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金籠2 捕入金籠(1 / 1)

今晚是大年夜,龍城大街小巷上都是張燈結彩,熱鬨非凡。徐良臣今天晚上得留到老宅過大年夜。張七聲也給底下的傭人放了一個小長假,徐良臣說在年夜期間把他們留下來陪著她,不然她太孤單了,在這期間工資翻倍。張七聲拒絕了,她自己沒有家人陪著過年,還讓彆人過不上年嗎?想到這個張七聲忍不住笑了笑。

天漸漸黑的時候,開始下起淅淅瀝瀝的小雨,張七聲站在窗邊,透過玻璃看向外麵,在夜色的映襯下,那一條條張燈結彩的街道像是一條條流淌著的紅色星河,它們沿著家家戶戶都點起的燈火緩緩流進龍城的大街小巷最後彙集於一處—徐家大道,龍城最繁華的商業中心。

張七聲眯了眯眼睛,輕聲笑了笑,心裡已然有了一個好主意,賢妻良母的戲碼真的太膩味了,她已經演的夠夠的了,組織已經發現了她,她不能坐以待斃,徐良臣才登上家主的位置,他不會保也保不住她,現在火還沒有燃起來,他自然把自己當小狗小貓寵著無傷大雅,如果燃起來,要燒到自己了必然是拍拍屁股走人避之不及。張七聲太懂他們這些上位者了。可是她沒想過她根本不懂徐良臣。

張七聲連續蹲了好幾天的點才發現每周一的上午送菜的車會送進來新鮮菜,恰好今天周一又是大年夜,雖說傭人放假了,但是門口還有那些雇傭兵,張七聲不能硬乾隻能智取。

她先是發現了廁所監控的死角,又把床單撕扯成一條一條的線發現不夠長又借了幾個徐良臣的領帶擰在一起,打個大結係在床頭,看見係在中間的草莓斑點忍不住露出一個大大的微笑,用右手食指點了點唇又點了點草莓斑點,笑道“拜拜嘍”

她順著係成的線條憑著靈活的身手一溜煙就劃到樓下,溜了半天才在廚房後麵看見換菜的車,馬上附在車底下,兩隻手扒拉著車盤,兩張腳蹬在兩邊,過了好一會兒買車的師傅才發動,隨著車的啟動,張七聲也跟著吃了一嘴的灰塵跟車煙。

到了濱海大橋,龍城最大的大橋,縱使是春節,車輛往來任然絡繹不絕,張七聲一個靈活翻身在橋上的馬路上,她伸出舌頭舔了舔微微磨破的皮,舌尖有點血腥味。在橋的另一邊黑壓壓的來了許多人,張七聲在正中間看見了徐良臣,微分劉海掩蓋了眼眸的全部情緒,但是周身氣場陰沉沉也昭告著他現在脾氣很差。

“現在跑可能有點來不及了”張七聲望了望前麵的公路,跑是沒有辦法了,突然張七聲靈機一動,自己泳技還不錯呢,搏一搏,單車變摩托,張七聲勾了勾唇,一個翻身起跳到橋邊,遠遠衝著徐良臣給了個飛吻,然後一個鯉魚打挺跳入湖中。遠遠的消失在雨色中。

遠處的徐良臣心揪著痛,看著張七聲頭也不回,他隻覺得眼前劃過無數的自刺得腦子中的某根弦搖搖欲堅,他周身冰冷手腳麻木。他聲嘶力竭的開口“找,封鎖湖道,其他”,因為太過用力,冰冷的空氣混著涼涼的雨水刺激的他乾咳不止。手下的人立馬給他遞上藥,他氣的立馬拍掉,隻留下一群人惶恐不已,他看著百米下的湖泊洶湧不已,心情陡然憤怒不已。

天色逐漸暗沉,烏黑的雲海四處飄動,徐良臣一動不動等待著,雨開始越下越大,他的聲音低啞疲倦:“你怎麼總是騙我?”

“啊切”湖裡的水涼的刺骨,凍得張七聲瑟瑟發抖,冷顫顫的抖個不停。

張七聲從遍布枯枝和石頭的岸邊爬上來,全身濕淋淋的,她儘量走的快一點,徐良臣不是洪水猛獸,但是組織是。

張七聲走了好久才到市裡,在一個魚龍混雜的小街道她走了進去,中途偷了一個女人的身份證,隨便挑選了一家旅館住了進去。

到了旅館,張七聲換了一身衣服,濕淋淋的粘在身上難受的慌,她往窗口望了望,街上儼然是一副熙熙攘攘的景象,沒有半點異常。

一直懸在張七聲心頭的石頭鬆了鬆。

是夜,火紅的燈籠掛滿了枝頭,小攤,街上的人來來往往,隨處可見閒聊的人,這個市裡的夜市真是熱鬨啊,張七聲心裡不禁感歎著。

房間非常陳舊,泛黃的牆皮往外翻著,床和椅子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不過現在一切都沉溺在黑蕩蕩的夜裡。

突然一聲極不融洽的腳步聲混入其中顯得格外突兀,張七聲頓時心提到嗓子眼,掏出一把匕首呈警戒狀態放在胸前。

窸窸窣窣的聲音,突然從四麵八方傳出來,一瞬間,多人踴躍而出,幾人身著夜行衣從窗口跳出,房門無聲打開,幾人手持槍試探著打量著房間,躲進衣櫃的張七聲狠狠的握住匕首。

街上的熙熙攘攘與房間裡劍拔弩張的氣氛形成鮮明對比,黑衣人打量著四周,超高的殺手素養告訴他人一定還在房間裡麵。

突然一股強大的外力拉扯住櫃門,一隻強勁有利的手從櫃縫裡伸了進來,反手拉住張七聲的手臂,快的張七聲來不及反應。

當張七聲被甩到地上,才銳利的給了黑衣人一刀,她背後撞到床角,火辣辣的鈍痛從後背一點蔓延至整個後背。

張七聲甩出手中的回旋鏢,鏢像是有了靈性一般,繞了黑衣人們一圈,張七聲乘機把在徐良臣家裡養的兩隻蠱放了出來,兩隻蠱開始快速爬行,爬到各個黑衣人身上。

一瞬間,黑衣人頓感後背奇癢無比,張七聲瞄準間隙,艱難的翻身到黑衣人們的背麵。其中一個黑衣人眼疾手快在張七聲翻身到空中的時候立馬在她手腕上補了一刀。

張七聲手腕頓時鮮血淋漓,黑衣人見狀去抓她的手臂,張七聲一個飛踢翻身到陽台窗戶上,腳尖一個輕挑往下飛去。