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這就去摸魚 手機嗡嗡兩聲……(1 / 1)

手機嗡嗡兩聲,白雲拿起一看,又是滑跪表情包,反手回了一群爆筋回去,想剁了鴻雁這個小崽汁。

[**紅包]我錯了

白雲糾結片刻後點進去,哇哦,+3000,本來不想配合的,但他實在給的太多了。

醫院事件失蹤了好些天,於瓏擔心她來無名閣找人,鴻雁張口胡咧咧嘴上沒把門,說她在外地出差的時候一腳踩上香蕉皮,磕出了重度腦震蕩外加骨折,人在醫院裡躺著呢。

就不能編一個見義勇為被車撞了嗎?

她幾次想屁顛屁顛的找於瓏玩,都要在心裡默念不能去,自己“病”還沒好呢,腦震蕩下不來床,配合鴻雁圓謊躺在床上視頻裝病,焯。

得知白雲她老人家終於出院回來上班,於瓏提著果籃來看望,繞著她瞧了一圈:“沒剃光頭啊?”

“我的朋友,我又沒有做那該死的開顱手術,再提我發誓用我的靴子狠狠的踢你的屁股!”白雲憤怒的拿起果籃裡的香蕉,咬牙切齒的現編台詞,“哦,天呐,這見鬼的香蕉。”

聊了一會,倆人不約而同的癱在沙發上玩手機吃零食,至於逛街電影KTV一條龍項目,不存在的事,能出門到對方家裡躺著都算感天動地的姐妹情了。

聽於瓏吐槽學校活動,吐槽撕逼大戰,又聊到了奇怪的夢境。

夢境?提到這白雲可就不困了,特彆是有可能與鴻雁這廝扯上關係,她束起耳朵。

“以前曾夢到過,前些天又夢見了續集。”她先是疑惑的看了一眼坐起來打雞血似的白雲,緊接著又皺起了眉頭。

“夢的背景是充斥著不甘與怨恨的地獄,模糊不清的鬼怪們相互攻擊啃食,像野獸一般毫無理性,小時後的我懸在高空俯瞰,四處飄蕩企圖找到離開的方法.”

“每次醒來都會因為害怕哭鼻子,最嚴重的時候還被家裡人帶去精神科。”想起以前的她極力向醫生證明自己沒病,於瓏突然有點想笑,這都什麼跟什麼。

白雲失望的躺了回去,六道輪回都沒了好幾百年,鬼這個物種稀有到身為鬼王的鴻雁,想找同族們玩狼人殺都時常湊不夠數,還以為是啥亂世中愛恨糾葛的狗血故事。

“最近我又夢到了,鬼怪們在無休止的殺戮中決出了一位王一般的存在,那位王冷哼了一聲,我便從高空墜落,落到鬼怪堆中,被各路鬼怪追得嗷嗷叫。”

“然後腿一抽筋,睜眼發現自己半夜睡迷糊了從床上掉下來,被地板凍醒。”白雲吐槽,翻個麵改成趴著。

“呃。”於瓏噎住,“你擱我家裝攝像頭了?hentai!”

“居然被你發現了,自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愛上了你,愛你愛到無法自拔,使我走上了犯罪的道路,親愛的,我懺悔,請原諒我,我對你的愛不會假。”

於瓏捂住胸口:“你為什麼不直接問我,我原本是愛你的,告訴我,你剛剛是騙我的!”

