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這就去摸魚(二) 白雲吃……(1 / 1)

白雲吃飽喝足休息夠溜達過來,瞅見流霜身上未處理的血跡:“呃,你這是上火了?”

她貼心的拿出裝有最新開發出的添加仙草的改良型可樂,請流霜試毒。

流霜酷愛嘗試沒見過的新鮮玩意,說味道不錯問還有沒有。

“真的?”葉浮生探頭,

給了閣主一瓶,他擰開蓋子噸噸噸一飲而儘,轉頭沒憋住一口噴到電腦鍵盤上。

聞起來像可樂,剛進嘴也像,喝到肚裡跟生喝辣椒油一樣刺激,比藍瓶潔廁靈還鬼畜,藍瓶潔廁靈好歹還能衝馬桶,這什麼貴物。

流霜瞧見葉浮生控製不住抽搐的麵部肌肉,汪汪大笑。

緊接著二人被忍無可忍的葉浮生抓住衣領,從窗戶丟了下去。

“滾!”

掃地出門二人組先去小吃一條街吃了一路增進感情,流霜提出回無名閣見見老同事。

流霜一開口便率先使用嘲諷技能:“喲,好久不見,你變這麼拉了?”

鴻雁取出精心準備的鬼符往他腦袋上拍,投桃報李以示友好。

流霜沒躲,想體驗他這回整出什麼新花樣,於是頭頂鬼符像條僵屍一樣抬起雙手,滿屋子直蹦,好一會才停下,他也不惱,興致勃勃的摘下符籙研究。

“有意思。”

鴻雁存下視頻,決定用法術刻錄全天候循環播放,然後他手機屏幕掙紮著閃爍兩下,徹底歇菜。

流照君趕在拆家前,把兩頭哈士奇轟到演武場,要打出去打。

白雲忙從青竹丹楓把青楓撈出來看戲。

流霜普攻不行,照白雲的大錘差老遠了,可架不住法器符籙丹藥眾多,收拾一個不完整的鬼王還是夠的。

“他倆怎麼結梁子的?”如果隻是當初被流霜暴揍,她想鴻雁大概不會這麼起勁。

流照君解釋:“他成為鬼王時由流霜出手降服,流霜折損了他引以為傲的法器,至今尚未修複,而鴻雁弄丟地魂。”

“但換個角度,他當時前往幽冥成為鬼王,必定徹底喪失人性,落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青楓及時打斷她小腦瓜裡紛雜的思緒:“和流霜切磋不虧,傳言說是閣主被青帝大人看中,走後門搶了他的機緣,不然他才該是最後一位憑借自身得道飛升的修士。”

白雲驚歎,把零食奶茶收起專心觀摩,人均隱藏大佬,就她一個真的下飯。

他倆打完一架,一個人蹲著一個人趴著鬥了半天嘴,流霜手拿小木棍正在戳鴻雁屁股,陰陽怪氣的拱火。

鬨到夜裡,流霜一拍腦袋:“擇日不如撞日,走,我們去扮鬼~”

白雲正在吃香香鹵藕片,聞言啊了一聲:“真去?”

正從玉牌裡摸道具的流霜偏頭躲開飛來的硯台,彈射起飛追殺鴻雁,像捕獵中的黑豹。

白雲拽住他衣服上的飄帶,模仿閣主的語氣道:“流霜,你因傳播迷信思想,違反了人間活動規定,我謹代表無名閣將你逮捕,並處以二百五十萬罰金。”

流霜一手用他閃瞎狗眼的特效抵擋住物理攻擊,一手將白紙冒充的罰單點燃:“他默許釣魚執法的行為,免得那群凡人吃飽了閒得慌作死玩。”

白雲眼睛一亮,好耶!

流霜通過掐算選定受害者,她在一旁看,同樣是掐算,他身上的氣機與青楓洛月甚至閣主都不一樣,極具攻擊性,隨時準備跟命運爭高低似的。

流霜見白雲盯著自己,手動給自己加了星星特效。

白雲不允許有人比她還嘚瑟還造作,當即跳起來踢他的屁股:“爬,淨擺花架子。”

“巧了。”流霜笑眯眯的捉住白雲的腳把她拎了起來,惡劣的在空中搖了搖,“我,數算第一,其他人依靠自身靈性去感受道的變化,而我則以已之道融入天地自成世界,你不識貨罷了。”

抽選的幸運兒在大學女寢,女孩子嘛,臥談會聊到深夜,靈機一動找找刺激再尋常不過了。

流霜白雲在上鋪最佳觀眾席排排坐,一個捧著奶茶一個拿著爆米花,坐等好戲開場。

“現在的小朋友……若說相信鬼神的存在,屁大點小事就把鬼神拉出來當工具人,若說不相信,但凡發生一點風吹草動便要質疑偉大的科學。”

偉大的科學這個詞從不科學的流霜嘴裡說出來,聽起來嘲諷力ex,即使他本人真的讚歎科學的美麗。

白雲故作深沉的拋硬幣:“他們隻是企圖以鬼神照見自身,卻受困於眼界。”

