,或許是飆車吧——她在嘗試能不能玩下飄逸,,又或許是看書、給朋友寫信之類的瑣事。
七月中旬的時候她收到了自己的成績單,是夾在預言家日報裡的(她不知道為什麼爸爸會訂自己的報紙,總覺得有點奇怪),她差點把那封重要的信件也一起丟了。
7個O,天文學是E,魔藥學是A,她都知道原因,但不想反思,畢竟她通常都是在天文課,五年來她完整的聽過的天文課加在一起絕不超過五堂,至於魔藥學,算了,她也不是那種會為了成績單上多一個O而廢寢忘食地鑽研她不喜歡的學科的人,事到如今,她還能怎麼辦呢?她隻能為自己這樣惡劣自大的態度向辛尼斯塔教授和斯拉格霍恩教授致以最誠懇的道歉。她當時正邊這麼想著邊把那一張羊皮紙貼到冰箱上,這樣嘉佰莉拉和伊森就能看到了,然後就有一個閃閃發亮的小東西從信封裡麵滑落到地毯上——是拉文克勞的魁地奇球隊隊長徽章。
“這也太酷了!你推翻了沃倫·戴維斯的邪惡帝國統治!”傑斯看著她手心上的那枚徽章,舉起雙手歡呼起來。
“每天作業都沒寫完還要訓練得半死不活的日子終於結束了。”迪婭說。
伊迪絲握住徽章,一左一右圈住他們倆的脖子,說:“姊妹弟兄們,讓我們邁向自由!”拉文克勞長桌的一角爆發出非常罕見的歡呼聲來,她和以前就認識的三個隊員挨個兒擊了掌,多卡斯笑嘻嘻地對她說:“你得帶著我們贏了才是真正的自由啊,可不能再輸給格蘭芬多了!”她現在七年級了,馬上就要畢業了。
“那是自然。”伊迪絲對她豎起大拇指並拋了個媚眼。
“啊,那看來可沒那麼容易呢。”詹姆不知道什麼時候搖頭晃腦、得意洋洋地走過這邊來了,他暑假的時候就早已把自己收到格蘭芬多魁地奇球隊隊長徽章這件事塞進信封裡轟炸了萊姆斯好幾回了,他對伊迪絲伸出一隻手,就像賽前的隊長握手環節那樣,“要是又輸給我們可彆哭鼻子啊。”
伊迪絲回握住他的手,“恭喜你,詹姆。”她用力抓著他的手上下搖了幾下,彎起眼睛笑著說:“我們賽場上見。”
“喂,你不放點兒狠話嗎。”詹姆垂下手失落地說:“你這樣顯得我很幼稚還沒氣度。”
“嗬嗬,本來你就是嘛。”
去年的七年級球員們畢業了,這就意味著一個時代的落幕,好吧,簡單來說,球隊裡又有一些位置空餘出來了,所以各學院的選拔活動也開始了,而在霍格沃茨,從來不缺對魁地奇有著一腔熱血的學生。
“看上去我們學院還來了挺多人啊,比去年多。”伊迪絲看著球場上人頭攢動,他們都在熾熱的陽光下焦躁不安著。
伊迪絲和詹姆他們說好了拉文克勞和格蘭芬多的選拔排在同一天,正好當個友誼賽,這樣的場合放在往日肯定是大多數為格蘭芬多,拉文克勞的人寥寥無幾,但現在兩學院分彆到的人數卻都相當。
“是啊。”傑斯和迪婭在一旁熱身,他把指關節的骨頭按得哢哢作響,“那我們這些老夥計得努把力了,看你這白眼狼也不會包庇我們的,我們可不想被最好的朋友換下來,那多丟臉。”
“什麼叫白眼狼,我得公平公正的,好嗎?”伊迪絲抬起左眉嘟囔了一句,她看了看格蘭芬多的集合區,詹姆正站在那邊的高台上和他先前的隊員說話,他看到伊迪絲看過來,咧嘴笑著揮揮手致意,伊迪絲對她比了個剪刀手。
然後她轉過身來麵對那些參賽選手們,她斜眼看了下傑斯和迪婭,他們一齊對她豎起了總共四個大拇指,她輕聲笑了下,然後清了清嗓子。
“Everybody,attention please!”學生們開始安靜下來,看向她這邊,傑斯在她背後“噗嗤”了一聲,伊迪絲知道這讓他想到了買個較少,她抿了下嘴憋住笑。
“我先介紹一下我自己,我叫伊迪斯·夏瑞恩,六年級,追球手,不出意料的話我將在這個學期擔任我們學院的魁地奇球隊隊長,現在請容許我介紹一下我身後光榮的老球員們,迪婭·佩蒂爾,她是你在我們學校能找到的最好的找球手之一,傑斯·張,他是完美的追球手搭檔,多卡斯·梅多斯,無懈可擊的擊球手。”就在她介紹的時候,人海裡不時爆發出熱烈的喝彩聲,“他們都是非常傑出的球員,所以,你們當中要是有人想取代他們的位置就必須得把看家本領都拿出來了。”她說這話的時候傑斯在她身後捅了下她的背以表達自己的不滿,“當然,你們大概率是取代不了我的,畢竟我是隊長,有不服可以去找鄧布利多教授。”好幾個人大笑起來,她把比賽規則和注意事項都說了一遍,得清晰簡潔地說明還要避開“然後”這類無聊詞的重複出現,她心裡有些同情戴維斯,他的工作也是挺不容易的。
