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017 /舊閣樓(1 / 1)

Chapter 017

徐甜的聲音響起,謝北闌頓了一瞬間,說:“什麼事?”

“就是有點想你了,你都不主動找我的。”

謝北闌:“嗯。”

徐甜不高興了,又說:“你是不是忘了我們就要聯姻了?你這樣怎麼行?”

謝北闌輕聲笑了,說:“既然是聯姻,還要我什麼態度?”

“嗯?”

他雖然在笑,但語氣冷漠,徐甜聽了,小聲呐呐道:“是,是嗎?”

謝北闌:“徐小姐,彆給自己找麻煩。”

......

徐甜和m家的最後一組圖在上午八點發出。

是一組花海題材,徐甜穿著的衣服可愛鮮麗,躺在無數的鮮花中,宛若花仙子。

由於是最後的一組衣服,m家和徐甜砸了不少錢,照片剛出來沒多久,就上了熱搜。

九點,向昭的圖片發出去。

[彌星:感謝@向昭的演繹。

衣服選擇你,你也選擇了衣服。

你是獨一無二的靈感繆斯。]

僅僅發了三張照片。

第一張,向昭身著黑紅色禮服,站在玫瑰花叢裡,低頭輕嗅花香。

第二張,隻拍了向昭的背影,大片裸露的後背,金色的背鏈若隱若現,她跪坐在花叢裡,玫瑰灑滿全身。

隱隱約約,還能看見她嘴角銜住的玫瑰花。

第三張,純白色的短裙,沒有多餘的設計,向昭手裡捧了一束玫瑰,在紅色的烈焰裡,她一身素白,彎唇天真的笑。

然而向昭的嘴角鮮紅,腳下也是鮮紅的玫瑰汁液,像血。

驚心動魄,隻單單三張照片,火速衝上熱搜,壓住徐甜的話題。

更有甚者,將兩人的照片同時放在一起比較。

與此同時,時隔半年,向昭的發了第一條微博。

[向昭:好久不見。]

“???我看見了什麼?神顏,話說這半年某人以及某人的粉絲一直誇她是娛樂圈頂顏,這一比,高下立見好吧。”

“向昭這真是要麼不出聲,要麼就搞個大的,看來當初確實是生病才放棄m家,畢竟連彌星都能接,還有什麼接不到的。”

“樓上在說什麼,就我一直舔屏嗎?就向昭這樣,誰會不動心啊,難怪謝總會喜歡她......”

“......”

向昭的照片直接吊打徐甜的照片,再加上她半年來沒在公眾前露麵,帶來的顏值衝擊不可預估。

無數個和向昭有關的話題掛在熱搜上,越來越高,標題後綴著“爆”字。

“向昭半年後重新出圈,第一個代言就是彌星!”

“向昭徐甜近照對比,向昭吊打徐甜,不愧是內娛第一臉!”

“向昭——玫瑰。”

熱搜越來越高,但很快,就有落後的趨勢。

向昭知道,這是徐家在撤熱搜。

張佳告訴向昭,能掛多久掛多久,熱度她們肯定是有了。這樣的情況下,就算被撤熱搜,也是有利於向昭。

對於向昭而言,這是她離開半年以後,打的一場漂亮翻身仗。

/

與此同時,徐家。

徐甜坐在沙發上,臉上的麵膜快要掉下來,她撕下麵膜,扔在旁邊人的身上。

旁邊的人哄她,說:“不就一個向昭,至於嗎?”

徐甜白淨的臉扭曲起來,說:“怎麼給她接到了彌星??網上都在罵我,你自己看。”

她把手機扔在經紀人身上,經紀人拿起手機,卻沒敢看,若是看了,這大小姐還不知道會做什麼。

果然,徐甜沒等經紀人做出反應,把手機拿去,開始打電話。

打了好幾個電話沒人接,徐甜把手機扔在地上。

“我爸爸怎麼說?”

