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 沈容拿著玉如意走向床榻,撩起……(1 / 1)

大佞臣 沉默的戲劇 4039 字 11個月前

沈容拿著玉如意走向床榻,撩起紅蓋頭輕輕掀開,趙念安抬起眼眸羞怯看著他,然後拉住沈容的手在床邊坐下。

雙喜呈上合巹酒,兩人各拿一杯,挽手喝過,喜娘揚聲高呼:“禮成。”

雙喜捧著賞銀過去分發,喜娘們拿了銀子,又說了許多吉祥話,所有人悄悄退出房間,把房門緊緊合上。

兩人默默牽著手,卻是趙念安先說了話:“你臉好紅,他們是不是灌了你好多酒?”

“一點點罷了。”沈容一隻手牽著他,用另一隻手捧著他的臉,俯身親了下去。

趙念安瑟縮著身體回應他。

沈容緩緩摟住他的腰,將他扣在懷裡,與他脖頸相交親熱了一會兒。

趙念安肚子突然咕咕叫了起來,沈容笑了一聲,稍稍鬆開他一些。

趙念安臉紅紅道:“我還沒吃飯。”

沈容摸了摸他的臉,笑說:“我知道,喜娘與我說了,讓我們稍坐一會兒,待會兒送飯給你吃。”

趙念安訕訕道:“原來還不到洞房啊。”

沈容親了一下他的鼻子:“傻東西。”

趙念安靠在他懷裡,與他說起近日瑣事,說到坐床的事情,趙念安哼一聲說:“我板著臉他們還以為我生氣了,我才不生氣呢,誰要你早生貴子,我才不給你納妾,想得美。”

沈容忍俊不禁道:“夫人說得對。”

趙念安頭一次聽他喊夫人,臉又紅了許多,又說:“一會兒叫雙喜進來把床鋪換了,我才不睡這張床。”

沈容無不答應:“好,都換了。”

雙喜端著飯菜進來,趙念安將就吃了些,趁他吃飯的工夫裡,雙喜與侍女們一起將床鋪換了,換了另一套喜被。

沈容渾身酒氣,沐浴更衣換了衣裳,等趙念安也沐浴更衣出來,兩人並排坐在床邊,雙喜笑吟吟問:“少爺少夫人,要不要把燭火熄了。”

沈容道:“留兩盞,其他熄了吧。”

雙喜笑嘻嘻,熄了燈出去,緊緊把門閉了起來。

房間頓時變得安靜又昏暗,沈容落了床簾,拉著趙念安躺到床上去,他正欲褪去趙念安身上中衣,趙念安突然按住他的手,板著臉說:“我還有事要與你說呢。”

沈容側過身子躺在他旁邊,用手肘撐著床,托腮看著他道:“你說吧。”

“我要與你約法三章。”

“沒問題,你說。”

趙念安也側過身子,枕著胳膊看著他,緩緩說:“第一,明麵上你是我夫君,不過除此之外,所有事情由我說了算,你仍然是我的奴才,我叫你如何你就如何,不許你拿我呼來喝去。”

“這是自然。”沈容湊過去親了親他的額頭,“第二呢?”

“第二,自然就是剛才說的,你不許納妾,之前的姨娘你也不許要她,她之前給你下藥的事情我還沒跟她計較,若是她以後不來煩你,我可以容她衣食無憂,不過也隻此而已。”

沈容含笑點頭:“沒問題。”

“第三,你不許騙我,你這人一肚子壞水,總之,任何事情你樁樁件件都要告訴我,不許你糊弄我。”

沈容笑得不行,親了親他鼓起的腮幫子,道:“我答應你,絕不糊弄你。”

趙念安應了一聲,繼續說道:“第四......”

沈容打斷他道:“第四?不是約法三章嗎?”

趙念安瞪他:“第四!”

“好好好,第四。”

“第四,你所有空閒都要拿來陪我,不許你下了朝與人廝混,吃酒喝茶也要帶我一起。”

沈容抱住他親了幾口,歎氣道:“都答應你,還有第五嗎?”

“第五!”

沈容哭笑不得道:“你真的還有第五?”

“第五......”趙念安翻身壓在他身上,低頭去咬他的嘴唇,笑眯眯道,“第五,洞房要賣力!”

沈容反手抱住他,按住他的後腦勺與他唇齒交纏,直至肌膚相貼水乳交融......

翌日辰時剛過,門外頭就響起了腳步聲與輕微的叩門聲,沈容昨天半夜起身去落了門閂,雙喜此刻進不來,正在門口踱著步子乾著急。

趙念安聽見動靜動了動身體,甕聲甕氣地問:“什麼時辰了?”

沈容捂住他的耳朵,摟緊了他低聲說:“還早,你睡就是了。”

趙念安點了點腦袋,把臉埋進沈容胸口,他迷迷糊糊又睡了一會兒,突然一個激靈睜開了眼睛,呐呐道:“是不是吉時到了?要去喝兒媳婦茶了?”

沈容笑,低頭咬他的嘴唇:“叫他們等去。”

趙念安見他覆身壓來,臉一紅,摟著他的後背與他纏綿了一會兒,白日裡到底還是有些羞怯,忍不住又往被子裡躲,沈容一把又將他撈了回來,扣在懷裡不許他動。

兩人在帳子裡鬨了一會兒,牆邊窗外傳來雙喜貓聲貓氣的喊聲:“少爺......吉時快到了......”