眾人圍坐在桌前,緊盯著不停旋轉的筆,向她們內心所期盼的答案進發。

“上一把你故意摁住筆,心不誠當然會失敗。”發起人擠兌質疑筆仙存在的斜對麵上鋪。

質疑者當即放下手機,怒氣衝衝的反駁:“筆受力不平衡,再加上心理暗示,能在紙上圈出希望的答案有什麼好奇怪的,被反駁立馬祭出心誠則靈的詭辯,一旦事後出現巧合便開始自我催眠,立地燒香拜佛……嗬。”

眾人玩得起勁懶得搭理她,這人茅坑裡的臭石頭,動不動唱反調炫耀自己的高明。

上鋪隻能發出一聲無力的嗬,臉朝著牆打算睡覺,其他人都在鬨也睡不著,臭著臉想象如何暴打煞筆abcd。

流霜對著上鋪豎起大拇指,對對,封建迷信要不得。

發起人那頭整出了新活,她居然跟筆仙商量,請筆仙幫她畫素描作業,筆隨著她的心意在是上打轉,奈何畫不出來就是畫不出來,得到一坨黑糊糊的蘋果。

白雲接管了筆,隔空操控在紙上花了個丁老頭,並配字——不會畫,騙你的。

發起人登時變星星眼,之前請筆仙也遇到過寫字的情況,但還是第一次見著印刷體。

另一個參與者哪見過這陣仗,顧不得禁忌直接甩開手,企圖站起來拉開距離,結果一屁股坐到地上。

白雲樂在其中,操控發起人的手在紙上留下:“違反禁忌之人,必將……”

躺在床上的質疑者皺眉,翻個身瞧瞧發生了什麼,還沒完全轉過來就見筆自顧自的立在紙上,寫完必將遭受懲罰,一瞬san值歸零。

“娘子,跟牛魔王出來看上帝。”質疑者喃喃自語,腦門一通電直接從上鋪跳下來準備逃命。

白雲見她動作鬼畜,很難不在下落時嗚呼哀哉,在即將與椅子親密接觸時接住她,放回上鋪。

趕在鬼之前自我了結的精神值得讚賞,但這小姑娘做起來也太沙雕了,白雲才不會承認自己跳樓逃跑的行為更沙雕,她是妖怪踹下去不會狗帶,凡人就不一定了。

重新坐回上鋪的質疑者蒙了,怔怔得望著桌上還在晃動的鉛筆,有一種躺著也中槍的荒誕感,緊接著她看向窗戶,撒丫子狂奔。

“哈哈,我愛科學!”還沒等她撞碎玻璃飛向窗外,先被上鋪側麵鐵欄杆絆一跤,整個人拍在牆上,流下兩條鼻血。

白雲捂眼,這都什麼跟什麼。

她吸取教訓把質疑者固定到椅子上,免得她在線模仿找死的兔子,嘖,兔子,有被自己內涵到。

頭一回嘗試扮鬼沒按照白雲的預期走,在她的想象中,應該引導她們去一趟附近的山裡開啟一段奇妙冒險,在冒險中增進革命友情。

“血小板低。”流霜從她迷茫的眼神中get到一絲喜感。發起人莫名發覺到她沙雕的本質,屁顛屁顛的湊上前問,正巧對上白雲的眼睛。

她在心裡哇了一聲,這直覺不是一般的準。

發起人興奮的拿出一摞白紙,可算給她逮著個有意思的,不多問“億”點問題可太虧,左右手各拿起一捆筆,眼裡閃著星星:“人死後去哪?有神明存在嗎?世界的真相是什麼?”

質疑者好不容易從驚恐中緩過來一點,瞅著自己滴答的鼻血和血刺呼啦的衣服,心疼的要死,怕自己失血過多而亡,想起舉起對側手臂止血的偏方。

舉起左手右鼻孔流血,舉起右手左鼻孔流血,最後她舉起雙手做投降狀,兩眼淚汪汪,語氣委屈的要死:“能給個痛快嗎?”

招筆仙不是她提出的,更不是她招來的,她就是普通的路過吃個瓜,這天就塌了。

氣氛往沙雕的方向狂奔,流霜笑到抽抽,操控筆在否字上瘋狂打轉。

質疑者當場開哭,那叫一個淒慘,眼淚一衝鼻血流得更歡暢,趕忙抽兩張衛生紙堵住鼻子裝大象。

“我為寺廟捐過錢,我在教堂祈過禱,我在道觀聽過經,你不能摁死我啊!”她在她淩亂的桌兜裡著急忙慌的扒拉出中二期收集的金剛杵十字架道德經,嘩啦啦掉了一地,“小的可是良民啊,大大滴良民,之前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但求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說罷質疑者取出珍藏的線香,當場祭拜。

發起人開始複讀擠兌質疑者:“一旦事後出現巧合便開始自我催眠,立地燒香拜佛……嗬。”

“供奉不能算拜……供奉!……供奉人的事,能算拜嗎?”說著話,堵鼻子的紙卷還掉下來一根。

“出門被偷手機,走路撞電線杆,睡個覺還無辜躺槍,我好慘啊。”又一陣手忙腳亂,質疑者崩潰的嚎嚎。

流霜用筆尖點了點桌麵,寫下:“暫且饒你一命。”

質疑者磕頭如搗蒜:“小的再也不敢了,必日日以清香供奉。”

白雲撇過臉,尚存的一點良心讓她不忍直視。

“好自為之。”流霜警告。

暫時玩夠了的流霜保留了發起人質疑者的記憶,下了一道禁言咒,拉著白雲打遊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