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要獎勵他?(1 / 1)

但有大量鳴海弦出沒,不過好像寫著寫著往三人的結局奔去。

00.

我和保科宗四郎分手那年,保科宗一郎從老家發來賀報慶祝我回歸單身並問我何時打算從東京回到老家,至少在那兒他還能照顧我。

以此為契機我們發生以下這段對話。

:你怎麼比宗四郎還關心我?

保科宗一郎:我不想被母親消息轟炸

:我以為你會說其實你暗戀我很久

保科宗一郎:我品味比我弟弟要好

:你下地獄吧,宗一郎

:宗四郎這輩子都會討厭你,還有我

保科宗一郎:……

01.

也是分手那年我為避嫌主動申請調任去第一部隊,鳴海弦無情嘲笑我一頓還是把我接收。

於是長穀川需要頭疼的人從一個增加至兩個,大家都說我和鳴海弦狼狽為奸。

我一臉正色的反駁他們表示這是利益互換,我幫他抽卡,他幫我打關卡,可惜沒人相信,至少我上班時間不摸魚,兢兢業業訓練出任務。

今天休假,我窩在鳴海弦房間裡和他一起打分手廚房,在一頓彼此指責之後,我聽見他問我:“你為什麼會和保科分手?”

“怎麼我和保科都分手兩年了你才問我。”

“是不是因為你打遊戲太菜了?”

“到底是誰跟不上我上菜節奏的!”

分手廚房真的不愧是情侶玩了要分手,朋友玩了要吵架,我和鳴海弦堅如磐石的友情都出現動搖。

“所以到底為什麼?”

我瞥鳴海弦一眼:“難道你有喜歡的女孩子,想吸取我和保科的教訓避免重蹈覆轍嗎。”

鳴海弦呈大字型平躺在地上,他說他隻是很好奇,他目前沒這個想法。

也是,有空就打格鬥遊戲和沉迷網購的網癮阿宅哪裡去去找女性朋友發展感情。

“就算談戀愛也彆找同隊的,我就是最好的例子。”

我流淚。

如果不是鳴海弦接收我的調任,不然我真的要回老家和另外一個眯眯眼相處,那簡直比殺了我還要難受。

“如果我說我已經不記得我和保科是怎麼分手的,你相信嗎。”

我是真的記不起來,依稀記得我們倆應該是大吵一架不歡而散,我扔下分手的短信就再無聯係。

鳴海弦說我和保科宗四郎難道不是幼馴染嗎。

“是的,但實際上曾經和我有過婚約的是宗一郎。”

鳴海弦猛地坐起來他問我這是他可以知道的嗎,我說你有什麼能分享八卦的朋友嗎,他沉默片刻威脅著說要揍我。

“不要逼我搖長穀川副隊長過來。”

一山更有一山高。

鳴海弦惡狠狠瞪我一眼他又躺了回去。

我也突然有了講過去我和保科家那些往事的興致,我問鳴海弦想聽嗎,想聽的話我就告訴他。

“不會被保科殺掉吧。”

“你明明能和他打成平手的。”

“你就不能誇誇你家隊長嗎?”

“好好好,我家隊長最厲害,各種項目中勇奪第一。”

鳴海弦說我誇人技術真是敷衍到家,他讓我可以開始我的表演。

02.

其實也沒什麼好講的。

我和保科家的孽緣是從一出生就開始,因為是鄰居加相處多年的世家,據照看我的阿姨所說保科宗一郎在我出生不久後來看過我,他睜開眼看我半天,委婉表示這個妹妹著實有點醜。

我的母親寬宏大量原諒保科宗一郎的童言童語,畢竟他也是這樣評價與我早三天出生的保科宗四郎。

婚約,婚約這回事兒純粹是保科宗一郎他父親和我父親喝酒上頭給莫名奇妙定下來的,雖然最終毀於我父親和母親雙雙死在我五歲那年,死在怪獸討伐的戰鬥之中。

我一下子父母雙亡,坐擁千萬遺產。

按理來說,我是不會去參加防衛隊的測試做一個樂嗬嗬等著死亡來臨的富二代,但耐不過保科家的父親堅持我父親遺願訓練我。

好慘啊,那段回憶我都不想起來。

好消息是保科宗四郎過得比我更慘,有了對照組我才好受一些。

“你可以彆笑得那麼惡心嗎?”鳴海弦問我。

“我隻是想起有人小時候被打得趴下的狼狽樣子。”

