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水一戰 張七聲看著徐良臣跌……(1 / 1)

張七聲看著徐良臣跌跌撞撞的走向自己,她趕忙上去扶一把,看著徐良臣傲著頭驕傲又虛脫的樣子,一種情愫湧上心頭。

徐良臣自然而然的把手搭在張七聲背上,以一種驕傲又討好的語氣語氣說“怎麼樣,你男人?”

男人,這個詞語真的很奇妙,是利用的工具,還是值得相伴一生的伴偶,在張七聲這裡陷入了短暫的選擇,但是還是順著徐良臣的手臂把他扶著走向房間,點著頭回應著“真棒,真棒”

過了好久,又壓低聲音在徐良臣耳語“謝謝你”。

徐良臣停頓了一下,又馬上恢複過來,凶巴巴的又軟乎乎看著張七聲“張七聲,以後不準跟我說這個”

她初遇徐良臣以為是權勢滔天的驕縱太子爺,後來發現是一隻用強勢和堅強來偽裝自己的小綿羊。

可是在今天那一刻,她才記起一個忘了好久的道理,就算是一溫順不過的羊在狼群中待久了也會染上茹毛飲血的習慣。她和徐良臣終究不適合。

她不知道她愛不愛徐良臣,但是他肯為他做到這個地步她是感動的。

張七聲知道就算徐東,徐洲暫時放過她,組織也絕對不會放過她,老太太絕對不會留一個她這樣的炸彈放在徐良臣身邊。

張七聲知道自己的歸途的。

張七聲把徐良臣扶到床上,抱著他,在他額頭留下一個輕吻,眷戀又纏綿的看著他“徐良臣,我會記住這一刻的”

之後,張七聲與徐良臣過了一段蜜裡調油的時間,在此期間,張七聲一直在等,終於一個早上讓她等來了—她的契機。

在那樣一個愛意朦朧的晚上,張七聲似乎早有預感,她一晚上都沒有睡意,看著身邊的徐良臣慢慢閉上眼睛睡去—他……太累了。

張七聲勾了勾嘴唇,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哦,她記起來了,隻有耕壞的牛,沒有犁壞的田。

張七聲百無聊賴的數著他的睫毛,密密綿綿的眼睫毛又長又翹,月光灑在他紅潤的側臉上顯得格外稚嫩。

這讓張七聲不禁想到一個小時前徐良臣滿臉情欲,臉也是這樣紅潤的似乎能掐出水了,他額前發絲細碎,亂糟糟的。

他的眼睛水潤的滑出幾滴液體流在燙紅的臉頰。細密的睫毛覆於其上,沒有什麼動靜。在月光下,透過揮灑在空氣中的晶瑩的汗水,張七聲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景象。在情欲的滋養下,徐良臣出發的格外嬌豔。

張七聲看著徐良臣緩緩的睜開眼睛,那雙綿密的眼睫毛緩緩張開,露出一雙晶瑩剔透的眼睛來。他揉了揉眼睛,看著張七聲含著笑意親了親他的額頭。

張七聲笑意盈盈在眉間遊走,仿佛獨特的星星點綴在蒼穹中,嬌俏的用食指點了點他的額頭:“醒了?”

徐良臣像隻小貓兒似的臉頰順著張七聲的手指靠近她,輕輕把臉頰伏在她的腋窩上。

張七聲和徐良臣吃早餐的時候仆人正急忙忙的跑來說來了一大幫人。

徐良臣頓時慌張起來,他不知道竟然來的這麼快,拉著張七聲還握著刀叉的手就要往後門走。

反倒是張七聲顯得十分從容,擺了擺手,望著徐良臣露出一個笑來,徐良臣頓時猶如晴天霹靂,張七聲早就預見到了。他怔怔的呆在原地“為什麼”

張七聲吃完擦了擦手,又站起來親了親徐良臣額頭,她想過很久,最後還是輕輕一聲歎息,可惜你不知道徐良臣,在這場局裡,我躲不掉的,徐東徐洲的勢力太深了,老太太真狠啊,要除掉自己的親生兒子們,如今隻能借自己這把刀了。

張七聲在組織來之前最後一次繾綣的吻了一次徐良臣,為首是肖葉,嚴肅的看著張七聲提醒道“該走了,張七聲”

徐良臣緊緊的握住張七聲的手,眼裡是不甘與不願“我若是不允許呢”

“這是老太太的意思,我們也不好違背”肖葉拿出了一張紙,上麵是老太太親手寫的逮捕令。

“不,不,我去求祖母”徐良臣不甘願的搖著頭,眼裡是痛苦的掙紮。

“放手了啦,徐良臣,拜拜”張七聲衝徐良臣露出一個大大的笑來。

她用力的把徐良臣的手從自己的手臂上拉下去,頭也不回的跟著肖葉走了,留下徐良臣紅著眼眶衝上來,又被旁邊的雇傭兵攔住,聲嘶力竭的吼道“張七聲,回來,回來”

直到張七聲的身影徹底在眼前消失,徐良臣像卸了全身力氣一般突然癱軟坐下。

肖葉把張七聲帶到一間暗室,暗室十分簡陋,中間擺放了一張陳舊的木桌,隨後向外延生兩隻木椅,張七聲剛坐下就發出嘎吱的抗議的聲音。

“好久不見了,七聲”肖葉笑著打開了桌子旁邊的的茶壺,還是令張七聲熟悉的那一套,洗茶,搖茶,出海,觀茗。

做完這一係列下來,擺在張七聲前麵的是一杯色香俱全的普洱。

張七聲拿起來抿了一小口,轉眼露出了一個笑“首領還是好茶藝”

“七聲,明天有一場大戲,好好表演”肖葉拍了拍張七聲的肩膀,含著笑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暗室,關了門。

張七聲斜著身,翹著二郎腿癱坐在椅子上,自嘲的笑了笑:“真是顆好棋子啊,張七聲”

張七聲在暗室裡卻難得睡了個好覺,腦子從來沒有這麼空蕩蕩過,以前一直想怎麼活著,到今天才想明白棋子想怎麼樣不重要,執棋人的想法才最重要。

從門隙透過的一束光束照在張七聲的臉上,張七聲眯了眯眼睛,伸手打了一個哈切。

門外有人敲門,張七聲徑直走出去,浩浩蕩蕩的門外擺了兩排人,來人上來就壓住張七聲的兩隻手臂往後折,過程中好像有什麼東西哆哆嗦嗦的進入自己的口袋裡,為首的糙漢從一旁拿出兩根手臂粗的鏈子,反手扣在張七聲手腕上,腳脖子上。

張七聲全然不管不顧,全程眯著眼睛。到最後張七聲的眼睛被一塊粗布猛的往後拽往後打了一個死結。

為首的糙漢壓著張七聲走了好久,路上張七聲隻能聽到一些淅淅瀝瀝的雨聲,那種打在陳舊苔蘚上的獨特聲音,像是回到了小時候屠村的那一個雨天,無邊無際的嚎叫夾雜著孩童的哭聲。

刺耳的哄鬨聲突然在耳邊炸開把張七聲拉回了現實,有個人生硬的把張七聲的眼睛上的布取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