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中搏殺 吔!等老娘表演一手東山再起……(1 / 1)

時間在寂靜中一點點流動,像是火山口滴落的熔岩,仿佛預示著什麼可怕的事情將要發生。

“解釋一下你們失敗的原因。”飄柔笠說。

昊堃是飄柔笠第四個問到的,前三個被問到的士兵已經變成了三具焦屍。

“蝶葉叛變了,將我們騙入了包圍圈,我們隻得放棄任務。”昊堃說。

“我應該對你們說過,即使是隊友也不能掉以輕心吧。”飄柔笠平淡地說,這是個危險的信號。“澈兒呢?”

“她……”昊堃頭也不敢抬,“她也叛變了。”

“這我還真沒想到。”飄柔笠輕哼一聲,“清兒,你說?”

飄柔清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飄柔清並不是太情願,可他也承認,甩鍋給飄柔澈,可以很大程度上增加他們保全性命的可能性。

“我知道了。”飄柔笠說,“把飄柔澈加入到暗殺名單中,我會派出更多人手去做這件事。”

“謝大人開恩。”昊堃拜謝道。

“不過,雖然任務失敗是她們的緣故,但是規矩是不能破的。”飄柔笠說,“任務失敗,就要受到懲罰。”

空氣凝固了。

“但念在你們之前對組織有功,我特地給你們施行優惠政策:你們兩個,有一個人可以走出這個房間。”

電光火石間,飄柔清和昊堃都明白了飄柔笠的用意。

飄柔笠向後退了幾步,給他們讓出空間:“好了,做你們要做的事吧。”

兩個人都立刻出了手。

飄柔清飛快地揮出一拳,昊堃拉起胳膊勉強格擋了一下,他被衝擊力震得後退幾步。與此同時,一大群通體黑色的昆蟲出現,嗡嗡作響地朝飄柔清飛去。

飄柔清伸出左手爆氣,沒想到隻震碎了三分之一左右的昆蟲,剩下的昆蟲死死地附著在他的左手上,他怎麼甩或者爆氣都沒法把他們弄下來。

飄柔清用右手把飛鏢朝昊堃扔過去,後者輕而易舉地躲開了。飛鏢打著旋兒飛到飄柔笠麵前,飄柔笠一動不動,飛鏢卻像撞到了什麼隱形的牆體一樣,直直地落到了地上。

而飄柔笠本人,正在饒有興致地觀看著這場搏殺。

昊堃將右手食指和中指伸到嘴邊,口中念著咒。飄柔清痛苦地叫喊起來,黑色昆蟲開始啃食他的手指,血從他的手上冒出來。一開始是血珠,後來鮮血開始源源不斷地湧出,像一條永不停歇的溪流。

大量失血和劇烈的痛苦讓飄柔清幾乎昏厥。他拔出匕首,以驚人的速度疾衝到昊堃麵前。這時更多的黑色昆蟲已經聚集在昊堃身上,保護著他的要害部位,從頭部,到心臟,到腹部。

但是飄柔清並沒有攻擊那些地方,而是一刀斬斷了昊堃用於施咒的食指和中指。

“啊——”

昊堃用左手捂住血如泉湧的手指。突如其來的疼痛讓昊堃失去了一瞬間的防備,使他沒有及時命令昆蟲去擋住飄柔清的刀子。

飄柔清的第二刀直接插進了昊堃的胸膛,緊接著是第三刀、第四刀……當簇擁的黑色昆蟲終於迫使飄柔清停下時,昊堃已經沒有了力氣,癱倒在地,腹部上下起伏,大口喘著粗氣,他的血在地上彙聚成了一個小水窪。

勝負已定,昊堃已經無力回天。但是蟲子仍然在啃食著飄柔清的左手,似乎已經深入到了骨頭,鑽心般的疼痛從左手骨髓蔓延開來,讓飄柔清幾乎癱倒在地。

“了結了他。”飄柔笠說。

飄柔清拚死力集中精神,一刀結果了地上的昊堃。飄柔笠手指一挑,蟲子終於停止了啃食的動作,但是飄柔清的左手已經慘不忍睹。

“這些蟲子就留在你左手的皮膚下作為教訓。下次關鍵任務如果依然失敗,這些蟲子會向你身體的其它部分蔓延,並將你啃食殆儘。”飄柔笠說,“你可以走了。”

“謝義父。”飄柔清說,語氣和平時並沒有什麼不同,仿佛剛剛他不是在生死搏殺,而是在開一場歡樂的茶話會。

此時,池溪正躲在帳外,偷偷地聽著帳內的聲音。

她不敢相信,昊堃和飄柔清就這樣背刺了她。她現在竟然被主角團和皇城司同時敵視,陷入了尷尬的處境。

突然,簾子被掀開了,池溪連忙躲到帳後。從簾子裡走出來的人是飄柔清,他沒有戴麵紗。她吃驚地看到,他的左手已經被啃得千瘡百孔,但他的臉上卻沒有絲毫痛楚。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很難言說的情緒——憂慮?迷茫?感傷?

