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肖葉,是組織的首領,也是趙立的情人,從他隻是一個小小的警察到現在權勢滔天的警察局的司長。我恨他一輩子。
趙立這個人沒有心,他最愛的是權勢跟他自己,
非要說還有其他的,那就是那個女人,他的白月光,那個身體孱弱到極致的,整天躺在病床上,不知道還剩幾口氣的女人。
在趙立眼中,我存在的唯一意義就是為她源源不斷的輸血,
她患有一種病,需要源源不斷的為她提供血,而她的血型非常稀有,而我是少數能配型的人之一,
這些年如果沒有趙立龐大的財富支持,她活不到現在,
這個女人才是最有手段的,會在我跟趙立溫存時情意最濃時把他叫走,
作妖的時候會裝病讓趙立叫我為她輸血,直到看到我蒼白無力的臉色才會病柳扶風的黏在趙立身上說嬌嬌的說“辛苦姐姐了,都是我不好,讓姐姐受罪了,”
這個時候趙立肯定必定會安慰她一番,必演的一副郎情妾意叫人直呼感動。
不過,這都與我無關,我扮演的隻是一個愛趙立到骨子裡的女人,有時候我也會騙過自己,裝成一副真愛他的模樣。
但是我心裡清楚,我隻是要他的庇護罷了 ,畢竟誰又知道在警察署會有一個殺人販毒無所不用其極的惡毒女人呢。
但是在趙立麵前,我永遠是一副病懨懨,蒼白的,羸弱無力的樣子,遇到委屈隻會往肚子裡咽,沒有他就活不下去不了的菟絲花。
“阿立,辛苦了”看著趙立進門,一臉疲憊的樣子,估計又是被徐穎兒折騰到深夜。
我緩緩的走上前去,為他脫掉外套,給他端去一杯溫熱的茶,待他坐下又極儘溫熱的給他按著太陽穴。
他拍了拍我的手,欣慰的說“辛苦你了”
我柔情似水的看著他“為了你,不辛苦,阿立,睡吧”
他點點頭。
趙立把我抱到床上,摟著我在他懷裡,不一會兒便睡著了,聽見他平穩的呼吸我才敢從他懷裡脫身。
趙立這人心機非常重,若不是提前在他喝的茶水裡下藥,加之今天他如此的疲憊,我是斷不然敢頂風作案的。
我看了看時間,3點,有點晚了,不過沒關係。
我隨便穿了一件大衣,趕忙下樓,
外麵的風刮著臉生痛,吸入的冷空氣扯著肺隱隱作痛,我禁不住的咳嗽起來。
看見了在等我的人,她向我彎了彎腰打開車門,我彎身坐了進去。
“阿葉,你不會真愛上他了吧”旁邊的人遞了一根煙過來,嘴裡不懷好意的笑著,
我笑了笑,拒絕了他的煙“要惜命了,我可不像你”
“何四,至於愛不愛他,你很在意嗎”我用指尖輕輕的劃過他冰涼涼的臉 ,
他抓過我的手握的緊緊的,俯身嗅了嗅,抬頭眯著眼看著我“我還記得你小時候呢,那麼清澈的眼睛,怎麼現在變成這樣了”
我心揪了一下,不過很快恢複常態,“彆跟我打馬虎眼了,你現在可是我手上的物件,不想死就照我說的做。
他彆過頭去,“嘖嘖,真絕情”
到了會所,他挽著我下車,低頭附在我耳邊輕聲說“說好我幫你做了這一單,就放了我”
我望著前麵的來客,低聲說道“看你做的怎麼樣了”,
隨後笑意盈盈的走向前,親切的挽著來人,“您今天來要不告訴我一聲,我好叫人提前準備著,”
“如今你生意做這麼大,誰敢麻煩肖老板啊”他看著我,笑了笑,笑意不達眼底
“還不是大家幫襯著,不然單靠我怎麼做的起來”聽此他才拍了拍我的手,“阿葉啊,我是看著你長大的,做事還是要留三分情麵啊”
我點頭稱是,禁不住的輕聲咳嗽“李老說的對,是我考慮不周了”
他眯了眯眼睛打量著我,想要從我身上找出一絲破綻“身體還是不爽利啊”
“老毛病了,不用擔心”作勢我攏了攏大衣。我知道他們那裡在傳什麼,酒樓的肖葉是一個病秧子,再權勢滔天也活不了幾年。
進了會所,我帶人去了地下二層,那裡是專門交易的地,賣的,是各種各樣的藥跟毒品。
買家是個刀疤臉,道上的人叫他孫二哥,我們合作很久了,我負責轉運,他負責賣,所有的買賣訂單都在他那裡,出了什麼事第一個查到的就是他。
“肖老板,近來還好啊,”他摸了摸手裡的刀,聲音陰森森的,像地下爬出來的人,
“托孫二哥的福,吃喝不愁”我晃了晃手裡的紅酒杯,蒼白的手上的黛青色格外突出。
“東西準備好了嗎”他抬頭,眯著眼睛看著我,眼裡閃著凶光,活像一頭餓狼
“當然”我不慌不忙的對上他的視線,從容的打量著他。“還是老規矩,五五開”
他突然笑了,拍案而起,又慢慢的俯下身來盯著我“今時不同往日了啊,肖老板,”
我看了看他,笑了笑不語,何四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突然現在他身後,隨著孫二的一聲慘叫,周圍突然安靜下來,孫二的血流了滿地,血淋淋的叫人看著觸目驚心,
他身後的人一臉震驚的看著我,怎麼也不會想到我會這麼極端。
