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口吃肉 岑茗漲紅了臉,惱羞成怒砸過……(1 / 1)

岑茗昨天就沒洗澡,如今渾身都是汗臭味和血腥味,不先解決這個問題,她連飯都吃不下。

兩人出了竹牆,找到了來時就看到的一處溪流。

岑茗讓荊幫忙盯梢,自己則脫去衣服開始清洗。

這小溪流的水十分的清澈,看著大概有一米多深,岑茗也不敢下水,小心使得萬年船。

她仔仔細細清洗了一遍身體,又擠了一點點洗發露出來,將頭發洗乾淨。

抬頭無意間看到荊正直勾勾地看著她,岑茗漲紅了臉,惱羞成怒砸過去一句狠話,“不許看,再看挖了你的眼!”

荊被訓斥了趕緊扭頭,心虛地攪動著兩隻小手。

荊並非有意偷看,隻是在不經意之間看到了,木部落的所有人的皮膚都是比較深的,偏小麥色,而岑茗長得很白,荊才多看了幾眼。隻是這一看,卻挪不開眼了。

荊低下頭去,耳朵卻豎起來,聽著那人的動靜。

岑茗穿好了衣服,擦乾了頭發,確認自己身上的味道沒了之後,心情才好起來。

看荊還在那邊扭扭捏捏的,岑茗便將她喊過來,“荊,你過來。”

想起她被那隻豹子摔在地上,岑茗忙去檢查了荊的胳膊和身體,邊看邊問道:“有沒有哪裡疼?”

荊看著岑茗有些出神,乖乖讓岑茗擺弄她的身體,她無意識地點了點頭。

岑茗捏了捏荊的胳膊,問道:“這裡嗎?疼嗎?下次彆衝出去了,知道嗎,很危險。”

荊又點了點頭,岑茗見她神情怔怔的,敲了一下她的腦袋,“聽見沒?”

荊揉揉自己的腦袋,又拿眼去看岑茗,她道:“不疼的。”

岑茗見她身上確實沒有明顯的外傷,安心不少,道:”不疼就好。“

沒了生命威脅,岑茗的關注點又偏到了彆的地方。荊的身上還有一些血漬,頭發上也沾了不少,亂糟糟的。

岑茗好看的眉毛擰成了川字,也顧不上避嫌不避嫌了,“你來,先蹲下,我幫你洗澡。你看著我怎麼做,以後自己洗,知道沒?你看你身上現在味兒很大,不好!洗乾淨,衛生,香香的,懂沒?”

荊乖乖蹲下,忽然又抬頭道,“你,香香的!”

“……對!你洗澡,也香了。”起碼要不臭吧。

她痛心疾首地擠了一點洗發露給荊用,隻是這小姑娘的頭發不知道多少年沒洗過,可能壓根就沒洗過,一些奇奇怪怪的不明物體,很是頑固地黏著她的頭發。

岑茗越洗越心驚,越洗越煩躁,真真是想幫她直接剃光頭算了!

後麵也顧不上要給自己省著用洗發露了,誰讓她潔癖的毛病又犯了呢。

就這樣洗了半小時,她終於把荊的頭發給洗乾淨,然後幫她把身體也洗了。

岑茗遞給她毛巾,教她怎麼擦頭發,自己則開始洗那身臟衣服。

荊學著岑茗的樣子,用毛巾給自己擦頭發,時而好奇地摸摸毛巾,時而用毛巾將自己的頭包住,露出一雙眼睛,偷偷去看岑茗,玩得不亦樂乎。

以至於岑茗將衣服洗好了,荊還沒有將頭發擦好。

岑茗看著一臉無辜的小姑娘,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喚她到跟前來。荊便一臉高興地過來,將毛巾遞給岑茗,滿臉期待。

岑茗氣笑了:“你還笑!好啦,這樣擦……下次你要自己來,知道沒有?”

小姑娘盯著岑茗看了一會,確定她根本沒有生氣,於是大著膽子挨得更近一些,還伸手去拉住岑茗的衣擺,抬著頭看岑茗一邊說話,一邊給自己擦頭發。

再次回到小山洞時,兩人已經煥然一新!

整個小山洞彌漫著一股濃鬱的血腥味,從外麵回來時這種感覺很是明顯。

考慮到眾人經曆一場惡戰,需要休息恢複,老祖母決定今天先不前行。

在岑茗睡著的這段時間,在老祖母的安排下,女人外出采了果子蔬菜回來,男人則將“豹子”的皮弄了下來,用於日後製作獸衣。

眾人處理好了一隻“豹子”,因為收獲頗豐,老祖母決定今天吃兩餐。

這些凶獸,遠遠看起來像是豹子,近看了又不太像,不知道是不是豹子的前身。總歸是一種凶獸,岑茗便默認它們是豹子了。

以後還會遇到各種不認識的野獸,為了方便溝通,少不得還要岑茗給它們命名的。

見岑茗回來了,老祖母便宣布開飯。

岑茗看著荊遞過來的肉,緊張地淹了咽口水。

想起關於某東省的小夥伴們“什麼都吃”的傳言,岑茗覺得她們現在才是真真的什麼都吃了。

看著大家大快朵頤的樣子,在荊的眼神催促下,她吃上了豹子肉。

嗯……總之就是,沒事的……起碼自己是百毒不侵的,隻要毒不死我,我還是可以克服的,岑茗如是想。

老祖母平時會嚴格控製大家的口糧,今天居然也沒多做限製。

岑茗和幾個年輕人分得最多,因為食物豐富,連小蘿卜頭也分到了兩斤多的肉。

岑茗很想說些什麼,但是看著她們狼吞虎咽、大口啃果大口吃肉的幸福模樣,一時之間竟也不忍心說了。

這隻豹子看著約莫有一百多斤,眾人居然一頓就把它吃了個乾淨!