我是哪裡跌倒就在哪怕趴著,不像保科宗四郎越戰越勇,所以這也是他為什麼能夠成為第三部隊副隊長原因。

“笑得更惡心了。”

“其他也沒什麼好說的,要繼續打遊戲嗎?”

鳴海弦看眼時間問我還不回自己宿舍嗎,明天還要執勤的。

怎麼就淩晨一點了?我打了個哈欠但懶得挪窩,我問鳴海弦有沒有多餘的被子借我一用,湊合過一晚上。

“沒有。”

“那你隊服借我。”

鳴海弦直接扔給我。

總而言之,因為太懶我在鳴海弦房間裡借宿了一晚上,我中途醒來發現他頂著被子還在打遊戲,那叫個聚精會神。

不愧是能當隊長的人,精力如此旺盛。

03.

我後悔了,我不該犯懶在鳴海弦房間借宿的,不然也不會早起想回自己房間洗漱,結果一開門就看見前任那張臉。

我砰一下又把門關上了,隨時會響起的警鳴聲讓我們這些人養成淺眠的習慣,鳴海弦也不例外,他被聲音驚醒問我發生什麼。

“鬼故事,保科宗四郎在你房間門口。”

迷迷糊糊醒來的鳴海弦應一聲又把被子拉過頭沒有動靜睡了過去,我卻在思考要不要從他窗戶翻出去的可能性。

算了,這樣不更顯得我和鳴海弦關係不清白。

我決定把剛剛開門看見保科宗四郎的行為認成一個鬼故事。

我做好心理準備,我又打開門,人還在沒走。

某個眯眯眼睜開眼,他皮笑肉不笑的向我問候:“早上好, ,……還有鳴海隊長?”

我本能的想解釋。

話都已經到舌尖又記起來我和他其實都已分手兩年,我也沒什麼解釋的必要,想說解釋的話轉成禮貌的對發起早上好的問候,不等他回複便繞過保科宗四郎往我宿舍那邊走去。

在我走至樓梯拐角處,背後隱約傳來鳴海弦和保科宗四郎的對話以及乒裡乓啷的聲響。

……

該不會他倆是打起來了吧?應該不會吧。

好家夥,真打起來了啊。

我知道是因為鳴海弦給我的line發了個不文明的國際手勢。

:你跟保科打架了?

鳴海弦:老子還在睡覺呢

隔著文字都能看出某人的氣憤,在他抱怨更多之前我打斷他的前搖。

:那我賠你醫療費

鳴海弦:還有新出的那款遊戲

:行,我買了送你

鳴海弦瞬間沒了聲響。

結束執勤任務下班回宿舍的時候,我在宿舍樓前又碰到熟人,我轉頭想走去找鳴海弦,那人卻出聲喊住我,他問我就那麼討厭他?

天大的誤會,我隻是單純覺得尷尬,尤其這兩年間我們根本沒過多接觸,逢年過節的祝福都已省略,做到合格的前任像死人一樣毫無聲息。

於是我轉身:“沒有的事,保科副隊長,您是好人。”

保科宗四郎站在原地不說話,表情看不出喜怒,然而多年相處經驗告訴我這家夥在生氣。

或許是因為我那句保科副隊長,無比的公事公辦,可除此之外我也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他,我總不能再厚著臉皮喊他宗四郎吧。

好像也行,我臉皮確實蠻厚。

“那要去喝一杯嗎?宗四郎。”

雖然我也不太懂保科宗四郎為什麼會閃現到我們基地,但我的慣用策略是遇事不決就喊人出去喝一杯吧。

保科宗四郎沒否認而是跟上來與我並肩走著。

我看見他臉上多了道傷口,是我早上和他打照麵時候還沒出現的。

“你跟鳴海打架了嗎?”

