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想我們之間真的不合適,分手……(1 / 1)

少女生硬的解釋,聽得沈鶴州有點想笑。

他不是一個喜歡強求的人,同樣更不喜歡給自己找麻煩。

沈鶴州徑直走到季延麵前:“要我送你,還是幫你聯係助理?”

季延抬眸看向沈鶴州,沉默了幾秒後,才啞著嗓子回應道:“可以嗎?”

這三個字,讓沈鶴州敗下陣來,牽著醉得像隻呆雞的季延走進電梯的那一刻,沈鶴州都覺得最近發生的一切,就好像死前做了一場夢。

上輩子季延從未在他麵前這樣失態過。

或者說,回國後為了不讓季臨注意到他和季延之間的合作,並沒有一回國就明目張膽的約季延見麵。

而這一世,沈鶴州放棄從沈覃辛那邊下手,就沒有了捆綁季臨感情的意義,和季延私下的關係也沒有了遮掩的必要。

車開到了五年前買的老小區樓下。

沈鶴州解開兩人的安全帶後,攙扶著喝醉的季延上了樓。

這間屋子四十六平方米。

算不上大。

係統在來回飛了一圈後,新奇的開口道:“宿主選擇在這個地方買房子,是因為小的空間更能讓你有安全感嗎?”

沈鶴州將已經昏睡的季延攙到沙發上坐好,抬眸似笑非笑地看了係統一眼,沒有說話,一個表情就已經把諷刺值給拉滿了。

係統飛到沈鶴州耳邊,在深藍色的電流包裹下讀取著沈鶴州的記憶。

“沈哥,你要給我看什麼驚喜。”

走廊上模樣還青澀的季臨跟在沈鶴州身後。

沈鶴州回過頭對著季臨笑的溫柔,老小區樓梯間內,鏤空的雕花裡射入的光灑在他精致的眉眼上,睫毛上宛若多了一層鍍金。

“跟著我上去不就知道了。”

季臨雙唇微張著,目光對向沈鶴州盛滿笑意的眼眸久久回不過神來,直到沈鶴州在樓上喊了一聲季臨,他才飛快的向樓上奔去……

那是一間很溫馨的小家,四十多平方裡的屋子裡,玄關處被鏤空的鞋櫃隔開,往裡麵走淺灰色的沙發上被夕陽的餘暉染上了暖意,側邊牆上掛著一個個大小不一的空相框。

“沈哥?”

“喜歡嗎?我們的小家,你喜歡了我那麼多年,這份回禮,算不算是回應了你對我的心意嗎?”

說著沈鶴州將雙眼通紅的季臨推到了滿是相框的白牆前:“以後,就在這裡,會裝滿你和我的點點滴滴。”

擅於玩弄感情的騙子。

在季臨陷進去後,卻遠赴國外子公司,一走就是五年。

讀取完這段記憶後的係統,再度回到現實世界後,係統注視著沈鶴州在廚房忙碌的身影,不住打了個寒顫。

那雙漂亮的桃花眼,連深情都可以演得毫無破綻。

係統要有□□的話,現在恐怕已經藏在角落默默擦汗了。

房間內。

沈鶴州端著泡好的蜂蜜水在季延身邊坐下,他偏過身子,將杯口送到季延唇邊:“乖,先喝點蜂蜜水。”

季延聽見聲音乖乖含住了玻璃杯的邊緣,在沈鶴州輕哄下小口小口把遞到嘴邊的蜂蜜水往下咽,拉開一條縫的眼睛默默注視著身旁的沈鶴州。

沈鶴州:“你的藥呢?”

季延一頓,腦子還不太能反應過來沈鶴州說得是什麼。

可腦子裡多了一個女聲,一直催著他和沈鶴州拉近距離。

是第二人格嗎?

季延暫時轉不過彎的腦子出現了這樣的想法。

沈鶴州在季延的胸口處摸了摸,並沒有摸到藥瓶無奈地笑了笑:“先跟我去房間休息,藥我待會下樓去買。”

說著沈鶴州將季延從沙發上扛了起來。

季延歪頭看著沈鶴州,在酒精的作用下,沈鶴州那本就不俗的五官上好似多了一層柔光濾鏡,好看到讓人移不開眼。

可耳朵裡的第二人格很呱噪,吵得他腦仁都開始疼了。

“去房間啊啊啊啊!不得借著酒勁把沈鶴州按倒在床上,狂甩他的嘴唇,跟他說季臨就是個屁,快到叔叔懷裡!”

“爭氣點,他都帶你回家了,酒醉兩個男人在一起不發生點什麼,合適嗎?不合適!”