“騙你的,我隻喜歡漂亮大姐姐。”白雲認真到。

她掄起抱枕滿屋子追殺白雲。

我錯了我錯了。”白雲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追累了雙雙躺回懶人沙發,於瓏說:“我也懷疑過自己是因為壓力太大才做噩夢,可一來最近過得挺好沒什麼糟心事,二來我真的見過鬼,還不止一隻。”

白雲假裝不信,心裡頭一直傻樂,差點沒繃住,這劇本她熟啊,謝邀,在現場,我就是那隻鬼。

“爬。”於瓏照著她屁股來了一腳。

“說真的,其他人我不會開口的,比如小時候平地摔,在樓梯踩空,從樹上掉下來,都會相當湊巧的毫發無傷,給我媽嚇壞了,算命的說是有神仙庇佑我,可能是庇佑的原因,我總能遇到很多奇怪的事。”

“最離奇的是去年,我被酒駕超速的車給撞了,正常情況下飛出去那麼遠,能留條全屍就很不錯了,可偏偏沒事隻是擦傷,第二天該乾嘛乾嘛。”

白雲楞了一下,問了日期,和鴻雁摔倒的那天吻合。

好嘛,可讓她找著罪魁禍首了。

轉頭把聊天內容複述給鴻雁,一邊是戰友一邊是小姐妹,又有前世糾葛,白雲想著還是能撮合一下是一下,至於成不成還是得看他們自己的造化。

翌日清晨,於瓏枕邊出現一塊玉佩,讓她貼身佩戴可以幫助抵禦夢魘,神色陰鬱看著紙條上的字跡,鴻雁還是不肯麵對她。

上班努力工作兩小時,白雲掏出手機開摸,屏幕敲的吧嗒吧嗒,聊得不亦樂乎。

突然彈出閣主的小窗,她故意等了一會才回複,怕這廝釣魚執法抓摸魚慣犯。

葉浮生:“咳咳,有件事,隻要你答應就能讓你見到紙片人老公本人。”

“???什麼,他還沒死”等等,這話聽起來好怪。

“上躥下跳活得好著呢,答不答應?”

“照片搞快點[色][色][色]”

“沒有,誰會存男人照片。”

白雲糾結了好一會,記載倒是說他媽梅妃是個大美女,描述他相貌也是劍眉星目,但畫像版本的青崖國字臉八字胡,胡子往外撇的角度還特彆有靈性,隻能說長得還算周正,彆辛辛苦苦見了,落差太大舔紙片人都膈應。

見她半天沒反應,葉浮生簡明扼要的發了一句:“是長發帥哥。”

“!!!”

“什麼事儘管吩咐,閣主的事就是我的事。”雖然無名閣各個都是長發帥哥,齊肩款齊腰款俱全,但低頭不見抬頭見的,總不能直勾勾的盯著對方欣賞。

葉浮生的任務很簡單,客串cos到漫展幫忙,順帶拍一些活動用圖,當然報酬什麼的就彆想了。

擇日不如撞日,第二天白雲就出現在公司門口,說起來她還沒體驗過正經的公司氛圍。

一進門,前台是傀儡,保潔是傀儡,路過辦公區格子裡麵坐著的還是傀儡。

閣主老神在的喝茶:“早上好啊,來,一起吃點心。”

白雲環顧周遭:“你這能有個普普通通的凡人嗎?”

“在建模和程序那邊,隔開來了。”數學這玩意不會就是不會,他看到公式定理會死,更彆提給傀儡培訓了,而且即使是他也湊不齊那麼多有自主意識的傀儡,有一部分還是他本人在控製。

閣主似乎想起什麼好玩的事情,笑了起來。

白雲斜眼。

拍圖很簡單,找了個空房間,葉浮生打一個響指,用幻術把景布上了,再一個響指,白雲的服裝連帶妝麵也搞定了,他本人捧著相機哢哢一頓拍,相當勤(摳)儉持(門)家。

“你從樓下找一個姐姐拍攝不更省事?”白雲疑惑。

“這不給你製造和青崖見麵的機會。”閣主揮手指導白雲擺pose,在心裡為自己的全才小小得意一下。

“哇哦,貼心好上司。”白雲棒讀,當她二傻子呢。

確實,葉浮生另有目的,他想多於白雲相處,觀察她身上的異常。

將遺蛻的事情報告給師父,回程的時候他突然發覺,他不是第一次見過白雲,大概在還是一介凡人的時候,就已經和她產生過交集,但攏共也沒見過幾次,不然不至於現在才想起。

為什麼?彼時的他勉強算得上人傑,可他那種人傑每代都能出好些個,壓根談不上稀奇,至少沒有引起她關注的資格。

白雲探頭探腦,看向一排顯示屏上未完成的畫,屏是有一排,可轉椅隻有一把:“彆告訴我隻有你一個人畫畫。”