“你心疼?”

“有點,在我這裡他也隻剩那張臉。”

沒加入防衛隊前,我也對活躍在前線上的鳴海弦有過憧憬,後麵發現偶像之所以會成為偶像的原因是有距離,距離產生美。

“你把他揍成什麼樣?算了,我明天自己去看他。”

反正等會還要去給他買最新發售的遊戲。

這座城市已經不知道被怪獸摧毀再建多少次,我常去的這家居酒屋像是有幸運buff一般屹立不倒,我一進去年輕的店老板就熱情招呼我,看到我身邊的保科宗四郎時笑容僵硬在臉上。

她把我拉到邊上悄悄問我是跟鳴海隊長分手了嗎,我也悄悄回答表示我根本沒跟鳴海談啊,她瞳孔地震,她說之前你帶過來的人不一直是鳴海隊長嗎。

這句話店老板沒控製住音量聲有點大,導致保科宗四郎向我們這裡看來,我對他禮貌微笑又扭過頭。

店老板見證一切再度瞳孔地震,不忘給我豎起大拇指,她誇我挺牛把兩個部隊的正副隊長玩弄於手心。

這可真是天大誤會,我不是那種玩弄彆人感情的壞女人。

我試圖向店老板解釋,然而話都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聽見保科宗四郎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他問我在和老板聊什麼,距離近到我感受到他說話時的氣息噴在我耳垂上,我渾身一顫。

“沒什麼,老板在給我推薦新菜。”

“鳴海隊長也是新菜?”

我選擇裝死假裝沒聽見保科宗四郎這話,麻煩店老板給我帶位置。

店老板貼心的給我帶到了一個包廂。

這還不如坐大廳呢,要我和兩年未聯係的前男友共處狹小的包廂著實尷尬。

“怎麼不進去。”

“好好好。”

是誰走出半生歸來仍是被保科宗四郎拿捏。

哦,是我啊。

酒是個好東西,幾杯生啤下肚已經打開我話匣子,雖然講的都是些與無關緊要的抱怨。

比如保科宗一郎逢年過節都會掐點送上節日祝福再問我什麼時候回去,我真的很懷疑是不是想讓我當他老婆,我倆婚約都取消八百年。

保科宗四郎說彆管他,我說好的。

又比如說最近的訓練強度又加大,主要是要陪奇比露對打,我又不想真的被比下去隻能暗自加大強度訓練,我是真的很討厭有天賦的人。

保科宗四郎對此表示他能夠明白,我說是吧我就知道他能夠感同身受,雖然他自己本身就是個天才。

再再比如……

好吧,我承認我喝多了,對麵的保科宗四郎都學會影分身。

我趴在桌子上不想動彈。

“又菜又愛喝。”我聽見保科宗四郎這樣評價我,我能做的是抬手送他一個國際不友好手勢。

“你和鳴海弦是越來越像了。”

我再次假裝沒聽見他話語中帶著的刺:“什麼樣的隊長什麼樣的隊員。”

“你以前在我小隊裡也沒像我。”

我阿巴阿巴的裝傻,因為這話我真不知道怎麼接。

我聽到來自保科宗四郎的一聲歎息,他說他很想我。

我頓感大事不妙。

這種感覺就像是常年遊走在野外的貓突然卸下所有防備向你展露它柔軟的肚皮一樣。

“……所以呢?”

他肯定有所圖謀。

04.