好吵。

季延皺了皺眉頭,很想把第二人格從腦袋裡甩出來。

“親了嗎?說話,你現在有沒有親他,其實可以溫柔點的,借著酒勁親他一下,你彆說你不行!當年你要是有季臨那龜孫熱情,早就抱得美人歸了好嗎?駐守在路燈下的男二是不配得到愛情的。”

進入房間的那一刻,季延確實被腦袋裡喋喋不休的第二人格吵得的動容了。

帶有水霧的雙眼,落在了沈鶴州的薄唇上。

“你用的哮喘噴霧還是五年前那……”

沈鶴州話還沒有說完,季延便湊頭吻了上去。

眼前那柔軟的唇瓣沒有季延想象中那樣炙熱,卻又帶著莫名的甜意。

沈鶴州微僵了片刻,倒沒有把季延推開,他合上了眼睛,熟練地回應著季延的親吻。

正要反客為主之際,衣櫃裡鑽出來的一道人影,打斷了沈鶴州的攻勢,他眼角餘光恰好對上了季臨難以置信地眼神。

“臨少。”

緊跟著衣櫃裡又鑽出一個染著黃毛的男人。

不多時床底下也有了動靜。

沈鶴州攙扶著季延往後退了兩步,隻見床底下又鑽出了兩個毛茸茸的腦袋。

這個屋子裡還挺熱鬨的。

季臨紅著眼,委屈地喊了一聲:“沈哥。”

沈鶴州看向季臨,臉上還帶著溫和的笑意,絲毫沒有半點被抓奸在床的心虛。

季延皺著眉頭,還沒有從酒醉中清醒過來,潛意識中卻覺得站在不遠處的人影熟悉卻討人厭。

沈鶴州柔聲道:“早知道你在,我就不帶著季延上來了。”

季臨感覺喉嚨裡像紮了一根魚刺,再開口時,說話的聲音變得哽咽了起來:“沈哥,這是我們的家,你怎麼可以帶著外人上來。”

沈鶴州笑意未改,注視著季臨的目光裡多了一絲冷意。

上一輩子,季臨還有利用價值,沈鶴州多得是時間和他虛以為蛇,麵對可以隨意丟掉的垃圾,他倒沒有耐心繼續浪費時間。

旁邊季臨的兄弟也在起哄,話裡話外都在替季臨不值。

沈鶴州笑了笑:“你沒有帶著沈覃辛來這間屋子裡睡過嗎?”

季臨雙唇微啟,眼中閃過了一瞬的心虛。

就連剛剛為季臨聲討沈鶴州的幾個好哥們,也不說話了,四人互相看了一眼。

其中身材微胖的男人出來打哈哈道:“我煙癮犯了,你們誰陪我下樓買包煙。”

另外三人趕忙應聲,從這滿是尷尬的臥室裡退了出去。

季臨抿了抿雙唇,不自然地笑道:“那個私生子碰我一下,我都嫌臟,我和他能有什麼。”

沈鶴州道:“恩,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對方語氣柔和的說出了最冰冷的字。

季臨愣了片刻指著喝醉的季延道:“是不是這個野…我小叔跟你說了什麼,他對我們的事情根本就不了解,沈哥,我才是你男朋友,你為什麼就……”

不等季臨把話說完,季延掙脫開沈鶴州的攙扶,衝上前去就給了季臨重重一拳。

喝醉酒的人,下起手來沒輕沒重的。

季延一擊鐵拳砸在了季臨臉上,季臨被打得大腦嗡嗡作響。

沈鶴州沒有去拉,壞抱著雙臂站在一邊,眼神漠然地注視著季延是如何一拳接著一拳打得季臨毫無還手之力……

季延一連在季臨臉上打了七八拳後,因為哮喘的緣故,嘴唇變得有些泛紫,壓在季臨身上時呼吸也越發的困難,嘴裡喃喃說著什麼,聲音很小讓人完全聽不清楚,唯有那雙滿是戾氣的眼眸惡狠狠地盯著季臨。

季臨緩過起來,本就當著兄弟的麵帶了綠帽子,又被季延像瘋狗一樣打了那麼多拳,現在什麼理智都沒有。

他抓著季延的衣領,一把將人按在衣櫃上,惡狠狠地說道:“季延你個野種是瘋了吧!”

說著季臨抬起手正打算把臉上挨到拳頭給討回來。

拳頭還沒能砸到季延的臉上,就被一股外力抓住了胳膊。

季臨轉過頭難以置信地看向沈鶴州:“沈哥,你幫著他?他和沈覃辛一樣都是見不得野種,我們才是一樣的。”

沈鶴州冷聲道:“鬆開他。”

季臨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住了,想要掙開束縛,卻沒想到這個看起來有些單薄的身軀,手力卻那麼大。

季臨怒道:“沈鶴州!”

沈鶴州將季臨一把從季延身邊拽開後,順勢將季延拉入了懷中。

季延臉色憋得發白,泛紫的雙唇發出急促的呼吸聲。

沈鶴州攙扶著季延去客廳後,從櫃子裡翻出一個牛皮紙袋,讓季延才緩解著哮喘的症狀。

此刻這一幕像是一把無形的利刃,狠狠插入了季臨的胸口。

還沒等從這一幕下緩過神來,沈鶴州拿起桌上的鑰匙,對著季臨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季臨囁嚅著唇,雙眼通紅,身體止不住的微微顫抖。

許久,他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把握住了沈鶴州的手臂:“沈哥,我一直喜歡的都是你,是沈覃辛勾引我,還用這件事威脅我和他在一起的,你相信我,我對他真的一點意思都沒有!”

沈鶴州彎起唇角,眼神仍舊溫柔,說出的話卻不留一點情麵:“季臨,分開了五年,我想我們之間真的不合適,分手吧,停在這裡還能給彼此留個好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