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君 沈清瑜的“小秘密” o(〃^▽……(1 / 1)

願君 言若昔 1866 字 11個月前

“回皇上,按照推算——可以選二月作為太子殿下加冠禮的吉日,現在是時候調集士兵和準備各項禮儀的相關需要。”欽天監對著麵前坐著的兩個人說。

“父皇,不可。春耕才開始,現在舉行恐怕會妨礙農事,還是改為十月舉行。”其中一人開口,那人麵容俊美,隻是臉色略顯蒼白,但那一雙丹鳳眼不怒自威,墨發如瀑,頭發隻用了一片金葉子裝飾,身著一襲白衣。

“ 那就按太子說的辦。”另一人兩鬢微白,氣質沉穩。

“你先退下。”

......

“念安,今年的殿試可比往年精彩。”

“父皇可決定好榜首?”

“否。”宣懷帝微微歎了口氣,“他們實力相當,難分伯仲,朕還需好好考慮。”

宣懷帝蹙了蹙眉,又道:”南州那邊又有動靜了,你和餘汴多注意點。”

“兒臣明白。”沈清瑜點了點頭。

“回去吧。”

春日,雪已經停了許久,隻是枝葉上還殘留了些冬意。二月暖陽照著進小軒窗,陽光散滿書房。房內的物件整潔乾淨,與屋外那紅磚黃瓦相比,倒是素淨,房間的每一個角落都透露出寧靜而簡潔的美感。

一張木質書桌擺放在窗邊,桌上放著幾本泛黃的古籍,沈清瑜此時正在桌前看書。

一名臉龐剛毅的男子向沈清瑜行了個禮:“殿下,剛剛收到消息,我們派的人追到一所客棧裡,然後發現他死在客房裡,胸口處插了一把匕首。”

“嗯。”沈清瑜似乎早就預料到他會被殺,沒有多大反應。

“屬下辦事不利,還請殿下責罰。”

“ 起來吧,不怪你們,那背後的人為了保證自己的安全,肯定會將其滅口。”沈清瑜起身理了理衣袍,“隨孤去一趟地牢。”

“是。”

在太子府的深處隱藏著一處不為人知的地牢,這裡關押著許多秘密,其存在鮮少有人知曉,不過說出去估計也沒人會信——誰能相信風光霽月的太子殿下私底下會用酷刑折磨犯人呢?

地牢的入口在書房,隱藏在一幅畫後。沈清瑜從房間步入地牢,素雅、寧靜的房間與陰暗、潮濕的地牢形成鮮明的對比。地牢走廊的牆壁上掛著幾盞的油燈,微弱的燈光勉強照亮這裡,至少能讓沈清瑜看得見路。

隨著他逐漸深入地牢,四周的空氣愈發沉悶。他獨自走向被枷鎖束縛的男人,在地牢幽深之處,沈清瑜用凜冽的目光審視他。

沈清瑜深吸一口氣,沉聲道:“告訴孤,關於曲家滅門案,你知道多少?”他的聲音在空曠的地牢中回蕩,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男人緊咬牙關,嘴角溢出一絲血跡,卻不肯鬆口。他瞪視著太子,眼中閃爍著痛苦和憤恨。

沈清瑜站在他麵前,目光如炬,聲音低沉而有力:“你是何人派來的?目的是什麼?”男人沉默片刻,然後緩緩抬起頭,與沈清瑜對視,他的聲音微弱:“為了......為了大義。”

沈清瑜冷笑一聲,眼神中閃過一絲淩厲:“大義?你以為孤會相信這種冠冕堂皇的理由?說,你背後之人是誰?”

男人緊閉雙唇,不再言語。沈清瑜眉頭緊鎖,他知查案不能如此,這樣是審不出來的。

他轉身走向一旁的桌子,拿起一杯泛著冷光的茶水,慢慢品嘗。飲完一盞茶後,沈清瑜緩緩開口:“孤知你被人利用家人要挾,如果孤能保證你家人不死呢?”

男人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波動,但他仍然保持著沉默。沈清瑜也不急,倚坐在椅子上,把玩著杯盞。

良久,男人開口:“殿下真能保證我家人的安全?”

“是。”

“是江家派我來的。”

“嗯。沒了?”

“其餘的我真的不知道,求殿下放過我一家老小啊。”

“嘖。江家......”

從地牢中走出,沈清瑜的身影在昏暗的走廊中顯得格外高大而孤獨。他的腳步雖然沉穩,但每一步都透露出一種深深的疲憊和沉重。

回到房間,沈清瑜脫下厚重的外衣。他坐在寬大的檀木桌前,桌上擺放著一盞精致的燈,燈光下,他的臉色顯得更加蒼白。

他端起一杯熱茶,輕輕吹了吹,然後緩緩喝下。茶的苦澀在舌尖散開,如同他此刻的心情。他閉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試圖平複內心的波瀾。

他知道,地牢中的人不會輕易鬆口,又可能他們確實不知道,隻是受人威脅,被迫幫人辦事,這場審問還會持續很久。但他也明白,揭開曲家滅門案的真相的過程不會容易,不過即使艱難,他也要為那些無辜的亡靈討回公道,為舅舅、外祖他們報仇。

“殿下,你剛剛說會保護他的家人是真的嗎?”

“孤有說過這話?”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