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葉、三十、孔亮 縱享精致人生!……(1 / 1)

她……認出了我?而且還對我這麼友好?

“好久不見,是什麼風把你吹來了?”蝶葉微笑著說,輕柔得像傍晚的微風。

“我……我想來聽你彈彈琴。”

“是嗎?我一直以為你對音樂完全不感興趣呢。”蝶葉說,“來我房間裡說嗎?”

她顯然以為池溪有什麼不能在公共場合說的話要說。池溪跟著她,穿過長長的走廊,來到她的房間,鼻孔立刻被香氣填滿。

她們坐在精致的小桌子兩旁。蝶葉問道:“說吧,有什麼新任務?”

原來她是皇城司的人呀,這樣她剛剛的舉止就能解釋得通了。

隻是,她太不符合池溪對殺手的刻板印象了。

“沒有任務。”池溪說,“我真的是來聽你彈琴的。”

蝶葉看上去高興極了:“真的嗎?那快跟我來吧。”

池溪聽蝶葉彈了整整一個下午的琴。她以前完全get不到這種古琴奏出的曲子,但蝶葉的琴聲卻能讓她如同身臨其境一般遁入琴聲中,完全忘記時間的流逝。

當然,池溪再次確定了,她的琴聲裡蘊藏著非常深厚的功力;與此同時,她的手指纖細靈活,輕攏慢拈的動作中卻顯示著她遠不該有的力度。

她是一位天生的樂師,與此同時,她也是一位天生的暗殺者。

池溪很高興自己不必和她成為敵人。

“起床了,少爺,今天晚上就要出發了。”

“啊?……”魏曦從夢中驚醒,還處於精神恍惚的狀態,“成人禮不是在四天後嗎?”

“成人禮在京城,我們在路途上要耗費幾天時間。”檀雲說。

“噢。”

魏曦起床洗漱後,發現檀雲已經幫他整理好了行囊。離晚上還有幾個小時,他便在南孚府內逛了一圈,驚歎於南孚府的麵積之大。

“師哥!”正在玩耍的南孚賀看到了魏曦,興奮地朝他揮揮手,“我和師姐打賭,賭你今天晚上之前能不能睡醒,我賭贏了!”

“……好,好。”魏曦沒有說自己其實是被檀雲叫醒的。

“你是真能睡啊。”花紹笑著說。

“對了,師哥,”南孚賀說,“爺爺讓我告訴你,醒來之後去管家的房間一趟。”

“知道了,”魏曦說,“我這就去找檀雲帶路。”

“我來帶路吧。”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聲音響起。魏曦定睛一看,麵前居然出現了那張美麗不可方物的臉龐。“師哥?”

“哥哥!你回來啦!”南孚賀激動地說。

“嗯,好久不見,各位。”三十說,“抱歉之前隱瞞了你們,南孚賀其實是我同父異母的弟弟。”

魏曦&花紹:“……”

怎麼除了我們倆,隨便誰都沾親帶故的?

“南孚宸少爺好。”一個路過的丫鬟說。

“我帶師弟去找管家就可以了,你繼續去忙你的吧。”

“是。”丫鬟小跑著離開了,時不時回頭偷看兩眼。

魏曦仔細觀察著南孚宸——感覺還是叫三十更習慣。他的臉依然那麼漂亮,他給人的感覺也和以前一樣,仿佛對這世間的任何事情都不敢興趣,不知道是因為他帶著慵懶之感的麵容,還是因為他永遠雲淡風輕的語氣。

“在等什麼?”三十問,語氣仍然非常平靜。

“啊,好,好的。”

魏曦和三十並排走著,處於尷尬的沉默中——確切地說,應該是單方麵的尷尬,因為三十看起來完全沒有任何尷尬的感覺。相反,他全程一直沒有看魏曦,但口中一直在念念叨叨的。

“師哥,謝謝你救了我——在軒州城。”魏曦說,試圖打破尷尬的場麵。

“哦,走過路過,隨手相救罷了,不值一提。”

兩個人又陷入了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總算到達了管家的房間。

“好了,你進去吧,我走了。”三十說。

“好的,謝謝師哥來送我。”魏曦說,上前敲了敲門。

大管家給他開了門,扭頭向屋內說:“我去處理一些事情,你們先聊吧。”

“嗯,謝謝你。”

什麼情況?

魏曦驚詫地看著大管家離開了他的房間,而另一個人正坐在桌子後麵打量著他——一個書生模樣,手裡拿著羽毛扇的儒雅男子。

“你好,我叫孔亮。”男子說,“我聽南孚茂家主講了你的事情,願意跟我談談嗎?”

魏曦點點頭,走進大管家的房間,關上了門。

池溪和蝶葉坐在桌子兩端,各端著一杯茶。池溪輕抿了一口,一股淡淡的不知道什麼花香味順著她的嘴唇,漫向全身的每個血管。

仆人端來了茶點,是一個圓形的小糕點,上麵雕著一朵荷花。池溪一口咬下去,感受到了豆沙、芝士、巧克力的味道,還有一股玫瑰花的香味隨之而來。

真香啊~~

池溪吃完茶點抬起頭,看到蝶葉滿臉笑容地看著她,就像一位母親看著孩子玩積木的表情。

“有什麼事嗎?”池溪問。

“你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

得,這人設看來是不用想著維持下去了。

“啊,時間快到了。”蝶葉看到床邊掛著的一柱香快燒儘了,不無遺憾地說道,“很遺憾,我馬上就要去執行任務,不能再與你聚會了。”

“啊!”

池溪這才發現自己忘記了約定的時間,匆匆道彆後連忙往回跑。撞翻三個人和兩個盤子後,她跑出了怡紅院。

為了節省時間,她沒有走大路,而是在房頂上飛簷走壁,在此過程中又踩壞了五個鳥窩和一戶人家的天花板。當她回到客棧時,飄柔澈和昊堃正在登上馬車。

“這輛馬車坐滿了,你等另一輛馬車吧。”車夫說。池溪草草地上樓收拾了東西,下樓後,看到另一輛馬車緩緩駛了過來,上麵坐著一個人,這個人親切地朝池溪打了個招呼:“飄柔澈,好久不見!”

池溪做出一個難以形容的表情:“蝶葉?”

“是我,快上車吧。”蝶葉優雅地說。

“你……怎麼不告訴我你也要來?”

“你一下子就跑了,我都沒機會說啊。”

“……”

接下來的幾天路程十分單調乏味,好在池溪帶了幾本書過來,還有蝶葉的琴聲聊以解悶。

到達京城時,是成人禮開幕的前一天晚上。池溪遠遠就看到,城裡燈火通明,充滿了節日的氣氛。

池溪走下馬車,伸展了一下許久未運動過的身體,對在她身後下車的蝶葉說:“要去城裡逛逛嗎?”

經過這幾天的相處,池溪和蝶葉的關係親近了許多,池溪在她麵前也越來也放鬆。蝶葉笑著搖了搖頭:“我有一些事情需要辦,你問問他們兩個吧。”

池溪看著走在前麵的飄柔清和昊堃,覺得問他們要不要去逛街似乎不是個特彆好的選擇。

算了,還是自己一個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