趙念安拍拍沈容肩膀:“起來吧。”

沈容歎了口氣,又親了親他的臉,緩說:“那就起吧。”

他穿上中衣下床,開了門讓雙喜進來,雙喜連忙傳侍女們進來伺候。

兩人洗漱完換了衣裳,倒還有些時間,雙喜傳了早點進來,叫主子們先吃著墊墊。

方德子遣了人來傳話,說有事要稟,趙念安點點頭道:“叫他過來吧。”

方德子今日穿了新衣,聽傳,精神抖擻就來了,行個禮一連串的吉祥話源源不斷往外說。

趙念安吃了口紅糖糯米團子,哈哈笑道:“才一兩日不見,你去哪裡學了這麼些個,討賞來了吧。”

方德子道:“奴才哪用討賞,奴才跟了王爺這麼多年,什麼好東西沒有,昨日跟典司院大人們學幾句罷了。”

“你吩咐下去,日後我與沈容雖住在安王府,但到底他才是一家之主,相府也不曾分家,不必稱我王爺,叫我少夫人便是。”趙念安轉頭看沈容,軟綿綿道,“我喜歡他們叫我夫人。”

沈容滿眼笑意看著他,剝了個紅雞蛋給他,親自喂到他嘴裡。

方德子閃了閃眼睛,沒眼看他們這副如膠似漆的模樣,雙喜和一眾侍女們竊竊笑了幾聲,抿著笑彆開頭去。

沈容問道:“昨日請的賓客都來了嗎?”

方德子連忙道:“都來了都來了,有幾位大人要值守,也派了家裡夫人子侄來送禮吃席,聖上都來了,誰還敢不來,有幾位大人從外地趕回來,喜宴快結束才趕來吃了杯酒,都是侯爺侯夫人幫著打點的,深更半夜才坐了馬車回去。”

沈容對趙念安道:“昨日喜宴其他三院院史都來了,尚書院、典司院還有林戶院的侍郎官吏們也都請了,參謀院除院史外,隻請了夏九州與陳一言大人,還有幾位與我舅父相熟的侍郎大人,那些言官老臣本是要請的,都是聖上倚重的老臣子了,隻是我與他們素來沒有交情,父親不請他們,我卻貿貿然去請,多少有些駁父親麵子,方德子是你手下最親近的侍從,宮裡人都知道,我想叫他一會兒親自去各家送喜餅。”

方德子笑吟吟道:“這可是份好差事,這皇城一圈下來,奴才不得拿一圈賞。”

趙念安道:“那你就去吧。”

沈容道:“去之前再勞你跑一趟侯府,與我舅父舅母說一聲,等過了歸寧日,晚一日再去侯府向他們請安。”

方德子應下。

趙念安道:“你既然要去,去我庫裡挑幾樣小孩玩意送給蘭兒,這幾日撥空再備一份厚禮,等我們去侯府請安的時候再一並帶去。”

趙念安淨了手,站起身問:“雙喜,是不是時辰到了?”

雙喜朝外看了看,說:“還不曾來催。”

趙念安道:“那早些去吧。”

方德子往外走了幾步,一拍腦袋折返回來,苦笑連連道:“奴才的事兒還沒說呢。”

趙念安幸災樂禍道:“你老糊塗咯。”

方德子訕訕道:“熊管家來奴才這裡支銀子,說是內務府與典司院請的幫工,宮裡麵已經打賞過了,咱們府裡奴才們還不曾打賞,又說內務府幾位管事的辛苦也該給些賞,問奴才支些銀子。”

“典司院怎麼不賞?”趙念安問道。

方德子支支吾吾說:“典司院是朝臣,給不給賞錢辦事都一樣,內務府辦事您是知道的,況且熊管家也是內務府出來的,多少親近些。”

趙念安道:“內務府他開口要多少,大差不差你撥給他,府裡頭的打賞等你送完喜餅回來再說,也不差這一兩日。”

方德子領命去了。

沈容忍著笑,從身後摟著他小聲說:“夫人好威嚴啊。”

趙念安哼了一聲,轉過頭看著沈容道:“那當然,你彆以為我好欺負,除了你,彆人都休想欺負我。”

沈容低頭又去親他,雙喜合著眼睛道:“少爺少夫人,吉時到了。”

沈容問道:“碎銀子準備了嗎?”

雙喜點頭稱是。

沈容道:“路上逢人說吉祥話的,你就給一些,進了正堂再收起來。”

雙喜苦著臉說:“我才不想給他們。”

“銀子左右在你手裡,你聽著高興了就多給些,不高興就不給,大多的事情,還苦著臉。”沈容敲了一下他的額頭,牽著趙念安出了門。

等出了後院,不見兆喜來伺候,雙喜疾走兩步問道:“少爺,今日怎麼不見兆喜?”

沈容道:“參謀院侍郎們我請了方德子去送喜餅,謀吏我叫了兆喜帶著人手去,許是一早就動身了。”

雙喜笑眯眯道:“少爺,我聽說送去的喜餅和日前發給百姓的不一樣,裡頭的點心都是宮裡禦廚做的,又精致又香甜,用漂亮的漆木盒子裝著,裡頭還有九兩銀子。”

沈容好笑道:“你是想那糕點還是想那銀子?”

雙喜訕訕笑了一下道:“我想過兩日回侯府的時候,拿去給千喜嘗嘗。”

沈容笑道:“問你少夫人去。”

雙喜繞到另一邊,覥著臉問:“少夫人?”

趙念安道:“等兆喜回來,若是有多,你都拿走。”

雙喜扁著嘴道:“他才沒有多的,他最近與竹園的小桃要好,有多的也都送人去了。”

趙念安道:“那我叫禦廚再給你備幾份。”

雙喜怯怯道:“不用了不用了,那怎麼行,奴才不過多嘴問一句。”

趙念安道:“不打緊,我也愛吃。”

雙喜連忙道謝,絮絮叨叨說了許多好話,誇得趙念安不厭其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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