我見此笑了笑,接過旁邊遞來手裡的暖爐子,等手回暖了一點才開始說話“哎呦,人怎麼突然死了啊,阿三啊,來看看你哥哥”
一個長相與孫二有幾分相似的瘦弱男人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顫抖的站在我麵前,
我看了看他笑了笑“你二哥死了,知道怎麼辦嗎”
他看了看我眼裡寫滿了恐慌,身體顫抖個不停,見我眯了眯眼,又立馬低下頭“是,是,是二哥吸毒過多,跟肖姐聊了幾句就突然暴斃了”聲音斷斷續續的還夾雜著幾分哽咽,
我把玩著手裡的暖爐,聽此,又把頭轉過去,直勾勾的盯著他,“以後啊,你就是一把手了,不用再受製於人了,當然也要長個教訓,等羽翼豐滿了再來挑釁我”
他聽此趕忙磕頭“給小的幾十個膽子也不敢挑釁肖姐”
我直徑打開門,剛進門就感受到一陣侵略性極強的目光,像明晃晃的利劍直指向我。
我心裡咯噔一下,藏了這麼久,這次居然被他試出來了,我笑了笑。
果然是趙立啊,比狡詐,狠毒,陰厲,沒人能比得過呢。
不過事情也差不多了結了,我可以輕鬆一點應付他了。
坐在沙發上的趙立直勾勾的盯著我,像一頭銳利的狼盯著敵人,語氣冷的發硬。
“去哪裡了”
“你知道了吧,”我走上去,坐在他的梆硬的大腿上,扭動著腰身,手搭在他的脖子上,低頭舔了舔他的喉結。
他冰冷冷的看著我,漆黑的眼眸裡是我看不懂的神色,
我從來不去猜他,因為像他這樣的人,你越想去看透越會越陷越深,最後掉落他的囹圄中。
他一把抓過我雙手,把我困在他胸前的狹縫之地,透過黑暗,我似乎能看到他凶狠的表情。
“去哪裡了”
我媚笑了一聲,“你應該知道的啊,趙司長現在可是權利滔天啊”
“最後一次,你去哪了”他就那麼看著我,像一個獨裁的君王審視著犯了死刑的罪犯。
我也直勾勾的回看著他,眼裡的野心一覽無餘,這在以前可是從來沒有的啊,不過沒事,事情都要完結了,
趙立,我也不需要了。
想到此,我衝著趙立放肆的笑了笑,“我可不是你的狗啊,趙立”
他陰狠狠的看著我,手突然用力的掐住我的脖子,
突然的窒息向我傳來,我急促的咳嗽起來,臉色發青,卻還是衝趙立笑著,聲音嘶啞斷續
“你有……本事……殺了我啊”
“媽的,這婊子嘴巴真硬”陳皮一邊說著,一邊揮舞著皮鞭。
“撕拉”一聲,隨著鞭子的抽打,所到之處皮開肉綻,我輕輕悶哼一聲,全身都好痛,每個關節都像散架了一般。
鮮紅染遍了全身,血液在皮膚肆意的流動,隨著頭發絲流到鼻尖上,再向下,淌進我乾涸的嘴裡。
他再揚起手下來一鞭子的時候,我似乎隻能聽到皮鞭揚下來呼呼的聲音,是風在耳邊響起的聲音,我似乎看到了阿姐,這個時候我已經已經感受不到任何疼痛了。
再醒來的時候似乎回到了不該回的地方,我模模糊糊的看見趙立坐在床邊,就那樣看著我,不帶任何目的的看著我,似乎眼神裡還流露出一點深情。
我暗罵自己荒唐的可笑,深情,這個詞眼安在趙立身上簡直可笑。隨後而來的是身體的劇痛,我不去想,放任自己渾渾噩噩的睡去。
愛過趙立嗎,我想是愛過的,我想到了好久好久以前,那個懵懵懂懂會因為我傷到了手而急得不知所措
會在我經期肚子疼的在床上打滾時給我煮上一杯枸杞紅糖,然後臉色通紅的遞給我。
會在我睡不著的時候給我講故事的小警察。
想到此,眼淚不自覺的從眼角滑落。
直到那一天,他親手殺死了我的阿姐。
我躲在桌子下麵,眼睜睜看著他把匕首插進阿姐的心臟裡,夜色蒼白,我隻看見什麼東西從阿姐的胸膛噴湧而出,濺在趙立臉上。
那是我見過最多的血,好多好多的血把地板染的鮮紅,我在桌子地下拚命捂住嘴巴,不讓悲戚的哭聲傳出來。
後來,我接替了阿姐一把手的位置,趙立,也理所當然的踩著阿姐的屍體一步登天。
趙立跟我說,他潛伏在警隊裡想要救阿姐的。如果不是親眼看到的,我可能就信了。
後來,我越來越知道趙立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狠毒,狡詐,凶厲,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為什麼接觸我呢,因為我是阿姐的妹妹,安平市最大毒梟的寶貝妹妹啊,我阿姐殺了省長的兒子,喪子心焚的省長說誰能殺了她,賞錢三百萬。
好多好多不怕死的躍躍欲試,但是轉頭就死在阿姐的刀刃之下。
為什麼阿姐會放鬆警惕呢,是因為我啊,她最愛的妹妹,害死了她。
從那之後,那個嬌滴滴葉二小姐死了。
還行屍走肉般活著的,是活死人肖葉。
從此的每一天隻為殺了趙立而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