大約一個小時之後,所有參與選拔的選手們都被分成了四個小組,每個小組有七人,剛好組成一支臨時的魁地奇球隊,兩個小組來自格蘭芬多,另兩個小組來自拉文克勞,伊迪絲和詹姆坐在裁判席上觀察他們的比賽。
“你彆說啊,你們這邊那個擊球手很猛啊。”伊迪絲端著望遠鏡那個格蘭芬多隊的擊球手瞄準了傑斯,把球朝他的方向擊去,傑斯差點沒能躲開。
“嗯,那當然。”詹姆把雙腳架在裁判席的桌子上,靠在椅子上眯著眼睛說:“我猜你說的應該是四年級的泰勒·普爾,他是有兩下子的,他之前還口出狂言說他總得把你從場上擊下去。”
伊迪絲笑著點點頭:“哈?好,我等著。”
她把揚聲器提起來對著那邊抱著鬼飛球往球門裡鑽的拉文克勞男生說:“嘿,那邊那位先生,握球入環是犯規,你可以下場了。”
那個有著一頭漂亮金發的男生不緊不慢地飛了過來,他也不怎麼失落,反倒笑咪咪地,“學姐,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
“不能。”伊迪絲放下望遠鏡,“我很抱歉,但犯規就犯規了,如果其他人看到我又給了你一次機會那他們不就覺得在我這裡可以肆無忌憚地犯規了嗎?那樣選拔賽就沒有意義了,不是嗎?所以,明年再來吧,加油。”
那男生又滿懷期待地問:“學姐,你明年還當隊長嗎?”
“不一定,這可不是我說了算的。”伊迪絲笑了笑,重新端起望遠鏡。那個男生摸摸自己的後腦勺,飛下場之前說:“謝謝你,學姐,祝你好運。”
“好的,不客氣,雖然我也不知道你在謝什麼。”
等那個男生還沒著地,詹姆就敲著桌子抱怨說:“學姐,沒想到你原來還知道有犯規這個詞呢,也不知道是誰老是對我上‘衝撞’和‘鎖定’啊!”
“那叫做智取,不要告訴我你不懂戰術性犯規是什麼,還有,像握球入環這種蠢事我就是七老八十了也乾不出來。”
等選拔賽結束之後,天已經要黑了,參賽選手們回到了城堡去吃晚飯並等待結果,伊迪絲、詹姆還有剩下的一些老球員們留下來一邊商量一邊收拾球場,結果最後變成了伊迪絲和格蘭芬多的球員們歡笑著互砸遊走球,傑斯、迪婭和多卡斯忙著在他們之前周旋,希望能停止這場鬨劇。
“我昨天已經把新選好的主力和替補球員名單整合好了,結果發現我們還缺一個守門員,這真是——太荒唐了!”第二天早上,伊迪絲把自己的頭發揉得一團亂趴在拉文克勞長桌上,“如果找不到人的話,那我就得去打那個位置了,我可從來沒試過,我也不想試!”她沒有說自己其實打過那個位置,但是是在小學的麻瓜足球隊裡,那一場她所在的隊伍被進了四個球,她不想回憶起這次失敗,這件事情隻能有她和爸爸知道。
“你當守門員?”傑斯聽了這話差點把嘴裡的南瓜汁都噴出來,“哦,我想,你要是當了守門員即使攔住了對方的遊走球,第一意識也是把球往球門裡送吧,哈哈!”迪婭也趴在桌子上偷笑。
“哈哈,真有趣,傑斯。”伊迪絲麵無表情,用羽毛筆在名單上輕輕戳了戳,若有所思地說:“我在想要不要把你從首發球員裡劃掉,今年有個替補好像還不錯,我想想,叫什麼來著?哦對——”
“哎,彆彆彆,彆衝動嘛。”傑斯仍然笑得眯著眼睛,伸手過來把她手裡的羽毛筆抽了出來——由於她握筆的姿勢異於常人,所以要搶她的筆一向是一件很容易的事,這是傑斯·張在認識伊迪絲·夏瑞恩的第五個年頭的出來的結論。
“伊迪絲,弗利維教授叫你過去。”蒂拉·福雷斯特經過,拍了拍伊迪絲的腦袋,她突然就坐直了腰,這倒把蒂拉嚇了一跳。
“我的天,我乾什麼了?”她開始在桌上手忙腳亂地找迪婭的記事本——一般用來記伊迪絲和傑斯的違紀行為,用迪婭本人的話來說,是以便日後找他們倆算賬,“我最近也沒乾什麼啊!哦哦哦,除非他發現——”
“冷靜,伊迪絲。”蒂拉長籲了口氣說:“隻是就業谘詢而已,記得嗎?”