經紀人擦汗,說:“徐總在降熱搜了,但彌星也不是好惹的......”

“廢物!”徐甜氣罵,又問:“北闌哥哥接電話沒?”

“沒。”

“沒有?他助理呢?”

“也沒接。”

徐甜站起來,眼見向昭的熱搜從末尾又爬起來,在家裡尖叫起來。

“啊!!!!賤人賤人賤人。”

經紀人躲開,看徐甜隨意扇了助理兩個巴掌,又把桌上的東西全部摔到地上。

摔累了,徐甜坐下來,“滾。”

經紀人帶助理走出去,轉了錢給助理。

他盯住女生,威脅道:“彆出去亂說。”

“......是。”

/

向昭坐在教室裡,眼見著熱搜越來越低。

馬上就要跌出前十時,熱搜又開始往上蹦,一直到熱一。

??向昭馬上給張佳打電話。

“怎麼回事?”

張佳也是抑製不住的高興,“是彌星。”

向昭:“彌星?”

“彌星的郭糖設計師說,她的設計,要麼不做,做了就要做第一。”

“是郭小姐買了熱搜。”

“......”向昭掛斷電話,忍不住一直翻看熱搜。

在和徐甜鬥爭的事情上,她終於贏了一次。

向昭心裡激動,她想,看來,失去的不一定特彆重要,也許還有更好的在後麵。

......

熱搜爆了的後果,就是今天在上舞蹈課時,向昭能明顯感受到一群人在偷偷看她。

不是窺探,就是對她本人感到好奇。

向昭還能聽見她們說話的聲音。

“她本人好美,比照片都美。”

“她活該這麼火啊。”

可是等向昭望過去,說話的人又會左看右看,就是不看她。

實在可愛。

向昭心情很好,哪怕是她不擅長的舞蹈課,臉上也掛了淺淺的微笑。

不過,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

臨近期末,向昭的大學要提前舉行新年晚會,舞蹈老師說,她準備和表演老師一起排練一場舞台劇。

舞蹈老師很氣悶,說:“不知道破學校乾什麼,太閒了沒事乾?”

下麵的學生都眼觀鼻,鼻觀心,不說話。

舞蹈老師姓潘,具體名字沒人知道,隻知道她脾氣很爆。

隨機問候領導家裡人,時常陰陽怪氣,用論壇上的話來說就是——爹媽不存,今天脫離人籍。

潘老師讓大家先做基礎動作,之後跳幾個動作來選主角。

舞室裡一片唉聲歎氣,無他,她們都是表演班,哪來的舞蹈功底!!

這隻是選修課。

是的,潘老師人雖然毒舌,但是是出了名的海底撈,舞蹈這門課,不考試不交論文。

期末隨便跳跳,潘老師也能給人及格。

導致選這門課的,都是混子。

向昭也不例外。

所有人戰戰兢兢的做基礎動作,跟著潘老師跳舞。

向昭縮在角落,祈求潘老師不要看她。

說什麼來什麼,潘老師反而走到她身前,一直看她,就不走了。

向昭聽見她嘖嘖嘖的聲音,更是緊張,連手指都打顫。

半節課過後,潘老師坐在最前麵,挨著罵。

罵到向昭時,她說:“做個基礎動作,連手都在抖,一學期課也不來上。”

“也就柔韌度不錯。”

說到這兒,潘老師突然說:“既然大家都不行,那不如讓向昭去,至少長得好看。”

向昭“啊”一聲,說:“我不行——”

教室裡響起無數聲音,“老師我覺得行。”

“好好好,讓向昭去。”

“投她一票。”

“的。”向昭最後一個字僵硬的落下,潘老師笑眯眯的,看著她。

“就這麼定了。”

舞室裡其他人都在歡呼,向昭腦子嗡嗡的,站她身邊的同學拉住她,說:“不好意思啊。”

拉住向昭的同學身材瘦小,矮矮的,不到一米六,她說:“舞劇是這門課的期末考試,隻要參加了都能過,大家隻想混分。”

向昭問:“大家不想進娛樂圈嗎?這不算機會嗎?”