木部落的這些人,據說是從來沒有過像今天這樣的大收獲。

她們的工具落後,也還沒有設置陷阱的意識,所以捕獵並不出色,多是依靠吃果子和一些蔬菜飽腹。開始逃亡生涯之後,原本並不富裕的生活更是雪上加霜。

她們此前一直處於一個比較饑餓的狀態,突然吃這般大魚大肉,不知道她們的腸胃是否受得了。

岑茗按捺住了自己想要“說教”的衝動,隻是自己並不敢多吃。

不同於彆人對她的那種恭敬、不太敢靠近的態度,荊似乎比較願意親近她多一些,岑茗也便更關注她多些,對她少了一些負擔。

她叮囑荊,“慢慢吃,多嚼幾下。先吃這一點,剩下的過一會再吃。這樣,對身體好。”

多使用牙齒咀嚼,分擔胃部的壓力、少吃多餐,這些都對消化有好處。

岑茗也不知道這些原始人的腸胃功能如何,隻希望她們彆太難受。

等眾人吃飽後,開始分配工作。

她們至少還需要在這裡度過一晚,有了昨天的經驗,大家十分有信心。老祖母請岑茗安排工作,岑茗並不推辭,眾人也無有不聽的。

今天的果子和肉都夠了,柴則需要補充。

這裡的血腥味太重,必須處理,否則會引來凶獸。

竹牆需要加固,尤其是森林方向的那邊,要加高加厚,防止有像豹子這種擅長跳躍的凶獸混進來。

再把原本的絆馬繩去掉,換成長半米的尖刺,如果有凶獸跳進來,馬上就會被這些尖刺所傷。

岑茗很快將事情安排下去,但在關於處理這些豹子的事情上,眾人有了疑慮。

岑茗覺得現在這個天氣還是比較熱的,她們沒有什麼保存食物的方法,肉很快就會腐爛掉。因此她認為隻留下兩隻即可,這還是她覺得大家能接受的程度。

原本她想說隻留一隻的。結果大家都不肯,怎麼說都非要全部留下,連老祖母也舍不得這些食物。

岑茗無奈,隻能退一步說,先全部留下,說明如果這些肉開始發臭了,就不許吃了,否則可能會出人命,眾人點頭稱是。

岑茗砍了幾條比較大的竹子,削尖一頭,充當鏟子,讓土帶兩人將有血汙的地方,翻個麵,埋進土裡麵。如此過幾個小時後,空氣應該會清新些。

一個叫樹的男人,也就是昨天吼了荊一聲的那個,他帶一人,領了火種去竹林,依照昨天的樣子砍竹子。

葉則帶了兩人,將豹子拖到了岑茗洗澡的那個小溪流邊處理,不能讓小山洞再增多血腥之氣了。

荊帶著幾個小蘿卜頭,到竹林附近撿柴,一堆堆的放好,等大人忙完再去幫忙搬運回來。

老祖母等幾個老人負責守護火種。岑茗和矛則專注於製作那些要充當陷阱的半米尖刺。

最小的那個小蘿卜頭好奇地轉來轉去,一會跑去老祖母身邊,一會又跑去看岑茗新做出來的竹子尖刺,時不時咿咿呀呀地蹦出一兩個詞語來。

土幾人最先完成,完成後又被調去幫運竹子。很快,竹牆也加固完成。目前靠近森林那邊的牆有三米多高,兩米多厚,其他的方向的也有兩米多高,一米多厚。

隻在靠近小山洞的兩側,分彆開了一個小口,方便人出入,又留了一部分竹子在旁,等晚上所有人回來之後,用於堵住出口。

看著這一堵稍顯淩亂卻很堅固的竹牆,岑茗感覺安全感滿滿的。

她想起了周末在家時,在自己的小方天地中自由翱翔的感覺,……繼續做尖刺吧,距離自由翱翔還遙遠的很,岑茗苦巴巴地想著。

岑茗還是有點手工天賦在身上的,現在製作起尖刺來,已經是十分的熟練了,速度還算可以。

矛也是個不錯的,他昨天主動說想學,岑茗便教了他。他上手也快,現在已經能比較熟練使用石斧去砍竹子,削尖和修理了。

兩人鉚足了勁,製造了近兩百隻半米尖刺,累得岑茗感覺自己的手、脖子和腰都要報廢了。

但看著那一堆成品,她又覺得自己滿血複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