葉浮生哼了一聲,拿起托著一根拖著數據線的毛筆,在空中作畫,懸浮於空氣的幻影出現在顯示屏上,一泡尿的時間便摸完一張古風場景圖。

白雲聯想到小樓中插電的星盤,不得不承認閣主這廝確實是個人才很有兩把刷子。

葉浮生遺憾:“可惜很難用於建模,太費電腦了。”

白雲也哼哼:“《人間活動規定》不得乾擾凡人秩序,按涉案金額判處相應……唔唔唔唔”

葉浮生手在耳朵邊圍了個喇叭:“信號不好聽——不——清——”

白雲氣得伸手要打,背後有人突然出現,嚇了一跳。

“剛煉完器就喊我過來,真不把我當外人啊。”流霜憑空出現在座位上,腦門係著頭巾,一身拉鏈飄帶口袋,嘴裡還叼著根棒棒糖,就差即興來段rap。

“也可以當內人,隻要努力乾活,我不介意出賣色相。”葉浮生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流霜成功被惡心到,為了在白雲麵前保持人設,深呼吸把嘴邊的回懟咽下,牽起她的手放在唇邊:“抱歉,驚嚇到你了,能遇見如此可愛的大小姐,是鄙人的榮幸。”

白雲起一身雞皮疙瘩,用腳指頭摳出三室一廳,哪來的奇行種。

“ki mo i”

“go me n na sa yi”

她驚了,上梁不正下梁歪,二次元竟然在我身邊,什麼,我也是二次元。她拿的明明是一覺醒來失憶的劇本,怎麼轉頭變成掉進特異點。

閣主贈送零食大禮包,讓白雲先一邊呆著涼快去。

“找我自然不隻是讓我檢修傀儡,你想讓我幫忙分析白雲身上的異常。”

“當然,你不號稱天道探索第一人,怕了?”

流霜興致盎然的神情中透出一股狂熱勁兒:“嘖,我愛好墳頭蹦迪又不是愛好在棺材裡仰臥起坐。”

葉浮生皺眉;“怎麼說。”

“近古有一類人,或是天生,如神明遺族;或是命數糾纏,如末代天帝;再或者力量臨近極限,如已隱退的妖帝,這一類人不僅理念與天道意誌相悖,為什麼他們屢屢有出格之事,還能延續如此之久?”

“我不信你毫無察覺,天道之威是有限度的,祂……”

流霜說到興頭頓住了,忽然噴出一口血,當場表演血濺三尺。

葉浮生司空見慣,抽出一把濕巾遞給他,流霜顧不得擦,推開窗戶指著天罵街:“甘霖娘,老子總有一天要把你褲衩子扒下來遊街,有本事拿雷照爺腦門劈,看你爹我敢不敢死前把你這個臭傻逼乾得破事全頻道廣播就完事了。”

葉浮生看著他血刺呼啦的樣子,一臉嫌棄,叫來仙娥收拾凶殺案現場,順帶給他的好師叔祖擦擦帥臉。

雖然葉浮生未解開埋心底疑惑,但已經能將她的情況猜得七七八八,白雲是被天道排斥之人,會像吸鐵石一樣不斷的與同類命運糾纏,怪不得流霜不敢妄動,大概這世上隻有她自己或者與師尊相當的人才有資格乾涉,否則必反噬自身。

師尊可太看得起他了,每回都給他派棘手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