我更正,酒根本不是個好東西,不然我也不會保科宗四郎負距離接觸廝混到一張床上共度一夜,把已變得生疏的關係上升至如此曖昧。

體內的生物鐘把我從睡眠中喚醒,我盯著天花板發呆好一會,才撈過昨晚被隨意扔在桌上的手機。

一打開手機就發現鳴海弦對我的消息轟炸,他問我是不是被保科那個眯眯眼混蛋拐走了,還問我是不是忘記我們今天還要一起打最終boss的約定,最後一條定格在淩晨一點他說他不會原諒我了。

也至此我才想起我昨天答應鳴海弦的那款遊戲還沒買而是直奔附近的酒店。

我心懷愧疚,熟練找到鳴海弦的銀行賬戶打了幾十萬日元過去,這樣他應該不會生氣了吧?

“你對他倒是大方。”

這男人怎麼醒了?剛剛不是還睡著的嗎,呼吸聲都均勻的很。

“畢竟是我家隊長……疼疼疼,彆咬我肩膀啊,宗四郎。”

保科宗四郎怎麼張口就咬!我真的很討厭他的那兩顆虎牙。

“你和他到底什麼關係?”

“要有關係早發生了。”

保科宗四郎不說話,總體情緒不佳。

可我顧不上照顧他的情緒,因為我一看時間,我得回基地上班去了,我又不像保科宗四郎這幾天休假。

我急急忙忙穿好衣服去衛生間洗漱完,保科宗四郎的視線落在我身上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眯眯眼一思考絕對沒什麼好事,就如鳴海弦所說這男人一肚子壞水。

“宗四郎,再見。”

鳴海弦原諒我了,他說這是看在我給他打錢和帶新遊戲的份上,一旁的奇可露恨我不成鋼,她問我為什麼要獎勵鳴海弦。

我看著鳴海弦明顯烏著的眼圈,如果不是他不上戰場時候都維持著劉海下垂模樣,他被保科宗四郎揍出黑眼圈的事跡就要傳遍基地了。

我良心很痛,我對奇可露說等她再大一些就懂了。

“哈?”奇可露震驚,她的視線在和我鳴海弦之間打轉,最後她說她不是很想懂。

說完她又讓我和她過招,我婉拒,我說我身體不適,我用鈔能力讓鳴海隊長陪你打。

不是我不想,是我腰好痛啊,該死的保科宗四郎。

一直坐在椅子上打遊戲的鳴海弦突然抬頭看著我說:“真被眯眯眼混蛋拐走了?”

“不要在小孩子麵前說這些話。”

“笨蛋徒弟算什麼小孩子。”

我過去捂住鳴海弦的嘴,避免他說出更多勁爆發言。

在奇比露你們兩個才是笨蛋的眼神下,我還是動用鈔能力讓鳴海弦陪訓練奇可露,我則接管他的遊戲機。

和奇比露結束對戰後,她先一步離開,鳴海弦坐在我身邊看我打遊戲,過半天他問我不打算和保科複合嗎?

“你怎麼突然關心起這個事情?”

“我現在活得像個被你包養的小白臉,我就不能關心下我的金主?”

我認真回憶一番隨後誇讚鳴海弦有自知之明,他作勢想給我一手刀卻最後變成摸了摸我的頭。

我懶得拍掉他的手繼續操作遊戲人物:“我暫時沒這個打算,你也不會失業。”

“……好險啊。”

“嗯?”

“彆看我,你快死了。”

“啊啊啊啊啊!!!你怎麼不早說!”

鳴海弦有時候也真的很混蛋。

05.

明天是難得的休假日,我決定出去搓一頓安慰自己。

得知我計劃的鳴海弦也強烈要求跟著我要去吃飯,我沒辦法甩掉,我忍了。

走到一半又在途徑宿舍樓又遇到保科宗四郎他也主動跟上來,我更沒辦法甩掉,我忍了。

這次的目的地是居酒屋旁邊的中華料理店,我路過時候居酒屋店老板恰好站在門口,我習慣的給她打了個招呼。

她卻意義不明的向我豎大拇指。

我往身後一看發現正在小學生般鬥嘴的鳴海弦和保科宗四郎,他們發現我視線後還試圖讓我評理。

評什麼理。

我滿腦子隻剩下我風評被害的念頭。

我真的不是玩弄彆人感情的壞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