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瑜獨自坐在玉蘭樹下,他的身影在斑駁的樹影中顯得格外靜謐。陽光透過樹梢,灑在他白皙的臉龐上,為他那深邃的眼眸增添了幾分柔和。
他手中捧著一本厚重的書籍,指尖輕輕翻動著書頁,動作優雅而從容,他的目光專注地落在書頁上。
周圍的景物仿佛也受到了他的感染,變得格外寧靜。玉蘭樹的花朵潔白如雪,散發出淡淡的清香,與沈清瑜身上散發出的安神香混合在一起,營造出一種清雅而高貴的氣息。微風吹過,花瓣輕輕搖曳。
沈清瑜的神態平和而莊重,他的眉宇間透露出一股與生俱來的貴氣。他的嘴角微微上揚,似乎在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與書中的文字。他就像一幅精美的畫卷,靜靜地坐在玉蘭樹下。
此時,一名侍衛輕手輕腳地走來,手中端著一碗冒著熱氣的藥。他恭敬地將藥碗遞到沈清瑜麵前,低聲說道:“殿下,藥已煎好,請趁熱飲下。”
沈清瑜抬起頭,眼神中閃過一絲疲憊,但仍是接過藥碗,一飲而儘。那藥苦澀難當,但他似乎早已習慣,沒有露出絲毫痛苦的表情。
喝完藥,沈清瑜放下碗,輕輕拭去嘴角的藥漬。羽一見狀,小心翼翼地開口:“殿下,剛剛得到消息,今年的狀元是江則年。”
沈清瑜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恢複平靜。他淡淡地說道:“江則年?孤記得他是江亦的庶子。”
“是。”羽一點了點頭。
“京中似乎很少有關他的傳聞,這個江家人倒是名不見經傳。”沈清瑜垂下眸思索著。
“太後向皇上提議,封狀元郎為大理少卿。”
“太後真是越老越糊塗,不過這個狀元郎,聽著倒有些許意思。”沈清瑜搖了搖頭,“聽說江亦那個嫡子也參加了此次春闈,他怎麼樣?”
“止步會試。”
沈清瑜嗤笑一聲。
這時,定國公府的小侯爺餘汴風風火火地闖進了玉蘭樹下的這片寧靜之地,打斷了太子和羽一的談話。
他身穿一襲錦衣,頭戴玉冠,眉宇間透著一股不羈之氣。他一路小跑,臉上帶著幾分急切和不滿,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找沈清瑜傾訴。
“太子殿下,不好了!”餘汴氣喘籲籲地說道,他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抱怨和無奈,“我父親又要張羅我的親事了,讓我好好挑選,可我根本就不想這麼早就成親!”
沈清瑜聞言,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他深知餘汴的性格,知道他對婚姻之事並無太多興趣,他愛玩兒,更多的是追求自由和瀟灑。於是,他溫和地開口勸解道:“餘汴,你也到了該成親的年紀了。定國公這麼做,也是為了你的將來著想。”
餘汴卻是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將來?我的將來我自己會把握,不需要靠成親來保障。再說了,我現在一心隻想遊曆四方,見識更多的風土人情,哪有心思去成親?”
沈清瑜歎了口氣,問:“那你父親打算怎麼辦?總不能一直任由你這樣下去吧?”
餘汴聞言,臉上露出了幾分苦惱的神情:“我父親說了,如果我不願意成親的話,就把我送進軍營曆練一番,讓我嘗嘗生活的苦頭。”
沈清瑜聽後,不由得笑了起來:“軍營曆練?這倒是個不錯的辦法。或許在軍營裡,你還能有一番大作為。”
餘汴卻是苦著臉道:“軍營?那可不是什麼好玩的地方。我聽說那裡的日子苦得很,每天都要操練,我可不想去過那樣的生活。念安,你幫幫我吧,我真的不想去那裡。”
沈清瑜拍了拍餘汴的肩膀,安慰道:“彆擔心,孤猜你父親不會真的把你送進軍營的。這樣吧,你最近跟著孤。”
餘汴點了點頭,心中沒有了不滿和抵觸,對著沈清瑜展開笑顏:“我就知道太子殿下不會見死不救!”
沈清瑜無奈:“你啊......”
沈清瑜起身,拂了拂衣袖上的玉蘭花,對餘汴和羽一說道:“孤要去一趟南山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