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後死在戰場上了嗎?”身邊傳來了低低的嗚咽聲。
“是”字即將出口,但小妻子似乎快哭了,黑澤陣趕緊安慰,“沒,他從戰場上活了下來。”
Gin生來隻會戰鬥,不會逃跑認輸。大勢所趨,德國不少軍官都在拿錢逃亡,Gin戰鬥到了最後一刻,最終被捕。
1945年
反法西斯戰爭勝利了。作為納粹帝國的劊子手,Gin本以為自己會被送上絞刑台。
“是你救的我?”Gin被帶出監獄,麵前是一位年輕的男子,男子有一雙大海般湛藍的眼睛,據說是當下最有名氣的推理小說家。
“是你救了你自己。1941年一整年,200名不同領域出類拔萃的傑出人才因你獲救,他們知道你的名字KUROSAWA Jin,是你給了他們通行證重獲新生,國際法庭赦免了你。”
“為什麼幫我?”
Conan轉身離開了,“因為我不想讓她流淚。”
天地之間再無Gin。
(真正被救贖的人,其實是我。)
1946年春法國·科爾馬
KUROSAWA Jin行走在小鎮街頭,這裡是Ran的故鄉,如童話王國一般,到處盛開著鮮豔的花朵,水邊的聯排彩色小木屋,彆具一格,人們悠閒地騎著自行車,喝著下午茶,種花賞風景。真是一個讓人身心都放鬆的地方。
忽然衣角被拉動,Jin低頭,是一個三四歲的小男孩,男孩長得和自己小時候很像,眼睛頭發顏色更是相同。Jin心頭微動,大手撫摸上男孩的頭頂。
“叔叔您好,能幫我取一下風箏嗎?飛樹上了。”
“為什麼選擇叔叔幫忙呢?”Jin努力說起了法語,在說“為什麼”時還是有小舌音發不出來。
“因為叔叔您最高呀~”男孩眼睛眯眯露出燦爛的微笑,一瞬間男人看見了她。
“謝謝叔叔。”風箏毫不費力便取下來了,“叔叔再見,再不回去媽媽就要來找我了。”
男人心中動蕩,“你的媽媽,她是?”
“媽媽來找我啦。”男孩看見母親便向前方跑去。
Jin回頭,1600個日日夜夜,絕處逢生之時,鋃鐺入獄之際,等待審判之間,朝思暮想的人,此刻就隔著水,站在小木橋上。女子看見了Jin,她笑起來了,一瞬間百花失色,在春光中向男人跑來。
“真好啊,有情人可以終成眷屬~”
“不過,嗯”蘭歪著頭思考著,“為什麼我的上線是諸伏警官呢?”
“哼,因為你們每次發的郵件,我都看不懂。”男人似在發泄著自己的不滿。
來到歐洲後,蘭與諸伏警官成為了筆友,有時會通過郵件交流三國心得,交流時索性用古文問答,對於黑澤陣來說就是加密電文了。
“呃,那為什麼下線是赤井先生呢?”
男人目光瞬間一凜,“因為他殺不了我!本想著把他抓出來在額頭中心開個漂亮的血窟窿,但那樣會讓蘭傷心。”
還真是溫柔體貼啊。。。
“還有最後一個問題,為什麼工藤君是飛行員呢?”蘭很早以前就改口了,原因是有一次小氣的男人說,蘭叫我姓氏卻叫那小鬼名字,很不公平。從此之後蘭就把兩人的稱呼換了過來,男人似乎對現狀很滿意。
“哼,那小鬼不是在夏威夷什麼都學了嗎。”輕蔑的語氣帶著各種不屑。
“好了,蘭對這個故事滿意嗎?”語氣中略帶有輕佻與調笑。
蘭點頭,“很喜歡,深深被打動。啊!”
黑澤陣一把將蘭背在後背,箍著雙腿,蘭怕掉下去趕緊摟住男人肩頸,胸口壓著男人結實的後背,男人大步邁向出口。
“陣哥哥,快放我下來啦~還有其他遊客呢。”
“你走得太慢了,我等不及要報酬了。”
真是的,光天化日大庭廣眾怎麼說得出口的,蘭將臉蛋藏在男人頸窩裡。
“嗬,蘭,你算算故事講了多久,你扛得住嗎?”
車子疾馳在高速路上,奧斯威辛很小,兩人開的酒店在克拉科夫。
“陣哥哥,波蘭高速有限速的啦,不像德國可以隨便開。”
男人似是才反應過來,一個刹車轉動方向盤,車子穩穩停在了應急車道上。
蘭的心怦怦直跳,情況很不妙,不會吧,在外麵?
像是能看透,男人壓身靠近,咧嘴露齒,“放心,玻璃是單向的。”
交戰持續得凶狠又長久,似乎真的同戰爭一般,那麼激烈,那麼長久。
女孩的長發落在男人健碩的胸膛上,重重喘息著,纖纖玉手在男人的腹肌上打著圈兒,“謝謝陣哥哥滿足我對德國製服的幻想,明天想吃提拉米蘇了。”(帶我走)
一個翻身,衝鋒的號角再次吹響,長夜漫漫,厚重的哈氣彌漫著車窗。
東方露白,黑色的保時捷才駛進沉睡的克拉科夫城,一座美麗卻百折不撓的民族古城。
番外克拉科夫---完。
Gin與Ran的故事結束了,但黑澤陣與黑澤蘭的故事還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