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茗也著實沒有想到自己居然這麼有卷的天賦,心道:“恭喜年度卷王岑某,榮登大寶,實至名歸,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其實不怪她卷,她隱隱覺得還需要在這個地方小住,因此對住房安全方麵就十分注意。
跟自己玩笑了一番,輕鬆不少。
岑茗覺得還是要解決工具的問題,生產工具幾乎隻有兩把石斧能用得上,效率太過低下了。
安排人去搬運乾柴,教了幾人如何將半米尖刺固定到地下之後,岑茗揉著自己的老腰,走去和老祖母商量。
“老祖母,部落裡誰會打製石器呀?石斧不夠用了。”
老祖母回憶了一下,“核會,打得好。但是他死了,現在沒人做得好。”
老祖母歎了口氣,繼而又想起了什麼,眼睛發出亮光,道:“果!果會一點,她和核學過!”
岑茗帶了幾人來到小溪流處,將她們處理好的豹子搬回來,放到用竹子鋪好的簡單置物架上。其實就是在地上鋪了一層竹子,不讓豹子肉直接放地上而已。
果很好找,她是跟著葉一起去處理豹子肉的其中一人,臉上和手臂上都有一道淺疤,人比較靦腆,很少說話。
岑茗和她說明來意之後,她都不敢和岑茗對視,隻是豎著耳朵認真聽。
岑茗道:“需要石斧和石刀,你先試著做出來一把,可以嗎?”
石斧可以用來砍竹子、製作武器,石刀可以用來處理動物、割藤條等,之後需要使用竹子編織東西,破竹篾時石刀也是一個很好的工具。
果聽著岑茗的形容,覺得可以試試,於是點了點頭,“好!”
“那等你做出來一把之後,我讓老祖母安排一個人跟你一起學,你們一起做怎麼樣?”
似乎是對收徒很感興趣,果回答得特彆響亮,“好!”
“好,那就等你好消息了,去吧。”
“好!”
得到放行的指令之後,果一溜煙跑了。
岑茗好笑,果真是“三好學生”。
眾人很給力,今天的任務圓滿完成。
夜幕降臨,大夥開始期待晚餐。
荊見岑茗拿著一個小竹子在那搗鼓,坐到她身邊,歪著頭看她。
荊道:“做什麼?”
“洞簫。”岑茗吹了吹上麵的碎屑,“不知道能不能成。在那邊撿到幾根可以做簫的竹子,想試試。”
“你做,能成!”荊直言道。
岑茗抬眼看她,見她神色十分認真,問道:“你怎麼總是來找我?”
好像也隻有她來。
雖然已經和木部落的人一起奮戰過,但她總是覺得自己格格不入。手上的活一停下,她便想找個小角落自己呆一會,但這小姑娘總是時不時地在她身邊晃悠。
荊眨了眨眼,長長的睫毛一扇一扇的,被岑茗拉著洗了兩次之後,荊不再灰頭土臉,清秀的樣貌便顯露出來,隻還是太瘦。
她說:“找你!”
岑茗道:“找我做什麼,大家都不找我。果和我說話,都不敢看我的眼睛呢。倒是你,總來。”
荊突然湊近,看著岑茗的眼睛道:“敢!”
岑茗楞了一下。見岑茗不說話了,荊越發湊得近了,兩人幾乎鼻尖碰在一起,荊似乎要證明自己真的很敢!
岑茗趕緊偏頭拉開了距離,急道:“乾嘛突然靠近,嚇死寶寶了!”
荊停在原處,不再上前,隻是緊緊抿住了唇,細看眼尾處有一抹薄紅。
岑茗看她那委屈樣,也覺得自己剛剛聲音有點大了。她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軟下聲音來:“好了,知道你敢啦。下次,彆突然靠那麼近,知道沒?”
荊抬頭去看那人,見她眉眼彎彎,且並不打算解釋“寶寶”是誰,隻覺心中委屈更勝,並不點頭。
岑茗無奈歎息,起身牽了她的小手,加入了圍在篝火邊等待晚餐的隊伍中。
晚餐依舊是豹子肉加叫不出名字的果子。
因為中午吃了一頓飽的,老祖母晚餐隻讓葉烤了半隻豹子,眾人歡喜得手舞足蹈。對於岑茗來說,還是太多了。
但考慮到食物保存不太久,她再次忍住了讓她們少吃一點的衝動。
看著高高堆起來的竹牆,一個想法再岑茗心中冒了出來。
“老祖母,你知道還有多遠能到河嗎?”