池溪看著他漸漸走遠,一時間竟不知道自己應該去往何處。

現在,她已然是孤身一人,沒有任何人可以幫助她了。

唔……好像還是有的?

“二品嗎?不錯不錯。”花紹說,“我當年摸方鑒石的時候,頂多也就二品的水平。譚迦,你呢?”

譚迦羞澀地低下了頭。“我、我不太行……”

“不用自卑,方鑒石檢測的隻是內力的強弱,你擅長的是方術,方鑒石是無法檢測出來的。”孔亮說。

譚迦的頭更低了:“謝謝你這樣說……”

“不要為難倆娃娃啦。”拓跋咧著嘴說,“等倆娃娃成人禮結束,我們再開始任務,這幾天就好好地耍幾天,怎麼樣?”

“可以。”孔亮說,“但是你不能去喝酒。”

“啊?為什麼?”拓跋激動地說,“蝶葉能每天去彈琴,三十能每天去發呆,(“人家那叫冥想。”花紹在旁邊小聲說)我怎麼就不能有點個人愛好了?”

“現在是特殊時期,要做好隨時回到戰鬥狀態的準備。”孔亮冷靜地說。

“……”

“好了,魏曦、譚迦,你們兩個早點睡吧,為明天的殿試做準備。”花紹站起來說,終結了吵吵嚷嚷的拓跋。

“大人請吩咐。”

四個“影”整齊地在池溪麵前單膝下跪。

池溪清了清嗓子:“嗯,你們應該還沒有回去向義父複命吧?”

“影”的首領回答:“沒有,我們之前按照大人的要求,一直在包子鋪協助。這家包子鋪現在準備開設分店,我們正在幫助店主選址……”

……雖然對“影”的紀律性有所耳聞,但這也太誇張了吧?

“好了,這項任務到此為止。”池溪打斷了首領的工作彙報,“現在開始,你們的任務就是潛伏在身邊保護我,並且等待我的指令。沒有我的允許,不要去見任何人,包括皇城司的其他人。明白?”

四人一齊回答道:“明白。”

“很好。”

池溪很滿意,最起碼現在她還有幾個忠心耿耿的下屬。

她很快確立了下一個目標:搞清楚主線劇情是什麼。

她現在對這部小說的劇情沒有一點頭緒,現在在進行的唯一的大事件是魏曦的成人禮。看起來,這是目前她唯一的線索。

池溪立刻拍板:“你們的下一個任務是,想辦法幫我混進明天上午的殿試中。可以做到嗎?”

首領點了點頭。

“啊還有,”池溪突然意識到了潛在的危險,補充道,“不要用我的真名登記,用化名,就叫……就叫池溪吧。”

首領點了點頭。

“啊還有,”池溪說,“你們會做那種麵具嗎?就那種戴在臉上就能偽裝成彆人的人皮麵具。”

首領點了點頭。

哇,這也太爽了。這幾個下屬簡直是無所不能啊!之前讓他們去包子鋪幫忙,真是屈才了……

池溪感覺自己一下子又燃起了對生活的希望。

一個時辰過後,池溪恨不得把剛剛燃起的希望掐滅。

“你們,”池溪疲憊地對一邊的首領說,“真的不能幫我作弊嗎?”

“抱歉,大人。”首領說,“為了確保公平性,殿試試卷的管理是最高級彆的,由皇上的近衛親自監管,即使我們也沒有辦法乾涉。這次隻能靠大人您自己了。”

明天的殿試分為上午和下午兩場,上午為武試,下午為筆試。這兩場考試篩選出來的尖子將會進入下一輪殿試,由幾位德高權重的官員親自參與。

毫無疑問,這幾個考官中肯定會有重要的人物,而她必須進入第二輪考試,才能見到他們。

武試她不擔心,問題是筆試。她本以為像以前看的小說一樣當個“文抄公”,就可以技驚四座,完美通過考試,但事實證明,她想得太簡單了。

“怎麼考這麼多東西啊啊啊!!”池溪看著桌上由“影”找來的堆積如山的複習資料,快要崩潰了,“地理也考,曆史也考,兵器也考,蠱蟲也考,方術也考,你殺了我吧!”

她真的不想回到高中啊!!

她想質問上帝,你丫寫劇本的時候真的沒有夾帶私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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