“不想啊,”另外一個同學笑嘻嘻的說:“長你這麼好看我就去了,我們長這樣去乾嘛。”

“再說了,這個二本學校,大家都是為了學曆來的,不然就得去大專,不來白不來。”

向昭身後的同學也跟著附和:“我在準備繼續考研了,不弄這些虛的。”

向昭:“......”

該說你們不上進,還是該說你們上進呢?

總之,這件事就這麼定下了。

下課的時候,潘老師把她留下來,問:“你會談鋼琴嗎?”

向昭愣了幾秒鐘,緩緩搖頭。

潘老師可惜的說:“原來準備讓你先彈鋼琴,然後站在舞台前跳舞,你不會,這個思路就要pass了。”

向昭問:“沒有其他方案嗎?”

潘老師:“有啊,隻是這個最簡單。”

向昭躊躇了半天,還是沒改口。

“對不起,我不會。”

“沒事,”潘老師擺手,“我換個題材,吹塤吧,這個簡單,學幾天就會了。”

“??”所以老師,不會也硬要會,是嗎?

向昭:“對手指精準度要求不高的話,我應該可以。”

“沒事,就一個曲子,一分鐘不到,簡單。”

“行。”

潘老師說完,去拿CD準備把舞劇播給向昭看,讓向昭在舞室裡等她。

向昭坐在舞室的角落,無聊的看手機。

之前站在向昭身邊的同學從教室門口露頭,看了向昭好幾眼,又縮回去。

過了幾秒,又探頭出來。

連續好幾下,向昭再怎麼著也發現了。

“你怎麼了?”

那姑娘尷尬的笑笑,小跑到向昭身邊,說:“我隻是覺得,你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

向昭:“誰?”

餘好小心翼翼,“我,我是餘好,你知道我嗎?”

向昭的眼神帶著疑惑,她打量餘好,慢慢的,身前瘦弱姑娘的身影越來越小,變得十歲上下。

黑暗的屋子裡,向昭看不清東西,她一天沒吃飯了,很餓,身上還有傷口,發炎了,味道不好聞。

倏然,一束光照進來,向昭瑟縮一下。

眼睛突然見到光不適應,向昭慢慢的睜開眼睛,看見不是徐甜,鬆了一口氣。

是個很瘦弱的姑娘。

那姑娘身上也有傷,還沒完全好,偷偷藏了一個饅頭給向昭。

“你快吃,我不能給你上藥,會被她們發現,你吃快點。”

眼前的身影慢慢和那人的身影重合。

向昭喃喃道:“餘好姐?”

“是我!”餘好很激動,說:“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向昭握住餘好的手,說:“你以前,幫了我很多。”

餘好搖頭,“我,我沒幫上什麼,還讓你挨了很多打。”

那時候,向昭每次被關,餘好都會給向昭送東西,有幾次被發現,向昭和餘好被打的更慘,關在一起。

餘好說:“我家裡後來破產,離開了香港,也不敢來找你,之前在熱搜上看見你,一直不敢認你。”

“你現在過得好就好。”

向昭和餘好靠在一起,和過去無數個互相舔舐的日子一樣。

“後來,我繼母帶我離開了香港。”

“......”

兩人絮絮叨叨的說話,說到最後,餘好忍不住問:“可是我記得,你不是會彈鋼琴嗎?”

向昭左手反射性的抖動,很輕,餘好沒看見。

“太久沒彈,忘了。”

餘好說:“怎麼不繼續學了?我記得老師說過,你很有天賦。”

......那段時間過去太久,以至於向昭都忘了,原來在某件事上,她稱得上有天賦。

“都過去了。”

聽出向昭話裡的掩飾,餘好沒再問。

再之後,潘老師回來了,向昭和餘好交換聯係方式,也就沒人再提鋼琴的事了。

......

