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道歉 對我你永遠不用道歉……(1 / 1)

蘇清的目光如雪山寒冰,看得那孩子像是被什麼燙到了一般,躲回婦人懷裡就是嗷嗷的哭。

“你們是什麼人,嚇著俺兒子了你們負擔地起嗎?”那婦人一臉心疼地看著懷裡地孩子,隨後抬頭開口便是咄咄逼人的語氣。

絳仙的弟子是何等的高傲,被這鄉村野婦罵的也是來了脾氣,兒那黃宜本就憋了一肚子的氣,當即不服道。

“分明是這孩子自己突然出現攔了我們的路,你可知我們是誰,馬車裡的人又是誰?”

那婦人也不甘示弱,拿出一副要罵街的架勢,指著他的鼻子就罵。

“甭管你們是誰,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頂用,什麼叫俺兒子攔你們路了,他還隻是個孩子,你們嚇到了就是要賠。”

麵對一個潑婦,黃宜還想罵,但是被石時拉了回來,生怕他又暴露了蘇清的身份。

許若思下了馬車,瞧見了前方的情況,也知道對這種蠻不講理的人耗沒用,冷冷地讓黃宜滾了後,上前,扯上假笑,對那婦人道。

“大娘誤會了,他們是道觀的道人,是聽說那青祀鎮有汙穢,特來除汙穢地,不小心嚇到了您家兒子,這樣吧,我這有些銀子,就當是給您賠禮了。”

說完,示意一旁的侍女拿出一袋銀子來,遞給了那婦人。

婦人看到侍女拿出的錢袋沉甸甸了,眸中閃過一絲貪婪,不等人遞過來就直接搶了過來,打開一看是真的後,立馬藏進衣服裡,這才眉開眼笑地對許若思道。

“一看你就是個大戶人家地小姐,倒是懂得些禮數,你剛才說你們是感什麼地來著?”

許若思好歹是家裡經營多家店鋪,什麼人沒見過,現在自然是皮笑肉不笑地道。

“去青祀鎮除汙穢的道人。”

婦人聞言,一副恍然大悟地樣子,語氣帶上幾分興奮。

“俺知道,你們是俺們村長請來主持祭祀的道長。”隨後又小聲嘀咕道:“這是花了多少錢,請了這麼多?”

石時想要解釋,可那邊的馬車裡傳出了蘇清冷淡的聲音。

“對,我們是來主持祭祀的。”

蘇清都開口,其他人就算疑惑,也不好再說什麼。

聞言的婦人,神情更是興奮,主動要帶路。

鄉野道路崎嶇凹凸不平,馬車行駛再上麵多少有些顛簸,而此時馬車裡的花瀾被顛地幽幽醒了過來,迷迷糊糊地把眼睛睜開一條縫,呢喃了一句“美人師尊”,隔空伸手撒嬌就要抱。

身上的毯子因為的她的動作而滑落,一旁閉目養神的蘇清聽到身邊的動靜,睜眼轉頭看過去時,習慣性似的,很自然地就把對方瀾懷裡了,讓對方枕著她的腿繼續睡。

感受到熟悉的氣息,花瀾嘴裡還在模糊不清地呢喃著什麼,可眼睛已經重新閉上了。

蘇清眼眸微垂,目光不自覺地邊落到了對方殷紅的唇上,如花瓣般嬌嫩欲滴的樣子讓人忍不住想要上去一親芳澤。

蘇清的目光變得幽暗,思緒飄遠,想起了對方親她時,好像真的很軟。

思至此,蘇清隻感覺到胸腔裡的那顆心臟跳的快了些,她控製不住想要再親一下對方。

猛然清醒的蘇清,對有這般禽獸想法的自己不恥,一手撐在窗框上,扶著下巴,目光隨著揚起的簾子,看向了遠處,微涼的風拂過了的臉頰,也讓她的心緒平複了少許。

她開口,似喃喃自語。

“所以,你到底是誰?”

沒有人回答她,也無法法期待花瀾會回答,可能她自己也不期待一個答案。

這時,一道目光盯上了她,如狼似虎,像是在看自己的獵物。

“怎麼樣?喜歡嗎?”

婦人走在前麵,無人注意到她詭異的笑容,手輕輕拍著懷裡孩子的背,就像是一位慈祥的母親。

孩子咿咿呀呀的不知道在說什麼,可是看著蘇清她們那輛馬車的目光卻越發如一匹餓狼。

青祀鎮依山傍水,距離礦場很近,偏僻荒蕪,越近,植被越發稀少,即使是溪流之中,也少見遊魚,是寸草不生的荒涼。

婦人的眼睛一直往蘇清的馬車瞧,再看著一周的人,也就再前麵的石時有些許威望,便上前扯著對方的衣服,疑惑問道。

“哎,小夥子,你們這馬車裡的是誰?”

對方粗鄙不堪,更何況前麵還出了那檔子事,石時本也不想搭理,但礙於禮節,他還是禮貌的開口幫蘇清扯了個身份。

“是負責此次除穢的道師。”

說完,他猛然對上了對方懷裡抱著的孩子的眼睛,對方直勾勾地盯著他,總覺得有些瘮人。

婦人聽到他地話,眼睛一橫,搖頭道。

“不得不得,一個女娃娃怎麼負責得起?”說著就暗自吐槽村長找的人不行。

石時是崇拜蘇清多年,此時聽到有人詆毀她,還是個蠻不講理地婦人,也不想與之爭辯了,不吭聲了,徑自往前繼續走。

婦人還想說幾句什麼,突然就聽到一個清脆的女聲,帶著幾分惱怒。

“你,就是你,說誰壞話呢?”