伊迪絲停住了動作,手僵在空中,怔了一下才把臉埋進雙手裡笑:“哦,對,對,是的。”她露出臉頰來,將額前的頭發撥到腦後去了,準備把一條腿邁出去,蒂拉提醒她整理下自己的頭發。
“不準用美容咒!”傑斯和迪婭幾乎是同時喊道,但是已經太遲了,伊迪絲拿著魔杖對準自己,她的頭發又變成了閃閃發光的蜜金色,在經過門口轉角的時候給他們拋了個飛吻。
弗利維教授推薦她去魔法部的魔法法律執行司或者實驗咒語委員會,但伊迪絲說她不想坐辦公室,要是非得去魔法部的話,那她也隻會考慮一個地方——魔法體育運動司。
“Well……其實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得考慮到,運動員的職業生涯都很短,很多運動員退役之後就處於失業狀態了,我想這對於你其他的優秀才能來說是一種浪費。”
“也對啊。”伊迪絲翻看著那些小手冊,上麵有一個騎在掃帚上的巫師呼嘯而過,她聳了聳肩把這一麵翻過去,看到一隻匈牙利樹蜂在噴火,“或許神奇動物控製司也可以呀,我聽說他們可以借工作原因環遊世界呢!”
弗利維教授掐了掐他的胡子說:“實際上,那裡很無聊,但是如果你為紐特·斯卡曼德先生的團隊工作的話,就可以。”
伊迪絲倒吸了一口冷氣,“真的嗎?”她一下子就來了興致,“那我可以見到斯卡曼德先生本人嗎?”
“或許可以吧,但據我對他的了解,他不——”
“那真是太棒了!那我要怎樣才能去那兒工作呀?”
“你可以讓斯拉格霍恩教授或者鄧布利多教授推薦你,但前提是,你的魔藥學起碼要拿到E,孩子。”
“好的,我可以的。”伊迪絲在考慮了一會兒之後才說,其實她也沒多大把握。
“我要提醒你,夏瑞恩小姐,決定要慎重,那裡的工資不會很高的。”弗利維教授在她推門出去之前對她說。
但她隻是自信地昂起頭,就像先前每一次這樣做一樣——把鬼飛球投進環裡的時候、完成一項小惡作劇的時候、成功把爸爸嚇了一跳的時候、算術占卜論文被作為優選展示在公告欄的時候,還有教小天狼星開車的時候。
“教授,我不在乎錢,最重要的是有意思,我才不要為了高薪當魔法部部長呢,如果我是那樣的人的話,我想我現在早就是年級第一了。”
在她想起來她的課表上沒有魔藥學的時候她一直都這麼自大的,斯拉格霍恩的魔藥學NEWTs課程要求是OWLs拿到E及以上。
“該死,該死,該死。”於是她又開始趴在拉文克勞長桌上揉亂自己的頭發。傑斯和迪婭互相對視一眼,迪婭翻了個不太明顯的白眼。
傑斯用叉子戳起一塊培根,說:“我上次問了下霍綺夫人,她說三年級的學生好像有個還不錯的守門員苗子,你想去見見她嗎?”