天空陰沉沉的,仿若要下雨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熱搜和重遇餘好這兩件事過於幸運,向昭先是被潘老師罵,說她太笨,這麼簡單的舞蹈也學不好。

出了學校,又要下雨,向昭沒帶傘。

她急急忙忙的往外走,踩過學校外的積水坑,又聽見熟悉的聲音。

“夏男。”

向昭不想回頭,低頭裝作沒聽見繼續往前走。

夏廣宗鍥而不舍,拉住向昭的手。

“怎麼?不認識你爸了?”

向昭退後兩步,說:“你找我做什麼?”

夏廣宗搓手,“這不是沒錢了嗎?給我點錢唄。”

“沒有。”

夏廣宗忒一聲,惡狠狠的說:“你要是不給我,我就去告訴謝總,你......”

向昭沒說話,夏廣宗說到一半看過去,她站在一邊,無悲無喜,很平靜。

夏廣宗說話的聲音忍不住停下來。

向昭:“那你去告訴他,我求之不得。”

向昭越冷靜,夏廣宗心裡越沒底,以往,他都是靠這個,一直從向昭手裡拿錢......

如今這是怎麼了?她怎麼可能不在乎?

夏廣宗不信,硬去拉向昭的手,向昭往後退,跌入一個人的胸膛上。

顧躍說話的聲音在腦袋上想起,連帶著他的胸膛也在震動。

“你是誰?私生?”

夏廣宗被顧躍推開,氣急敗壞的說:“我是誰?我是她爸爸!”

顧躍皺眉,“我從小和向昭一起長大,我怎麼不知道你是他爸爸。”

他低下頭,又問向昭:“他是你爸爸?”

向昭搖頭,“我不認識他。”

“她不認識你,聽見沒?識相點就不要靠近他,不然——”

顧躍故意漏出手上的肌肉,夏廣宗就是個白斬雞,完全不敢反抗,連滾帶爬的走了。

向昭退出顧躍的懷抱,問:“你怎麼來了?”

顧躍微微彎腰,說:“太久沒見你,想來見你。”

向昭無語:“肉麻死了。”

顧躍直起身,帶向昭往前走。

“為了慶祝你重回娛樂圈,今天專門來找你吃飯!”

向昭回頭看一眼夏廣宗離開的方向,跟上顧躍,說:“你媽媽不在你真的好猖狂。”

“哈哈哈哈。”

......

後來的幾天,向昭一直忙著準備舞劇,夏廣宗的事也拋在腦後。

向月從顧躍口裡知道夏廣宗的事,她有空就來接向昭,沒空就是路河或者顧躍來接,一直沒給夏廣宗可乘之機。

於是,夏廣宗真的找上了謝北闌。

......

謝北闌在辦公室處理文件,周助理問:“徐小姐一直在聯係您......”

“推了。”

“是。”

周助理點頭,正要說下一件事,包裡的電話響起。

謝北闌抬頭,示意他接電話。

“周助,樓下來了個人,自稱是向小姐父親,要見謝總。”

周助理摸不準謝北闌的想法,先沒說話,手機開了免提,辦公室裡的人都能聽見。

無聲的寂靜彌漫在辦公室,周助理心裡估摸了一下,說:“謝總不——”

“讓他上來。”

周助理馬上改口:“謝總說讓他上來。”

沒一會兒,前台帶夏廣宗到辦公室。

夏廣宗穿的很奇怪,至少在周助理眼裡看來是這樣。

西裝是好幾年前的款式,不太合身,大了點,也沒熨燙,皺巴巴的。

更讓人難受的,是夏廣宗身上濃烈的酒味。

不過周助理是個合格的打工人,沒表現出自己的嫌棄。

這是謝北闌第一次見夏廣宗,他往常隻知道夏廣宗是向昭的生身父親,但離婚後,向昭一直跟著向玉。

夏廣宗每次來要錢,謝北闌都會顧及他和向昭的關係,隨意讓周助理給一點。

謝北闌右手拿鋼筆,坐在座椅上,輕鬆隨意的姿態看夏廣宗。

夏廣宗賠笑,說:“謝總,您和我女兒怎麼樣了?我那女兒不錯吧?”