老祖母搖了搖頭,“不知啊。”
岑茗道:“老祖母,我們現在人少,武器也少,路上如果遇到凶獸,恐怕不能抵擋。再一個,如果到了晚上,正好找不到安全的棲息地,非常危險。”
岑茗說完就此停住,等待老祖母的反應。
老祖母低下頭,眼睛眯了起來,良久之後,才道:“要到河對岸!其他部落不會放過我們木部落,我們人太少,這裡凶獸太多。”
老祖母的語氣十分堅定,岑茗讚同地點了點頭。
這片大陸太過危險,不適合這個小部落,更不適合岑茗個人生存。
得到老祖母肯定的回答後,岑茗才跟她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她覺得小山洞這片天地中,暫時是安全的,可以小住一段時間。這段時間,可以派人負責外出尋找下一個適合的落腳點,而留在這裡的人則減少外出或者不再外出,以防萬一。
老祖母點頭之後,岑茗便靜下心來,拿出筆記本和筆,認真盤算著細節。
眾人吃飽後,有了力氣的年輕人開始圍著篝火亂跳起來,岑茗也被她們的情緒所感染。
入夜,依舊是安排了四人輪班守夜。
岑茗找了個乾淨的地方,準備休息,荊的肚子卻痛了起來。
看她難受地抓著肚子,岑茗突然想到一個非常非常重要的問題!吃喝拉撒中的後兩位!
岑茗火速與老祖母說明了問題的嚴重性,讓她通知眾人,不可以在竹牆之內“拉撒”,必須到外麵去!
說完馬上抄起書包,抱起荊就往外跑。
荊果然是吃壞了肚子,唉……大晚上也沒有拿火把,隻有月光,岑茗也不敢走遠。
岑茗帶著荊在距離竹牆幾米之外的地方,讓她解決去。岑茗還在心疼她那唯一的那一小包紙巾的時候,荊已經解決完回來。她摸著小肚子,眉眼低垂著,似乎有點不好意思。
岑茗小心翼翼地問道:“荊,你……你擦乾淨了嗎?”
荊抬頭看她,小小的腦袋,大大的問號。
岑茗覺得很是窘迫,支支吾吾的,“你們應該會了吧……就是,你,你剛剛,你解決完了,擦了嗎?”
“擦,大葉。”
“……好。”鬨了個大紅臉,“那我們回去吧,外麵危險。”
雖是這麼說,但岑茗的潔癖又開始作怪了,心中奇癢無比,她很想知道葉子是否能擦乾淨,又不可能自己去確認。
再一個變扭的地方是,她很擔心這小姑娘不會用,萬一有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沾到手上了,那她……受不了。
荊隻覺身體一輕,被那人抱了起來。
那人還讓她把雙手半懸在空中,跑回去拿了一個火把,又抱著她一路跑去那個小溪,把她的手按進水中搓了搓,她說:“以後拉完……拉完要記得用水洗手。” 然後又快速地返回小山洞,一路都能感覺到她在害怕。
荊不明白,為什麼害怕夜晚還要來洗手,不洗不行嗎。隻不過她洗了手之後,那人臉上的表情就好了很多。於是荊鄭重地點了點頭,保證道:“拉完,洗手!”
一夜無事,平安夜!
太陽升起,葉將昨天的另外半隻豹子,一分為二,一份作為早餐,而另一份則留作午餐。
這是岑茗和老祖母商議好的,減少每次食用的量,增加食用的次數。
眾人無有不應的,畢竟她們之前,一天一次肉都是不錯的了,經常好幾天吃不上。
計劃有所改變,剩餘的五隻,需要細細處理和分配。
來到這裡之後,岑茗暫時性的克服了睡懶覺的習慣,讓眾人先吃了幾個果子,她便開始分配今天的工作。
果負責打製石斧和石刀,樹領一人繼續負責砍竹子的任務,今天需要將竹牆四周較為薄弱的地方繼續加高加厚。
一名叫雲的女人領了一把石斧,負責處理豹子肉,將肉切成一條條的形狀。
岑茗則掌管另一把石斧,開始砍竹子和藤條。
除了負責早餐的人和幾位老人並最小的孩子青之外,所有人全部去撿乾柴。
先乾到吃早餐,能完成多少就多少。
岑茗砍了六根一樣長的竹子,分為兩組,將三根竹子的一頭用藤條綁在一起。將三根竹子的底部立起來,調整好角度,一個簡單的“三腳架”就好了。
三角形具有穩定性,這樣的三腳架不容易倒,另外一組也如法炮製,兩個三腳架很快就完成了。
岑茗砍了一條大概四米的適中竹子,作為橫竿放置為兩個三腳架之上。如此一來,就可以在上麵掛東西了。
完成了架子之後,岑茗開始破竹子,一分為二,二分為四,四分為八,看差不多了,就用石斧將竹子最外麵那層堅硬的東西片下來,便是竹篾了。
那些竹製品就是用竹篾來進行編織的,不過現在岑茗隻是要用它來串肉片,方便掛起來。
估摸著豹子肉隻有一條竹竿是曬不完的,起碼需要四條,岑茗又多做了兩個新的三腳架,將新的三腳架按照正方形的四個角位置放置,兩兩相連,就可以放四條竹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