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這會兒他們已經在聚在了……(1 / 1)

未妨惆悵是清狂 八回秋 2906 字 11個月前

這會兒他們已經在聚在了一處,五喜見狀忙讓人上了好酒好菜,就來丹橘齋找少爺了。

阮子業一現身,那些吟詩作對的書生一齊都站了起來:“見過阮公子。”

阮子業笑著隨便找了位置坐下來:“各位,實在是失禮,家父實在是走不開,多有怠慢。”

陳章甫陳侍郎笑道:“哎~子業兄何必跟我等這樣客氣。”

史文哲史禦史:“是啊,子業兄,我們都是老師的門生,哪有怠慢不怠慢一說呢,老師肯讓收下我們的孝敬,已然是對我們的一種認可了。”

阮子業也知道這些書生雖是這樣說但他們是最講究禮儀,場麵話還是要說上一遍,“這些場麵話咱們自不必再提。”

酒過半巡,張功曹大人指著亭外嘲笑道:“哎你看那人。”

眾人皆向外望去。

陳大人道:“哈哈哈哈,那人我知道,考了五次才考上秀才,考了兩次過了鄉試,今年應該是參加會試的,這已然過了一十四個年頭了。”

“你們不知道吧,抱了個西瓜來的。”

聞言眾人又一陣哈哈大笑。

阮子業不動聲色,讓五喜把那人叫了過來。

“在下杜審言見過各位。”

杜審言三十歲左右,一襲粗布白袍,雖破舊但整潔。

“杜公子吧,請坐。”

杜審言也並不推辭:“多謝阮公子。”

“杜公子前日來送的瓜果,小妹很是喜歡,很快就吃完了。我派人去街上買,始終不合她的意,還好你今日又送了這許多。”

“阮公子客氣了,那瓜果是家母每日精心照料的,挑了頂好的才敢送來,以後小姐要吃,隻管吩咐在下。”

“那就多謝杜公子了。”

眾人見阮子業對那杜審言頗為偏愛,也就收起了嘲諷的念頭。

史大人注意道高雲樹高大人坐在角落裡愁容滿麵,便問道:“高判司為何一言不發啊。”

“是啊,今天乃是老師大壽,高判司怎麼能悶悶不樂。”

“各位恕罪,實在是……唉”

這些人雖官職都不大,但這官場沉浮誰也說不準,阮子業向來是樂於為他們排憂解難的:“今日雖是家父大壽,但也是咱們兄弟相聚的日子,承蒙各位大人不嫌棄,肯跟我這商人交往,如果高大人有何煩憂之事,如果信得過我阮子業,大可說出來,我能幫上一頂義不容辭。”

“是啊高大人,我也是。”

“在下也是。”

“實不相瞞,宥州下有一小縣,名為良丘縣,近日來百姓的病者甚多,且都是同一種病。”

張大人道:“那有何驚慌的,不過尋常風寒罷了。”

“非也,此病來得及,凡是得者三日就會殞命。”

眾人的神色也都凝重了起來。

史大人說出了心中的猜測:“這……難道是瘟疫?”

“所幸的是那個縣城地處深山,所以還不曾波及許多,我已經派了大夫過去,不過都是有去無返呐。”

“那縣城大概有多少人口?”

“大概二千人。”

“二千人可不是個小數目啊。”

眾人七嘴八舌地議論著,但誰也沒提出個有用的對策來。

阮子業開了口:“高大人可把那病症告知我們,我們再安排州內最好的大夫著手研究,也許能找到救治之法。”

杜審言問道:“那宥州多少人口?”

“約有三萬口。”

“照我看,二千人雖不是個小數,但跟三萬比起來……且宥州距離皇城說遠不遠,說近不近,一招不慎,那可不是二千人那麼簡單了。”

“杜公子的意思是……”

“棄車保帥。”

這時誰也沒想到看起來那麼唯唯諾諾的一個寒酸舉人會有這樣大的魄力,但他們好歹是做官的,雖然覺得杜審言說得不無道理,但也要壓上一壓。

“啊這……這可是二千人命啊。”

出了這樣的事情,這高大人也應該是上報過了,估計是被攔了下來。這件事可大可小,上麵應該是要高大人自己覺得的意思。

阮子業不慌不忙道:“各位,在下覺得各位說得都有一定的道理。在下也有一言。”

“阮公子請講。”

“在下也經營著一家藥鋪,藥鋪裡的陳大夫雖比不得宮裡的禦醫,但也可稱得上是妙手回春,人稱華佗再世。在下的建議還是覺得要先儘力救治,如果各個大夫都束手無策,那隻好依杜公子的法子了。”

“唉……”

張大人道:“那總得有個時間期限吧。”

史大人:“四個月之後就是聖壽節了,最好是在三個月內把這件事解決,萬一捅出什麼簍子,那將是亡國滅頂之災啊。”

有了這件事,大家也都沒了喝酒的興致,心情也不免沉重起來。

這時候有小子跑到阮子業跟前,“少爺,宰相府的人前來送禮了。”

阮子業走後,眾人覺得無趣,隨意喝了兩輪也都四散去了。

除了阿離有時候會受邀去宰相府和趙淳熙談天,阮家和他們基本上沒什麼交情。細問了小廝,果然隻是福茗過來了。

“福茗,我一猜便是你。”

“我剛去拜會了阮老爺,他還是那樣精神矍鑠。”

“他也喜歡熱鬨,平日裡可難得有這樣多的人登門拜訪。”

阮子業也注意到了林福茗旁邊戴麵具的人:“這位是林公子對吧。你們隨我到冬夏廳,我已讓人在那裡備了好酒好菜,林公子可一嘗家父壽宴。”

“多謝。”

三人坐定之後,阮子業還親自給兩位客人夾了菜:“怎麼樣,合不合林公子的口味?”

司空景明接連吃了好幾筷子:“我本以為阮公子酒樓的飯菜就比尋常要甜,府上的飯菜原來更甜。不過彆有一番味道。”

“林公子說這話不假,主要是舍妹喜甜,所以我們家的廚子大都把菜做得甜些。”

林福茗也笑了:“是了,我想起我第一次見阿離的時候,她手上就緊緊攥著一個糖人兒。”

提起阮江離,阮子業就格外起興:“哈哈哈哈哈,那次我記得,我娘讓她出門,她不願意,仍是讓丫頭給她穿戴好,她就鬨脾氣,路上在轎子裡大哭起來,我就給她買了糖人兒,這才安生了。”

“今日怎麼不見阿離呢?”

“今日來客太多了,她有些怕生。”

還沒坐一刻鐘,五喜就悄悄在阮子業耳邊道:“少爺,沈將軍來了。”

“我知道了。”

“福茗,那我先過去看看。”

“好。”

“林公子,失敬失敬。”

阮子業走後,司空景明放下筷子:“我們比不得沈將軍呐。”

林福茗給自己倒了杯酒:“那是自然,沈將軍年輕有為,又正得聖上賞識,自然風光無限。”

“其實這世界一直是這樣,掌權者可以很輕易地得到許多。私以為,想要得到某樣東西,不是做一些感動自我得努力,而是要成為掌權者。”

林福茗聽這話似有玄外之音,“林公子是想清楚了?”

“或許是這阮老爺的壽宴真稱得上是人間美味吧。”

看來這司空景明是同意歸順了,他林福茗也算是沒有讓趙槐安失望:“哈哈哈哈,林公子,雖然我們隻相處了短短三日,但我林某人十分欣賞林公子的為人,希望日後再相見時,是友非敵。”

司空景明直直地盯著林福茗,認真道:“我自然是希望福茗你跟我成為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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