謝北闌皺眉,夏廣宗這話說的奇怪,仿若把向昭當商品。

“什麼事?”

夏廣宗噎住,說:“我這是沒錢了,找您要點錢,我算的上你嶽父......”

謝北闌心底到底有些得意,向昭雖然表麵上和他劃清界限,可她父親還不知道這事,想來還是有緩和的餘地。

“多少?”

畢竟是向昭的生身父親,謝北闌想,不過分的要求都行。

夏廣宗笑:“都行,都行。”

或許是沒想到謝北闌真的會給,夏廣宗笑開了花,帶有酒氣的說:“我就說向昭跟著您準行,您可比於冬大方多了。”

謝北闌抬眼,問:“誰?”

夏廣宗得意上頭,喝大了,說:“我之前讓向昭跟著於冬,向昭還不乾,她自己會找人......”

謝北闌站起來,等夏廣宗說完,伸腳踢住他的膝蓋,問:“什麼意思?”

夏廣宗措不及防,單腿跪在地上,惶恐的不敢說話。

謝北闌看著他,似笑非笑。

“說話。”

夏廣宗哆哆嗦嗦的開口:“之前,我沒錢,向昭不肯給錢,我沒辦法......”

見他還要粉飾,謝北闌挑眉。

“嗯?”

“是,是我把她綁了送給於冬。”夏廣宗承受不住威壓,痛哭流涕的說:“她太不聽話,是她的錯......”

謝北闌踢掉夏廣宗的另外一條腿,夏廣宗隻能跪在地上。

“砰——”

謝北闌腳踩上夏廣宗的膝蓋。聲音狠厲:“是你?”

夏廣宗求饒,“謝總,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

或許是因為太過疼痛,他什麼話都說出來。

“謝總,向昭不過是一個私生女,你不是最討厭私生女了嗎?”

謝北闌愣住,一時放輕動作。

“私生女?”

夏廣宗接著說:“她就是個沒爹沒媽的小蹄子,她,她以前叫夏男,她媽給她取的。”

“她就是個私生女,她媽恨不得掐死她。”

“要不是因為被她小姨攔住,她根本活不到今天!”

夏廣宗的話在謝北闌耳邊響起,謝北闌想起,是有那麼一天,向昭問他,為什麼要給夏廣宗錢。

在手機上。

可他沒回,向昭也沒再問。

怎麼會是這樣?

謝北闌以為,親人不該......

至少......

想到這裡,他又想起已經去世的父母,動作變輕。

可轉瞬,謝北闌腦海裡又浮現出向昭平靜的臉,動作下意識的加重。

他看向夏廣宗,最後還是沒忍住。

......

周助理進辦公室的時候,謝北闌額頭上有汗珠,站在辦公桌旁,慢條斯理的摘手套。

另一邊,夏廣宗縮在角落,鼻青臉腫。

周助理沒問。

謝北闌:“把他丟出去,讓他把之前的錢吐出來。”

“是。”

謝北闌又說:“把錢打給向昭。”

周助理:“可我們沒有向小姐的聯係方式。”

謝北闌皺眉,問:“她現在還沒聯係我們?”

“沒。”

謝北闌動作頓住,看向角落裡的夏廣宗,冷嗬一聲。

既然向昭不來,他就去找她。

謝北闌看向夏廣宗,想到夏廣宗說的話,心裡如同有火在燒。

他怎麼不知道,向昭為什麼不告訴他?

“周助理,你把向昭的資料給我。”

左右不過一件小事,謝北闌想,向昭受了委屈,該鬨。

如此多天,向昭該鬨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