花瀾耳力異於常人,就算喝醉了,對於有人罵蘇清的話是聽得一清二楚,立馬爬起來靠到窗邊,眼神還迷迷瞪瞪的,開口就是為蘇清憤憤不平。

因為花瀾的舉動太突然,還來不及給她帶上輕紗鬥笠,她就那般扒著窗,探了半個身子出去,傾城絕世的容顏出現在了眾人眼前,刹那間,百花都為她自慚形愧,耀日都為她黯然失色。

迷蒙的桃花眼,更是勾魂奪魄,看得人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空氣中彌漫著若有若無的花香,更是讓人陶醉其中。

婦人一看花瀾的姿色,眼睛泛著貪得無厭的光,拍著懷中的孩子,似無意般感歎。

“還有個女娃娃。”

那孩子也似感受到了什麼,“咯咯”笑著,稚嫩非常,可在這曠野之中,卻是詭異非常,聽得人頭皮發麻。

弟子們竊竊私語,這時候他們也明白了蘇清為何要給她帶上輕紗鬥笠遮住容貌,這般妖冶惑人得容貌,任誰看了不起點歹念。

蘇清見狀,神色徒然一冷,眸底似閃過一絲狠戾,伸手抓著對方得後衣領就把人拽了回來,見任還想掙紮,語氣冰冷,開口道。

“彆動。”

花瀾察覺除對方語氣不對,貌似有點凶,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的花瀾,可還是乖乖不動了。

有一瞬間,蘇清根本不想讓彆人看到花瀾,她就想獨占了對方。

蘇清撩開簾子,目光如冰,掃過眾人,開口語氣帶著幾分不悅。

“繼續走。”

待馬車再次行駛,蘇清回到車裡,對於剛剛那般失態的自己,她也想不通為什麼。

抬手捏了捏眉心,把心底那絲莫名的暴虐壓下,後開口,語氣已經不似那般冷冽,帶上了幾分歉意。

“對不起。”

“嗯?”

花瀾歪著頭,狐疑地看她,後勾了勾唇,如一朵盛開地罌粟,迷人而危險,一字一句地開口道。

“你不用道歉,永遠不用和我道歉。”

她的語氣格外認真,認真到讓蘇清恍惚間,仿佛看見對方和記憶中的某個人重合,那也是一雙愛笑的眼睛,隻是看她時,有著絲絲傷愁。

蘇清愣愣地想,是誰呢?她記憶裡的人是誰呢?

正思索著,麵前的人又在酒精作祟下,眼皮變得沉重,困意來襲,再次睡倒在蘇清懷裡,無意識般,對蘇清小聲嘀咕。

“前麵很危險。”

她話音剛落,馬車已經停下。

石時到了一旁,皺眉,小聲對蘇清道。

“仙尊,青祀鎮到了,但……”

他話音一頓,似不知後麵該如何開口。

蘇清疑惑,撩起簾子看去時,也是蹙起了眉頭。

對於外來人,整座鎮子裡的人,聽到動靜後,原本在屋子裡的村民都出來了,身上衣衫破爛陳舊,臉色蠟黃憔悴,眼神更是空洞而麻木。

蘇清閉眸,輕念了句術法,再次睜眼時,金色的瞳孔微閃了下,映入眼簾的便不止是村莊與村民,還有漫天的黑色妖氣,將其籠罩,但還有另外一股力量與其製衡。

蘇清眼眸微眯,嘴角微微勾起,似被勾起了興致。

這裡,有陣。

不知敵友,總該小心。

隨後,她對石時淡淡開口。

“不必擔憂。”

蘇清的話就像是有眸中魔力,開口便安撫了其他絳仙弟子。

那婦人神情激動,抱著孩子就直奔一個容貌消瘦,胡子花白的的老翁前,開口道:“村長,俺把道長們請回來了。”

她說得倒好,好似根本沒有敲詐過她們一般。

她的嗓門很大,其他村民在聽到她的話時,目光更是凝聚在了他們這些外來人的身上。

許若思步履優雅,行至那被稱為村長的人跟前,禮貌笑道。

“村長,此時已近黃昏,可否為我們安排些住處,我們可以按雙倍支付銀錢。”

那老翁卻搖了搖頭,嗓音嘶啞蒼涼:“我們不缺錢,但你們既然是請來的道長,你們的住處不用擔心。”

環顧這四周的屋子,不是破舊便是破敗,空氣中還有隱隱沒有除乾淨的血腥氣,可這村長開口便是說他們不缺錢,這倒是令許若思有些好奇了,但並沒有問出口,而是笑道。

“那便勞煩了。”

這時,那婦人卻搶著開口叫了。

“不行不行,那輛馬車裡的人得住俺家。”似乎是意識道自己說得太急了,又補了一句:“俺家院子大,屋子也多。”

馬車上,蘇清戴上了麵紗,懷中抱著一人下來,抬眸,清冷得眸子看向了那婦人,準確得來說,看得是婦人懷裡熟睡得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