伊迪絲沒理會他這句話,倒是自顧自地把頭抬起來,看向赫奇帕奇的長桌,說:“你們覺得如果我去和科內爾約會,讓他說服他祖父任用我的概率有多大?”科內爾·斯卡曼德正坐在克裡斯蒂諾·艾博旁邊吃麥片,伊迪絲之前在保護神奇動物課跟他分到一組過,他是紐特·斯卡曼德先生的孫子,但彆人都說他更像他祖父的哥哥年輕時候,他大概注意到了伊迪絲在看他們這邊,不動聲色地用胳膊肘頂了頂克裡斯蒂諾。
“你腦子出問題啦?”傑斯嗆了一下。
迪婭一邊在果醬麵包上抹黃油一邊說:“她昨天晚上和我說她想去斯卡曼德先生那裡工作,因為呃……可以周遊世界,看各種各樣神奇的東西吧。”
“我還以為你要一輩子做球星夢,再不濟就跑去美國好萊塢當個演員或者超模呢。”傑斯嘲諷了一句。
“啊,那是個好主意啊,我怎麼沒想到。”她小時候還夢想著能去演音樂劇,她會唱歌也會跳舞,隻不過跳交誼舞不行,她會經常在轉圈的時候踩到對方的腳,為此,萊姆斯和傑斯都曾飽受折磨。
“然後怎麼樣呢?然後像其他那些當紅女明星一樣傍上個億萬富翁,就可以享福一輩子了是不是?真沒誌氣啊,我不允許你這樣子做。”迪婭很嚴肅地用指關節叩了叩桌子。
“不不不。”伊迪絲擺了擺食指,還是自信地昂起頭,“太狹隘了,寶貝,要知道,她們當中有人自己就是億萬富翁。”
“Wooh——”
“快給他們扣分,他們偷聽我們說話。”伊迪絲對迪婭說,指了指身後的那對四分體。
“我隻是想告訴你我有個主意,能讓你上魔藥課的好主意,你不聽嗎?”說著,萊姆斯·盧平就把一張卡片推到她麵前的桌子上。
“Are you serious?”伊迪絲麵無表情地看著上麵扭動著的花體字——“鼻涕蟲俱樂部”。
“我在這。”站在萊姆斯後麵的小天狼星應了聲,伊迪絲很想憋笑,但她失敗了,她趴在桌子上笑了足足兩分鐘,詹姆很嫌棄地皺起了鼻子:“沒想到你這麼喜歡他的諧音梗,好低級。”
“好了好了。”萊姆斯很耐心地揪了揪她的耳朵,讓她抬起頭來,他指了指那張卡片說:“你需要做的就是去求求斯拉格霍恩,不用太過,他肯定會讓你去上課,你記得他挺喜歡你——”
伊迪絲又板起臉來:“我不求人。”
“真的嗎?”小天狼星深表懷疑地拖長了聲音,“我怎麼覺得你很喜歡求人呢?”
伊迪絲的嘴角抽了一下,想起了之前的一些事,然後還是開始辯解道:“例外,例外。我沒把你劃分到人類的範圍裡,我把你當成一——”
“嘿!”
“一隻喜歡炸毛的帥氣小狗,你應該感謝我沒說是塞進了一隻巨怪腦子的吸血鬼。”
萊姆斯彈了下她的腦門:“你到底去不去?”
“Ouch!”伊迪絲吃痛地捂住了自己的額頭,問:“那裡有什麼酒水嗎?”
萊姆斯歎了口氣:“你喜歡的話,有馬天尼和櫻桃白蘭地,但那都是給成了年的七年級生提供的。”
“;Qué guay!(太棒了)”伊迪絲激動地拍了下桌子,“你怎麼不早說呢?這我肯定去啊!”
“這就對了,乖貓咪。”小天狼星說。
伊迪絲翻了個白眼,下一秒,詹姆和小天狼星都不約而同地“咚”一聲屁股著地摔下去並發出尖銳的爆鳴聲,因為他們的雙腿都黏在了一起——鎖腿咒一直是伊迪絲很喜歡的惡作劇咒語之一。
“喂,你咒他就完了,你拉上我乾嘛?”格蘭芬多的魁地奇球隊隊長憤憤不平地抱怨道。
“因為你嘲笑我的笑話品味,諧音梗怎麼你了?”伊迪絲站起身背上書包跟在傑斯和迪婭後麵,離場之前她高聲說了一句:“波特和布萊克在模仿泥鰍!大家快來看!”
然後她邊朝大門走去邊低頭對地上瘋狂扭動嘗試站起來的某人笑:“要是在電視上看到我可彆驚訝,乖狗狗。”
小天狼星心塞地躺平在地上,越過自己的頭頂看她的鞋跟有節奏地敲在地上,好吧,或許她確實能去當個超模,她在走出禮堂大門前還特意回頭對他眨了眨左眼。
小天狼星翻了個白眼,他看向站在原地無動於衷的萊姆斯和彼得:“你們倆不搭把手嗎?”
“不了,挺有趣的,加油,站起來。”萊姆斯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